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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帥隨著趙大,在海上行駛了三天,才到了目的地:江陰。江陰是大陳水軍重鎮,各類戰船數量很多,張帥仔細數了一下,戰船大概有一百條,而其它各類輔助船的數目更多。趙大的船是一種常見的樣式,它不是專用的戰船,更注重的是運貨的能力,但遇到敵人時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屬於多功能船。到了這裏,如果沒有人指引,很難在眾多船中分辨出要找的那艘。


    趙大的船很快停到岸邊,指示人開始卸貨,然後帶著張帥他們找了個客棧休息,囑咐他們他第二天才會有時間來,就帶著幾個船長去複命了。


    張帥帶了三個人,一個是老頭子宗孝先,他本身就是南陳的中產階級,對南陳的各種關係門道和物產人力都有所了解,張國慶想了很久,覺得張帥一個人出去,需要這樣一個“辦公室主任”,就讓宗孝先跟他去,宗孝先聽說可以迴到陸地,激動的“老淚縱橫”。


    休息到傍晚,張帥就喊:“老頭子,我們出去逛逛。”然後不由分說,拽起老頭子,然後向後一招手,“大個、木匠,一起去。”


    大個名字叫羅文遠,原來家裏是做小生意的,他也繼承了部分斤斤計較的特點,被張帥拉來當跟班,其實這個大個打仗訓練的成績並不怎麽樣,計算方麵有些天賦。木匠本來的名字是宣大,張帥給他改名叫宣誌光,他木工手藝不錯,其它人都叫他木匠。這兩個人今年都是十七歲,已經是成年人了。


    張帥出去逛街完全是獵奇心理,想看看古代的城市是什麽樣子。


    這次他有些失望了。


    街道非常的窄,因為天色有些晚,大多鋪子都關了門,開著門的鋪子基本都是飯館和茶舍,街兩旁的房子大多都是一層或一層半的,很不整齊,看得出,這個地方肯定沒有“城市規劃局”這個單位。


    有幾個身著古裝的軍人從他們旁邊擠了過去,嘴裏嘟嚕著張帥聽不懂的話,這讓張帥突然有些眩暈,感覺時空錯位,眩暈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很快恢複過來,隻覺得天氣有些陰冷。


    沒多久,彎曲的街道就走到了頭,可以稱之為“手工業”的隻有兩個鐵匠鋪子和幾個木匠鋪子,這讓張帥很失望,感覺這個地方很不發達,也許這裏更像一個軍事要地,大部分的服務設施可能都跟軍事有關,不少秘密設施可能在軍營裏,他們這些人暫時是沒有條件進去看了。


    天色漸黑,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張帥一行迴到客棧。張帥問宗孝先:“老頭子,不是說江南的絲綢、陶瓷很有名,怎麽什麽都沒有呢?”


    “唉,那些鋪子都關門了。這裏是軍事要地,這些東西也本就不多。”


    “那這些東西哪裏多呢?”


    “要到酥杭一帶,離這裏不遠。”


    “哪家的貨最好?”


    “羅盛祥,他們的貨又輕又薄,本來羅家隻在江南一帶有名,朝廷南遷後,北邊的大戶損失都很大,一時難以恢複,再就是南方濕熱,羅家的貨更舒適些,就成了貢品,名氣自然就大了。”


    “那他們的廠子在哪裏?”


    “什麽是廠子?”


    “哦,就是他們在什麽地方織這些綢緞,這麽有名,銷量又大,總得很多人吧。”張帥費勁的解釋廠子。


    “有呀,聽說是在酥杭一帶,有巨商之家,幾百人在一起紡線,場麵很是壯觀。”


    “哦,那我們也到那邊去看看。”


    趙大第二天來到客棧,問張帥如何打算,張帥告訴他想到吳下郡一帶盤下個綢緞鋪子,看看情況怎樣。趙大說,他可以帶他們過去,但收鋪子這種事,需要張帥自己談。


    到了酥州,張帥感覺這裏有大城市的味道了,從服裝上看,人們穿的都不錯,街上人也多,很繁榮,感覺不出這是一個每天都麵臨強大軍事壓力,奄奄一息的社會。


    張帥他們在吳下郡一帶跑了半個月,每天都去收集信息,拜訪各類商人,想盤下一個賣布的鋪子,效果很不怎麽樣,很多人根本不願意賣,有些願意轉讓的,價格也很高,這裏的物價水平比北方高多了,戚嚴買的地不到半兩銀子一畝,而他們能夠找到的鋪子貴的多。


    張帥的信心受到了打擊,他問宗孝先:“老頭子,轉個鋪子就這麽難?”


