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遊和曾鞏帶著福祿壽三人剛出門。
沒走幾步。
對麵的巷道出現兩個人影。
五十多歲的明貫已經盡顯老態。
他身邊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老者。
老者看著秦遊他們離去的方向，看著明貫壓著聲音道。
“老爺，要追上去嗎？”
明貫眉頭微蹙，看向秦府的側門，低聲道：“去拜訪秦老爺子！”
老者不解，“為何？”
明貫不語，並沒有沒有解釋。
秦遊和曾鞏外出顯然是約好的。
他這個時候追上去，恐會引起二人不快。
順勢去拜訪秦政，也可以間接向秦遊表明自己來過。
他此次能從地方來到中樞，肯定是秦遊從中運作。
不然他還得熬幾年，等各部有空缺才有機會。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來拜拜碼頭。
這也是官場的規矩。
“你去附近買些點心，記住不要太貴，往便宜的買。”
老者愕然，“這……不好吧，畢竟是秦府老太爺。”
明貫冷哼道：“你懂什麽？
秦府現在的殊榮，什麽沒有，有這個心就夠了。
而且秦府的規矩天下皆知，太金貴反而會適得其反。
聽我的，買些便宜好吃的。”
老者拱手答應，轉身離開。
明貫看向秦府的側門，又低頭捋平身上的褶子。
沒過多久，老者提著一副用油紙包著的點心過來。
另一隻手還帶了一點。
“老爺您嚐嚐！！”
明貫拿了點嚐嚐，點頭接過油紙，大步往前。
……
秦遊領著曾鞏當年二人在路邊吃的小攤。
曾鞏抬頭看著麵前的高樓，有些愕然地看向秦遊。
“這麽些年，真是物是人非。”
秦遊笑道：“隻要勤勞，總能過上好日子。”
曾鞏深以為然，這樣的例子他這些年在地方見得多了。
幾人進了酒樓內部。
秦遊和曾鞏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福祿壽三人和以往一樣去點餐。
曾鞏打量著四周環境，不由得感歎道：“和地方比起來，汴梁好得太多太多。”
“慢慢來吧！總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
秦遊淡淡開口。
汴梁現在的城市規劃是要比地方超前個二三十年，所以曾鞏才會有這種感覺。
曾鞏的臉色明顯急切不少，“太慢了，什麽時候才能解決貧困問題。
我去過大魏諸多地方，相對富裕的海邊也有太多窮人。”
秦遊看著一臉急色的曾鞏，不由得苦笑。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也沒有完全的消滅貧窮，大多數人頂多也就是不會被餓死。
那個條件最好的時代都沒有解決，大魏更不用說了。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解決貧窮這個問題的前提是消滅饑餓。
隻有解決溫飽問題才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問題。”
曾鞏點頭，“我明白，你寫的百年計劃我這些年都在反反複複地觀看。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難不成大魏真的需要一代人或者兩代人去解決糧食問題嗎？”
秦遊鄭重地點頭，“糧食問題不僅僅是大魏的問題，也是曆朝曆代的問題。
要徹底解決糧食荒，的確需要這麽長時間。
而且這個時間還是取決於相關技術的關鍵性突破。”
“你也知道相關科研人員的培養並非一日之功。
學儒學的天才很多，但科研天才卻是鳳毛麟角。
以大魏目前的教育分配，第一批有用之才，至少也得十五年以後。”
曾鞏哭笑不得。
但他心裏也明白，科研性人才並非傳統的儒生那樣靠運氣。
這些話題太沉重，他旋即改口轉移話題，“明日我履任戶部尚書，需要注意什麽沒有？”
秦遊擺手，“沒有沒有，記得節儉就行。
大魏這個大家，吃穿用度都靠你了。”
曾鞏答應。
福祿壽三人也陸續給二人端來羊雜湯和饃饃。
