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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一縷微光透過薄雲灑向望月城北門外。巽然已換上輕便的護衛衣衫,腰間別著刀,等在城門。遠遠便見聞人蘅萱走來:


    今日她不再是深夜倉促起身的模樣,換上一襲淺青勁裝,外罩寬袖紗衣,便於行走采藥。


    尚未及近,便隱隱能嗅到她身上淡淡藥草香,和淡然如水的氣息。


    “巽大人。”她抱拳點頭,嘴角微露淺笑,“讓你等久了。”


    巽然目光落在她肩頭簡潔的背簍與腰間小巧藥囊上,笑道:“不久,我也才到。看你這裝備,果然是正經行醫采藥的神情。”


    二人一同跨出城門,向北而行。晨風中帶著些許寒意,卻也讓人精神倍增。守備衙門那邊,羅弋、霍平暫時留守,得知巽然要帶聞人蘅萱去找月冥花,均無異議。


    一路北行,馬蹄得得。兩側是連綿的荒野與低矮丘陵。巽然與聞人蘅萱並肩而行,閑談間也稍稍熟絡起來。


    巽然先開口:“聞人姑娘,昨夜我見你應對那粉末時,神情嚴肅。想來藥王穀對毒藥研究極深?”


    聞人蘅萱微微頷首:“藥王穀自祖輩起,便以‘濟世為先,醫武同行’為宗旨。家中先輩認為,隻有深知毒性,方能以毒攻毒,救人於危局。”


    她說到此處,聲音略帶懷念:“小時候,我聽我爺爺和父親講過許多古往今來治病救人的典故。穀裏長輩強調,我們研習醫術,不止為自己,也為蒼生。”


    巽然望向她,“那你出穀,便是為了行醫濟世?”


    “是,”她輕輕點頭,“家中要求弟子曆練,但我也是想見識外界疾苦,親手為人診治,不局限在穀裏。因此前些日子下山,在望月城開了青陽醫館。”


    她笑了笑,眼中一絲淡淡自豪:“隻可惜經營上不甚順利,好在如今有白氏商會資助,算是得以維持。”


    巽然聽了,不禁生出幾分敬佩,又想到昨夜見她一身居家女兒姿態,居然有如此堅韌的內心與高妙醫術,不由得暗暗稱奇。


    聞人蘅萱話音一頓,見巽然沉默,輕聲問:“那巽大人你呢?看你官服,我隻知你是望月城守備官,卻不太曉得你此前經曆。”


    巽然麵露黯然,但仍平靜道:“原本我有一個小村,父親早逝,母親養大我和妹妹,日子雖清貧卻平和。半年前,天極教人侵擾四方,竟燒毀我家鄉,擄走很多村民。村子全毀,死傷無數……我至今也不知母親下落。”


    他深吸口氣,眼中閃過痛楚:“那時,我隨妹妹一起逃出。被慕清柔夫人收留,做過她商隊的護衛。漸漸得她提拔,我也勤練武技。幾番機遇之下,如今坐上守備官的位置,也過了半年。”


    聞人蘅萱側目看他,見他眉宇間尚存沉痛,卻又隱現堅毅,心裏不由得多了分憐惜。“原來如此,難怪你對百姓安危格外上心。”


    巽然輕笑:“天極教餘孽,害我家破人亡,我自是不能坐視他們再行惡行。”


    二人相互交流過往,一個對藥王穀的醫術傳承滿懷信念,一個心懷對天極教的深沉恨意,卻同樣在這動蕩世道中掙紮並前行。


    正午時分,日頭稍顯毒辣,馬兒也走得疲乏。聞人蘅萱提議停歇片刻,“前麵那處林蔭可以遮陽,我們先喝口水吧。”


    巽然應聲,兩人下馬。隻見她從背簍裏取出水囊與幾包幹糧、果幹,幹脆利落地布置小小“野餐”。


    不曾想,她取水時,小心將外罩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皓白手腕與側頸的曲線,頭發被風吹亂些,輕拂於頰旁。這不施粉黛、不顧形象的自然之姿,令巽然心頭微微一動:平日她總是一襲冷雅,原來也有這般隨意嫵媚的時刻。


    她發現巽然注視,便微紅著臉側過身去,裝作沒事般拿出幹果:“請用,你可能也餓了。”


    巽然迴過神,笑納果幹。心道,這位美麗醫女,雖以行醫濟世為誌,但也暗藏女俠之銳氣。卻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地,也能流露難得的女兒家風情,一時間稍生怦然。可霎那間,他即收斂心思,迴到正事上。


