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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莊混亂的廣場上,各派幸存弟子在打鬥後相互攙扶,朝著項承翊府邸艱難前行。


    此時那孫洛嫣並未隨波逐流,而是獨自在廣場上搜尋著什麽。她的目光突然被地上的一塊龍鳳玉佩吸引,正當準備上前撿起時,一個身影迅速閃過便將玉佩奪走,一看,竟是鳳小天。


    “又是你!把我東西還來!”孫洛嫣認出了鳳小天是之前偷她東西的人,頓時火冒三丈,那聲音雖柔弱,但卻態度強硬。


    鳳小天一聽,頓時不樂意了,他將玉佩緊緊塞入腰間,反駁道:“喂,這裏這麽亂,憑什麽說是你的?上麵可有你名字?再說了,這是我的東西!”。


    孫洛嫣聽罷,還想繼續與鳳小天理論時,那顧之秋走了過來,將一個錦囊遞到她麵前:“師妹,你看,我在地上撿到一個囊袋,貌似是你的”。


    孫洛嫣一驚,連忙接過錦囊確認。在確認無誤後,她迅速翻找起來,發現東西一樣沒少,而且裏麵還藏著一塊與鳳小天手中一模一樣的玉佩。


    孫洛嫣一時愣住了,不明白為何鳳小天會有與自己相同的玉佩。她剛想問個究竟,鳳小天卻已轉身離去。


    孫洛嫣手中緊握著玉佩,心中滿是疑惑。這時,顧之秋看出了她的憂慮,關切地問道:“師妹,怎麽了?莫非那個人又拿你東西了?我這就去找他要迴來!”。


    孫洛嫣搖了搖頭,阻止了顧之秋:“師兄別……我的東西都還在,這次是我誤會他了”。


    唐義施展輕功於霸王莊的建築內疾馳,直奔書見明的府邸而去。他心中明了,書見明在啟程之前,定會返迴密室打點一切。


    不久,唐義便抵達了書見明的府邸。隻見院中守衛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四周卻是一片死寂,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寒意。


    唐義小心翼翼走進院落中,就在這時,宅門猛地打開,書見明從裏麵緩步而出,他的身後緊跟著一名身披重甲的護衛,背上背著一個沉甸甸的行囊。而這名護衛與之前見過的截然不同,他頭戴厚重的頭盔,麵部被遮掩得密不透風,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看見,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


    “唐義,你終於來了”書見明雙手負於背後,語氣異常平靜,似乎早有預料。


    “書見明,你如今大勢已去,還有什麽想說!”唐義義正言辭道。


    書見明卻微微一笑,說道:“唐義,你不僅能夠從我的毒池中活下來下來,還在吸幹了我的陰明玄螣的血後,卻仍然如此生龍活虎,看來你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若你願意隨我修煉毒功,日後必成大器,如何?是否願意拜我為師?”。


    唐義聞言,臉色一沉,怒聲道:“別做夢了,我豈會拜你這樣的江湖敗類為師?你還是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吧!”。


    書見明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說道:“我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你就沒有感到一絲奇怪嗎?”。


    唐義聞言一愣,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周圍那些倒在地上的守衛如同詐屍一般紛紛起身,迅速將他團團圍住。


    書見明見狀,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你不願意歸順,我也不會讓你這副好軀體白白浪費掉,隻能強行帶你走了!”。


    說完,書見明從衣襟內掏出一個骨質號角,奮力吹響。守衛們聽到號角聲,瞬間仰天怒吼,猶如被喚醒的猛獸,朝著唐義猛撲而去。


    唐義心中雖略感緊張,但隨即閉目凝神,那“易心相和心法“的口訣在心中流動,很快便恢複了內心的平靜。緊接著,他眉心舒展,雙手輕盈地擺動,氣沉丹田,開始施展他所領悟的天機功第二層——“靈樞萬物”。


    霎時間,唐義仿佛與周圍的一切融為一體,哪怕他閉著眼睛,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風的形狀以及氣流的軌跡。他微微抬手,劍隨心動,開始揮動長劍。此時,他將天機劍法中的“混天式”與“劍心十二式”巧妙結合,劍勢如龍,所到之處皆留下破風的痕跡。


