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咒的速度非常快，讓人幾乎聽不清他在念什麽，與此同時我爺爺也找葫蘆畫瓢隨他一起念，倆人背對背不知道念了幾遍。
我隻感覺這時候腦子逐漸清楚起來，渾身也沒有最開始那樣寒冷，整個人坐在那裏有些飄飄然。
正在這時我頓感有道十分強勁的白光衝出我的胸口，燕子那邊也有了反應，兩道白光如手電筒光柱般衝破漆黑的夜色，引領我們各自的魂魄齊齊歸來，直到各自的三魂七魄歸於體內。
到這一步的時候馬興發已經有些抗不住，他踉蹌的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端起旁邊的熱水咕咚咕咚大喝了幾口。
我爺爺也沒比他好多少，臉色十分蒼白，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半兒，他勉強邁開腿走出法陣，這才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我已經將兩個孩子的魂魄引入體內。”馬興發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星鬥，喘著氣開口說，“童子在左，童女在右，希望南鬥壽君看在兩個孩子年幼，能夠垂憐一二。”
我爺爺還沒有緩過勁兒，喝了幾口水才問，“馬兄，此類收魂術我從未見過，剛才請來的是哪位仙君，怎麽攝力如此強大？”
“說來慚愧。此法是七十二地煞符法，召請來的不是正神，而是陰鬼，所以才會如此蠻橫。我師父早在多年前曾用此法幫人收魂，沒想引來大災。”馬興發歎了口氣，移開話題說，“不過都已經過去了。等晚上十二點我便開壇做法，召請南鬥星君。賴兄，你先修養一個時辰。”
魂魄召迴來以後我恢複了不少的精神，我偷摸睜開一隻眼，也不知道是咋迴事，我感覺雖然魂魄迴歸了本體，但是精神頭兒始終都提不起來，差了點兒什麽東西似的。
坐在我對麵的燕子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起碼恢複了些生氣，臉頰也沒之前那麽凹陷，雖然閉著眼但好歹像是個活人了。
這麽看他長得跟那個女鬼媽還挺像，打眼這麽一看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賴兄，你有沒有這孩子的生辰八字？”我聽到馬興發的語氣有些疑惑，“這孩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魂魄既然已經召迴，但是她頭頂始終都懸著一團黑氣。”
“黑氣？”我爺爺幾乎噌地躥了起來，他繞著我轉了好幾圈似乎是在望氣，風水先生最會望氣，我爺爺望氣術更是一絕。
在風水中來說，‘龍來十裏，氣高一丈。龍來百米，氣高十丈。’氣正則穴正，氣偏則穴偏。可以通過‘氣’來辨高低，探旺衰。
而每個人的頭頂自然也是股氣存在，人正則氣清，人邪則氣濁。
但我腦袋頂上這團黑氣咋來的？我有啥壞心思？那團氣咋就成了黑色的呢？難道是那老獨眼龍還留了一手，就是專門防著我爺爺給我收魂的？
我突然想起來當時他兒媳婦往我身上潑了血，那血很腥很濃不知道是什麽動物身上的血。
“在這之前還沒有，怎麽會突然冒出來？”我爺爺咬牙切齒道，“肯定是那個畜生留的後手！馬兄，我孫女出生時候她父母沒有注意具體時辰，我後來推算也隻能推一個大概，她的生辰八字算不上準確。”
這倒是真的，當時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一看我是個女兒，連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仔細地去記我出生的時辰了。
再說那會兒鎮上並不發達，全鎮也就隻有一個衛生院，每天出生的孩子很多，那會兒並不像現在似的會準確告知孩子的具體出生時辰，隻是在手術室的門口掛塊表，有心的父母就會在孩子出來那一刻，抬頭看一眼表記下時辰。
我現在多少有點埋怨我父母，他們這父母做的從來都不稱職，從小到大沒有養過我一天，以前還會每個月往家裏寄兩百塊錢，自從我斷奶開始他們就不再往家裏寄錢了，說是要留著錢去醫院看病再多要一個孩子。
但我現在都七八歲了，他們的二胎始終都不見著落。
據我奶奶說他們倆這幾年一直都周轉於各個醫院，倆人的身體不知道查了幾個遍，為的就是再拚個二胎。
如果我這次真死了，那應該就如他們倆的意，他們倆就能光明正大的要個兒子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哇哇哭了出來，“爺爺，爺爺我不想死！”
