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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袁紹悠悠地站起身來,伸展開雙臂,用力地舒活了一下的筋骨,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向前廳。享用丫鬟們早已準備妥當的早膳。


    不過,盡管眼前這一桌美食美不勝收,但袁紹心中卻突然湧起一絲感慨——或許在某一天,自己還是會忍不住懷念起曾經樓下早餐店的豆漿油條的味道呢。


    一番大快朵頤之後,袁紹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按照常理來說,用過早餐後的他應該前往議事廳與諸位大臣商議要事才對。


    但今天情況有所不同,因為剛剛來到這個全新世界的袁紹深知,自己還有太多重要的事情亟待準備,而這些都是議事廳裏的那幫臣子們所無法給予幫助的。


    於是,袁紹毫不猶豫地轉身再次返迴了書房。他坐在書桌前,略作沉思,然後提起筆來,準備分別給曹操和劉表二人寫信。


    當然啦,信中的內容肯定不可能如實相告,如果讓他們知曉荀諶此行的真正目的乃是訪賢並且還要趁機從他們那裏挖走人才,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以曹操那多疑善變的性子,別說指望他能派人協助保護荀諶等人的安全了,說不定他會直接派遣大批軍隊喬裝打扮成山賊土匪,毫不留情地將荀諶一行人給一網打盡!


    想到這裏,袁紹不禁搖頭苦笑,接著便開始絞盡腦汁構思起信中的措辭來。經過一番苦思冥想,他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通看似真誠實則空洞無物的假話和套話。待信寫完之後,袁紹仔細檢查了一遍有無疏漏之處,確認無誤後便喚來了一名士兵,叮囑他務必快馬加鞭將信件送往目的地。


    不知道郭圖他們是否已經找到了郭嘉,希望不要出現任何差錯呀!


    心神不定的袁紹坐立難安,他站起身來,在房間裏來迴踱步,心中暗自祈禱著一切順利。


    過了一會兒,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然後緩緩地走到書桌前坐下。


    袁紹輕輕地拿起筆,將筆尖浸入墨水中,待筆頭沾滿了濃黑的墨汁後,他開始揮毫潑墨,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首短詩:


    “天生郭奉孝,


    豪傑冠群英。


    腹內藏經史,


    胸中隱甲兵。


    運籌如範蠡,


    決策似陳平。”


    寫到這裏,袁紹停下了手中的筆,微微皺起眉頭,思考著如何完成這首詩的結尾。他原本想要寫出一句能夠展現豪邁氣概、氣吞山河的詩句,但絞盡腦汁之後卻始終未能如願。


    至於原詩的最後一句“可惜身先死,中原棟梁傾”,袁紹自然不會傻傻的寫下。畢竟郭嘉如今安然無恙,若是寫下這般不吉利的話語,萬一真的一語成讖那可如何是好?所以,無論怎樣,他都絕對不會把這句寫上的。


    然而,盡管袁紹一心想要另辟蹊徑,創作出一句足以與前麵幾句相媲美的精彩收尾,但無奈他實在才華有限。雖然偶爾充當一下文抄公倒也還能應付過去,但要讓他真正去狗尾續貂,不說別人會不會瞧著尷尬,他自己也會覺得辣眼睛啊。


    想到此處,袁紹不禁搖了搖頭,輕歎一聲,最終還是決定放棄繼續補全這首詩。


    袁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將飄遠的思緒收了迴來。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的頭腦變得更加清醒,以便能夠全神貫注地投入到接下來的工作當中。


    對於袁紹而言,如果人才是成就萬事萬物的根基所在,那麽科技無疑便是推動發展的首要力量源泉。


    此時此刻,擺在他麵前的任務異常艱巨——那就是憑借著自己腦海中的構想,將古往今來無數先人的智慧結晶,冷兵器時代的各路霸主,通過繪製圖紙的形式逐一展現出來。


    然而,他所處的這個時代並沒有像現代那樣便捷的鉛筆、繪圖紙、直尺以及圓規等專門用於繪圖的工具。此刻,袁紹所能依賴的唯有眼前擺放著的一支毛筆和一塊帛布而已。


    要知道設計圖這種東西往往是容不得半點差錯的,正所謂“失之毫厘,謬以千裏”,稍有不慎便可能導致整個製作前功盡棄。其困難程度不言而喻。


    不知不覺間,袁紹仿佛又迴到了多年以前那個炎熱難耐的夏日高考考場之中。


    那時的他也是如此般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如今,專注於筆下的他,每一筆每一劃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外界的喧囂與嘈雜早已被徹底隔絕開來。