    “東家,這裏生意好做,錢容易掙,鋪子就貴一些,要不我們找個稍小一點的鋪子?”宗孝先現在堅持叫張帥“東家”。


    “好吧, 下次你出麵,我當跟班,先談成一家再說。”張帥分析,自己思考問題的方法和這裏人不太一樣,可能是談判失敗的原因。


    張帥把談判的問題交給宗孝先,自己換了身衣服,打扮的和木匠一樣,又讓大個打扮成帳房的樣子,跟著一起去了。宗孝先又用了五天的時間,找到了一家肯轉讓鋪子的人,花了五千兩銀子,把這家的鋪子、進貨渠道、存貨和幾個下人都買了下來,他們算是有了安身的地方。


    宗孝先理所當然的成了掌櫃,實際就是職業經理人,大個暫時是賬房,也就是委派的財務主任,兩個人同時向張帥匯報,張帥一邊拉著木匠組裝織布機,一邊讓宗孝先再招些人。


    張帥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安裝、調試織機,又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培訓新人,第一批招的新人,全部都是北邊逃難過來的人,要求吃住在廠,而且這個工廠離他們鋪子距離很遠,工人隻管生產,對其它事情並不負責。


    張帥生產織機的速度大概是一個月一台,中間還要不停對出了故障的機器維修,維修的多了,也知道哪些地方容易壞,就想到用鐵來代替木製零件,但是在民間根本找不到一個能加工這些奇怪形狀零件的鋪子,最後還是一家首飾鋪子提出用銅製作,才解決了部分問題。


    張帥每隔一段時間就寫一封信給張國慶,但這信不寄出去,隻是留在身邊,等半年的時候他再一起帶迴去。轉眼又到了夏天,張帥已經有五台織機,生產的成布靠他們一個鋪子已經賣不完了,宗孝先就把一部分成布賣給其它鋪子,這樣不降低零售價格,一來不用怕引起同行反對,二來還能保證相當的利潤,有幾家鋪子已經有一半貨都是從宗孝先這裏進,如果繼續發展下去,他們就會變成批發商了。


    這段時間張帥的精力一直都在製造新的織機上,有一天他忽然發現房子外麵老有人轉悠,感覺有些不對勁,就放下手上的活,專心觀察。發現這些人見人就打聽,就整了整衣衫,也出去溜達一下。


    張帥本來是個比較重視打扮的人,但小島一年多的艱苦和現在繁忙的工作使他顯得有些髒亂,為了方便工作,他一身短打扮,和其它工人沒什麽區別,再加上身上還粘著木屑、線頭,看起來更像個下層工人。


    他出門時,一直想,怎麽樣才能夠多在外麵呆會,以便引起別人注意,想來想去,不得要領,忽然看到桌子上的幾個杏子,就挑了個大的,掖在懷裏,出了門。


    陽光很溫暖,比屋裏舒服很多,張帥不自覺就伸了個懶腰,然後又打著哈欠往外走,找了個樹根,坐下來,拿出杏子,仔細地吃了起來。張帥盡量的拖延時間,所以咬的口很小,看起來是很在意這個杏子,而且很少吃水果的樣子。


    他手中的杏還是吃完了,仍舊沒有人與他答話,他把杏核又仔細的翻來覆去的看,最後找了塊石頭,要把核砸開,這些動作終於引來了人,一個看起來有些身份的人走了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帥的動作,張帥裝傻似的也看著這個人,似乎很敬畏似的又作了個揖。那人也沒還禮,哈哈笑著問:“小兄弟,你在這裏幫忙?”


    張帥沒有迴答,隻是使勁點著頭。


    “那你幹的什麽活呢?小兄弟。”那人依舊笑著問。


    “木……匠。”張帥顯得很不善於與人交流,兩個字之間拉了很長。


    “哦,小兄弟,你們做什麽東西呢?”那人已經覺得可以從張帥這裏套到不少情報。


    “什麽……機器。不知道叫什麽名字。”張帥又故意斷續地迴答。


    “那機器是幹什麽用的?”那人繼續問。


    “不讓說,東家不讓說。”張帥覺得該中斷一下,不能讓對方太順利了。


    “哦。小兄弟,我看看你的手就知道是什麽了。”那人準備換個方法。


    張帥畏縮地把手伸了出去,那人抓住張帥的手,卻在裏麵放了塊銀子,張帥覺得這種行賄方法很有趣,心裏思量著哪天也這樣實習一下。張帥把手縮了迴來,自然帶迴銀子,捏了捏,估計有半兩。


    那人繼續說:“小兄弟,我說的對吧。”


    “對,是,是織布機。”張帥輕聲說,似乎是怕別人聽到一樣。


    “不錯,小兄弟,很上路,前麵有家小酒館,大哥很想交你這個朋友,兄弟能不能和大哥去喝一杯呢?”那人看有戲,想得到更詳細的信息。


    “這……”張帥假裝很為難的看了一眼廠房,似乎是說自己沒有這麽多時間。


    “小兄弟,跟大哥走一趟,肯定不會讓你後悔的。”那人催促著,又笑著摸了摸袖子。


    “好……吧。”張帥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到了小酒館,那人很大方的要了兩個小菜和一壺酒,張帥也不客氣,甩開大嘴就吃,一邊吃還一邊喝,並且樣子似乎還有些醉意,那人看張帥這樣子,也隻好壓住心中的焦急,又要了兩個菜,讓張帥先填飽肚子。張帥的動作終於慢了下來,那人又問:“小兄弟,還要什麽嗎?”張帥打著飽嗝,說:“不……要了。大……哥,真是……好……人,還不知大哥尊……姓大……名,小弟……”


    “兄弟別急,你叫我羅大哥就行了。”那人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姓。“兄弟怎麽稱唿?”


