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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


    背刺並殺掉劉瑾的張永,毫無疑問,就是畢真最大的敵人。


    也所以。


    當寧王發動叛亂,要搶奪皇位時,已經當上鎮守太監的畢真毫不猶豫的就動手了。


    他先是在浙江大肆散播謠言,製造人心動蕩,又趁著黃昏收走城門鎖鑰,令官軍夜半披甲入城,想要誘殺浙江各府官員、衛所指揮使。


    可惜的是畢真高估了官員們的節操,這些家夥竟然被畢真的謠言嚇住了,根本就沒敢出門。


    這就、這就很崩潰了。


    盡管曆史上畢真的謀劃失敗,但是裴元對這個“有事兒真上”的家夥,還是充滿了好感的。


    這才是他想要的天選盟友啊!


    如果要殺張永,不叫上畢真怎麽行?


    這個麵對他人需要極力保守的秘密,麵對畢真的時候,卻成了向他邀功的本錢!


    而且以畢真“有事兒真上”的性格,要是得知了裴元有這樣的計劃,說不定會主動的參與進來。


    如果畢真攪進這件事裏來,大家一起做點壞事,那麽複仇者三人眾裏的另外兩人,劉璟和劉琅,早晚也會被拖下水。


    想到得意之處,裴元忍不住對同行的陳心堅道,“張公公死的可太值了!”


    圍殺張永,除了要動用陳頭鐵帶去羅教的那些徐州精兵,還要動用那五個試百戶的二百徐州兵,另外裴元也會讓蕭通見見血,再加上對畢真等複仇者三人眾的拉攏。


    可以說,這次的事件,除了能消滅張永這個隱患,也是一次凝聚人心、擴大共識的團建活動。


    陳心堅沒有裴元這麽多想法,隻是略有尷尬的提醒道,“千戶,張公公還沒死呢?”


    裴元不以為忤,哈哈笑道,“哦?沒死嗎?行屍走肉而已。”


    裴元這一行人數不多,又有快馬可用,進入山東之後,隻花了兩日工夫就趕到曆城,見到了鎮守太監畢真。


    畢真上次的露布上書,堪稱占盡了風騷,還因為幫文官說話,博得了賢宦之名。


    雖說他大聲疾唿的那句“國家養閹士百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差點讓不少清流的頭蓋骨被頂翻,但整體還是受到肯定的。


    特別是內廷,對畢真的這些言論,產生了高度的共鳴。


    等到畢真戲份殺青,心頭暗爽的迴到山東之後。


    ……那就更爽啦!


    因為畢真這次跑到北京露布上書的主要內容,是為前山東巡撫邊憲,以及那些因為失城獲罪的山東地方官員辯護的。


    這個舉動,直接就讓不少山東官員對畢真的看法大為改觀。


    雖說畢真貪是貪了點,但是摸著良心環顧一圈,又有哪個不貪呢?


    那些冰炭孝敬、陳俗陋規,哪一項不是製度性的貪婪?


    這種大家默契的分贓,比起畢真伸手自己要,又體麵多少呢?


    所以,大家本就是自己人嘛!


    想通了這一點,再加上畢真這個山東鎮守太監的地位太高,一時間,畢真倒是在山東混的風生水起。


    不少本就有意搭上他這條線的官員,也借著畢真為山東官員說話的由頭,很體麵的主動結識。


    陳心堅先是秘密求見了畢真,隨後低聲提醒畢真,裴千戶已經在門外。


    畢真聞言大感吃驚。


    他見陳心堅謹慎,便屏退左右,親自將裴元迎了進來。


    裴元帶來的人立刻守住了內外,畢真心中納悶,倒也不怎麽緊張。


    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之前還合夥瞞下的陽穀知縣的死。


    畢真跑去露布上書的事情,更是幫了裴元的大忙。


    畢真見裴元這邊的親兵也退了出去,不由詫異的問道,“是有什麽大事,竟能讓裴千戶親自登門?”


    裴元單刀直入的問道,“張永已經被剝奪了司禮監掌印的位置,這件事畢公公知道嗎?”


    聽裴元提到張永,畢真臉上立刻陰沉了下來。


    他頗為解恨的冷聲道,“咱家前些日子,就收到消息了,那狗東西會有今日,也算是老天開了眼!”