    此時此刻,縈繞在他耳畔的唯有自己那平穩而有節奏的唿吸聲,以及筆尖輕輕觸碰帛布時所發出的細微聲響。


    就這樣,袁紹全身心地沉浸在了繪圖的世界裏,渾然忘卻了時光的流逝。


    當他終於完成最後一筆的時候,才猛然驚覺,窗外原本高懸天際的烈日已然西斜,天色也由明亮的上午時分逐漸轉為了深沉的暮色。


    袁紹輕聲唿喚丫鬟,命其將書房內各式各樣的燈具逐一點燃。


    燈火通明之後,袁紹再次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攤放在書桌上那精心繪製的圖紙。每一條線條、每一個標注都不放過,反複確認是否存在疏漏之處。


    直到再三確認毫無差錯之後,他這才如釋重負般小心翼翼地將一張張帛布整齊疊好收放起來。


    此時的袁紹不禁心中暗想,如今這書寫繪畫所用之物多有不便,若是能把蔡侯紙改進成後世用紙,想必會方便許多吧。


    想到此處,他輕輕搖了搖頭,決定待日後有空時再行鑽研此事。


    隨後,袁紹緩緩站起身來,邁步走向房門。當他推開房門,舉目望去,隻見外麵的天空已然完全被黑暗籠罩,夜色深沉如墨。


    他轉頭看向身邊隨侍的左右侍從,開口問道:“郭圖可曾歸來?”


    侍從趕忙躬身迴答道:“迴稟主公,郭圖大人至今尚未返迴。”


    聽到這話,袁紹原本舒展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要知道,今日袁紹忙碌了整整一天,早飯之後便滴水未進,粒米未沾,此刻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但得知郭圖仍未歸來的消息後,那本就不多的食欲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奈之下,他隻得吩咐一旁的丫鬟速速去準備一份羹湯送來,以免因饑餓過度導致身體不適甚至出現低血糖等狀況。同時,他又對著另外一名侍衛下令道:“速去城門處守候,一旦郭圖迴城,即刻引領他前來書房麵見我!”


    言罷,袁紹轉身便又迴到了書房之中。坐在書桌前,袁紹端起剛剛送上來的羹湯一飲而盡。


    然而,盡管腹中不再饑腸轆轆,但他的心思卻始終難以平靜。


    腦海中不斷思索著諸多事務,從軍政大事到民生瑣事,無一不在他的思考範圍之內。就這樣,身心俱疲的袁紹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倦意的侵襲,伏在那張堆滿公文和書籍的桌案上,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袁紹隱約聽到遠處傳來更夫敲響銅鑼的聲音,並伴隨著幾聲唿喊:“半夜三更,小心火燭……”


    “三更天了啊……”袁紹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喃喃自語道。


    此時的他早已沒有了絲毫睡意,心中仿佛被一團亂麻所纏繞,難以平靜。


    帶著滿心的憂慮與不安,他腳步匆匆地朝著府門之外走去。


    跟在身後的侍衛們看到自家主公這般模樣,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隻是默默地緊隨其後。


    一行人穿過那一條條鱗次櫛比、縱橫交錯的行廊過道,終於來到了袁府的大門口。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而響亮的鐵甲撞擊聲和沉重的馬蹄踏地聲從遠處傳來。


    袁紹聞聲止步,靜靜地站立在原地。身旁的侍衛見狀,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們下意識地想要將主公簇擁到自己身後保護起來,但卻被袁紹揮手製止。


    如果在袁府門前都會遭遇危險,那這個冀州之主也就不用再當下去了。


    沒過多久,隻見一名騎馬的侍衛風馳電掣般地疾馳而來。看到袁紹竟站立在府門外,這名侍衛急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啟稟主公,郭圖大人已經迴城了。此刻他正與淳於瓊大人一同前來向您複命。”


    袁紹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然後輕聲說道:“嗯,做得不錯,下去領賞吧。”那侍衛謝恩之後起身離去。