五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邊掰饃邊聊天都是些陳年往事。
每每迴憶起，每個人都是意氣風發，宛如迴到少年。
晚些時候。
幾人一同迴秦府。
小六叫住秦遊，恭敬地說道：“公子，中午你們剛出門沒多久，一個自稱是老爺學生的人前來拜訪您。”
秦遊腦海中當即就浮現出明貫的身影來。
他頷首擺手，“我知道了。”
小六拱手，退了迴去。
曾鞏也沒說什麽，叫上張氏和曾黎離開。
……
翌日。
曾鞏、孫傳值、明貫三人站在戶部、吏部、禮部的前麵。
在行禮過後，皇帝看著朝堂上的三個新麵孔笑了笑。
“三位愛卿都是輔國良臣，有爾等在中樞，朕心甚慰。”
三人出班拱手，齊聲道：“臣等定當竭力為國出力。”
皇帝頷首，甩手讓二人迴去。
接著他看向秦遊，開口問道：“秦首輔，今年都有什麽計劃。”
秦遊出班，恭敬地拱手開口，“迴陛下，民以食為天，今年繼續推進開辟荒地的政策。
另外還要加大對教育、對鐵路官道等基礎設施建造的投入。
除此之外，在倭國的相關人員立即迴國，同時全國各邊境保持高度警戒。
還有就是特殊人才招考也要提前下放地方，各地貢院嚴格按照相關規章製度主持監考。
考試級別和會試等同，具體規章製度以下放政令中的規定為準。”
曾鞏聽見這些話，眉頭微蹙，但也沒有出班詢問。
倭國生變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隻是沒猜到朝廷要把倭國的魏人都叫迴來。
這時，皇帝開口點了曾鞏，“曾鞏，戶部掌管國庫，今年的各項開支你盡快和其餘幾部溝通，定好數額。”
曾鞏趕忙出班拱手答應，“諾！！”
然後皇帝又點了禮部，“明貫，禮部掌管禮儀教育，未來教育是大魏的重中之重，不能懈怠。”
明貫也出班拱手應允，“臣領旨，定會配合朝廷和內閣決策大力推進教育，為大魏源源不斷提供相關人才。”
這迴答讓文武百官十分滿意。
不像曾鞏幹巴巴地答應。
隨後皇帝開口道：“諸卿還有什麽要事啟奏。”
百官還以為皇帝會點孫傳值。
沒想到並沒有。
這讓一些人多了幾分心思。
接下來陸續有人出班稟報。
曾鞏三人就這樣看著聽著，也沒有隨意地發表意見。
朝會進行到中午才結束。
幾日後，秦流景也收拾好行囊，準備赴任。
……
沒走幾步。
對麵的巷道出現兩個人影。
五十多歲的明貫已經盡顯老態。
他身邊跟著一個年紀相仿的老者。
老者看著秦遊他們離去的方向，看著明貫壓著聲音道。
“老爺，要追上去嗎？”
明貫眉頭微蹙，看向秦府的側門，低聲道：“去拜訪秦老爺子！”
老者不解，“為何？”
明貫不語，並沒有沒有解釋。
秦遊和曾鞏外出顯然是約好的。
他這個時候追上去，恐會引起二人不快。
順勢去拜訪秦政，也可以間接向秦遊表明自己來過。
他此次能從地方來到中樞，肯定是秦遊從中運作。
不然他還得熬幾年，等各部有空缺才有機會。
於情於理，他都應該來拜拜碼頭。
這也是官場的規矩。
“你去附近買些點心，記住不要太貴，往便宜的買。”
老者愕然，“這……不好吧，畢竟是秦府老太爺。”
明貫冷哼道：“你懂什麽？
秦府現在的殊榮，什麽沒有，有這個心就夠了。
而且秦府的規矩天下皆知，太金貴反而會適得其反。
聽我的，買些便宜好吃的。”
老者拱手答應，轉身離開。
明貫看向秦府的側門，又低頭捋平身上的褶子。
沒過多久，老者提著一副用油紙包著的點心過來。
另一隻手還帶了一點。
“老爺您嚐嚐！！”
明貫拿了點嚐嚐，點頭接過油紙，大步往前。
……
秦遊領著曾鞏當年二人在路邊吃的小攤。
曾鞏抬頭看著麵前的高樓，有些愕然地看向秦遊。
“這麽些年，真是物是人非。”
秦遊笑道：“隻要勤勞，總能過上好日子。”
曾鞏深以為然，這樣的例子他這些年在地方見得多了。
幾人進了酒樓內部。
秦遊和曾鞏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
福祿壽三人和以往一樣去點餐。
曾鞏打量著四周環境，不由得感歎道：“和地方比起來，汴梁好得太多太多。”
“慢慢來吧！總不能一口氣吃成一個胖子！”