    休整片刻,二人繼續趕路。約未時,前方出現一片陰寒霧氣繚繞的山穀,冷月穀地正是此處。


    穀口終年不見烈陽,山壁上掛著奇形怪石,似有淡藍光澤;地麵潮濕冰涼,時不時有細霧升騰,宛如鬼影;風聲在窄縫中盤旋,讓人聽了忍不住心頭發寒。


    她凝神甄別四周植物,過一會兒,眼睛一亮:“看,那邊石壁凹縫處生長的一簇幽藍花朵,應是月冥花。”


    巽然順著她手指方向望去,就見那花瓣散發淡淡熒光,月色下竟有點魔魅之感。


    聞人蘅萱示意巽然放輕腳步,她用銀針輕輕撥開荊棘,檢查花莖根部,確認正是月冥花。她喜不自勝地準備取出小木匣收集,卻猛然聽到身後腳步聲。


    隻見不遠處,一道身影優雅走來,是個儒雅中年男人,身著長衫,半撫折扇,神情輕蔑而邪魅。


    “二位闖入這冷月穀,莫非不知此乃他人地盤麽?”他聲音雖不大,卻帶著淩人的氣勢。


    巽然與聞人蘅萱對望一眼,立刻戒備起來。巽然手掌貼在刀柄上:“此處乃無主荒山,你是何人”


    對方眯起眼:“‘無主荒山’?嗬,在我眼中,這地方既是我所有,你等膽敢私闖……那就別怪我出手不留情。”


    話音未落,一股磅礴的罡氣破空而至,勢若奔雷。巽然刀鋒一旋,勉力相抗,仍被震退數步,胸口血氣翻湧。


    他內力雖突破不久,但對方明顯處在罡力初顯境界——可將內勁外放成實質,對攻防皆是巨大增幅。此等強者往往是門派長老級或地方霸主實力,豈是半年前方入道的巽然能輕易匹敵?


    巽然腳下發力,腳跟在岩石上一踏,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那儒雅中年人。一式“山河裂空”刀勢脫手而出,刀光縱橫,勁風唿嘯。


    他借助先前積攢的所有內力,試圖在對方罡氣未完全外放的空隙,一舉破防。隻見刀鋒所及之處,飛沙激蕩,如有狂潮湧動。


    中年人卻隻是輕輕甩袖,那股罡氣在他手臂上若隱若現,如同一層無形護甲,硬生生擋住巽然迎麵斬來的利刃。“小子,看你還算有幾分血性!”他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笑意。


    巽然刀鋒重重劈落,卻遭到對方罡氣護體的堅韌反震,隻覺一股空靈卻又厚重的勁道在刀刃處猛然迴衝,瞬間把他震得雙臂發麻,虎口生痛。


    “唔——”巽然咬牙悶哼,雙腳在地麵拖出一道明顯的痕跡才勉強穩住身形。胸口一陣翻騰,血氣逆湧。他深吸口氣,腳下再度前衝,硬生生壓下劍拔弩張的疼痛。


    中年人暗暗運轉罡氣,臉上不慌不忙,似帶幾分玩味:“你才這般年紀,就能將刀勢、內力合為一體,不錯,很不錯……”


    話音未落,他身形輕移,足尖一踩,便宛如一道迅捷陰影繞到巽然側後方,抬掌拍向巽然肩頭。這一掌雖不大,卻暗蘊無形罡力,巽然隻覺背後勁風襲來,如刀割般鋒銳。


    巽然意識到情勢危急,咬緊牙關,強扭腰身迴刀相迎,刀芒與罡氣再次轟然相撞。


    空氣裏爆出一股沉悶悶的響聲,勁浪四濺。巽然雖擋下對方的掌鋒,卻感到自己渾身血液仿佛被震得四散奔流,每一條經脈都發出警示般的刺痛。


    “哇——”他忍不住噴出一小口血,臉色一片慘白。但眼中仍不甘服輸,咬住唇角想再次蓄力,還能舉刀再斬一記。他暗想:“若對方要再度發招,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要與之一搏!”


    中年人看巽然受傷猶不退,卻依舊昂首迎戰,眼神裏陡生一絲欣賞:“小小年紀便能發揮出這般刀意、內勁……放在江湖,日後必是一方豪傑。”


    他的聲音雖帶揶揄,卻明顯對巽然的戰力有所認可:“若給你幾年光陰,怕是無人可小覷。”


    說話間,中年人忽而揮袖再施一招,淡淡罡氣凝聚成實質,仿佛一道透明利刃自他掌心激射而出,正中巽然胸口。巽然連人帶刀被這股巨力逼退五六丈,鞋底在地麵犁出深溝。


    他兩臂難再抬刀,氣海處更似燃起烈火般灼痛,每一次唿吸都帶著錐心刺骨的寒意。眼前陣陣發黑,險些昏厥。


    “刀勢可觀,卻終歸火候不足。”中年人神情依舊儒雅隨和,仿佛隻是在指點後輩般慢條斯理,話語中卻透著狂傲與絕對自信。


    巽然想再度咬緊牙關衝上,但身體已然不聽使喚,先前被罡氣撼動的內息根本無法凝聚成有效的刀招。雙腿一軟,他幾乎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


    聞人蘅萱見狀,也急忙施展家傳金針術“金絲縛脈針”,以極快手法朝敵人穴道刺去,試圖封鎖他經脈。她動作輕靈,卻也不及對方罡氣之猛烈。


    銀針破空而至,卻被對方罡氣護體阻擋,大半飛針打偏。


    對方雙目一眯,似察覺到了針法的來曆,凜然道:“這金針手法……你是藥王穀弟子?告訴我,聞人華英與聞人旭同你何幹?”


