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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守義出事那夜,與他一同飲酒作樂的共有十四人。


    陳韶到縣衙時,金知縣已將十四人全都請過來。


    十四人的身份各異,有夫子,有學子,有秀才,也有商家子弟,年紀都集中在二十歲到四十七歲之間。


    十四人顯然不是第一迴到縣衙接受盤問,雖然這次盤問的人變成了陳韶,但大體上都還能保持鎮定。


    陳韶坐在案堂上,先默不作聲地打量了一圈眾人。


    十四人中,大致符合她對兇手身高、體重、腳長、身份等推測的共有五人。


    因是第一次見他們,陳韶還對不上他們的名字,拿起驚堂木輕輕敲了兩下後,發話道:“先挨個說一遍自己的名字、年紀、身份,再說一說與孫守義相識的時間、地點等。”


    十四人挨個說完,陳韶拿筆將符合條件的五人圈起來後,又發話道:“再挨個說一說孫守義出事那夜的事,如飲酒作樂的原因,還有你們在飲酒作樂之時,孫守義是否有心不在焉或是突然欣喜若狂等情況?如果有,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還有你們在飲酒作樂之時,孫守義是否透露過他還與旁人有約的事?”


    前八個人都搖著頭否認了。


    到第九個,也是被圈的五人之一的李福貴時,李福貴躊躇道:“小人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突然欣喜若狂,小人與趙兄在碧波亭討論來年行走江湖的事,討論到激動處,不知不覺就把酒給喝光了,小人打算到放酒的魚樂亭再取幾壺時,聽到旁邊亭子的孫兄突然激動地問了句‘真的?’,過後還大笑了幾聲,就是小人惦記著行走江湖的事,隻往那邊看了兩眼,就迴了碧波亭。”


    陳韶問道:“看清楚旁邊那亭子都有誰了嗎?”


    李福貴搖頭,“就看到兩人的身量都差不多,也都穿著黑色的衣裳。”


    ——“那夜沒人穿黑色的衣裳吧?”


    ——“孫兄穿的也不是黑色的衣裳。”


    ——“孫兄穿的好像是藍黑色寶相紋的衣裳。”


    ——“我記得劉兄穿的也是藍黑色的衣裳。”


    ——“對,劉兄穿的也是藍黑色的衣裳,不過是團福紋。”


    ——“劉兄和孫兄的確在觀荷亭說了好一陣的話,我要過去湊熱鬧,還被孫兄給製止了。”


    陳韶跟著眾人議論聲看向劉平康。


    劉平康,蘭台書院的夫子,娶了墨香齋許掌櫃的女兒為妻,兩人恩愛有加,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亦是被圈起來的五人之一。


    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劉平康急得臉紅耳赤道:“我和孫兄的確在觀荷亭說過一陣話,李兄聽到的那句‘真的’和大笑聲,也的確我和孫兄說話之時,他一時激動之言,但我們說的是……”


    劉平康咬著牙關,好一會兒還決然道:“我們說的是群芳院的玉簪姑娘過幾日就要開苞的事。”


    立刻有人‘咦’了一聲,語氣不善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質問的人是許長壽,劉平康的大舅子。


    劉平康漲紅著臉:“孫兄對那玉簪姑娘惦記已久,早就說過要拿下她的初夜。我那日不過偶然聽到玉簪姑娘將要開苞的消息,夜裏飲酒作樂時,尋了時機偷偷告訴他罷了!”


    許長壽上前兩步,“我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劉平康的臉色漲得更紅了,“你跟來喜說的時候,我無意聽到的。”


    許長壽不滿地瞪他兩眼後,又懷疑道:“你確定隻是告訴孫兄玉簪要開苞的事,沒有叫他也帶你去尋歡作樂?”


    李福貴嘀咕:“就你姐那彪悍的勁兒,誰敢帶他去?”


    “也是。”許長壽讚同地點著頭,退了迴去。


    陳韶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劉平康,等他們安靜下來,才接過話頭,問許長壽:“你是從何處得來的玉簪即將開苞的消息?”


    許長壽撓撓腦袋,頗是自得道:“是群芳院的老鴇特意派人來知會的小人。”


    陳韶問:“你也在惦記玉簪?”


