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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譚懷柯做完診治,又盯著她喝完放了許多甘草的湯藥,扶風收拾了藥箱,饒有興致地說:“真是稀奇,我還從未把人醫得越來越病重過。”


    譚懷柯攜著胥觀白走出暖閣:“你當真給我下毒……咳,用藥致病了嗎?我怎麽反倒覺得身子越來越康健了,成天神清氣爽的,得靠脂粉才能裝出蒼白病容呢。”


    扶風擺擺手說道:“此時尚是輕症,用不著我做什麽手腳,你裝裝樣子就行了,沒人會起疑的。迴頭到了安都,需要延請宮中名醫為你診治的時候,我再給你添點料,恐怕還需要針石相輔,做出重病之相。此法多少會有些傷身,便趁著這會兒,先給你把底子打好點。”


    “所以你這都是在給我進補?”


    “就是些補氣健脾的藥材,沒什麽其他效用。”


    “可我不是要裝作水土不服嗎?你說要食不下咽,惡心幹嘔,失眠頭痛,我這天天胃口大開,郡守府送來的餐食明明不夠吃,卻還要忍著餓故意剩下那麽多,實在是個折磨。”


    “哪裏折磨了,你不是讓觀白女史去外頭幫你采買吃食了嗎?什麽胡餅燉肉糕點的,武威郡的各色名小吃你一個都沒落下。如今府中都傳言觀白女史是個饞嘴的,日日外食吃個不停,嚇得藺郡守都來問是不是哪裏怠慢了。”


    自知理虧,譚懷柯心虛辯解:“填飽肚子倒是其次,我也是為了品鑒一下四郡的其他美食,多長長見識,以後好給焉知肆研製新菜色。比如蘭拓食肆的糖烤饃饃,還有陶記改良過的羊肚包肉,都有可借鑒之處。隻是苦了觀白娘子,時常要為我遮掩。”


    為了硬拗水土不服,她隻能夜裏躲在帳中偷偷地吃,正好裝作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胥觀白溫婉笑道:“這饞嘴的罪名由我擔下也無妨。”


    正閑聊著,譚懷柯忽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可轉頭望去,暖閣周圍隻有兩三個灑掃仆役,並無特別之人。


    她沒留意到,扶風也往某個角落瞥了一眼。


    那裏隻有一個平平無奇的灑掃仆役,垂頭清理著庭院中的枯葉,單薄粗陋的衣襟下,隱隱露出一截燒傷的疤痕。


    先前他在暖閣外聽到了一句話——


    我是一份祭品,也是一杆活著的兵器。


    那時他自嘲地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有種同病相憐之感。


    他又何嚐不是呢。


    隻是她還活著,而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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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親隊伍沒有在武威停留太久,很快就繼續啟程了。


    越往東走,他們就越發戒備,要想阻礙和親,留給那些勢力的機會不多了。在抵達安都之前,他們很有可能鋌而走險。


    不過接連刺殺失敗,那些人應當會有所收斂,不會再用如此激進的手段。


    而且周問琮說,他們已經進入了東宮所能掌控的勢力範圍,那些人再怎麽囂張,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與東宮作對。


    隨著一步步深入中原,譚懷柯的不服之症越來越“重”了。


    婁陽城內,他們故技重施,一方麵讓譚懷柯表現出虛弱萎靡,一方麵讓胥觀白給她暗中多吃多補。扶風告訴她,這恐怕是她最後幾天逍遙了,之後他就要下點重手,當真令她患上重病了,那時候她就算想吃也嚐不出味道了。


    思及此,譚懷柯決定珍惜為數不多的舒坦日子,好好逛逛市集,給自己增加在大宣行商的經驗。於是她不再像之前那樣窩在房中裝病,而是假裝被胥觀白哄著出來走動走動。


    她假裝走不動路,在沛兒的攙扶下去布坊挑選時興的布料;假裝詢問哪些草藥可以治療水土不服之症,從而打探更實惠的藥材來源;假裝對那些誘人的食物絲毫不感興趣,然後在胥觀白的勸說下,勉為其難地每樣嚐一點。


