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上位梨欣所言，郭山迴來跟下位黎雨敘述會議內容時，其中一個重點正是那種存在於被害者血液中的異常物質。
省廳的人對當年留存的樣本進行了檢測，但也許因為樣本年代久遠，警方未能檢測出它們的具體性狀；但經過判斷，警方認為它們曾經很可能是“活的”。
字麵意思，跟“蒿裏村特產”一樣。
大會決定，未來繼續嚐試對它們進行分析，但他們也不會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它們既然能從被害者身上發現，或許也能從幸存者身上發現。
不錯，就是下位黎雨。
“所以……他們要帶我做檢查？”餐館的飯桌旁，下位黎雨朝郭山問，“做什麽？”
“隻是像醫院那樣做一些綜合檢查。”郭山迴答，“或許再讓你填幾張表，問問當年的事情什麽的。”
“哦……那麽，要做多久？”她繼續問。
“他們說要長期觀察。”郭山說著，又補充，“但是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也不用一直留在廣城，我讓他們注意了。”
長期觀察？一旁的守關敬緣暗暗吃驚，那豈不是很久都不能隨便出來玩了？
如果下位黎雨被觀察到有異常指標，不僅她可能會被帶走監視，自己的存在也可能會暴露。
在彼岸的眾人鋪設好通往真相核心的邏輯橋梁前，她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不然，會像巫女敬緣借此擊退下位黎雨那樣，將自己也耗個半死——
不，警察們絕對有能力抽絲剝繭、徹底破案，自己的下場隻可能會更糟。
早知道昨晚堅持讓下位黎雨少說兩句了，但守關敬緣勸了，沒用啊。
“唔……那樣好憋啊。”她有些沮喪，“這段時間我隻能住在油燈裏嗎？”
但是，上位梨欣說盡量不要碰別的東西就行，以免她的法力能量彌散到上麵；衣服被子這些東西是真的不好碰，吃喝倒還有機會吧？
看著桌上的燒臘飯，守關敬緣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預判她下一筷子會夾到哪塊肉，或許還能提前複製一份肉的靈體，好拿來解饞。
“喂，”忽然，下位黎雨發覺了她的微妙表情，“你怎麽直勾勾看著我？”
“啊……”守關敬緣眨眨眼，“隻是有點……”
看看她的視線所向，下位黎雨倒也明白：“你也不是第一天蹭我飯吃了……想拿就拿唄。”
“我……我能忍住。”守關敬緣表明了決心以提醒自己，“我不會亂碰的。”
聽到這句話，下位黎雨的表情像是見到了西邊升起的太陽：“你轉性了？”
“其實……是想把食欲留給你們出去逛街時買的特色小吃噢。”守關敬緣找借口調侃，“這種平常的飯就先放放吧。”
下位黎雨啞然失笑，隻好評價：“你喜歡吧。”
“對了，”郭山看看她的油燈，忽然說，“他們還想看看你的油燈。”
“看……油燈？”下位黎雨有些茫然，“為什麽？”
“你不是說這是敬緣送給你的法力寶具嗎，他們想見識一下。”
“啊……？我……我不想在他們麵前展示……反正他們肯定看不到彼岸的存在。”
“那麽讓他們檢查一下油燈就行了，我會陪著你去，保證不會隨便動手腳。”
“唔……如果警察要靠這個來破案……”
“大概隻需要一兩天來檢查。”郭山看女兒還有些遲疑不決，便加碼勸，“完事了，我們可以暫時先出去逛一陣子，你不是說想迴舊家看看嗎？”
聽到這個保證，下位黎雨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有舍才有得：“那樣啊……行，我會配合。”
“已經答應了……”守關敬緣大跌眼鏡，“那我怎麽辦？”