    許長壽理所當然道:“玉簪姑娘貌美如花,不僅是小人惦記,悉唐縣許多人都在惦記。”


    似為了證明玉簪姑娘的確貌美如花,許長壽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看向金致遠道:“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向金兄求證,玉簪姑娘開苞夜的日子,群芳院的老鴇也派人知會過他。”


    陳韶看向金致遠。


    金致遠的臉麵霎時飛上來兩抹醉紅,張嘴想解釋,話到嘴邊,又無奈咽了迴去,這種事根本就解釋不清楚。話雖如此,還是往前兩步,揖禮說道:“玉簪姑娘的琴藝無雙,早些時候,閑暇之時,小人偶爾會到群芳院去聽她彈上二三曲。許是去得多了些,讓群芳院的老鴇生了誤會,玉簪姑娘的開苞日,便特意派了人過來知會於小人。”


    “不止如此,”許長壽以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架勢繼續說道,“孫兄出事那夜,金兄也去過,不過去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走了,小人當時還挽留他好久呢。哦,還有……”


    許長壽快步走到劉平康跟前,將他拉出來道:“小人的姐夫和金兄還是一起學武的師兄弟呢。”


    陳韶看一眼金致遠,又看一眼劉平康,最後看向手裏的案宗。


    案宗裏並沒有金致遠也參與過孫守義出事那夜飲酒作樂的記載。


    是漏了,還是他就沒有說?


    “孫守義出事那夜,賢侄也去過孫家?”周勞發難道。


    金知縣嚇得連忙往地上一跪,急聲告饒道:“大人明察,孫守義出事那夜,小兒與內人商議他的婚事至後半夜才睡下,家中一眾管事與下人都可為他做證,下官也可用項上人頭為他做證。”


    金致遠跟著跪下道:“孫兄時常邀小人到孫家飲酒,小人已推遲不下十次。他出事那夜,又極力邀請,小人實在推遲不過,這才前去坐了大半個時辰。父親之所以未曾將此事記載於案宗之上,便是因為從孫家迴來後,小人就與母親說話到後半夜的緣故。”


    陳韶將他畫的孫家和繡樓的地形圖拿出來,看著上麵與兇手在現場所留‘全’字相差無幾的字跡,冷聲吩咐:“去將孫守義出事那夜在後花園輪值的下人和門房,還有孫守義的隨從請過來。”


    周勞主動請纓道:“我去!”


    周勞去後,陳韶看向金致遠:“既然你不是兇手,你父親、母親及家中的下人又都可以為你做不在場的證明,那昨夜和今早在孫家時,為何不說?”


    又看向金知縣:“你也一樣,既然認定他不是兇手,為何瞞而不說?”


    許長壽供出金致遠,隻是想表現一下,看到陳韶的質問,這才後知後覺自個闖了禍。悄悄看兩眼陳韶,確定她並沒有注意到他後,趕緊偷偷摸摸地退了迴去。


    “大人明察……”


    “都是下官的錯,”金致遠才開口,金知縣便急急打斷他的話,搶著說道,“是下官不讓他說去過孫家的事,大人要打要罰,都衝下官來吧。”


    陳韶質問:“為何不讓他說?”


    這次,金致遠搶在他前頭開了口:“因為兇手留下的那個‘全’字,與小人所寫字跡一樣,父親擔心大人會因此誤會小人是兇手,這才做主瞞下此事。”


    顧飛燕與蟬衣幾個都有些意外地看著他,陳韶也稍稍驚詫了一瞬,隨即便問道:“既然兇案現場的那個‘全’字不是你留下的,那就好好想一想,誰能將你的字跡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模仿字跡,首先要熟悉他的字跡。


    他的父親是悉唐縣的知縣,從他畫的兩幅地形圖來看,他的字跡也稱不上好。既稱不上好,那就斷絕了墨寶在外流通的途徑。


    在身份、途徑都有限製的情況下,還能熟悉他的字跡,唯有他身邊伺候的人或是親朋好友。


    問題是……


    兇手為什麽要這麽處心積慮地陷害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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