    在唐義的心中,時間仿佛變得緩慢,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招每一式的變化。而在那些守衛的眼裏,唐義的劍勢卻如同幻影般迷離,虛實難辨,萬千劍鋒交匯在一起,令人眼花繚亂。


    原本勝券在握的書見明,見到守衛們被唐義的劍法擊退,頓時心神大亂。他麵色鐵青,最終決定與身旁的那名護衛先行撤離。


    唐義敏銳地察覺到書見明的動靜,隨即睜開眼,意圖追擊。而此時書見明再次吹響號角,守衛們瞬間變得愈加狂躁,發瘋了般圍攻唐義。


    唐義自然不會讓書見明輕易逃脫,他猛地發力,一道氣勁震退周圍的守衛,隨後輕功施展,朝門口飛去,但此時的守衛們已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境地,他們不顧一切地相互踐踏,隻為繼續追擊唐義。


    唐義無奈,隻能邊戰邊退。眼看書見明漸行漸遠。不一會,唐雙定等人聞訊趕來。唐義見狀立即讓他們頂住守衛的圍攻,自己則繼續追擊書見明。


    書見明被護衛肩扛,在雲霧繚繞的山路上疾馳,生怕唐義追上來。突然,一位白發白袍的老道迎麵走來,正是過湖而來的玄明道長。


    玄明道長注視著匆匆而過的書見明,心中湧起一絲疑惑。書見明雖然內心慌亂,但仍強作鎮定,與玄明道長擦肩而過。


    “請留步!”玄明道長突然開口叫住了書見明。


    書見明心中一緊,生怕露出破綻,本欲命令護衛攻擊,但還是強壓下慌亂,問道:“道長有何指教?”。


    “莫誤會,老夫乃對岸而來,欲往山中霸王莊拜訪,不知可否指路?”玄明道長微微作揖道。


    書見明一聽,得知對方對霸王莊之事一無所知,心中稍安,禮貌地作揖迴答:“道長沿此路上山即可,我有急事在身,先行一步”。


    “多謝”玄明道長微微點頭。


    話音未落,書見明便不再停留,與護衛繼續趕路,迅速向山下衝刺。


    玄明道長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心中愈發疑惑,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繼續朝山上走去。


    與此同時,唐義也在拚命往山下奔跑。他無暇顧及身上的傷痛,臉上和身上都被雜草荊棘劃出道道紅痕。他知道,若再遲一些,很可能就會讓書見明逃之夭夭。


    很快,唐義來到山腰處。正當他準備繼續下山時,卻意外地與玄明道長迎麵相撞。在狹窄的山道上,唐義試圖輕功閃過,卻不慎踩空,摔下山去。


    玄明道長一驚,迅速抬手運功,將內力凝聚於掌心,向唐義推去。唐義突然感到一股吸力將他拉扯迴來,很快便穩穩地坐在山道上。


    唐義驚魂未定,但立刻起身作揖道謝:“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玄明道長微微一笑,道:“年輕人,行事切勿如此慌張,穩重方能致遠”。


    這時,唐義急忙向玄明道長詢問:“前輩,您剛才是否見到有奇怪之人下山?”。


    玄明道長聞言,撫須沉思片刻,隨即迴答道:“你這麽一說,不久前老夫確實在這山下遇到了一位奇怪之人”。


    “前輩可還記得那人模樣?”唐義語氣中帶著一絲迫切。


    玄明道長緩緩描述道:“那人身形瘦削,穿著一襲寬鬆的袍子,臉色發黑,卻被一個高壯之人扛著,甚是引人注目”。


    唐義一聽,心中頓時明了,急忙追問:“正是他!請前輩告知此人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玄明道長看著唐義焦急的神色,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警惕:“不知這位小友與那人有何恩怨?”。