秦遊淡淡開口。
汴梁現在的城市規劃是要比地方超前個二三十年，所以曾鞏才會有這種感覺。
曾鞏的臉色明顯急切不少，“太慢了，什麽時候才能解決貧困問題。
我去過大魏諸多地方，相對富裕的海邊也有太多窮人。”
秦遊看著一臉急色的曾鞏，不由得苦笑。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也沒有完全的消滅貧窮，大多數人頂多也就是不會被餓死。
那個條件最好的時代都沒有解決，大魏更不用說了。
他有些無奈地說道：“解決貧窮這個問題的前提是消滅饑餓。
隻有解決溫飽問題才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其他問題。”
曾鞏點頭，“我明白，你寫的百年計劃我這些年都在反反複複地觀看。
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難不成大魏真的需要一代人或者兩代人去解決糧食問題嗎？”
秦遊鄭重地點頭，“糧食問題不僅僅是大魏的問題，也是曆朝曆代的問題。
要徹底解決糧食荒，的確需要這麽長時間。
而且這個時間還是取決於相關技術的關鍵性突破。”
“你也知道相關科研人員的培養並非一日之功。
學儒學的天才很多，但科研天才卻是鳳毛麟角。
以大魏目前的教育分配，第一批有用之才，至少也得十五年以後。”
曾鞏哭笑不得。
但他心裏也明白，科研性人才並非傳統的儒生那樣靠運氣。
這些話題太沉重，他旋即改口轉移話題，“明日我履任戶部尚書，需要注意什麽沒有？”
秦遊擺手，“沒有沒有，記得節儉就行。
大魏這個大家，吃穿用度都靠你了。”
曾鞏答應。
福祿壽三人也陸續給二人端來羊雜湯和饃饃。
五個人圍在一張桌子上，邊掰饃邊聊天都是些陳年往事。
每每迴憶起，每個人都是意氣風發，宛如迴到少年。
晚些時候。
幾人一同迴秦府。
小六叫住秦遊，恭敬地說道：“公子，中午你們剛出門沒多久，一個自稱是老爺學生的人前來拜訪您。”
秦遊腦海中當即就浮現出明貫的身影來。
他頷首擺手，“我知道了。”
小六拱手，退了迴去。
曾鞏也沒說什麽，叫上張氏和曾黎離開。
……
翌日。
曾鞏、孫傳值、明貫三人站在戶部、吏部、禮部的前麵。
在行禮過後，皇帝看著朝堂上的三個新麵孔笑了笑。
“三位愛卿都是輔國良臣，有爾等在中樞，朕心甚慰。”
三人出班拱手，齊聲道：“臣等定當竭力為國出力。”
皇帝頷首，甩手讓二人迴去。
接著他看向秦遊，開口問道：“秦首輔，今年都有什麽計劃。”
秦遊出班，恭敬地拱手開口，“迴陛下，民以食為天，今年繼續推進開辟荒地的政策。
另外還要加大對教育、對鐵路官道等基礎設施建造的投入。
除此之外，在倭國的相關人員立即迴國，同時全國各邊境保持高度警戒。
還有就是特殊人才招考也要提前下放地方，各地貢院嚴格按照相關規章製度主持監考。
考試級別和會試等同，具體規章製度以下放政令中的規定為準。”
曾鞏聽見這些話，眉頭微蹙，但也沒有出班詢問。
倭國生變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隻是沒猜到朝廷要把倭國的魏人都叫迴來。
這時，皇帝開口點了曾鞏，“曾鞏，戶部掌管國庫，今年的各項開支你盡快和其餘幾部溝通，定好數額。”
曾鞏趕忙出班拱手答應，“諾！！”
然後皇帝又點了禮部，“明貫，禮部掌管禮儀教育，未來教育是大魏的重中之重，不能懈怠。”
明貫也出班拱手應允，“臣領旨，定會配合朝廷和內閣決策大力推進教育，為大魏源源不斷提供相關人才。”
這迴答讓文武百官十分滿意。
不像曾鞏幹巴巴地答應。
隨後皇帝開口道：“諸卿還有什麽要事啟奏。”
百官還以為皇帝會點孫傳值。
沒想到並沒有。
這讓一些人多了幾分心思。
接下來陸續有人出班稟報。
曾鞏三人就這樣看著聽著，也沒有隨意地發表意見。
朝會進行到中午才結束。
幾日後，秦流景也收拾好行囊，準備赴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