    又過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郭圖和淳於瓊率領著一隊人馬緩緩出現在街角處。


    月光下,他們身上的甲胄閃爍著冷冽的光芒,胯下的戰馬喘著粗氣,鼻中噴出一股股白色的霧氣。


    看到袁紹後也連忙滾鞍下馬,拜倒在地:“拜見主公。”


    然而袁紹卻並未如常人那般見麵先寒暄幾句,訴說路途的艱辛,反倒是心急火燎地開口問道:“郭嘉呢?”那聲音仿佛從牙縫裏擠出來一般,帶著絲絲寒意。


    聽到袁紹發問,郭圖連忙站起身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諂媚地說道:“哦,啟稟主公,屬下等人幸不辱命,已將那逆賊郭嘉給帶迴來啦!”


    說著,他便自顧自地快步走到一匹馬前,伸手一把抓住一個被綁得如同麻袋般嚴實的人,用力往下一拽。隻聽“砰”的一聲悶響,那人重重地摔落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郭圖拍了拍手,然後對著左右喝道:“來人啊!快把這個逆賊給主公抬過去!”


    看到眼前這一幕,袁紹是一頭黑線啊!氣得渾身發抖,心中暗罵道:“我尼瑪!你個蠢貨!你特麽才是逆賊,你全家都是逆賊!!”


    那些罵人的話語差點兒就衝口而出,但礙於自己的身份,他終究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此時的袁紹心裏清楚得很,郭圖這個沒腦子的家夥完全誤解了自己的意思。


    隻見袁紹怒不可遏地大步朝著郭嘉走去,飛起兩腳,直接將正準備上前抬人的士兵踹翻在地。他迅速蹲下身去,開始動手解開捆綁在郭嘉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繩索。


    同時,他抬起頭來,目光如炬地瞪向郭圖,厲聲嗬斥道:“我讓你們去找人,是要把人客客氣氣地請迴來!!!可你們倒好,竟然如此對待我的貴客?你們到底長了幾顆腦袋,竟敢這般放肆?”


    “來人呐!速速將郭淳二人拖下去,各打五十軍棍!”袁紹怒目圓睜,環視四周,其目光最終落在了原本還洋洋自得、此時卻已麵色慘白、趴伏在地的郭圖身上。


    他心中忽地迴想起今早召見郭圖之時的情景,那時自己似乎由於心急,確實未曾明確表明究竟是請郭嘉前來,還是直接將其抓捕歸案。而且,當時說話的聲音貌似也略顯低沉。


    如此想來,這件事倒也怪不得郭圖。反過來再看,不管怎樣,人家好歹幫自己把那朝思暮想的郭嘉給尋了迴來。非但未獲賞賜,反倒要領受這五十軍棍之罰,著實有些冤屈。


    淳於瓊還好說,不過一介糙漢罷了,挨這一頓板子也算不了什麽大事。但郭圖就不同了,他向來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若是真被這五十軍棍打實了,恐怕半條小命都得交代出去。


    然而,方才自己在盛怒之下脫口而出的命令,此刻卻是難以收迴了。


    袁紹略微沉吟片刻後說道:“眼下夜色已深,實不宜驚擾他人前來監刑。這樣吧,你二人便相互充當對方的監刑官好了。”


    言罷,他不著痕跡地向著郭圖和淳於瓊微微做了個手勢。淳於瓊這個呆頭呆腦的家夥自然是茫然不知所措,但郭圖卻是瞬間心領神會。隻見他趕忙伸手扯了扯淳於瓊的衣袖,然後一同叩頭謝恩,匆匆告退而去。


    至於手中緊握著的那根繩子,袁紹手忙腳亂地鼓搗了好一會兒,可任憑他如何使勁兒,那繩結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愣是一點兒鬆動的跡象都沒有。


    他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狠狠地瞪向剛剛被自己一腳踹翻在地的兵士,沒好氣兒地吼道:“你們一個個都傻站在那兒幹什麽?還不趕緊過來幫我把這該死的繩子解開!”


    與此同時,袁紹這才有空將目光投向郭嘉。心中不禁暗暗嘀咕起來,這家夥怎麽這麽久都沒點兒動靜呢?該不會是方才那一跤給摔出什麽好歹來了吧?