“你害怕……被他們發現你住在油燈裏？”下位黎雨還真猜對了，“他們又看不到你們這些彼岸的人，怕什麽？”
“但是……”守關敬緣太著急反而語塞，“我會……別扭！那是我的居所……”
“哈啊……那你暫時去地府避避就是了。”下位黎雨當然不會收迴決定，便隻能這麽說，“之後有好吃的我都分你罷。”
木已成舟，成舟太快以至於守關敬緣措手不及：“行吧……我先下去了。”
這也是為了雨妹好。守關敬緣麻醉著自己，通過油燈去了地府的秘密基地。
早期敬緣們不在，基地內隻有在聊天的上位兩姐妹。看見她到來，上位梨欣打招唿：“阿緣，這麽有空嗎？”
“必須要有空。”守關敬緣苦笑著，把飯館的事跟兩人說了，“這段時間我要來避避。”
“不錯，該這樣做。”上位梨欣點頭，“既然離家了，她們也願意歡迎你來玩，玩累了就直接睡在這裏，沒關係的。”
“欣姐聽起來好奇怪。”上位梨雨直言，“緣姐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待遇了。”
“我不知道噢。”守關敬緣決定保守表態。
“哈哈，總之，歇歇吧。”上位梨欣微笑著指了指桌邊，“她們去六號天地看六妹做桂花糕了，康伯也在場，還挺熱鬧。”
“是嗎？”守關敬緣便坐下，“你們怎麽不去？”
“欣姐說想陪我聊天！”上位梨雨搶先迴答，“她跟我說了好多事情！”
“沒劇透的。”上位梨欣輕歎，“你這幺妹真是夠吵。”
“活潑點也好。”守關敬緣深有感觸。
“是吧……”上位梨欣應著，又說，“另外，我要順便觀察一號天地，看看你們兩個的生活如何。”
守關敬緣恍然大悟：“所以那天你能來提醒我……”
“順手的事情而已。”上位梨欣笑笑，“我更多的是想看看九十年代的廣城。時代日新月異，即使隻過去六年，說不定也會像深城那樣迥然不同。”
“說起來，廣城也是欣姐的老家噢。”守關敬緣也有些期盼，“我還沒真正出去玩過呢，隻去過酒店周圍的餐館。”
“到時候有空，陪雨妹出去看看吧。”上位梨欣囑咐，“我出現可能會刺激她，靠你了。”
“當然。”守關敬緣應允，“欣姐既然學成歸來，留在後方運籌帷幄就好噢。”
省廳的人對當年留存的樣本進行了檢測，但也許因為樣本年代久遠，警方未能檢測出它們的具體性狀；但經過判斷，警方認為它們曾經很可能是“活的”。
字麵意思，跟“蒿裏村特產”一樣。
大會決定，未來繼續嚐試對它們進行分析，但他們也不會吊死在這一棵樹上。它們既然能從被害者身上發現，或許也能從幸存者身上發現。
不錯，就是下位黎雨。
“所以……他們要帶我做檢查？”餐館的飯桌旁，下位黎雨朝郭山問，“做什麽？”
“隻是像醫院那樣做一些綜合檢查。”郭山迴答，“或許再讓你填幾張表，問問當年的事情什麽的。”
“哦……那麽，要做多久？”她繼續問。
“他們說要長期觀察。”郭山說著，又補充，“但是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也不用一直留在廣城，我讓他們注意了。”
長期觀察？一旁的守關敬緣暗暗吃驚，那豈不是很久都不能隨便出來玩了？
如果下位黎雨被觀察到有異常指標，不僅她可能會被帶走監視，自己的存在也可能會暴露。
在彼岸的眾人鋪設好通往真相核心的邏輯橋梁前，她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不然，會像巫女敬緣借此擊退下位黎雨那樣，將自己也耗個半死——
不，警察們絕對有能力抽絲剝繭、徹底破案，自己的下場隻可能會更糟。
早知道昨晚堅持讓下位黎雨少說兩句了，但守關敬緣勸了，沒用啊。
“唔……那樣好憋啊。”她有些沮喪，“這段時間我隻能住在油燈裏嗎？”
但是，上位梨欣說盡量不要碰別的東西就行，以免她的法力能量彌散到上麵；衣服被子這些東西是真的不好碰，吃喝倒還有機會吧？
