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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祥嘉十四年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此日也是燕王選定的為長樂公主慶生的日子,因為當初燕王王後難產離世,為了避開王後的忌日,所以燕王就在每年中秋時為燕琪兒慶生。


    依照大虞禮製,藩王的女兒隻能授郡主,但這些年除燕國外的四大藩國是宗藩,與朝廷也多有不睦,所以這些年藩王女兒的封號問題就成了藩國與朝廷互相拉扯示威的手段。


    祥嘉裂土以來,凡是宗藩藩王有女兒降生,若是依照禮製向朝廷請封郡主,那麽朝廷就會賜封冊詔書令宗人府錄名造冊記下封號,但若是藩王自行封冊女兒為公主,那麽朝廷就隻令宗人府錄名,其封號蓋不記錄,以表明朝廷並不認可此等封號。


    但燕藩是異姓藩王,燕王子嗣與朝廷宗人府無關,如若燕王逾製封自己的女兒為公主,朝廷好像隻能吃個啞巴虧,沒有半點辦法,幸虧燕王子嗣不盛,一開始還沒什麽。後來燕琪兒降生,燕王後又難產離世,誰都知道燕王肯定會極為重視這個女兒,所以對於燕琪兒的封號朝廷也是極為在意。


    可大概是因為燕維疆真的太過在乎這個亡妻遺留在世間的女兒,所以燕維疆在女兒降生的次年,親赴洛京,朝見天子,懇求天子恩賜公主封號,此舉給足了朝廷顏麵,天子也就順勢給燕琪兒賜下了封冊其為長樂公主的詔書,這樣一來,燕琪兒就成了唯一一個以藩王女兒身份得到朝廷封冊的公主,當然長樂公主的食祿朝廷是不會出一石米的。


    時近傍晚,燕行雲在侍女們小心翼翼的侍候下換上了今晚參加中秋家宴的袍服,此時離燕行雲受傷才過五天,他的左肩還在陣陣疼痛,整個左臂也難以移動。高福拿來一條與袍服顏色相稱的絲綢吊帶,要將燕行雲的左臂固定住,燕行雲想了想說道:“不用了,我今夜自己注意點就好了。”


    高福勸道:“殿下,還是帶上吧,太醫交代了,您這些日子左臂不能移動,以免牽動傷口。”


    “不過是一兩個時辰而已,沒什麽大事,不要掃興。”燕行雲說著左臂微曲斂在胸前,向殿外走去。


    今夜的中秋家宴依舊在毓秀宮舉行,參與的人也隻有燕王、秦夫人和燕王的三個子嗣,燕維疆的後宮中雖然還有幾個美人,但這些年燕維疆獨寵秦夫人一人,其他嬪妃也無子嗣,基本上隻有年節大宴時才能見上一麵。


    今夜既是中秋又為燕琪兒慶生,往年來說都是極為熱鬧的,但今年燕行雲剛剛遇刺,燕琪兒本身興致就不高,燕行麟應是也受了秦夫人約束,今日出其的安靜,所以晚宴上氣氛並不熱烈。


    燕維疆問了問燕行雲的傷勢,一家人就簡簡單單的敘了會話,看了看歌舞,也就散了。雖然沒了往年的熱鬧,但今晚的安靜祥和確實讓燕維疆心情大好,很是受用。


    晚宴散後,燕行雲迴到建章宮,脫去了外麵有些繁瑣沉重的袍服,綁好了胳膊,讓人將一把搖椅搬到了庭院中,今夜依然是個好天氣,秋高氣爽,萬裏無雲,一輪圓月掛在夜空中,銀輝灑滿大地,天氣轉涼,蚊蟲漸少,草叢中偶爾還會傳來蛐蛐的叫聲,讓人很是愜意。


    燕行雲躺在墊了錦被的搖椅上,高福又拿來一張薄毯為他蓋上,燕行雲仰頭看著天上的一輪明月,搖椅輕輕的晃動,“高福啊,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在燕京看著一輪圓月了,再見就不知是何年了。”


    在一旁的高福知道主子此時隻是想靜一靜,所以不曾答話,隻是安安靜靜的侍候在一旁。又過了好一會,燕行雲說道:“去將葉庭圭喊過來。”高福低頭稱是,向著一旁的小太監吩咐了一聲,過了一會葉庭圭穿著一身盔甲走來。


    葉庭圭來到搖椅前,單膝跪地,“卑職參見殿下!”