我這麽冷不丁嚎一嗓子把我爺爺跟馬興發嚇了一大跳，我爺爺跳進法陣離我三尺遠的地方說，“小滿，你不會死。別害怕，爺爺跟馬伯伯都會救你的。”
當時也不知道我咋想的，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我死了我爸媽就高興了，他們就能得償所願要個兒子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我，我媽總說她沒有兒子是被我給妨的！”
我爺爺被氣得不行，“賴小滿你再瞎說？”
“我沒瞎說！我要是個男孩兒，他們就不會不把我當迴事，我就算是幾分幾秒出生的他們都會記得一清二楚。憑啥我的出生時辰就記不住？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嗎？就因為我是個女孩子！”
我爺爺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他們記不清楚，我不是已經給你推算出來了嗎？”
別看我現在還跟個病秧子似的，但我腦子別提有多清醒了，“你推出來的也不對！現在我馬上要活不了了，連我準確的生日都說不出來，那別人還咋救我？”
那一秒，我對我父母的埋怨幾乎到達了頂峰。
馬興發擱旁邊跟哄孩子似的開口說，“等我稍後做法請天上的神仙臨身，神仙會知道你是生辰八字。”
神仙？哪個神仙能救我？是西遊記裏麵那樣的神仙嗎？
我漸漸止住了哭聲，“真的嗎？”
“是真的，神仙什麽都知道。”
那我的心就可以逐漸放迴肚子裏麵了，我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眼淚，坐的那叫一個端正，“啥時候請神仙來？”
“這就要請了，你乖乖閉上眼睛，心裏麵什麽都別想神仙就能來救你了。”馬興發說完之後，又小聲的跟我爺爺嘀咕了幾句什麽，我全都沒聽清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坐在那兒都快睡著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有火苗子躥的老高，馬興發利索的爬上法壇，在香壇裏麵點了一把香。
馬興發在法壇上扯著嗓子朝下喊，“賴兄，等天上鬥轉星移的時候，你就將黑狗和公雞引入法陣，為童子童女引路。”
囑咐好了我爺爺以後，他就開啟法壇做法，具體怎麽做的我也看不見，總之他擱上邊又跳又動整出來的動靜還挺大，架起來的法壇被晃得吱吱攸攸。
“弟子奉請南鬥六壽君為童子、童女延壽解厄，速速前來，神兵火急如律令！”
他一連念了好幾遍咒語，不知道念到第幾遍的時候天上的南鬥六星似乎鬥轉星移，星宿變得璀璨如白晝最後好似流星般滑落下來，紛紛湧入陣法紅線之中，六道光芒順著那道紅線緩緩將我跟燕子兩個人給團團包裹住。
就在這時我爺爺小心翼翼的將黑狗和公雞各自放到法陣之中，伴隨著一聲犬吠和雞鳴，我隱約聽到半空中似乎傳來幾聲高亢的鳥鳴聲，天邊的六顆星鬥好似轉移成一隻振翅而飛鳥兒的形狀，隨後飛快化成飛龍之形湧入漆黑的夜空。
馬興發從高高的法壇上一躍而下，待他穩穩落地之後，六道光芒已經順著我們的七竅湧入體內。
我似乎聽到有什麽東西嘶鳴了一聲，抬眼便看見有條飛龍在燕子頭頂盤旋了幾圈，然後消失的不見蹤影。
而我的頭頂也似乎聽到一聲尖銳的鳥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看見頭頂有隻鳥似乎被折斷了翅膀，痛苦的落於黑夜裏麵。
“是青龍朱雀。”馬興發眼睛賊亮，“賴兄，你孫女是朱雀命！與燕先生的兒子可謂是緣分天定，近在咫尺。”
他話音一轉，臉上又頓生遺憾之色，“隻是可惜朱雀折翅，青龍遁走，兩個孩子命格有異，清貴轉貧夭，怕不是長久之象。我隻能為他們借來十五年壽命，之後如何尚未可知。”
我爺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十分難看，“我孫女的命跟燕家這孩子的命都是被人奪走了？”
馬興發搖搖頭說，“小滿的命並無被奪走之相，隻是破了一個缺口。命格就由貴格轉為賤格，如果不走修行之路，怕是今生都有誌難伸，短壽夭折，不會好過。”
他們倆說的話我全都聽進耳朵裏了，合著人家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也隻能幫我借來十五年的壽命，都是獨眼怪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害我的！
