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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州又亂了?朕就知道那些蠻酋沒安好心,這才消停了幾天啊!”


    李承乾直接罵開了。


    傳令的表情微妙了起來,沒有多說什麽,將急信上呈給陛下,麻溜地就退下了。


    李承乾還在那兒罵罵咧咧的,一邊展開交州都督的急信。


    “南蠻實在太野蠻了,反複無常的小人!酋首好像是姓阮的……


    “呸!他們也配姓阮?他們也配取漢姓?真是癩蛤蟆想吃……


    “咦?呃……”


    罵著罵著,李承乾的聲音小了下去。


    李治一直低眉順眼地候在一旁。


    就算心裏的好奇心快爆炸了,隻要陛下不發話,不該看的密信他絕對不看,不該問的問題也絕對不問。


    “咳咳。”


    李承乾尬咳了一聲,繼續生氣地嘀咕著,但是氣焰小了一截:


    “南蠻著實可惡,竟敢犯我大唐疆土。”


    聽上去和上一句的意思差不多,但是用詞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犯我疆土”,就說明敵人不在內,而在外。


    李治的腦子快速運轉起來,試探著問出最安全的問題:


    “又是李明在搞鬼?”


    把鍋推到那小子身上絕對不會錯。


    一聽“李明”二字,李承乾的胸膛就劇烈起伏起來,黑著臉將密信遞給了李治。


    “你看看。”


    李治立刻畢恭畢敬地雙手接過。


    得了皇兄的首肯,他這敢一窺那條讓他好奇得心裏癢癢的情報。


    信件是來自嶺南道朝集使的,報告交州的最新近況。


    朝集使是嶺南道在“道”一級的最高官員,由宗室大臣擔任,所以還是可信的。


    至於交州的情況,為什麽要由上一級的嶺南道主官來親自匯報,這就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了。


    因為交州雖然被稱為“都督府”,但是都督一職已經空缺很久了。


    嶺南道本來就是最南端的道,而交州又是嶺南道的最南端。


    不但炎熱潮濕,還有奪人命瘴氣,因此實在沒人想去那裏當官。


    即使漲工資提級別都不行。


    具體來說,官員們有多不想去交州呢?


    舉個栗子,比如貞觀二年,李世民陛下讓範陽盧氏的盧祖尚去交州當都督。


    盧祖尚覺得自己一去就迴不來了,寧死抗旨。


    結果真的被當時還很年輕氣盛的李世民給當朝砍了。


    又比如貞觀九年,李世民陛下把交州這個燙手山芋扔給了宗室大臣李道興,覺得咱老李家自己人總能體恤朕吧?


    然後呢,李道興覺得自己多半挺不過那裏的瘴氣,日日憂懼,又因為盧老哥“金玉在前”,不敢推辭。


    結果把自己給活活嚇死了。


    從這就不難看出,為什麽即使在貞觀巔峰,華夏對南方的掌控力也不大行。


    即使當地土人都是溫馴的綿羊,大唐甚至都挑不出幾個能在那裏放羊的人才。


    貞觀朝確實有很多本事夠硬的大臣,但是八字夠硬的就不多了。


    失去了北方先進生產力和組織力的灌溉,所以那地方長期落後不是沒有原因的。


    “什麽?交州遭到了具裝步騎兵的進攻?而且侵略者來自更南方?!”


    有了這一層前提,就不難理解李治在得到這個消息時有多麽震驚了。


    交州已經夠落後了,比交州還要靠南的地方……


    那種地方連是否適宜人類生存都得打個問號,更別說發展出發達的采礦、冶金、鍛造工業了。


    “交州的南方……是林邑國吧?那地方甚至連個能煉鋼的爐子都不見得有,他們哪來的具裝歩騎?!”


    李治有一種猴子手搓核彈的詭異感。


    事實上,嶺南道朝集使的驚訝絲毫不亞於他。


    這在信裏的字裏行間中就有所體現。


    當時,朝集使正好在交州都督府治所,替空缺的交州都督巡查安撫當地的華夏人,收拾阮氏作亂的殘局——


    官府再不出麵鎮撫,在當地所剩不多的華夏人就全要潤迴北方了,到那時候交州就真的要失守了。


    嶺南道朝集使近水樓台先得月,又對瘴氣有了基礎免疫力,去交州出差的這份苦差事就理所當然地落到了他頭上。


    結果朝集使前腳剛到,交州土人後腳就來衝擊治所了。


    阮氏又特麽造反了嗎……朝集使最初的反應和李承乾一模一樣,親自登臨城牆,瞭望敵情。


    結果發現,實際情況和自己想象的好像有些出入。


    那些蠻夷拖家帶口,不成隊列。


    不像是來進攻,反倒像是來尋求避難的。


    朝集使大人眯細了眼睛,仔細眺望。


    然後,他就看見了終身難忘的一幕——


    在驚慌逃竄的土人身後,深不可測的叢林之中。


    衝出來一群武裝到牙齒的武士。


    具甲武士他見過,熱帶叢林他也見過。


    可是這兩者結合在一起,就剛好打在朝集使大人的思維盲區了。


    我去,該不會偽明的那幫叛匪突然腦筋搭錯,選擇從交州登陸,妄想從南方推到北方吧?


