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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酒樓用過晚飯之後,隨即與張通告別,燕行雲告訴張通,明日清晨會讓人送來一份關蝶,憑此張通可在兩遼隨意行走,如遇難處也可到各地官府尋求幫助。


    來時五人,去時六人,在小二恭敬的目光中,燕行雲幾人走出了酒樓。因為遼陽城宵禁,街道上空無一人,街巷邊的民居也大多已經熄燈休息,幸好今夜月光皎潔還可視路。


    幾人走出不久後,就遇到了提著燈籠巡街的一隊士卒。劉彪上前亮明身份之後,在這一隊士卒的護送下返迴了總督府。才走到近前,燕行雲幾人就看到了在門口不停打轉兒的韓熊。


    韓熊看見燕行雲急忙上前,稍稍瞥了眼跟在燕行雲身後頗為眼生的範公輔,韓熊嘴上急忙開口:“殿下,燕京急遞,已經到了一個時辰!”


    燕行雲眉頭一皺,能讓韓熊在此等候,顯然是出了大事。燕行雲快步向府內走去,李妙清姐弟倆直接去休息,高福、劉彪、範公輔三人跟著進了議事大堂。大堂內,張恪與方之望早已等候多時,見燕行雲走進大堂,兩人急忙起身迎了上來。


    燕行雲進了大堂後反而沒有急於詢問急遞的內容,反而先介紹了下身後的範公輔,“這位範公輔,江南人士,今年的新科進士,日後在總督府內與你們一同協助我理政。”


    張恪與方之望簡單與範公輔拱手見禮,隨後張恪急忙將一份已經啟封的急遞呈到燕行雲手上。這也是燕行雲給張恪的權柄,兩遼境內,無論何種急遞,張恪都可自行拆封查驗。


    燕行雲接過這封急遞,先坐到了主位之上。隻草草掃了兩眼,燕行雲頓時勃然大怒,竟然直接將這份急遞扔到了地上。


    張恪急忙上前撿起,燕行雲已經在上麵開口罵道:“荒唐,這是亂命!朝廷要幹什麽?洛京城裏難不成都是鼠目寸光的蠢豬,攪亂了遼東搞垮了燕國對朝廷有什麽好處,難不成他們覺得光憑大同的十幾萬兵馬就能擋的住蒙古人?徽欽故事猶在眼前,他們就沒有半分警醒?父王也……”


    說到這燕行雲頓了一下,大概冷靜了幾分,才接著說道:“老相也是糊塗了,這等條件也能答應?”


    燕行雲這番大逆之言,下麵的眾人自然無人敢接口。張恪、方之望和韓熊都已清楚急遞的內容,隨燕行雲剛來到總督府的範公輔就有些摸不著頭腦,正急切的望向張恪手中的急遞,想知道是什麽事讓這位看上去年少老成的世子殿下如此失態。


    燕行雲顯然在氣頭上,張恪此時也不好開口勸慰,隻得先將手中的急遞遞給範公輔。範公輔接過一看,頓時也明白了。


    這封來自燕京的急遞自然是向燕行雲提前通報朝廷和燕京的交易,也說明了李宗義已經帶著令朝鮮太上王複位的詔書向遼東趕來。


    看完急遞之後,範公輔也是一陣氣結,在他看來,朝廷為了限製藩王真是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遼東新歸,燕軍立足未穩,朝廷就想著拿掉還沒有正式依附的高麗王,可謂一點沒有將遼東的處境放在眼裏。


    見堂內無人應聲,韓熊試探著開了口:“殿下,事已至此,還是要先想對策安撫王謜,讓他先還政其父,再做打算。\"


    韓熊此話並沒有勸慰住燕行雲,反而又將他的火氣勾了上來:“再做什麽打算?是被蒙古人打迴遼西,還是打迴山海關?王謜已經繼位,此時讓他讓出王位,他怎會答應,就算他答應,他手下那些扶保他的大臣會答應嗎?”


    一旁的方之望滿臉憂慮的說道:“可聖旨?”


    “聖旨又如何?難不成洛京的禁軍還能來遼東不成!”