    “嗣忠,起來吧!”


    葉庭圭聽令起身,高福隨後揮手斥退了其餘的侍從,燕行雲看著葉庭圭說道:“嗣忠,那日在相府我與老相交談,沒有避你,你也應該猜到了些什麽,你說說看。”


    葉庭圭略一猶豫,低頭說道:“卑職是有些猜測,那日殿下昏倒在相府前,本沒覺得有什麽,但殿下進了相府不久就蘇醒,又在老相來後就與老相談起去遼西之事,再聯想之前那後衝出來的五名黑衣人幾乎未與我等交戰,反而和那第一波刺客搏命廝殺,卑職鬥膽猜測,那五名黑衣人原本是受殿下的指派,要在那日陪殿下演一出苦肉計,所以那日殿下才會故意拖延行程,又在那處樹林處停下說話,就是想給那五人製造機會,隻是不曾想竟真的有人在那謀劃了刺殺。”


    燕行雲點點頭:“確是如此,不過也算幫了我一個忙,讓這出苦肉計沒了破綻。”


    葉庭圭接著問道:“殿下,卑職還有一個問題,那五名黑衣人身手都是一流的,似是軍旅之人,殿下您是從何處找來的?”


    葉庭圭問完,高福看著燕行雲,燕行雲點了點頭,高福於是迴答道:“這些年在殿下的授意下,我幫著殿下在燕京城中籠絡了一批人,人也不多,也就幾十個,裏麵的人市井小販,流氓地痞,落魄文士,街巷暗娼五花八門。但真正知道是為殿下做事的不多,也就八個人,那天那五人全在其中,他們五人本來是戍守滄州的軍士,領頭的是個伍長,從軍時上官克扣他們的糧餉,而那個上官是秦大人的遠房侄子,所以他們舉告無門,於是一同離開軍伍,來燕京想著靠幫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營生,卻又被燕京裏麵的流氓幫派欺辱,走投無路之際,宮外負責為殿下做事的人招攬了他們,後來他們身為家世清白,忠心可靠,受到了殿下的重視。”


    燕行雲接著高福的話說:“那天原本的打算讓他們埋伏在樹林中,在我停馬時用弩箭向我射一箭,然後馬上向林中遠遁,我受傷之後你們肯定會先護衛我,不清楚敵人方位與人數不會貿然追擊,即便你當時派人追擊高福也會攔住你,讓你以護衛我迴宮為重,他們五人逃離後立刻前往遼西,在那邊等我,不曾想……哎,可惜了五條好漢子。”


    燕行雲說完看向葉庭圭:“嗣忠,你如今是何想法?”


    葉庭圭再度跪倒在地,沉聲說道:“卑職及標下一百護衛甲士願追隨殿下,絕無二心!”


    燕行雲點點頭,示意他起身,然後說到:“我記得你從前在宣府鎮從軍,後被拔入禁軍,後來我搬來這建章宮後你就領著一標衛士來此護衛我,這些年了,一直是個正六品的校尉,放心吧,待我前去遼西時,你就是個都統了,再之後就要靠你去戰場上搏殺了。”


    葉庭圭神色激動,低頭抱拳答道:“多謝殿下,卑職定殊死效命!”隨後燕行雲就讓其先行退下,自己繼續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


    依照大虞軍製,武官品階自從六品始設,五人一伍設伍長,十人為一什設什長,此二者皆不入品,隻因行軍紮營時五人一帳,巡查守夜時以什輪換,所以設此兩職方便統率軍士。


    其上百人為一標,設一校尉(正六品),千人為一營設都統一員(正五品)副都統二員(從五品)營鎮撫二員(從六品)。再其上五營為一軍,設指揮使一員(正三品)都指揮使兩員(從三品)指揮僉事四員(正四品)軍鎮撫二員(從五品),加上指揮使親衛等一軍定員五千六百人。此等規製皆是朝廷所設,藩國內諸軍形製官品與朝廷相同,其官員不降品任用。


    在這之上便是朝廷樞密院有左右樞密使正一品,樞密同知從一品,樞密僉事正二品。而一方重鎮需要總領一方軍事,則一般授樞密院官職領防禦使差遣。如朝廷在大同鎮便是當朝皇後內弟以從一品的樞密同知,領受的大同防禦使的差遣。