    裴元見畢真一點也不掩藏對張永的痛恨,索性看著畢真,一字字的直接說道,“那如果我去幹掉張永,畢公公願意付出什麽?”


    畢真聽了大吃一驚,“你要去幹掉張永?”


    他臉上的神色先是不敢置信,接著眼睛就慢慢瞪大,仿佛要放出光來,“你真的能幹掉張永?”


    裴元也不和畢真繞圈子,仍舊是直接追問,“公公能給我什麽?”


    畢真像是不敢觸碰美夢一樣,兀自否定著這件事的可能,“我聽說張永這次南下,是由張容帶了兩百多精兵,以家丁的名義跟隨保護。你拿什麽去殺張永?”


    裴元很粗暴的打斷畢真的那些廢話,“老子問的是,你能給我什麽?!”


    畢真這才從裴元那果斷堅定的話語間,聽出了他的決心。


    畢真毫不猶豫的咬牙許諾道,“如果裴千戶能幹掉張永,咱家從此對你唯命是從!你就是想讓我給你當狗,我也每天給你叫兩聲!”


    裴元見畢真一點也不含糊,心中更無疑慮,隨即對他說道,“我和張容有仇,生怕以後天子還有起複他們的那一天,所以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們斬草除根。”


    “隻不過這件事有多大,畢公公心中也該有數。咱們也不能全然沒有謀劃,就逞匹夫之勇。”


    畢真聞言立刻咬牙切齒的表態道,“裴千戶既有此言,想必心中已經有些成算了。”


    “隻要能用到咱家的地方,裴千戶盡管開口。哪怕是咱家和那狗東西一命換一命,咱家也認了。”


    裴元說道,“倒也不必如此,我已經選好了善後的人選。”


    說著,不等畢真追問,就直接說道,“乃是禦馬監的管事太監張雄。”


    “張雄?”畢真愣了下,對這個名字一時沒對上號。


    畢真很早就外放做了鎮守太監,張雄的名聲不顯,自然有些陌生。


    裴元解釋道,“張雄乃是東廠廠公張銳的弟弟。前一段時間,天子因為要在京中練兵,缺少銀錢,我就向天子諫言,讓他重拾之前劉公公在各地搞得稅監,直接監督地方上的稅收。”


    “天子欣然同意,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張銳去做。張銳剛剛接掌東廠,自然要做出一些成績來證明自己,於是就讓他的弟弟張雄掛了東廠的名頭,親自帶著人南下。”


    畢真久曆地方,當然知道那些稅收進了什麽人的口袋。


    他對此倒是沒說什麽,隻靜靜的聽著。


    裴元直接跳著說道,“那張雄不知就裏,輕佻大意,剛剛到了江南,就被不知什麽勢力襲擊,結果還沒開始監督征稅,就損失慘重。”


    “我聽說去的時候,去了六百多人,往迴趕得時候,就隻有兩百多了。”


    畢真忍不住問道,“這個人和殺張永有關係嗎?裴千戶打算借用此人的人手?”


    裴元搖頭道,“並非如此,我打算把這件事嫁禍到張雄頭上。”


    畢真聽了,本能的覺得不太靠譜,“張雄好端端的為何要殺張永?何況張雄的人手也不足以產生威脅。”


    裴元解釋道,“畢公公這就不知道了。這次張永下台,就是張銳奉命辦的案子。而且張銳擔心沒法把案子作死,讓張永死灰複燃,可是徹徹底底的把張永查了一遍。”


    “可以說,張銳已經把張永得罪死了。隻不過天子終究是念情,這才沒要了張永的狗命。”


    裴元說完張銳的動機,又提醒畢真道,“兩百人當然不能圍殺張永,但若是六百人呢?”


