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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紛鬧的年夜,熱鬧的正月,除了與許清懿待在二人那小小的天地內時心情微微有一絲慰藉,似乎沒能影響上官韜陰沉的心情。每當府中火紅的景象映入眼簾之時,腦海總會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單薄得有些慘白的身影,那時,心底總是沉沉的鈍痛。


    除夕之夜本該入宮共慶佳節的他再度缺席宮中盛宴,讓群臣頗有微詞,連上官天翊亦是略顯不悅。去年除夕以其大婚剛過無暇他顧為由搪塞而過,而今他身在京城卻依舊缺席這百官群聚的晚宴,著實在群臣中落下了口實。


    可這又如何呢?


    他的心中根本不在意這些早已拋棄的身外之物,無論是群臣的非議,抑或上官天翊的不悅,對他而言,不過轉眼雲煙。


    看著她,想著她,愛著她,念著她,這有著相同麵容的兩人,成了他心中的所有。


    他想走,可看著她入眠時那痛苦的模樣,卻無法挪動半分。


    夜半徘徊數日,更多幾多糾結,隻是念起沈雲舒身陷牢籠的模樣,他又不得不走。


    正月初三的夜,風依舊凜冽。離開王府之時,心底總有些惴惴之感。前往青龍殿的路上,從燭火通明,再到燈火闌珊,那種孤寂感,一直在心頭縈繞不散。


    是想她了嗎?


    還是擔心著她呢?


    隻是這一切,他是如此無力。


    雖是正月,青龍殿前的守衛依舊森嚴,明火執仗的衛兵往來不息,絲毫未曾有一絲鬆懈。


    這守衛雖說森嚴,卻也隻對凡人而言,少了青龍的結界,避開衛兵的眼目並非難事。再次順著蜿蜒的石階盤旋而下,上官韜心裏與上次相比又起了些許波瀾。


    青龍通過天眼可窺得他內心所想,可他卻難以捉摸青龍所想。以當日青龍的態度看來,他實在難以確定青龍是否有心將神刻授予自己。麵對神,他實在太過無力,思來想去,他所能做的,隻有盡人事,聽天命,即使,這天是喜怒無常的青龍。


    “你來了。”還未到洞底,青龍的聲音便已傳來,“暫時拋下她對於你而言如此困難嗎?”


    上官韜不想迴答,隻是麵無表情地問了一句:“我來了,你要我做什麽?”


    青龍並未在洞中現身,隻是透過傳音對上官韜說道:“給你一晚的時間,從這洞中殘破的石碑中找出對你而言最有用的東西。石碑之上乃是六千年前留下的秘法,隻是數千年來無人問津,早已殘破不堪。早前曾有一青年進入了這青龍殿中,想來應是你的兄長,隻可惜在這洞中徘徊許久,帶走的,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而今換成是你,你又會做出何種選擇呢?”


    “倘若我和皇兄一般選擇了你所謂的可有可無的東西,那麽,你要如何?”


    “那麽……這青龍殿,再也不會為你而開放。”


    青龍留下這句話後,青龍殿中便陷入了一片沉寂。


    上官韜等待了片刻,在得不到迴應後便在洞中細細查看著,卻見殘破的石碑上刻滿了舒國的古代文字。所幸出生於皇族的他自幼便接觸了這些文字,畢竟一些皇家密不可傳的秘史便是用這種文字所記載的。


    石碑為數不少,卻有不少記載已然遺失,難以獲悉全文。隻是在上官韜為石碑上晦澀的文字而困惑時,卻不想王府中竟已起了他所未預料到的意外。


    當他起身離開房間,他身側的許清懿便已然轉醒。開始慢慢恢複記憶的她早已不是那個懵懂天真的女孩,對身邊所發生的一切,她是敏感而多疑的,上官韜的反常,她早已察覺。隻是她不知他心中所惑,每到夜裏,她的心中總是惴惴不安,隻待確定上官韜已然睡下她才敢合眼。


    隻是最終,他還是起身離開,獨留她一人孤坐在昏暗的房中,抱腿蜷縮在角落,任由夢中與現實的噩夢在她腦中不斷迴放。在她混亂的記憶中,眼前的一切都可能瞬間崩塌,若是自己真的恢複成他們口中的那副模樣,到那時,她還是能是她嗎?他還能像記掛著沈雲舒那般記得她嗎?


    她不知道。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存在的意義。


    似乎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那樣弱不禁風的模樣,甚至從那些所謂的自己的手下的人眼中,她都能看到一絲不屑,這樣懦弱的自己,真的會有人會希望自己存在嗎?