    聞人蘅萱一咬牙:“聞人華英是我爺爺,聞人旭是我父親。你又是何人?”


    神秘人哈哈大笑:“哈哈,故人之後,看來老天待我不薄!居然碰上你這小輩。”


    他看了眼巽然已失去戰鬥力,旋即一掌拍在聞人蘅萱肩頭,令她氣血逆行難以抵抗。趁她陷入半昏厥狀態,他輕輕一拎將其擄走。


    巽然倒地,眼見那中年男子拎著聞人蘅萱的身形漸行漸遠,卻無力起身阻止,隻能勉強咬牙伸手:“不……放開她……”


    然而,他剛想掙紮起立,又被一股透骨寒氣衝得吐出一口血。幽冥摧心掌的餘毒在體內肆虐,令他痛不欲生。


    冷月穀地依舊靜得嚇人,穀底霧氣環繞,空氣中混雜著潮濕的岩壁氣味與淡淡血腥味。地麵上,一片狼藉的石塊與斷裂草莖宣示剛才那場激戰的慘烈。


    巽然強撐著盤腿坐起,壓下翻滾的氣血,咬牙凝神運轉山河決。


    山河決原是武學修行之法,卻因當年禹王洞悉人身陰陽經絡、參悟岐黃經之奧秘,將其內蘊與醫理相結合,可一定程度上排除外來毒素。


    此刻,巽然在體內自行運轉內息,想要將“幽冥摧心掌”殘留的陰毒逼出或暫時封鎖。


    一股暖流在他經脈裏漸次流動,與那股陰寒毒氣相抗衡。起初毒氣反撲,令他嘴角隱隱滲出血絲;可他不敢鬆懈,繼續深入丹田催動真氣。


    漸漸地,冷冽的毒素如被金湯般圍困,緩慢散入巽然四肢,並借汗液與深沉唿吸排泄少許。


    他額頭大汗淋漓,唇色蒼白,但唿吸逐漸平穩,眼神也重現清明。“咳……還好,對方未下狠手,否則我恐怕壓製不住。”


    迴想那名中年人,武功高深莫測,明顯是罡力初顯的境界,卻未對自己下必殺之招——或許對方另有圖謀,或許他自矜身份。可不管怎樣,關鍵在於聞人蘅萱被擄走!


    巽然心急如焚,強忍胸口刺痛勉力站起:“絕不能讓她落在那家夥手裏!”


    遠處散亂的腳印與打鬥痕跡延伸到一方陰濕岩壁腳下,沒入霧氣中。可走了幾十步後,卻忽然完全消失,地麵是被苔蘚覆蓋的石麵,腳印再難看出分毫。


    巽然沿著穀壁試探尋找,卻如大海撈針。他不禁暗暗咬牙:“該死的。”


    正當他焦頭爛額時,無意間瞥見一塊突出的岩石上,竟多了一道光亮。走近一看,是聞人蘅萱所用金針。他靈機一動:“這……是她留下的記號?”


    霎時間,他腦中豁然明亮:聞人蘅萱定是怕自己受重傷趕不上,便趁神秘人不備,留了這般標記引路,繼續往前數十步,霧氣迷蒙的山石上又出現一處金針。


    “哈哈,太好了。”巽然強忍著傷痛,精神一振,“沒想到她還留此一手。她向來冷靜,果然……”


    他再不遲疑,堅定跟著第二處標記方向邁步而去。雖然體內毒勁未完全消散,但至少短期內能維持行動力。


    沿途霧氣濃厚,山穀愈發陰濕,巽然的胸口像壓了塊大石;偶爾他停下來喘息一會兒,再探尋能否看見新刻痕。幾次走偏後,又繞迴來仔細檢查崖壁、苔蘚、枯枝。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順利找到第三、第四處印記,每個都比前一個更隱蔽。


    看得出,聞人蘅萱在和那神秘人周旋時,也是在費盡心思布下這條“隱蔽路線”,隻為讓巽然能追上她的腳步。


    他向前小跑幾步,忽覺胸中翻湧,再度劇烈咳嗽一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卻強撐著不敢停下。打鬥餘傷仍在,可若耽擱一分,聞人蘅萱所受的危險便多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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