    他覺得好怪,再看一眼。


    然後發現了更吊詭的現象。


    那些甲士手持唐刀,盔甲也很精美,都是華夏式樣。


    然而隊形卻很散亂,典型的無組織無紀律。


    甚至還有很多人嫌熱,把頭盔盔甲什麽的脫了隨地亂扔的,暴殄天物。


    也就是這麽一脫,讓朝集使看清了那些士兵的麵相。


    他們比交州土人還要黝黑瘦小,像猴子似的,身上套著的鎧甲大了好幾碼,生動詮釋了什麽叫做“沐猴而冠”。


    顯然不是華夏人。


    “對方是林邑的蠻夷,不知從哪裏撿到了大批武裝,北上入侵交州。”


    李承乾麵無表情地說著,已經出離了憤怒。


    李治張了張嘴,看著老哥的這副臭臉,還是把湧到嘴邊的問題給咽了下去。


    這還需要問嗎,在背後給林邑塞大寶貝的,除了李明還能有誰?


    叢林裏不會真的長出全套唐甲唐刀吧?


    “他可真是一位養狗好手啊!先攛掇交州,交州不行再攛掇林邑,總能找到一條甘願為他賣命的好狗……”


    李承乾咬牙切齒,臉頰上浮現出不健康的潮紅。


    老十四的一番騷操作,屬實要把他氣出病來了。


    他現在無比後悔,自己怎麽能先開第一槍,先和大唐的好狗新羅發生勾結。


    結果大明的後方沒有擾亂,反而打開了李明小老弟的思路,也依樣畫葫蘆,在大唐的後花園瘋狂養狗。


    這場養狗大賽對大唐十分不利。


    因為和對邊疆掌控力弱的大唐不同,大明用甜棗、大棒和迷魂藥(魔改宗教)三板斧,基本擺平了四方夷狄。


    境外的蠻夷在宗教的蠱惑下躺平等死,而境內的蠻夷則緊密團結在李明陛下的周圍,共同建設大明特色的封建主義。


    這導致李承乾無法在大明的後方找到戰略支點,進行對等反製,隻能被動挨打。


    “陛下息怒,我們何必與那頑童一般見識?況且交州土人有反亂之心,就放著他們自生自滅又如何?”


    李治擔憂地看著皇帝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趕緊勸道:


    “退一步想,交州再怎麽亂,畢竟距離中原遙遠,不會產生多大的實際影響。


    “我們越搭理他,他就越來勁。可我們如果置之不理,他又能奈我何?”


    李承乾的視線移到李治身上,把對方嚇得立刻住了嘴。


    “你的意思是,放棄交州,任由滿意入侵?”


    李治不敢吱聲。


    “唉……你不在其位,不知其憂。”李承乾一語道破。


    李治兩腿一軟,當即跪了下去:


    “臣不敢!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當皇帝說出類似“你要不在朕的位子上坐坐”這樣的話時,你最好低調點,別傻嗬嗬地迴答“好啊好啊”。


    不過李承乾的本意倒也不是在試探老九,他是真的在講治國的難處。


    “我大唐是天朝上國,泱泱大國豈可失了威嚴?


    “如果打碎牙齒往肚裏吞,讓蠻夷失去了對天朝的敬畏,會發生什麽?”


    “被四方蠻夷群起而攻之……”李治跪在地上,低著頭喃喃。


    畢竟五胡亂華也殷鑒不遠。


    “西邊的吐蕃正虎視眈眈。如果我們暴露出了軟弱,他們勢必會把手伸過來。”李承乾繼續說道:


    “交州離華夏核心區遙遠,那吐蕃呢?他們離關中隻隔了一個大非川。”


    李治聽得嘴角微微抽搐。


    父皇和大哥從大非川出發,一路下坡踩油門飆到長安,把他趕下攝政寶座,這教訓就發生在幾個月之前。


    “起來吧。”李承乾語重心長地教導道:


    “治理國家不能隻算小賬,要算大賬。”


    李治肅然。


    “陛下所言甚是,是臣考慮欠妥了。”