是他跟他兒媳婦害我變成了這幅慘樣兒！我從來沒有惹過他們，他們憑啥要這麽害我？真是氣死我了！
別看我才這麽大一點兒，但我什麽都懂，我不要好命變壞命，也不要早早就死了，越是這麽想我心裏就越是無比憋悶，最後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閉眼昏死了過去。
我隻感覺這時候腦子逐漸清楚起來，渾身也沒有最開始那樣寒冷，整個人坐在那裏有些飄飄然。
正在這時我頓感有道十分強勁的白光衝出我的胸口，燕子那邊也有了反應，兩道白光如手電筒光柱般衝破漆黑的夜色，引領我們各自的魂魄齊齊歸來，直到各自的三魂七魄歸於體內。
到這一步的時候馬興發已經有些抗不住，他踉蹌的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端起旁邊的熱水咕咚咕咚大喝了幾口。
我爺爺也沒比他好多少，臉色十分蒼白，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一半兒，他勉強邁開腿走出法陣，這才一屁股蹲坐到地上。
“我已經將兩個孩子的魂魄引入體內。”馬興發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星鬥，喘著氣開口說，“童子在左，童女在右，希望南鬥壽君看在兩個孩子年幼，能夠垂憐一二。”
我爺爺還沒有緩過勁兒，喝了幾口水才問，“馬兄，此類收魂術我從未見過，剛才請來的是哪位仙君，怎麽攝力如此強大？”
“說來慚愧。此法是七十二地煞符法，召請來的不是正神，而是陰鬼，所以才會如此蠻橫。我師父早在多年前曾用此法幫人收魂，沒想引來大災。”馬興發歎了口氣，移開話題說，“不過都已經過去了。等晚上十二點我便開壇做法，召請南鬥星君。賴兄，你先修養一個時辰。”
魂魄召迴來以後我恢複了不少的精神，我偷摸睜開一隻眼，也不知道是咋迴事，我感覺雖然魂魄迴歸了本體，但是精神頭兒始終都提不起來，差了點兒什麽東西似的。
坐在我對麵的燕子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起碼恢複了些生氣，臉頰也沒之前那麽凹陷，雖然閉著眼但好歹像是個活人了。
這麽看他長得跟那個女鬼媽還挺像，打眼這麽一看就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賴兄，你有沒有這孩子的生辰八字？”我聽到馬興發的語氣有些疑惑，“這孩子看起來有些不對勁，魂魄既然已經召迴，但是她頭頂始終都懸著一團黑氣。”
“黑氣？”我爺爺幾乎噌地躥了起來，他繞著我轉了好幾圈似乎是在望氣，風水先生最會望氣，我爺爺望氣術更是一絕。
在風水中來說，‘龍來十裏，氣高一丈。龍來百米，氣高十丈。’氣正則穴正，氣偏則穴偏。可以通過‘氣’來辨高低，探旺衰。
而每個人的頭頂自然也是股氣存在，人正則氣清，人邪則氣濁。
但我腦袋頂上這團黑氣咋來的？我有啥壞心思？那團氣咋就成了黑色的呢？難道是那老獨眼龍還留了一手，就是專門防著我爺爺給我收魂的？
我突然想起來當時他兒媳婦往我身上潑了血，那血很腥很濃不知道是什麽動物身上的血。
“在這之前還沒有，怎麽會突然冒出來？”我爺爺咬牙切齒道，“肯定是那個畜生留的後手！馬兄，我孫女出生時候她父母沒有注意具體時辰，我後來推算也隻能推一個大概，她的生辰八字算不上準確。”
這倒是真的，當時我出生的時候我爸媽一看我是個女兒，連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更別說仔細地去記我出生的時辰了。
再說那會兒鎮上並不發達，全鎮也就隻有一個衛生院，每天出生的孩子很多，那會兒並不像現在似的會準確告知孩子的具體出生時辰，隻是在手術室的門口掛塊表，有心的父母就會在孩子出來那一刻，抬頭看一眼表記下時辰。
我現在多少有點埋怨我父母，他們這父母做的從來都不稱職，從小到大沒有養過我一天，以前還會每個月往家裏寄兩百塊錢，自從我斷奶開始他們就不再往家裏寄錢了，說是要留著錢去醫院看病再多要一個孩子。
但我現在都七八歲了，他們的二胎始終都不見著落。
據我奶奶說他們倆這幾年一直都周轉於各個醫院，倆人的身體不知道查了幾個遍，為的就是再拚個二胎。
如果我這次真死了，那應該就如他們倆的意，他們倆就能光明正大的要個兒子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哇哇哭了出來，“爺爺，爺爺我不想死！”