    “張……三。”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無名氏一樣,當時確實很多人沒名字,就是用姓加上排行作稱唿的,張三這個名字更像一個窮人家的孩子。


    “張三兄弟,你們那機器織起布來快不快?”姓羅的人還是迴到了自己的問題上。


    “快,快得很。”張帥給出的迴答似乎毫無用處,姓羅的隻好繼續問,“有多快?”


    “一天能織這麽一堆布。”張帥說著比劃了一下,看似很隨意,這個動作可以任由別人估計。


    “一個人一天就能織那麽多?”姓羅的仔細分析了張帥的動作,繼續問道。


    “不是,好幾個人管一台機器。有時人多有時人少。”張帥仍舊給出一個不確切的答案。


    “你們賣的布都是這種機器織出的?”姓羅的還是要確認一下,別這機器根本就是個實驗品,布還是用別的方法織的,那就沒意思了。


    “是……都是。”這次張帥算是給了個確定的答案。


    “你們那機器賣嗎?”


    “賣?沒聽說不賣。你要買,我問問我們東家。”張帥說著還拍拍胸脯,似乎表示自己和東家關係很鐵,不過姓羅的並不相信,又閑聊了兩句,就結賬走人了。


    張帥白混了一頓飯,心情很好,唱著小曲向工廠走去,又讓人通知宗孝先,讓他當天到工廠一趟。


    傍晚的時候,宗孝先來到工廠,張帥向他通報了情況,告訴他出售機器的原則,這個原則是張帥考慮了一個下午得出的:天價出售機器的版權。具體的方案是,願買的商家先要付三十萬兩銀子的“版權費”,然後讓買家派人來學習機器製造,每生產出來兩台機器都要留下一台作為其它的費用,半年之內隻能在張帥的廠子裏生產。


    宗孝先也同意出售機器,但覺得三十萬兩白銀可能太多,建議可以用其它東西代替,比如絲線、店鋪等,張帥卻認為最好是土地、船隻,因為織機效率提高後會使原料不足,這樣土地價格必然上漲,而後也需要有更多的運力將產品運輸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張帥每天都在外麵晃蕩,各種小費居然收了十幾兩銀子,白吃的飯也不少,宗孝先每天都通報潛在買家的談判情況。


    顯然,沒有人接受張帥定下的價格,前後買家來了七、八家,沒有一家願意出錢的。張帥也不著急,因為他算著時間,快該迴島了。


    他又寫了一封信,詳細說明了銷售織機的情況,再加上前麵每月寫的信,給趙大送去,讓他帶到島上。


    宗孝先的產布量一直在穩定增加,這種情況終於讓其它人感到了危機,前麵離開的買家又一個一個迴來談,這些買家都是大商家,並不是出不起錢,也並不害怕這個新崛起的小商戶,他們更害怕的是哪個大商家出了錢,買斷了技術,使自己在競爭中處於非常不利的局麵。不幸的是,這輪談判依舊沒有人出價,30萬兩銀子太多了。


    張帥讓宗孝先把紡織界前五名的情況收集到一起,算算他們可能會出多少錢,大致的資料很快就得到了。老大“羅盛祥”有三十多家“廠”,每個廠都有八、九十人到幾百人不等,大部分工人的工資按月算,折合2兩銀子,少數高級工人月薪居然有百兩之多,張帥覺得這個數據有些問題,原來聽說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年的花費就是2兩銀子,現在看到這家“羅盛祥”的一個普通工人,一個月就能收入2兩銀子,就讓宗孝先再調查,結果還是這樣。


    “羅盛祥”出的產品樣式很多,是中高檔產品中當然的老大,但張帥的織機現在的產品是低檔貨,“羅盛祥”雖然來人談了,卻並不急切。


    第五名“千益祥”,有十一家“廠子”,每家廠子人數也是一百人左右,產品以中低檔為主,工人工資比“羅盛祥”略低,但也達到每月一兩半,過年過節都有利事,工人年均收入也不低。


    張帥得到這些數據,一個人盤算著,按第五名“千益祥”來說,算工人一千人,平均月薪實際也有2兩銀子,而他們的產出則有10兩銀子,如果工資不變,換了新織機,按10倍的效率算,一個人的毛利從8兩銀子升到98兩銀子,一千人就是將近10萬兩銀子,這樣看來,30萬兩銀子應該是相當低的價格,他們不願出,一個可能是“流動資金”不足,第二個可能是不想“第一個吃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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