    窗外的風,依舊凜冽,裹挾著冷然的孤獨,唿嘯而過,少了他的陪伴,連這風聲聽起來都是那般淒涼,那般可怖。


    而後,冷風漸息,卻在這消逝的聲音中,夾雜著不和諧的腳步聲。來人的腳步很輕,絕非一般人所能察覺,若非許清懿已知些許靈氣的應用,必然難以察覺。


    這腳步很輕,來人的殺意卻重。


    司空禦曾言,欲殺人者,步必輕,氣息雖淺卻急,因其心中懷有殺意,必將難以完全掩蓋。自己從事殺手一行過久,因而自己無論何時,腳步總與殺人之時一般,難以改正,而來人的腳步,便與司空禦幾乎一樣,隻是司空禦對她這副模樣頗為不滿,更不可能在深夜前來。


    因此房外的人,想殺她。


    猛然,一縷寒光投入房中,並未上鎖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了,一道高大的影子隨著月光照進房中。許清懿不敢喘息,無比緊張地注意著來人的一舉一動,她能感覺得到,此人來者不善,且絕非自己所能應付得了的小角色。


    自夢中開始出現那些宛如噩夢一般的場景後,她便莫名有了操控如在群荒山中的黑火一般的靈氣的能力,隻是這黑火雖能燒灼妖魔,可卻遠不到能與強者搏命的程度。


    來人似乎沒有察覺到許清懿躲在牆角的昏暗處,邁著幾乎輕不可聞的腳步慢慢向著許清懿的床榻走來。


    待到來人挑起床簾,許清懿猛然從床上竄出,從來人身邊滾落在地上,卻覺背上一陣寒意掠過,扭頭一望,卻驚現一張掩藏在黑衣之下的猙獰麵目,以及一隻還滴落著血珠的利爪。


    顧不上背上那撕裂的疼痛,許清懿連滾帶爬地逃出了房間,卻不想來人動作更快,如同鬼魅一般尾隨而上,一雙利爪徑直抓向許清懿的心口。


    眼見躲閃不及,許清懿不得不以虛魂引招架,那力道之猛,震得虛魂引幾乎脫手,漏出了絕大的破綻。


    複一掌,直衝許清懿的空門而來,直教她躲閃不及,隻得凝氣以臂抵擋,但聽得悶響中隱隱有骨碎之聲,便見她被打飛數尺,摔落在地。


    忽而一聲尖銳的狐叫聲響徹夜空,一道白光攜裹著冰冷的寒氣,如閃電般劃過了黑衣人的脖頸,擋在了許清懿的身前。


    對於雪靈狐的叫聲黑衣人似乎毫不在意,他輕輕動了動脖子,將上麵的冰屑晃了下來,伸出利爪再次向許清懿發起攻擊。


    見黑衣人並未退去,雪靈狐再次飛身而起,衝著他的脖頸再次咬去,卻被其利爪一揮,一掌打飛了數丈。再也難以起身。而那一掌似乎讓許清懿受傷不淺,低垂著右臂,掙紮著想要逃開。


    “永別了,許清懿。”利爪刺出之時,一個在許清懿記憶中留有迴音的聲音響起,滿溢著對她的仇恨。


    眼見許清懿躲閃不開,一股濃厚的黑氣自她身上噴湧而出,化為淩厲的獄雷籠罩其中,硬生生將黑衣人逼退開來。


    “果然……該死的……”黑衣人低聲咒罵了一句,遲疑了片刻,似乎下定了決心,舍命向許清懿襲去。


    “哎呀哎呀,欺負這樣一位小美人可是會招天譴的哦。”


    一道烈風劃過,將黑衣人與許清懿分隔而來,留下一道幽深的裂縫橫亙在黑衣人麵前。


    “滾開!別擋著本姑娘大展拳腳。”見風清羽還有心思調戲許清懿,一腳便把風清羽踹下了樹。這個老不死,自從離朱大人之處得知許清懿的狀況後,麵對她又多了幾分輕佻,好似忘了之前麵對她時的窘樣了。


    見風清羽與鳳千羽現身,原先似乎以命換命的黑衣人沒有一絲遲疑,竟轉身飛遁而去。


    “妖魔休走!”見黑衣人遠遁,本就怒氣衝衝的鳳千羽踏風而去,望著黑衣人逃離的方向便追了上去,顧不上身後喊著勸阻的風清羽。


    “這丫頭,不是來救人的嗎?怎麽一激動又自顧自地跑了?”風清羽搖頭歎氣道,拍拍身上的雪屑,走到傷得不輕的許清懿身邊問道,“顧姑娘……不對……王妃殿下,您可還好?”