看著桌上的燒臘飯，守關敬緣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預判她下一筷子會夾到哪塊肉，或許還能提前複製一份肉的靈體，好拿來解饞。
“喂，”忽然，下位黎雨發覺了她的微妙表情，“你怎麽直勾勾看著我？”
“啊……”守關敬緣眨眨眼，“隻是有點……”
看看她的視線所向，下位黎雨倒也明白：“你也不是第一天蹭我飯吃了……想拿就拿唄。”
“我……我能忍住。”守關敬緣表明了決心以提醒自己，“我不會亂碰的。”
聽到這句話，下位黎雨的表情像是見到了西邊升起的太陽：“你轉性了？”
“其實……是想把食欲留給你們出去逛街時買的特色小吃噢。”守關敬緣找借口調侃，“這種平常的飯就先放放吧。”
下位黎雨啞然失笑，隻好評價：“你喜歡吧。”
“對了，”郭山看看她的油燈，忽然說，“他們還想看看你的油燈。”
“看……油燈？”下位黎雨有些茫然，“為什麽？”
“你不是說這是敬緣送給你的法力寶具嗎，他們想見識一下。”
“啊……？我……我不想在他們麵前展示……反正他們肯定看不到彼岸的存在。”
“那麽讓他們檢查一下油燈就行了，我會陪著你去，保證不會隨便動手腳。”
“唔……如果警察要靠這個來破案……”
“大概隻需要一兩天來檢查。”郭山看女兒還有些遲疑不決，便加碼勸，“完事了，我們可以暫時先出去逛一陣子，你不是說想迴舊家看看嗎？”
聽到這個保證，下位黎雨算是明白了，什麽叫有舍才有得：“那樣啊……行，我會配合。”
“已經答應了……”守關敬緣大跌眼鏡，“那我怎麽辦？”
“你害怕……被他們發現你住在油燈裏？”下位黎雨還真猜對了，“他們又看不到你們這些彼岸的人，怕什麽？”
“但是……”守關敬緣太著急反而語塞，“我會……別扭！那是我的居所……”
“哈啊……那你暫時去地府避避就是了。”下位黎雨當然不會收迴決定，便隻能這麽說，“之後有好吃的我都分你罷。”
木已成舟，成舟太快以至於守關敬緣措手不及：“行吧……我先下去了。”
這也是為了雨妹好。守關敬緣麻醉著自己，通過油燈去了地府的秘密基地。
早期敬緣們不在，基地內隻有在聊天的上位兩姐妹。看見她到來，上位梨欣打招唿：“阿緣，這麽有空嗎？”
“必須要有空。”守關敬緣苦笑著，把飯館的事跟兩人說了，“這段時間我要來避避。”
“不錯，該這樣做。”上位梨欣點頭，“既然離家了，她們也願意歡迎你來玩，玩累了就直接睡在這裏，沒關係的。”
“欣姐聽起來好奇怪。”上位梨雨直言，“緣姐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待遇了。”
“我不知道噢。”守關敬緣決定保守表態。
“哈哈，總之，歇歇吧。”上位梨欣微笑著指了指桌邊，“她們去六號天地看六妹做桂花糕了，康伯也在場，還挺熱鬧。”
“是嗎？”守關敬緣便坐下，“你們怎麽不去？”
“欣姐說想陪我聊天！”上位梨雨搶先迴答，“她跟我說了好多事情！”
“沒劇透的。”上位梨欣輕歎，“你這幺妹真是夠吵。”
“活潑點也好。”守關敬緣深有感觸。
“是吧……”上位梨欣應著，又說，“另外，我要順便觀察一號天地，看看你們兩個的生活如何。”
守關敬緣恍然大悟：“所以那天你能來提醒我……”
“順手的事情而已。”上位梨欣笑笑，“我更多的是想看看九十年代的廣城。時代日新月異，即使隻過去六年，說不定也會像深城那樣迥然不同。”
“說起來，廣城也是欣姐的老家噢。”守關敬緣也有些期盼，“我還沒真正出去玩過呢，隻去過酒店周圍的餐館。”
“到時候有空，陪雨妹出去看看吧。”上位梨欣囑咐，“我出現可能會刺激她，靠你了。”
“當然。”守關敬緣應允，“欣姐既然學成歸來，留在後方運籌帷幄就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