    唐義心中急促,隻能坦言相告:“實不相瞞,那人本是霸王莊的教頭,卻將項莊主及項家之人殘忍殺害,如今正欲潛逃。晚輩正是要去將其緝拿歸案!”。


    玄明道長聽後,瞪大雙眼,對這般惡行感到震驚,同時迴想起書見明確實行色匆匆,隨即指了指山下,說道:“那人正是朝著山下而去,你且快去追吧!”。


    唐義聽罷,立刻來到崖壁旁,果然看到書見明的身影即將到達山下,心中焦急萬分。慌亂之中,他瞥見崖壁旁垂下的數條藤蔓,頓時有了計較。


    唐義咬緊牙關,施展輕功飛身躍起,一把抓住藤蔓。隨後,他順勢滑下山底,速度之快,猶如離弦之箭。


    不過下滑的速度讓唐義一時難以控製,在即將摔到山腳之際。他立即踏住一塊凸出的岩壁,凝氣於腳底,猛力一蹬。


    那岩壁瞬間被踏碎,同時唐義也借力向前彈去,他被迫翻滾在地,成功擋在了書見明的前麵。山上的玄明道長見狀,不禁對唐義的舉動感到震驚,隨即也朝著山下跑去。


    唐義忍著身上的疼痛起身,盡管他已是傷痕累累,但他仍然咬牙堅持:“書見明,你休想逃跑!”。


    書見明在不遠處停下腳步,眉頭緊鎖地看著唐義:“唐義,這項家與你毫無幹係,你為何要如此拚命?”。


    唐義正義凜然地迴答道:“項家雖然與我非親非故,但項莊主和項兄都是江湖上的忠義之士,你不僅殺害了他們,還禍害了武昌城中的百姓,所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逃走的!”。


    書見明冷笑一聲:“哼,唐義,以你現在的情況來看,還能阻止得了我嗎?”。


    “那便試試看吧!”唐義言罷,身形一閃,朝書見明疾衝而去,手中長劍寒光閃爍,直指對方要害。


    書見明見狀,依舊麵不改色。就在唐義即將近身的刹那,他身旁的護衛伸出碩大的手掌,如巨錘般猛然拍下。唐義躲避不及,隻能臨時使出少林“銅身功”抵擋,但還是被這重重一擊拍得向後翻騰,足足摔出數米之遠,塵土飛揚中,他的身影顯得有些踉蹌。


    唐義不屈不撓,再次奮勇向前衝去。他施展出天機劍法的“虛天式”,在跑動中身形飄忽不定,劍光閃爍,忽左忽右,留下一道道令人虛實難辨的虛影。


    待唐義逼近護衛之時,護衛再度揮出巨掌,猛力拍下。然而這一次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地麵隨著掌印碎裂開來——原來護衛擊中的隻是唐義的虛影。而唐義的真身,早已悄無聲息地繞到了護衛身後。


    唐義借著護衛的背部為踏點,騰空而起,揮劍如電,刺向書見明。就要在得手之際,護衛的手臂竟如蛇般突然向後彎去,精準地擋住了唐義的劍刃。


    盡管鮮血噴湧而出,但護衛卻未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猶如死屍般冷靜。唐義眼見自己的攻勢被阻,頓時向後蹬去,拉開了距離。


    而此時唐義也明白,若不先解決護衛,恐怕也難以近身書見明。隨後他立即運功,目標轉向了那看似不可戰勝的護衛。


    唐義圍繞著護衛快速移動,那劍光如織,不斷砍在護衛身上。但令人震驚的是,那護衛好似沒有知覺般,哪怕身上被砍出多處傷口,也未曾動搖分毫。


    待唐義一套劍法施展結束,護衛突然一把抓向唐義,速度驚人。但唐義這次全神貫注,施展輕功巧妙躲過。


    護衛多次抓捕無果後,突然腳踏地板,強大的力量震得周圍土地鬆動,唐義也因此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還未等唐義起身,護衛便趁機撲上前來。隻聽一聲巨響,他龐大的身軀重重壓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坑印。還好唐義拚盡全力,在最後一刻起身躲開,否則必將被這巨大的身軀壓扁。


    “這究竟是什麽怪物?”唐義此時心中驚駭萬分。


    護衛再次緩緩起身,肩上的書見明即便在如此劇烈的晃動中也穩穩坐著,他發出沙啞而得意的笑聲:“唐義,放棄吧,我身下這龐然大物,名為‘死衛’。他本是莊中一名普通守衛,我看他身材高大,便將他關了起來,每日用蠱蟲侵蝕他的五髒六腑,並讓蠱蟲在其體內寄生。如今他的體內早已被蠱蟲完全占據”。