    許清懿沒有迴答風清羽,神情黯淡地拖著斷臂,慢慢地向倒地的雪靈狐走去,將它抱在懷中,一跛一拐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背上的血跡滴落了一地。


    待到眾人聞聲趕來,隻見到擔心還有刺客潛伏而守在許清懿門口的風清羽。


    “動作真快啊,說不定再快點就能看到你們的小姐倒地不起的模樣了呢。”看著眾人一臉的緊張,風清羽不緊不慢地調笑道。


    “讓開。”領頭的司空禦冷著臉說道。他承認自己的失職,可許清懿身邊不是一直有上官韜寸步不離地守著嗎?為何今夜竟會有如此失態之事發生?


    “好好看著你們家主人,若不是此地為青龍聖地,她早已死在妖魔手中。”見司空禦不苟言笑的模樣,風清羽也收起了那一副譏諷的神態,冷言勸告道,“今夜算是你家主人鴻運當頭,正遇我和千羽外出賞月,否則,你們的一切計劃,都將毀於一旦。”


    “感謝!司空禦日後自當報答!”司空禦拱手謝道,言語中卻頗有些不甘,他本應負責保護好許清懿的安危,卻因自己的意氣用事,差點讓神華宮陷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司空禦領著葉雨等人來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卻見門扇應聲而開,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麵而來。


    “這是……黃泉粉?”


    眾人屏著鼻息進入房中,卻見一套血染的衣衫淩亂地丟棄在床前,一個小小的人兒抱著一隻小小的雪狐,孤單地蜷縮在那陰暗的床角處。


    “小姐……”軒轅兮兒正欲上前,卻被一句冰冷的話語懾得呆滯地立於原地。


    “出去。”


    “宮主,屬下聽聞……”


    “出去!”未待司空禦將話說完,許清懿的語氣更冷幾分,仿若迴到當年那個令人戰栗的她,隻是她虛弱的氣息還是暴露了她此時的身體狀況。


    “是……屬下告退……”


    “司空禦……你……”葉雨正欲多言,卻被司空禦以眼神暗暗示意,隻得暫時咽下,隨著他一起退到房外。


    “兮兒,去把大小姐和白霧草請來,其他人和我守在這裏。”


    “啊?”


    “快去!”葉雨領會了司空禦的意思,推了還有些狀況外的軒轅兮兒一把,“小姐隻聽大小姐的話。”


    “哦哦哦!我明白了。”軒轅兮兒急匆匆地往許府趕去,正與陰沉著臉的鳳千羽擦肩而過。


    風清羽見鳳千羽一臉不悅,便知她並未追到那名身著黑衣的妖魔,隻是他依舊耐不住心底的惡趣味,刻意問道:“誒?鳳大小姐這副模樣莫不是一不小心沒注意讓那妖魔溜走了?”


    “閉嘴!”鳳千羽惡狠狠地瞪了風清羽一眼,“分明是那妖魔太過詭異了!”


    “詭異?此話怎講?”


    “我一路追他到了後院,可他的氣息卻在逃入樹林後突然爆發,然後瞬間消失了,完全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真是見了鬼了。”


    見鳳千羽氣急敗壞的模樣,風清羽若有所思地琢磨道:“確實奇怪,居然有人能從你眼皮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即便是我能用風隱住自己的蹤跡,也斷然無法在暴露了行蹤被你追殺的從你眼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難不成……”


    “什麽?”


    “不可能的,即便他們還活著,也沒有這樣的實力能從鳳姑娘的手下逃脫的啊。”在一刹那間司空禦不知為何想到了絕影與狄墨,可在轉瞬間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鳳千羽的實力比起自己還要高出不少,憑借絕影與狄墨在鑄劍穀中展露出的實力來看是不足以與鳳千羽對抗的,難不成……


    天人,開始行動了嗎?


    將自己封閉在黑暗的空間中,脆弱的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那些曾經熟悉而今又陌生的片段慢慢地流入腦海,朦朦朧朧地融入她的記憶。


    如此結束……是否是所有人期望的結局呢?他在找迴自己真正的另一半後,是不是在那冰冷的麵容前會偶爾迴憶起自己的笑容嗎?


    好像……有點奢侈的願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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