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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浿水(大同江)畔,平壤城外。


    新羅士兵像螞蟻一樣,聚集在高聳的城牆之下,發起又一次攻擊。


    城牆上沒人露頭,大明守軍都隱蔽在女牆後麵,看著進攻方的弩箭在自己的頭頂上唿嘯穿梭。


    就這樣將入侵者暢通無阻地放進了弓箭的射程範圍內。


    “近些——再近些——放箭!”


    隨著軍官一聲令下,守軍立刻從女牆之間的射擊口探出腦袋,居高臨下地向城牆下的敵軍射箭。


    箭矢和石塊借著重力,像雨點一樣砸在新羅軍隊的天靈蓋上。


    幾乎就在一瞬間,衝在最前的新羅戰士就像秋後的麥子一樣,成片成片地倒下,生命被無情收割。


    新羅人的攻城隊形太密集了,城牆上的明軍根本無需瞄準。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城牆根下便積了一層新羅人的屍體,仿佛冬季的積雪一樣。


    用自己的天靈蓋來消耗明軍的箭矢,新羅人似乎終於意識到這條路行不通。


    大唐的情報倒是沒有錯,大明在後方的守衛力量比較空虛確實不假。


    但那個“空虛”也是和中原前線對比出來的。


    朝鮮半島上的明軍數量確實不多,也確實是三線以下的部隊,否則新羅人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衝到平壤城下。


    然而大明窮得就隻剩下錢了,就算在空虛的平壤城裏,守軍也是箭矢管夠,糧食管造啊!


    和這樣的工業巨獸比物資消耗,屬實有點想重開了。


    “停!別再衝了!”


    新羅王族將領金庾信叫停了手下的送死行為,用標準的漢語,一臉諂媚地向和他並駕齊驅的一位年輕儒生請示道:


    “請問,大唐天使,我們可以動用您從大唐天朝送來的‘神器’了嗎?”


    “……你現在問我用不用?!”


    那位大唐來的年輕人一臉錯愕:


    我看你的人像瘋了一樣往前麵堆,還以為衝車和投石車都被毀了呢!……他嘴巴張了張,到底沒有把這句侮辱性極強的話當著“國際友人”的麵說出來。


    “嗯,可以。裴某隻是督戰,金將軍才是主帥,請您根據戰局便宜行事。”


    大唐儒生委婉地提醒對方,打仗要自己動動腦子。


    “遵命!”


    金庾信收起媚笑,對手下厲喝:


    “把大唐的破城神器拉出來,將高句麗的破城碾碎!”


    嘿咻嘿咻——新羅耕牛很少,民夫們排成兩列,牽著粗麻繩,將沉重的器械拉到前線。


    是幾輛在大唐稀鬆平常的投石車、衝車、雲梯等攻城器械。


    侯君集當年就拉了一大批這樣的器械上了雪域高原,在高昌國玩了一把帝國時代的城市化,用海量的石砲硬生生把高昌城牆給砸平了,給西域人一點小小的先進生產力震撼。


    但是在貧乏的新羅,這些進口豪車可都是金疙瘩,毀一台少一台,必須得悠著點兒用。


    至於人命,那才值幾個錢啊,隨便先扔一把出去,替金疙瘩們分攤一下火力。


    嘿咻嘿咻——在新羅填線寶寶的“掩護”之下,民夫將一輛輛器械拖到了平壤城牆之下。


    “大唐天使,可以使用了嗎?”金庾信又換上了阿諛的表情。


    那儒生正在發呆,盟友的問題又讓他一激靈:


    “咦?啊,對對對,快使用啊!”


    你的部隊正在如雪花一樣消融啊金將軍!