    燕行雲這話自然是一時激憤的氣話,聖旨已下,燕京也跟朝廷談好了條件,此事注定沒了轉圜的餘地,王謜注定要還政給他的父王。


    但燕行雲的氣話已經說出口,服軟的話自然不能再從他的口中說出,於是張恪就盡到了自己謀士的職責,開始為燕行雲找補,“上位!我認為事情未必沒有解決的辦法。王謜此次把蒙古人得罪狠了,除非萬不得已恐怕他不會再投向蒙古人,畢竟就算他倒向蒙古人,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蒙古人必然不會再信任他,一定會加緊對高麗的控製。”


    稍頓了一下,張恪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隻要保證高麗的實權還握在王謜的手中,在其父王昛百年之後,高麗的王位還是他的,我想王謜最終也會接受!”


    張恪的這番話讓燕行雲冷靜了幾分,“你的意思是讓王昛明白我們還是支持王謜做他的世子,可王昛若是攀上了洛京,難保不會產生別的心思。”


    張恪接著說道:“可以讓王謜領著高麗國內的精兵以協防的名義駐紮在開州,這樣離高麗也近,一旦高麗國內發生什麽變故,可以迅速迴師,精兵在手,加上我們遼東的支持,也可斷了王昛的其他念想。”


    範公輔自從進了這座大堂,就注意到了看上去比自己年輕幾歲的張恪。範公輔久居江南,來到遼東不久,自然不清楚張恪的底細。他隻是好奇眼前這位明顯是燕行雲心腹謀士的年輕人,臉上為何會被施了黥刑,大虞的刑罰中可沒有這一條。


    在之後,因為初來乍到,範公輔一直默默的看著大堂內的眾人,在聽到張恪對於燕行雲那獨特的“上位”稱唿,以及他提出的見解,範公輔明白,這應該是自己在燕行雲帳下最大的“敵手”了。


    想到此,範公輔不再沉默,他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殿下,臣願去一趟高麗,為殿下解憂!”


    此言一出,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範公輔這個初入燕行雲帳下的新人身上。燕行雲看著信心滿滿的範公輔好奇的問道:“範先生有何良策!”


    範公輔答道:“殿下,朝廷此舉無非是擔心王謜和我們走的太近,為我們所用,所以想把現在當太上王的王昛再推上去,張先生剛才的策略很好。”


    說著範公輔還向著張恪拱了拱手,張恪也笑著迴禮,但誰都知道,範公輔這句話的後麵肯定還有別的意思。


    果不其然,範公輔接著說道:“但在下認為,僅僅讓王謜帶兵駐守開州,並不能保證他將來能登上高麗王位,畢竟高麗國內肯定還有忠於王昛的人,之前他們迫於形勢,不敢反抗,但一旦王昛被洛京推上王位,有了朝廷撐腰,這些人肯定會有別的想法,就算王昛本身沒有換掉王謜的想法,這些人為了自己的權勢,也會攛掇王昛換世子。如此一來,高麗必然會陷入內亂之中,說不定還會拖我們的後腿。”


    燕行雲點了點頭,示意範公輔繼續說下去。


    範公輔得到示意後便接著說道:“所以在下認為,我們現在就要將一切的風險全部扼殺,高麗換王一事我們無法阻止,那我們就必須確保王謜在將來能夠再次登上王位。所以在下想先朝廷一步去往高麗王京,將朝廷換王一事告予王謜,趁著現在王京在握,把那些可能對王謜造成威脅的人全部清洗幹淨,確保高麗上下全都握在王謜一係的手中,這樣朝廷換不換王,對於我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而且如此一來,王謜必然心中惱怒朝廷從而更加心向我們。”


    這位衣著寒酸的文弱書生,以平和的口吻說出了這一大段狠決的言辭,在場眾人聽完之後腦海中莫不浮現王京城內流血漂櫓的景象,看向範公輔的眼神也凝重的幾分。


    範公輔說完之後,韓熊最先有了反應,這位被燕行雲一手拔擢的草莽悍將眼神閃動,興奮又嗜血,右手重重的錘在左手之上,開口讚道:“好辦法,那王昛不還有幾個兒子嗎?不妨把他們全都宰了,隻留王謜一個,到時候,王昛想不傳位給王謜也得看他有沒有本事再生一個!”