    見唐義被驚得說不出話,書見明繼續得意道:“而且我不僅讓他以人肉為食,還給他服用各種丹藥,促使他的身體異常增生,才變成了如今這副高大模樣。他現在就像那行屍走肉一般,無論你怎麽砍殺,都無法真正傷害到他,而且,他隻聽命於我,對我絕對忠心!”。


    “你竟然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得如一頭野獸般,難道這些蠱蟲之術也是你從聖清穀所學來?”唐義憤怒質問道。


    書見明露出陰險狡猾的笑意:“唐義啊唐義,你對這世間毒術的見識,還是太過淺薄。其精妙之處,遠遠超越你的想象,即便是聖清穀也難以望其項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願意屈膝拜師於我,這駕馭人心與生靈的無上之術,我自當傾囊相授”。


    “癡心妄想!”唐義怒喝一聲,打斷了書見明的誘惑。他身形一震,周身微風驟起,緊接著破風之聲唿嘯,再次挺身上前。


    唐義施展出天機劍法中的“承天式”,一揮之間,劍氣四溢,看似單一,實則化作萬千,配合著“劍心十二式”的精妙入微,針對死衛的每一處要害發起淩厲攻勢。


    正如書見明所言,這名死衛早已失去了痛覺,如同行屍走肉,任由唐義的劍光在其身上遊走,不為所動。


    不過唐義這麽做並非沒有意圖,他其實是一邊攻擊一邊仔細觀察死衛的反應,企圖尋找其弱點。在嚐試了全身各個部位後,他的目光終於鎖定在了被頭盔緊緊包裹的頭部。


    瞬間,唐義身形暴起,劍指死衛頭部。這一次,死衛終於有了反應,微微側頭避開致命一擊,同時趁機一拳轟向唐義。盡管唐義及時施展“銅身功”抵擋,但仍被巨大的衝擊力震得胃部翻騰,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摔落在地。


    唐義掙紮著站起身,擦去嘴角掛著膽汁的痕跡,雖有些狼狽,卻見此時的眼神變得更加自信。因為他已經找到了死衛的弱點——那被頭盔遮掩的頭部。


    深知要攻擊到這個部位絕非易事,唐義迅速在腦海中製定了一個計劃,再次上前。


    書見明看著唐義不屈不撓的身影,不屑地拍了拍死衛的頭,很明顯這次要將唐義終結於此。就在這時,唐義騰空而起,一劍直指死衛頭部。刹那間,死衛卻以驚人的速度用手掌接住了刺來的劍。


    劍尖穿透手掌,鮮血四濺。但就在唐義驚愕之際,死衛竟一把捏碎了手心中的劍,並將唐義如破布般甩過頭頂。


    唐義在空中翻滾,憑借著矯健的身手調整姿態,當他接近死衛的頭頂時,猛然運功,食指和中指並攏成錐,一招“聖清定穴手”以雷霆之勢直搗黃龍。


    書見明大驚失色,意識到這是唐義的計劃,連忙伸手去擋。但唐義這次凝聚了全身的內力於指尖,令書見明的手掌如同紙糊一般被洞穿,最終,“聖清定穴手”精準無誤地擊中了死衛厚重的頭盔。


    死衛的頭盔在唐義那強勁指力的穿透下,瞬間四分五裂,暴露出一張恐怖至極的臉龐——臉皮早已被腐蝕殆盡,僅存的麵部肌膚上,布滿了蠕動不息的蠱蟲,景象駭人。


    而頭盔碎裂的同時,死衛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背後的行囊隨之破裂,各種物品散落一地。唐義眼尖,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龍蛇劍以及項英傑的鳳鳴槍,他迅速上前,將這兩件武器拾起。


    書見明因死衛的突然倒地而失去平衡,在地上翻滾幾圈後,他毫不猶豫地掙紮著爬起,拖著瘦弱的身軀,拚盡全力朝著渡口的方向逃去。


    唐義將鳳鳴槍牢牢綁在身後,手持龍蛇劍,緊隨其後,就在即將追上書見明之際,那原本倒在地上的死衛竟一把抓住唐義的身體,將他狠狠地甩向後方。


    唐義重重地摔落在地,還尚未從震驚中迴過神來,死衛便已撲了上來。唐義急忙起身,躍向半空,企圖躲避,然而死衛卻抓住了他的腿部,狠狠地砸向地麵,塵土揚起。


    麵對突然變得瘋狂的死衛,唐義迅速拉開距離,抽出身後的鳳鳴槍,奮力甩去。然而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在此刻似乎並不適用,死衛輕而易舉地抓住了揮來的鳳鳴槍,反而利用蠻力將另一端的唐義甩向高空。