    終於,僵化的新羅人將衝車和雲梯就位,投石機也架了起來,終於具備了一些還手的能力,和城牆上的守軍互射石塊。


    “唉,我怎麽會在這個鬼地方,混在這群野人堆裏……”


    大唐儒生“裴某”觀摩著慘淡的戰局,嗅著戰場上無處不在的血腥味,心中不禁發出哀歎。


    他就是裴行儉,李明在長安創辦的第一家報社“長安報社”的主編。


    眾所周知,長安報社是情報機構打著的那個幌子,底下是狄仁傑和來俊臣主管的肅反委員會。


    但是裴行儉真的沒參加李明的卑鄙勾當,他真的隻是一名改稿改到崩潰的主編。


    李明還在長安監國、醞釀跑路時,本著“管殺還管埋”的負責態度,曾邀請這位不是自己嫡係的小年輕赴遼東共謀大事。


    但小裴在考慮了自己越來越稀疏的頭頂以後,婉拒了監國殿下的好意。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在監國手下工作會很忙,不知道在新陛下手裏更慘……”


    裴行儉想要流下悔恨的淚水都沒地兒去流,隻能眼淚在肚子裏打轉。


    在李明亮出大明反旗、徹底和大唐劃清界限以後,長安報社就被衙門給端了。


    這也正常,大唐群臣隻是科技比較落後,沒有見識過新時代的玩兒法,又不是傻。


    在開過一次輿論戰的眼以後,他們自然不會讓敵人的肉喇叭在自家統治核心繼續叫喚,第一時間就把報紙封禁了。


    這對李明的情報網絡倒沒有造成什麽衝擊,因為狄仁傑、來俊臣他們早就轉入地下活動了。


    不過明麵上的報社編輯們就倒大黴了。


    比如這位裴行儉,作為報社主編、頭號喉舌,就被直接套上了“內亂幫助罪”的巨鍋。


    要不是他出身河東裴氏,有後台,早就鋃鐺入獄了。


    可活罪可免,貶謫難逃。


    他一個文弱書生被封了個“倉曹參軍”的武官職位,一腳踢上了遠洋的戰船,踏上了登陸新羅的征途。


    然後,旅途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他的艦隊迎麵撞上了台風,全憑命硬才踏上了半島的土地。


    但是隨船攜帶的大批攻城器具大部分滅失,隻剩下了這幾部器械,得小心省著點用。


    因為台風擾亂航運的緣故,下一批海運增援什麽時候到還沒個準信兒呢。


    “‘趁偽明後方空虛襲擾之’,這是陛下下達的命令……可偽明的統治者李明是我的先主,我這樣背刺他是不是不忠?


    “話又說迴來,我幫助李明傳播信息,對大唐來說,是不是也是不忠呢?


    “我難道是奸臣?!”


    就在裴行儉深感忠忠不能兩全的時候,新羅人也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投石車拋出巨大的石塊,砸在平壤城牆上,紋絲不動。


    因為這城牆是大明新修築的。


    在李明全麵推廣煤炭“新能源”以後,燒磚的成本大幅度降低,產能過剩了。


    過量的的磚塊充斥了大明的每一個角落,平壤自然也不能免俗,在原本的夯土城牆外麵,又給包了一層磚塊。


    厚實的夯土牆夠厚,加上堅固耐用的磚頭,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讓城牆的防護能力大幅增強。


    寥寥幾部二手投石車,是不可能砸開口子的。


    反倒是平壤城牆上的投石機,從上至下拋射著石塊,當場砸壞了新羅軍的一架投石車,砸傷了兩輛,民夫士兵更是砸倒一大片。


    但是新羅的攻勢也不是毫無效果,守軍為了躲避石塊,箭矢的密度稀疏了起來。


    “唉,無能!”


    僅有的幾輛寶貝車被砸爛了,金庾信的心都在滴血,不禁勃然大怒,咆哮道:


    “其他人愣著幹什麽?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衝鋒啊!”


    令旗招展,新羅人推著衝車和雲梯就往前衝。


    咚!咚!


    衝車撞在了平壤城門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包銅的城門紋絲不動。


    “就是現在!”