我這麽冷不丁嚎一嗓子把我爺爺跟馬興發嚇了一大跳，我爺爺跳進法陣離我三尺遠的地方說，“小滿，你不會死。別害怕，爺爺跟馬伯伯都會救你的。”
當時也不知道我咋想的，嘰裏咕嚕說了一大堆，“我死了我爸媽就高興了，他們就能得償所願要個兒子了！反正他們也不在乎我，我媽總說她沒有兒子是被我給妨的！”
我爺爺被氣得不行，“賴小滿你再瞎說？”
“我沒瞎說！我要是個男孩兒，他們就不會不把我當迴事，我就算是幾分幾秒出生的他們都會記得一清二楚。憑啥我的出生時辰就記不住？我不是他們的孩子嗎？就因為我是個女孩子！”
我爺爺的語氣緩和了幾分，“他們記不清楚，我不是已經給你推算出來了嗎？”
別看我現在還跟個病秧子似的，但我腦子別提有多清醒了，“你推出來的也不對！現在我馬上要活不了了，連我準確的生日都說不出來，那別人還咋救我？”
那一秒，我對我父母的埋怨幾乎到達了頂峰。
馬興發擱旁邊跟哄孩子似的開口說，“等我稍後做法請天上的神仙臨身，神仙會知道你是生辰八字。”
神仙？哪個神仙能救我？是西遊記裏麵那樣的神仙嗎？
我漸漸止住了哭聲，“真的嗎？”
“是真的，神仙什麽都知道。”
那我的心就可以逐漸放迴肚子裏麵了，我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眼淚，坐的那叫一個端正，“啥時候請神仙來？”
“這就要請了，你乖乖閉上眼睛，心裏麵什麽都別想神仙就能來救你了。”馬興發說完之後，又小聲的跟我爺爺嘀咕了幾句什麽，我全都沒聽清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坐在那兒都快睡著的時候，隻聽砰地一聲有火苗子躥的老高，馬興發利索的爬上法壇，在香壇裏麵點了一把香。
馬興發在法壇上扯著嗓子朝下喊，“賴兄，等天上鬥轉星移的時候，你就將黑狗和公雞引入法陣，為童子童女引路。”
囑咐好了我爺爺以後，他就開啟法壇做法，具體怎麽做的我也看不見，總之他擱上邊又跳又動整出來的動靜還挺大，架起來的法壇被晃得吱吱攸攸。
“弟子奉請南鬥六壽君為童子、童女延壽解厄，速速前來，神兵火急如律令！”
他一連念了好幾遍咒語，不知道念到第幾遍的時候天上的南鬥六星似乎鬥轉星移，星宿變得璀璨如白晝最後好似流星般滑落下來，紛紛湧入陣法紅線之中，六道光芒順著那道紅線緩緩將我跟燕子兩個人給團團包裹住。
就在這時我爺爺小心翼翼的將黑狗和公雞各自放到法陣之中，伴隨著一聲犬吠和雞鳴，我隱約聽到半空中似乎傳來幾聲高亢的鳥鳴聲，天邊的六顆星鬥好似轉移成一隻振翅而飛鳥兒的形狀，隨後飛快化成飛龍之形湧入漆黑的夜空。
馬興發從高高的法壇上一躍而下，待他穩穩落地之後，六道光芒已經順著我們的七竅湧入體內。
我似乎聽到有什麽東西嘶鳴了一聲，抬眼便看見有條飛龍在燕子頭頂盤旋了幾圈，然後消失的不見蹤影。
而我的頭頂也似乎聽到一聲尖銳的鳥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看見頭頂有隻鳥似乎被折斷了翅膀，痛苦的落於黑夜裏麵。
“是青龍朱雀。”馬興發眼睛賊亮，“賴兄，你孫女是朱雀命！與燕先生的兒子可謂是緣分天定，近在咫尺。”
他話音一轉，臉上又頓生遺憾之色，“隻是可惜朱雀折翅，青龍遁走，兩個孩子命格有異，清貴轉貧夭，怕不是長久之象。我隻能為他們借來十五年壽命，之後如何尚未可知。”
我爺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色十分難看，“我孫女的命跟燕家這孩子的命都是被人奪走了？”
馬興發搖搖頭說，“小滿的命並無被奪走之相，隻是破了一個缺口。命格就由貴格轉為賤格，如果不走修行之路，怕是今生都有誌難伸，短壽夭折，不會好過。”
他們倆說的話我全都聽進耳朵裏了，合著人家費了這麽大的功夫也隻能幫我借來十五年的壽命，都是獨眼怪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害我的！
是他跟他兒媳婦害我變成了這幅慘樣兒！我從來沒有惹過他們，他們憑啥要這麽害我？真是氣死我了！
別看我才這麽大一點兒，但我什麽都懂，我不要好命變壞命，也不要早早就死了，越是這麽想我心裏就越是無比憋悶，最後沒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閉眼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