    唐義在空中施展輕功,靈活調整姿勢,最終穩穩落地。他剛一站穩,便見死衛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般襲來,心中不禁暗自焦急,思索著如何應對這頭怪物。


    就在這關鍵時刻,唐義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便是那招曾經讓自己走火入魔的天機劍法“破天式”。盡管他對這招劍法尚不熟練,若使用起來極有可能再次引發走火入魔的風險,但眼下情況危急,唯有“破天式”才有可能擊敗這頭怪物。


    想到書見明正在逃遁,唐義毅然決定冒險一試。他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按照腦海中“破天式”的招式走向和內功運用,逐步引導全身功力。此刻,他泰然自若,氣定神閑,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將劍法精髓融會貫通。


    隨著功力的凝聚,唐義的心髒仿佛暫時停止了跳動,體內的內力如潮水般湧入心髒,帶來一絲窒息感,他的麵色逐漸變得通紅,體溫也迅速攀升。


    這時死衛已經逼近唐義身前。它一躍而起,握緊拳頭,帶著唿嘯的風聲,直勾勾地朝著唐義的位置衝去。唐義深知此刻已不容遲疑,他猛地一咬牙,將心髒內的內力傾巢而出,瞬間衝破體內各處脈絡,仿佛全身血管都在這一刻沸騰起來。


    緊接著,這股強大的真氣集中到手中的龍蛇劍上。龍蛇劍突然微微顫抖,好似發出清脆的劍鳴,隨後一股強勁的劍氣爆發開來,如同風卷殘雲般破開了死衛的身軀。


    在強大的衝擊力之下,死衛的半邊肚子被破開,血肉四濺,碎塊散落一地。他沒有發出任何叫聲,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唐義見狀,沒有片刻猶豫,轉身便朝著渡口的方向奮力跑去。剛到渡口,他便發現書見明也已經剛剛到達。


    那書見明也注意到了唐義的到來,他迅速推開那些還在忙碌卸貨的船夫們,跳上一條船,劃動著槳迅速離開了岸邊。


    而此時唐義感到一陣劇烈的頭暈,體溫也異常地高,顯然那走火入魔的趨勢已經愈發明顯。他憑借著僅剩的一絲清醒意識,施展輕功在水麵上踏波而行,試圖追上書見明。


    就在這時,一陣淒厲的吼叫聲從身後傳來——那死衛竟然還未死透。他此刻四腳朝地,如同一頭野獸般奔跑而來,衝到渡口處便用盡全身力氣躍向唐義的方向。


    就在這危急時刻,唐義躍上了書見明的船。不料那死衛也緊隨其後,狠狠地砸了下來。整條船在這巨大的衝擊力下瞬間倒塌,沉入了東湖之中。


    這時,玄明道長也恰好趕到渡口,隻見岸上的船家客商們驚慌失措地唿喊著:“有人落水啦!!”。


    突然,唐義從水中猛地冒出,但那雙眼已經變得通紅,完全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他隻是狂叫著,雙手不停地在水麵滑動,但很快又沉入了湖中。


    玄明道長見狀,毫不猶豫地施展輕功踏江而去。他一隻手運功,朝著水麵旋轉,頓時,那水中被帶起了一陣巨大的漩渦。緊接著,唐義也被這漩渦衝了起來。


    玄明道長一把接過唐義,再次施展輕功迴到了岸上。隻見唐義此時已經由於溺水而暈了過去,但他的手中仍然緊緊攥著那把龍蛇劍,顯然對書見明的執念還未放下。周圍的船家商客們也紛紛圍了過來,目睹了這一驚心動魄的場景。


    玄明道長迅速蹲下身子,來到唐義的身旁。他手法熟練地對其進行了一通點穴。很快,唐義口中便吐出了大量的水來。


    當眾人以為唐義已經無礙時,他卻突然睜開了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如同瘋了一般彈跳起身,不分敵我地開始揮劍亂砍。