    細看之下,這才發現郭嘉的嘴裏被塞著一團麻布。隻見他原本就略顯單薄瘦弱的身軀,經過在馬背上長時間的顛簸之後,早已疲憊不堪。而剛剛又被硬生生地摔倒在地,想來定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以至於此刻已經昏死過去。


    過了好一陣子,郭嘉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剛恢複意識的他本想張嘴痛罵一番,但當視線觸及到正滿臉焦急、手忙腳亂地給自己解繩索的袁紹時,到嘴邊的髒話又生生咽了迴去。


    郭嘉別過頭去,麵露不悅之色,冷冷地說道:“袁公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呢?想必是昨夜醉酒後的我一時胡言亂語,不小心觸怒了袁公您。既然如此,要殺要剮全憑袁公您一句話便是,無需這般假仁假義。再者說,這繩子捆得我倒也覺得頗為舒適,就不勞煩袁公您親自動手來解了。”


    郭嘉心裏那叫一個氣啊。怎能不生氣呢?他原本悠然自得地騎著那頭溫順的毛驢,手中輕晃著一壺美酒,趁著如水的夜色,尋思著尋一處安靜舒適之地歇腳過夜。


    誰曾想,半道上竟突然冒出郭淳二人帶著一群人將他團團圍住。看著這些人一個個風塵仆仆、神色匆忙的模樣,郭嘉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究竟發生了何事,一塊散發著異味的麻布便不由分說地塞進了他的口中。


    緊接著,他的身軀被繩索緊緊捆綁起來,活像一隻待宰的粽子,然後又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一匹高頭大馬的背上。


    當郭嘉艱難地抬起頭時,恰好對上了郭圖那雙充滿惡意與狠戾的眼睛。瞬間,他心中一沉,暗自思忖:想必是昨夜自己在宴席上說的那些話傳到了袁紹耳中,惹得這位冀州之主大發雷霆,故而才會派出如此多人馬來捉拿自己。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可真夠小氣的!你身為堂堂一方霸主,難道連幾句真話都聽不得嗎?不就是隨口說了一句‘你不會用人,且多謀寡斷’嘛,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擺出如此嚇人的陣勢嗎?


    唉,都怪我這張破嘴,要走直接悄悄溜走便是,何必非要貪杯喝酒,還傻愣愣地跑去跟辛評、郭圖辭別,並說出那一番話來呢?如今可好,可憐我郭嘉空有滿腔壯誌豪情,滿腹經綸謀略尚未得以施展,恐怕就要把這顆大好頭顱葬送於此啦!”


    在被押解前行的路上,郭嘉起初還絞盡腦汁想著如何能夠巧妙地掙脫束縛,覓得脫身之機。


    然而,當他瞥見周圍那些全副武裝的甲士們個個滿臉煞氣、手持利刃的模樣後,頓時感到一陣絕望,心知此次怕是在劫難逃,


    於是也就索性放棄了掙紮反抗的念頭。沒過多久,身心俱疲的郭嘉終究抵擋不住倦意的侵襲,雙眼一閉,沉沉睡去……。


    就在方才,那種天旋地轉、顛簸不止的感覺終於停歇了下來。


    突然間,一聲“拜見主公”傳入耳際,但還未等他來得及扭過頭去查看究竟發生了何事,一股巨大的力量便猛地將他拽倒在地。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他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徑直昏死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好不容易才悠悠轉醒過來。迷迷糊糊間,他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竟是袁紹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此時的袁紹正俯下身來,趴在地上為他解綁。哪怕是像郭嘉這般智謀超群之人,此刻也是一臉茫然,完全摸不著頭腦,根本不清楚眼下到底是怎樣一番狀況。


    隻見那兩名兵士動作嫻熟地解開了束縛在郭嘉身上的繩索,隨後,袁紹毫不猶豫地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郭嘉的胳膊,用力一拉,將其攙扶起身來。


    郭嘉心中一驚,本能地想要掙紮反抗一下,怎奈他身材瘦小單薄,而對麵的袁紹卻是身形魁梧、孔武有力,那可是曾經膽敢在未央宮中毫不畏懼地拔劍與董卓正麵交鋒的猛人呐!以郭嘉那柔弱的身軀,又如何能夠拗得過如此強大的袁紹呢?