    明軍守將一揮手,城牆馬麵上的士兵便推出一鍋沸騰的“金湯”——也就是糞水,劈頭澆在衝車上,把操縱衝車的新羅人澆倒了一大片。


    他們被滾燙又惡心的金湯從頭到腳澆了個遍,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著。


    金湯會導致嚴重的繼發感染,他們命不久矣。


    而就算這道銅大門破了,後麵還有鐵柵欄門。


    過了柵欄門還有甕城等層層防禦。


    用衝車硬衝城門的戰術也不奏效。


    “上雲梯!第一個登上城樓的封爵!”金庾信氣急敗壞了。


    又是類似的戰術,又是一群新羅人用天靈蓋消耗守軍的箭矢,掩護雲梯車接近城牆。


    不過這次奏效了,衝車和投石車確實吸引了明軍的很大一部分火力,也造成了相當的麻煩。


    雲梯都是固定在厚重的車子上的,梯子一旦架上牆麵是推不倒的。


    所以城防軍隻能和爬上來的新羅人展開殘酷的肉搏戰。


    金將軍的臉上終於浮現了勝利的笑容:


    “隻要能突破城牆,這場仗就贏了,平壤城就是我的了!”


    他的樂觀不是沒有理由的。


    因為平壤守軍的數量實在太少了,素質也一般,畢竟是三線部隊。


    而他們所要麵對的,是數萬新羅士兵。


    即使明軍有裝備優勢,但新羅人也裝備了唐軍千裏迢迢運來的鎧甲,在近戰方麵並不會很吃虧。


    裝備沒有帶差,城牆上又發揮不出戰術,純粹拚人多。


    “天使,如何?這仗我們贏得漂亮吧!”


    金庾信驕傲地向裴行儉吹噓著。


    裴行儉看著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估摸著新羅這次折損了起碼上萬人,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找出了一個可以稱讚的點:


    “新羅勇士悍不畏死,前仆後繼,讓人動容啊。”


    不得不承認,半島人民的戰術雖然執行得稀爛,但打起仗來是真不怕死啊,居然靠堆人頭,真的達成了陛下的戰略目標——


    盡快向北推進,在偽明大鬧一場,盡量牽扯其精力,逼偽明分兵。


    而這個目標的第一個重大障礙——平壤城,眼看就要被拿下了。


    隻要攻破這座繞不開的要塞山城,渡過浿水,就可一路長驅直入……


    “攻下城池,劫掠三天!”


    金庾信突然大吼一聲,把裴行儉嚇得虎軀一震。


    “萬歲!”新羅人士氣大振。


    裴行儉聽得懂幾句,立刻反問:


    “你怎麽能浪費寶貴的行軍時間,而且還浪費在劫掠華夏的城池之上!”


    剛才用個投石機都要專門請示我一聲,怎麽劫掠+拖延行軍三天這麽重要的事,反而自說自話了?!


    金庾信一愣,訕笑道:


    “天使閣下,您也看到了,為了完成大唐皇帝陛下的命令,此戰我軍損失頗大。要一些補償,不過分吧?”


    你確定損失不是你們自己指揮無能造成的嗎……裴行儉心裏吐槽。


    “況且。”金庾信又狡辯道:


    “平壤是原高句麗故地,那些扶餘人怎麽會是華夏子民呢?”


    說得好有道理,裴行儉完全無法反駁。


    而且開城劫掠是唐軍的傳統藝能了,你做得初一,自然也得讓小弟做十五。


    但裴老爺心善,頂著對方貪婪的眼神,硬著頭皮據理力爭:


    “不行,兵貴神速,最多逗留一天。”


    金庾信眉頭一皺,正要討價還價。


    背後突然傳來了激烈的廝殺聲。


    “什麽動靜?”


    裴行儉和金庾信同時扭頭。


    有伏兵?


    傳令狼狽地跑了過來:


    “報,百濟……是百濟!”


    金庾信心裏咯噔。


    “百濟攻破了我們的國都,一路殺過來了!”傳令兵帶著哭腔。


    “什麽?!”裴行儉差點從馬上掉了下來。


    “此事當真?”金庾信怒吼。


    “當真,我就是從國都過來的!”傳令都快哭了。


    半島就那麽屁大點地方,從新羅的國都到平壤也就一腳油門的事。


    金庾信渾身發抖。


    裴行儉麵如死灰,嘴唇抽動:


    “李明……是李明殿下的後手麽……”


    就在他們愣神的當口,高舉百濟旗幟的軍隊已經出現在南方的地平線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新羅軍隊的士氣大挫。