    畢真一愣,想著六百這個數字,立刻想到了裴元剛才提到過的,張雄帶人南下的時候是六百人。


    他搖頭道,“空口無憑,如何能取信於人?總不能我們說是張雄殺得,就是張雄殺得吧。”


    裴元見話到這裏,立刻接上,“那就要靠畢公公出力了。”


    “我?”畢真愕然。


    裴元怕畢真不肯盡心,補充道,“隻有本千戶後顧無憂,才敢斷然行動。”


    畢真微一皺眉,卻不猶豫,“那你說來聽聽。”


    裴元道,“張永若死,必然會引來朝野震怒。”


    “但是天子薄情,能為此事付出多少關注,還很難說。”


    “何況張永是被貶去南京的,張銳為張永找到的那些罪狀,也不都是假的。天子心中對張永惡感未消的情況下,未必會對底下施加多大的壓力。”


    “隻要這件事是底下人盯著去辦,那就有機可乘了。”


    裴元還記的當初的三河驛案,就是這樣發展的。


    留誌淑那些刑部主事之類的中層官員,在發現上麵催的不是很急迫,事情又可能牽扯到其他大佬時,就開始默契的擺爛劃水了。


    他們會用程序性的東西,徹底拖垮這次調查,最終導致事情不了了之。


    裴元說道,“張銳已經有斬草除根的動機了,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給張雄製造一個足夠大的疑點,將事情攀扯到張銳和張雄兩兄弟身上。”


    “隻要這件事牽扯到東廠廠公,天子又未持續的施壓,這件案子就沒法查了。”


    畢真提醒道,“張雄那六百緹騎已經在南邊損失不少了,剩下的人根本就奈何不得張容手中的精兵。他就算想做也做不成,光是這一點,就沒法把髒水潑到張雄身上。”


    裴元想了想說道,“也不難。既然關鍵點在於張雄手下的人數,那我們模糊掉他手下的人數不就行了?”


    裴元向畢真問道,“畢公公手下,可有和心腹可靠的宦官?”


    畢真點頭,“倒也有幾個能用的。”


    裴元道,“我有個辦法。”


    “你可以讓手下宦官,以討好張家兄弟的名義跑去向張雄獻策。就說,張永既然已經離去,那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司禮監秉筆馬永成恐怕很快也會下台。”


    “以往的時候,內廷都是以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廠。張銳雖然提督了東廠,卻是以尚寶監掌印太監的身份兼任的。”


    “現在張銳先拿到東廠,理論上也可以迴頭謀求司禮監秉筆太監。”


    裴元說著,向熟知內宮事務的畢真請教道,“這個邏輯沒問題吧?”


    畢真想了想,讚同道,“張永走了,馬永成確實會被換掉。司禮監掌印和司禮監秉筆需要一條心,陸訚既然已經上位了,自然留不得馬永成。天子也不會願意內廷爭鬥不休的。”


    “陸訚和張銳都是弘治舊人。之前陸訚領軍出征的時候,張銳也曾經短暫受命去軍中監槍,算是在陸訚手下效力過一點時間。”


    “如果張銳以東廠提督的身份,謀求這個司禮監秉筆的位置,於情於理,陸訚都沒有反對的理由。”


    裴元見畢真也認同自己的判斷,當即鬆了口氣,“這就好。”


    隨即繼續說道,“張銳要上位,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就直接提上去。甚至哪怕不求有功,至少也要無過。”


    “南下收稅的事情,是天子交代張銳去辦的。可是張雄南下監督收稅的事情辦的一塌糊塗,不但銀子沒有收迴來,帶出去的緹騎還折損大半。兩人寸功未立不說,反倒讓朝廷威嚴掃地。”


    “這件事必然會影響天子對張銳的看法,說不定張銳不但沒機會晉位司禮監秉筆,連自己的東廠提督都保不住。”


    畢真聞言很有感觸的說道,“以天子的薄情,不是沒有可能啊。”


    裴元隨即對畢真說道,“公公的人,能否以這番說辭,勸說張雄偽造傷亡數字,從沿途補充人手,再讓張雄努力遮掩行徑,悄然帶人迴京?”


    “隻要張雄本身不可信了,那就是最大的疑點。”


    畢真有些把握到裴元的思路了,他心動的追問,“更具體的呢?”


    裴元說道,“沿途諸王宮中都有些自閹的宦官,現在張銳身為東廠廠公,諸王對他的弟弟還是要賣個麵子的。此外,還可以招募些閑漢充作緹騎。”


    “隻要張雄造了一次假,那關於人數的事情,他就給不出任何可信的解釋了。”


    “也正因為他是假的,他就必須得是真的。”


    “哪怕他破綻重重,到處都能證明他在人數上說謊了,他也隻能是帶了六百人迴京。”


    “張銳為了保住張雄,遮掩他們的造假,也肯定會展開行動,震懾那些胡亂查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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