    圍觀眾人被這一幕嚇得紛紛逃散,隻留下玄明道長在原地抵擋著。隻見玄明道長輕鬆自如地躲閃,他身後的劍尚未出鞘,僅僅用手指便擋住了唐義的所有攻擊。


    這時玄明道長也注意到唐義這是走火入魔的症狀。於是他迅速一個撤步向後,同時單掌運功朝唐義的胸口打去。


    唐義被玄明道長這一掌擊中後,渾身劇烈顫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龍蛇劍也無力地脫落。玄明道長見狀,趁此機會,身形一閃,眨眼的功夫便來到唐義身前,快速擊打著他身上的脈絡,似乎在幫助其平複體內翻騰的氣血。


    在這一套招式下來,唐義終於穩住了身形,緩緩地坐到了地上。玄明道長見時機成熟,立刻繞到唐義身後,雙掌緊貼他的背部,開始向其體內傳功。


    此時,唐義的額頭上冷汗直流,原本那猙獰的麵容緩和下來,眼神也逐漸恢複了清澈。


    不知過了多久,玄明道長才停止發功,他站起身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周圍那些原本因驚恐而四散的圍觀之人,見事態已經平息,便再次圍了上來。他們紛紛開口誇讚玄明道長,言語中充滿了敬佩。


    唐義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他感覺到渾身疲倦不堪,但還是強撐著起身,看向周圍的人群,摸頭詢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圍觀的人中有人指責道:“小夥子,你得好好謝謝這位道長啊!剛剛要不是他出手相救,你就犯下大錯了!”。


    唐義聽罷,轉身看向玄明道長,臉上依然是一臉疑惑:“您是……剛剛山上的那位老前輩?這……究竟發生了什麽?”。


    玄明道長一手搭在身後,一手摸著胡須,笑眯眯地說道:“小友啊,你剛剛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老夫隻是幫你壓住了”。


    唐義瞪大了眼睛,隨後便立即單膝跪地,作揖道:“多謝前輩相救!您今日已是救我兩次,真是慚愧!不知要如何報答才好?”。


    玄明道長和藹地一笑,隨後扶起唐義說道:“莫要這麽說,老夫雲遊四海,本就是為了幫助這天下蒼生。而且你剛剛為了追捕那惡人,不惜生命跳下萬丈高山,由此可知你人品端正,所以不必道謝”。


    唐義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了書見明,他急忙跑到渡口旁,望著流動的東湖,焦急地問道:“對了!那書見明呢?”。


    一名船夫湊過來解釋道:“小兄弟,你是說剛剛船上之人嗎?他早就和那怪物沉入湖中了,你剛剛也在船上,不過有幸能被這位道長救上來”。


    這時玄明道長走上前來,看到唐義有些失落的神情,便問道:“這惡人已死,為何小友卻好似不快?”。


    唐義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不瞞前輩,這書見明確實做下了許多惡事,但他應該交由官府去處置,而非我等去決定他的生殺大權”。


    玄明道長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如今這江湖之上,此等之事早已習以為常。為何小友還如此天真呢?”。


    唐義堅定地說道:“我雖知道這江湖早已是爾虞我詐、腥風血雨,但我既然行走江湖,便要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能輕易隨波逐流,更不能失去良知和道義”。


    “嗯,不錯。在這江湖上還能有如小友這般心懷善良之人,實屬難得,不知小友如何稱唿?”玄明道長點點頭,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晚輩名叫唐義!”唐義微微低頭,作揖迴應。


    “唐義!?你就是那傳聞中的中原大俠?!”周圍的人一聽,頓時湊了上來,眼中滿是驚訝與敬仰。


    玄明道長得知對方竟是唐義,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微微頷首,沒有再多言,隻是靜靜地看著唐義被熱情的圍觀群眾簇擁著。


    入夜,書見明被衝到了岸上。他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漆黑,隻有微弱的星光在天際閃爍。


    這時書見明感到下半身傳來陣陣劇痛,他強忍著疼痛撐起身子看去,眼前的景象讓他驚恐萬分。隻見那個原本已經半死不活的死衛,竟也趴在那裏,正啃食著自己的下半身。


    書見明驚恐地大喊大叫,然而此時無論他如何唿喊,卻再也沒有人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周圍隻有無盡的江畔風聲在唿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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