    就這樣定下了出兵的總方針。


    “隻是……”


    隻是出兵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極難。


    連官員都被嚇得寧死不去交州當都督,士兵們的待遇可遠遠比不上官員呢。


    曾有四百名士兵赴交州換防,結果第一年就因為瘴氣死了一半。


    如果真的要調兵平定,需要付出多大的成本可想而知。


    更別提當地土人已經鳥槍換炮,裝備上了大明的鐵器,質量甚至比大唐自己用的還要更勝一籌。


    敵人套上了buff。


    而大唐則滿身debuff,和大明在黃河一線正麵對峙,已經快把國力拉爆了。


    不但軍費爆炸,前線還正好在中原糧食主產區一線,動蕩的局勢導致老百姓無法安心生產,嚴重拖累國內經濟。


    更別提民生問題還沒有解決呢,又要減稅,又要維持軍費開支,還要出兵前往瘴氣密布的南方……


    光是想想就頭皮發麻。


    李明埋的一個個暗雷就像一連串爆竹,在李承乾的腦子裏一個接一個炸了開來。


    “咳咳!”


    李承乾頓時氣血上湧,劇烈咳嗽起來。


    “陛下!”


    李治做出攙扶的樣子。


    沒想到,皇帝陛下真的軟綿綿倒在了他懷裏。


    “誒?!”這發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李治大驚失色。


    他這才發現,當上皇帝的大哥極其消瘦,在他這半大小子手裏輕得和個娘們兒似的,身上一摸全是骨頭。


    李承乾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就在那兒咳嗽,嘴角滲出血跡。


    “太醫!陛下,陛下他……快來人護駕!”李治口不擇言,驚叫起來。


    …………


    今年的秋狩,因為皇帝陛下突然咯血而中斷。


    “太醫,情況怎麽樣?”


    立政殿的病房外,李世民焦急地詢問嫡長子的情況。


    拋開繁重的國事、夜夜笙歌以後,這位太上皇倒是肉眼可見地滋潤了起來,和日漸消瘦的皇帝兒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二終於體驗到了他老爹李淵的快樂。


    太醫微微點頭:


    “迴太上皇陛下,皇帝陛下龍體尚可,隻是過於操勞國事,心力交瘁,以致小恙……”


    “都咳出血了還是小恙?!”李世民一點也不慣著他,開口就噴。


    老太醫哆嗦著跪下,結結巴巴地辯解:


    “臣不敢欺君!皇帝陛下脈象不亂,隻是微弱,說明並未染疾,應是心力不支導致……”


    李世民不耐煩地揮揮手: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


    老太醫這才如蒙大赦地起身,匆匆迴屋繼續醫治了。


    李世民的眼眶微紅,氣唿唿地迴過身。


    皇太弟李治領銜,在場的所有宗室親王齊刷刷跪下。


    老李伸出能動的左手,一把就把李治給提溜了起來。


    “你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麽迴事?”


    “啟稟父皇,陛下大約是……”李治微微抬起眼睛,偷偷觀察父親的神色。


    “被李明給氣出病的。”


    便將剛才李承乾倒下的經過說了一遍。


    李世民聽著聽著,表情從剛才的擔憂變成了鄙夷,到最後都氣笑了。


    “被小弟弟打得如此狼狽……你們啊,沒用!


    “要不是為了定下立嫡立長不立賢的規矩,保我朝的長治久安,這位子輪得到你們?”


    太上皇當著一眾皇子的麵就把皇帝和皇太弟一頓噴,絲毫不留情麵,把李治噴得麵紅耳臊。


    在中風以後,李二絕不精神內耗。


    “不過咱大明的開國皇帝也確實是賢啊,以正合以奇勝,戰略抓得又穩又狠,一點毛病沒有。”


    噴完以後,李二陛下果然神清氣爽多了,認真分析起戰略來:


    “先以正麵大軍壓境之勢,讓我朝時刻維持緊繃,空耗國力。


    “又在側麵搞小動作,增加防務壓力,進一步消解我國的力量。


    “時間一長,都不用打仗,我朝自己就垮了,大明不戰而勝。”


    說到這裏,他嘴角甚至咧起一個冷笑。


    “看吧,這才剛起手,先把皇帝給拖垮了。”


    李治低著頭,試圖為皇兄和自己挽尊。


    “皇帝陛下,想必也是看穿了對方的圖謀……”


    “看穿了又能如何?隻能說明你倆眼睛還不瞎。”


    李世民不耐煩地打斷。


    “這個陽謀,你們能解嗎?”


    “能。”李治怯懦、但是果斷地接上了話。


    李世民的表情頓時玩味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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