    韓熊此言卻也是範公輔心中所想,隻不過他之前思慮再三沒有說出口,在韓熊點破之後,範公輔飛速瞟了眼坐在上位的燕行雲,隨後迅速把頭低下。範公輔低頭時,眼角的餘光似乎看到張恪似乎和他做了同樣的動作。


    範公輔之所以沒有將韓熊那番話說出口,是因為他想到,眼前的這位世子殿下也在為將來能否順利繼位而憂慮,否則他也不會以身犯險,來這遼東受罪,而同樣的,如果燕王的小兒子死了,那麽燕行雲也無須擔憂了。


    韓熊說完之後,見無人應和,範公輔、張恪和方之望等人紛紛低頭不語,也在瞬間想明白的關節,知道自己無意間犯了忌諱,不過此事可沒有找補的辦法,隻得略顯尷尬的閉嘴。


    不過燕行雲似乎對此無所察覺一般,隻淡淡的開口:“也隻好如此了,那就勞煩範先生跑一趟了,韓熊在驍雲衛中挑一批精幹的,親自帶隊隨範先生一同前往高麗王京,聽範先生安排,明日一早啟程!”


    事情敲定,燕行雲自行去往後堂休息,高福親自引著範公輔去往總督府內的客房暫住。這些時日,張恪和方之望都在總督府內居住辦公,範公輔之後也會在此住下,隨時聽候燕行雲調遣。


    方之望與張恪、韓熊道了別接著去處理公務,今日為了燕京的這份急遞已經耽擱了許久,方之望手頭上還有一堆的瑣事需要處理。


    大堂內最後隻剩下張恪和韓熊二人,張恪陪著韓熊向著總督府外走去。此時的韓熊仍然隻是驍雲衛中的一個都統,隻是如今王遠猷還未返迴遼陽,葉庭圭和方之望也在外麵統軍,現在的遼陽城內,燕行雲的心腹武將也就剩他一個韓熊了。


    所以此次張恪接到急遞後才自作主張將在軍營中練兵的韓熊叫到總督府,就想著韓熊若是能在此次事情中起些作用,那麽日後更進一步就更容易些。


    事情也果不出張恪所料,這件事最終還是要派人跑一趟高麗,而且這事也落在了韓熊的頭上。雖然不知從哪裏蹦出個範公輔,將此事攬在了頭上,但隻要自此危機順利解決,韓熊再進一步,升為驍雲衛指揮同知應該問題不大。


    突然冒出來的範公輔也算了解決了張恪心中的難題,他在接到急遞之後就已經想到了應對辦法,而且他認為雖然王謜肯定會大動肝火,去麵見王謜的人也許會吃些苦頭,但王謜最終還是會依從安排行事。


    因為王謜能夠奪位的基本盤其實是高麗國內激進的親漢勢力,而他父王王昛的麾下才是想著隨風擺動的騎牆者。這就注定了王謜隻要不被逼到死路上,他就絕對不會想著去投靠蒙古人。


    可即便如此,也需要個能言善辯的去好好安撫一下王謜,與他言明利害,免得他一時激憤,做出糊塗事來。韓熊雖然人夠機敏,還有一些歪門邪道,但畢竟不曾讀過書,學識淺薄,難當此任。


    而方之望身擔遼東諸事,脫不開身,張恪自己又是罪奴身份,以此身份去見王謜,恐怕會令他感到更為羞憤。燕行雲也不可能親自去高麗,所以範公輔的出現正好解了這個燃眉之急。


    燕行雲帶著範公輔進門之後就說他是今年的新科進士,雖然不清楚為何一個新科進士沒有留在朝廷當官,反而跑到這遼東來,但正因此更讓他成為去往高麗的 不二人選。


    一來,範公輔新科進士的身份清貴,作為燕行雲的特使不會讓王謜感到自己被輕視。二來,範公輔現在沒有正式的官身,又免去了遼東官方勾連外邦的麻煩,行事更為便宜。因此張恪剛剛在堂上隻是起了個頭,將此事留給範公輔去發揮。


    範公輔此人倒也沒讓張恪失望,果然有膽子將此事攬在身上,更妙的是在韓熊口無遮攔說出要將王昛的其他兒子統統殺了之後,範公輔抬眼看向燕行雲隨後又低頭沉默的舉動,這讓張恪突然有了一種棋逢對手,亦有一種生逢知己的感覺。


    張恪心中暗想,此次範公輔從高麗返迴後,一定要與此人結交一番,日後在這總督府內,恐怕不會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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