    而平壤城上,也忽然旌旗招展,鼓聲大噪。


    守軍擊退了蟻附的敵軍,向架在城牆上的雲梯潑灑熱油,點頭焚燒。


    新羅陣中立即大亂。


    接著,他們心心念念、攻而不破的城門,緩緩打開了。


    城門之中,平壤城的騎兵蓄勢待發。


    裴行儉嘴角抽搐,覺得自己今天大概要交代在這兒了。


    …………


    一場大戰結束,以平壤軍和百濟軍給新羅軍吃了個兩麵包夾芝士、大獲全勝而告終。


    “嗐,這打的什麽爛仗!”


    百濟軍隊的暫代統帥,高級片兒警蘇定方都快被臨時手下們氣炸了。


    蘇定方很厲害是沒錯,但大明也不缺狠角兒。


    所以他隻被分配了“仆從軍教官”這麽個角色,從登州直接坐船到百濟,來給百濟人提供軍事建議。


    按他的設想,就應該趁這個絕佳的機會,包新羅餃子,徹底殲滅敵軍主力,根絕後患。


    這樣他也能提前完成任務,迴到齊魯主戰場了。


    奈何百濟人不是赤巾軍,遲遲包不上餃子邊,讓新羅人從包圍圈裏溜走了一大半。


    “這下麻煩了,新羅的麻煩一時半會兒還解決不了,難道得繼續留在百濟和同門耗著?”


    蘇定方心事重重,百濟人押了一個俘虜過來。


    那俘虜一身儒衫,一看就是高價值目標。


    “將軍,這人,要見您。”百濟人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嗯?”蘇定方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著這個儒生。


    感覺可能有點眼熟,但有點眼熟不大可能。


    “我認識你嗎?”蘇定方悶聲道。


    “蘇將軍!”那被俘的儒生——也就是裴行儉——頓時激動起來。


    因為百濟人打仗太菜,還真逃出了包圍圈,但在山地密林和新羅人走散了。


    他一個文弱書生,一個人進深山老林就是個死,無奈,隻得主動向百濟軍隊投降,用他僅有的幾個單詞儲備,求見百濟人的主帥。


    他覺得,既然大唐會統率新羅,那大明自然也會統率百濟。


    至少都是華夏人,也許會留他一條狗命。


    沒想到,還真碰上熟人了!


    “你認識我?”蘇定方更疑惑了,仔細端詳著小裴,許久終於一拍腦袋:


    “你是長安報社的那誰!”


    作為京城的片兒警頭領,蘇定方難免會和報社記者有些交集,一來二去,連這位主編也混了個臉熟。


    “是的是的!我就是主編裴行儉!”小裴都快哭了,趕緊表明立場:


    “我因為替李明殿下編撰報紙,得罪了長安的朝廷,被發配到了此地,我不是有意與大軍為敵!請蘇將軍饒我!”


    蘇定方有種想扶額的衝動,為這倒黴蛋默哀一秒。


    報社編輯慘遭清算,可真是一點也不意外。


    不過換句話說,這小子也是一位自己人,值得信任……


    “跟著我吧。”蘇定方同情地指了指身後的一匹馬,示意百濟人扶他上馬。


    “謝蘇將軍!”裴行儉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地上了馬,亦步亦趨地跟在蘇定方後麵。


    “沒記錯的話,你是裴家的,對吧?讀過幾年書?”蘇定方扯著家常。


    裴行儉微微抬起胸膛:


    “裴某不才,河東裴氏中眷房出身,明經科及第。”


    “嗯,是個讀書人,很好。”蘇定方點點頭,追問道:


    “你學新東西一定很快吧?”


    “那當然!”裴行儉下意識地拍著胸脯。


    但是鑒於被李明及其“奸黨”愛白嫖過勞動力的悲慘記憶,他留了個心眼兒:


    “蘇將軍為什麽問這個?”


    蘇定方:“我有一套兵法,可以傳給你。”


    “咦?”話題跳躍得太大,裴行儉愣了一愣。


    蘇定方:“等你學成以後,你代我守著半島,我迴齊魯前線。”


    裴行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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