    過足了癮之後,她才迴到驛館歇息,不過還是叮囑胥觀白給自己帶份不翻湯迴來。午間逛到那家鋪子時,食客排了好長的隊,她們沒耐心等,當時就作罷了。隻是迴想起來終究不甘,於是“病弱難支”的譚懷柯隻能懇請胥觀白給自己想想辦法。


    胥觀白也不負她的期待,在那家鋪子打烊前,總算買到了一份不翻湯。


    婁陽的“不翻”是指一種綠豆小餅,這種餅子一麵豆綠,一麵淡黃,入口即化。湯中還可以加上豆腐、丸子、剔骨肉等,再配上一碗熬煮多時的骨湯,令人食指大動。


    見她挑著不翻小餅仔細查看,胥觀白笑道:“別琢磨了,先嚐嚐吧,再不吃就涼了。”


    譚懷柯道:“我就是不大明白,怎麽做成一麵豆綠一麵淡黃的呢?觀白娘子莫急,我這是在裝作沒有胃口,畢竟水土不服,要猶豫再三才能吃。”


    胥觀白無奈:“隨你吧。”


    此時扶風敲門道:“該給公主殿下切脈了。”


    譚懷柯嚇了一跳,筷子上夾的不翻餅掉在了地上。


    她連忙把不翻湯推到胥觀白麵前,筷子也塞到她手裏,而後謹慎地問:“扶風大夫,就你一人嗎?”


    若是那位蔡客曹也在,她可得裝得像一點。


    扶風嗤了一聲,迴答:“除了我,還有驛館的大黃也在,這狗子饞得很,不知聞到什麽味兒了,非要跟來。”


    聞言譚懷柯就放心了,又把不翻湯挪迴了自己麵前。


    胥觀白開了門,大黃最先竄了進來,四處嗅了嗅,便直奔地上的那個不翻小餅。隨後是扶風,他給譚懷柯把了會兒脈,說道:“嗯,養得夠肥了,吃完這頓可以宰了。”


    譚懷柯:“……”


    扶風看她滿臉鬱卒,明知故問:“怎麽了?吃啊,吃完我好磨刀霍霍……”


    譚懷柯重新夾起一塊不翻餅,頓時覺得沒有之前聞著香了:“你這麽說,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吃斷頭飯。”


    嗚——嗚嗚——


    剛吃完地上那個不翻餅的大黃突然呻吟起來,而後難受地倒了下來,四肢不斷抽搐,嘴角流出白色帶血的唾液。


    三人頓時大驚。


    扶風最先反應過來:“湯裏有毒,別吃!”


    他蹲下身,用手掌按壓著大黃的腹部,想讓它將吃下去的餅子吐出來,可為時已晚,大黃從胸腔中發出“咯咯”的喘鳴,不一會兒就咽了氣。


    有人下毒……


    譚懷柯急忙丟下筷子,轉頭看向胥觀白。


    胥觀白不急著為自己辯解,而是催促扶風:“能查出是什麽毒嗎?”


    扶風從藥箱中取出一根銀針,在湯裏試了試,銀針變黑。而後他又取出一個空瓷瓶,取了些湯水和不翻餅置於其中,說道:“有砒霜,是很常見的毒,或許還摻雜了些什麽,我需要慢慢印證。”


    胥觀白道:“不是我幹的。”


    譚懷柯點了點頭:“我知道,若你想要毒殺我,有數不清的機會,何必做得這般粗糙,多半是那些想要和親公主斃命的人又出手了。”


    扶風悲傷地撫摸著大黃的腦袋,讓它閉上雙眼。


    他思忖著說:“反正要加重你的病情,既如此,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以中毒為名,讓病中的陌赫公主病情加重,再做出想盡辦法給她續命的假象,這樣一來,倒讓他們原本的計劃實施得更加合情合理了。


    當夜,驛館中風聲鶴唳,陌赫公主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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