    而在藩國中,樞密院也因本是朝廷才應設的,所以藩國樞密院前也要加行在二字,所有官員降一等任用。如在燕國境內,在燕京西北方向居庸關以外的宣府鎮設的宣府防禦使,在山海關外大寧府設的遼西防禦使,就都是以行在樞密同知正二品領受的差遣官。而在燕京以南的真定府則是以從二品的行在樞密僉事領的真定防禦使。


    此次燕行雲允諾葉庭圭可以晉升都統,是直接將他拔升兩級,對於他這個多年來戍守宮城無有寸功的武將來說可謂天大的恩賞,葉庭圭怎能不激動。


    將近一個月之後,祥嘉十四年九月初十,燕京城南城正門麗正門外,黃土墊道,旌旗招展,城內直通王城承天門的青石板路用清水潑洗幹淨,明晃晃的能映出人影,燕王親軍著明光禮甲肅立兩側。禦史大夫秦弛帶著禮部一眾官員站在城外,燕王行在禮部尚書孟益站在秦弛身旁目視南方,笑著說道:“秦公,時候還早,到一旁坐坐飲杯茶吧?”


    秦弛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也是笑容滿麵的說道:“還是免了吧,這次朝廷派禮部左侍郎親赴燕京頒賜世子冊立詔書,可見天子對我燕國的禮重,我等自然也不能失了禮節,孟尚書,還是辛苦您陪我再等等吧!”


    孟益笑著說不敢,看著秦弛滿麵真摯的笑容,心中對這位秦大夫又是高看了一眼。這燕京城中但凡心明眼亮的誰不知道秦氏兄妹的爭儲之心,此次老相沈熙之借著燕行雲遇刺,力諫燕王確立世子,很多人都覺著秦氏兄妹在爭儲中落敗,免不了要氣急敗壞,指不定要鬧出什麽事來,都等著看秦家的笑話。


    卻不曾想這秦氏兄妹的養氣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自從燕王向朝廷上書請立世子以來,秦弛非但沒有展現出一絲一毫的抗拒之意,反而積極地為世子冊立大典做籌備,多次找到孟益商議大典事宜,而後宮之中也沒有傳出任何秦夫人的不滿之語,好似這秦氏兄妹壓根沒有爭儲之意。


    秦氏兄妹的此番作為反而讓孟益這樣浸淫官場多年的人對其高看了一眼,在這名利場摸爬滾打多年,還能爬上高位的哪有蠢人,自然不會有人相信秦家無心燕王之位,要說經此之後秦氏兄妹絕了爭儲的念頭大多也是不信的。


    原本燕王朝堂之上很多人都認為秦弛借著妹妹的裙帶爬上高位,而秦家原本也隻是商賈之家,不是什麽世家大族,對其頗有輕視。但在此次風波中秦氏兄妹的作為卻向眾人展現其不俗的政治手腕與城府,麵對燕行雲被確立為燕王世子,在爭儲一事落敗之後,秦氏兄妹沒有氣急敗壞的撕鬧觸怒燕王,反而靠著前朝後宮的一番表現更獲燕王歡心。


    而此次老相力諫立燕行雲為世子,相當於旗幟鮮明的站在了燕行雲身邊,日後為了平衡朝堂,燕王必然更加倚重秦家,那麽起碼在燕維疆還是燕王時,秦家在燕國朝堂上就根基穩固舉足輕重,而爭儲爭到底整的那個世子之位,而是燕王之位,不到最後,誰又能輕言孰勝孰敗。


    像禮部尚書孟益這樣的人,本身就是燕地的世家大族,本就不願在世子之爭中牽涉過深,對於他這樣根基深厚的大族來說有其中立的本錢底氣,那麽持身中正靜待時局變換才是不敗之理,而朝中像孟益這樣想的朝中重臣也不在少數,此次之後,這些原本輕視秦家的人反而不再將秦弛視為一介賤商,攀附裙帶之人。


    孟益和秦弛又在路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接近半個時辰,南方官道上才出現一隊舉著旌旗的騎士,騎士們簇擁著一輛裝飾普通的單駕馬車。秦弛看到這一隊人馬出現後,笑著說了一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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