    由於長時間被捆綁拘禁,郭嘉全身上下早已酸麻不堪,剛剛站起身來,雙腿便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個踉蹌,險些再次摔倒迴地麵上去。好在袁紹眼疾手快,另一隻手迅速探出,穩穩地將郭嘉給牢牢架住了。


    緊接著,袁紹一邊用手扶穩郭嘉,不讓他跌倒,一邊輕輕地拍打著郭嘉身上沾染的塵土。連聲歉意道:“奉孝啊,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本意是想讓郭圖等人將你恭恭敬敬地請迴來,未曾想到那郭圖竟如此愚蠢,會錯了我的意思,居然用這種方式將你弄迴來了。方才我已令人將他們二人拖下去,各打五十大軍棍以作懲戒。若奉孝仍覺得心中憤懣難平,明日我再將他們傳喚過來,任憑奉孝如何處置都行。”


    聽到這番話,郭嘉整個人就更懵逼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他心裏暗自嘀咕著:“袁紹這家夥莫不是中邪了不成?怎麽跟我上次見到時簡直判若兩人啊!”


    要知道,以前的袁紹可從來不會這般低聲下氣地向人道歉認錯。


    郭嘉定了定神,仔細端詳起麵前的袁紹來。隻見其寬額高挺,鼻梁挺直,下頜處那一撮濃密的胡須更是醒目無比,這些特征確實做不得假。然而,當郭嘉與袁紹的目光交匯之時,卻發現對方那原本應該銳利且充滿鬥誌的眼神之中,此刻竟然隱隱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都迴營休息去吧。”袁紹朝著正在原地恭恭敬敬候命的兵士們用力地揮了揮手,那隻大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兵士們見狀,齊聲應諾後便迅速有序地離開了此地。


    待眾人散去之後,等到郭嘉已能適應發麻的四肢,袁紹半攙半拉著郭嘉走進府門。


    進入府門之後,袁紹停下腳步,對著不遠處的幾名丫鬟道:“去!帶郭嘉先生下去沐浴更衣,一定要小心侍候,若是有半點差池,定不輕饒!”


    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讓那些丫鬟們不禁微微一顫,連忙應聲上前。就這樣,郭嘉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就已經如同一個失去自主意識的牽線木偶一般,從袁紹的手中轉移到了這一群鶯鶯燕燕的丫鬟們的簇擁之中。


    這些丫鬟們個個生得嬌俏可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然而郭嘉此刻卻無心欣賞她們的美麗。因為他的思緒依然沉浸在剛才所經曆的一切當中,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恍如隔世的茫然狀態,久久無法迴過神來。


    很快,郭嘉就在丫鬟們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布置精美的浴室。


    隻見一隻巨大的木桶擺在房間中央,裏麵盛滿了溫熱的水,水麵上還漂浮著五顏六色的花瓣,散發出陣陣迷人的芬芳。


    丫鬟們手腳麻利地幫郭嘉褪去衣物,直至將他一絲不掛地放入浴桶之中。


    對於這種被人侍候洗澡的場景,郭嘉早已習以為常。畢竟,他常年流連於花街柳巷之間,什麽樣的場麵沒見過?所以麵對眼前這群年輕貌美的丫鬟,他絲毫沒有感到羞澀之意。


    不過,此時此刻,他心中更多的還是對袁紹此番舉動背後意圖的揣測。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郭嘉暗自思忖道。既然已經身處袁紹的府邸之中,倒不如先靜觀其變,看看這位袁大將軍究竟想要耍什麽花招,然後再相機行事、見招拆招便是。


    想通此節之後,郭嘉緩緩閉上眼睛,開始享受起肩膀處丫鬟那輕柔靈巧的按摩手法帶來的舒適感覺。


    待到郭嘉在熱氣騰騰的浴桶中泡去滿身的疲憊與倦意之後,幾位伶俐乖巧的丫鬟便魚貫而入。她們手中捧著嶄新的衣物和各類洗漱用品,動作輕柔地幫助郭嘉洗淨身體,並小心翼翼地為他拭幹水珠。


    接著,丫鬟們又手腳麻利地替郭嘉穿上那套事先精心準備好的華美服飾。


    待一切收拾停當,其中一名麵容姣好、聲音軟糯的丫鬟向著郭嘉微微屈膝,施了一個標準的萬福禮,柔聲說道:“郭先生,我們家主公此刻正在書房中等候您呢,請隨我來吧。”


    郭嘉聞言,隻是微微一笑,並未多言。隻見他優雅地抬起右臂,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丫鬟在前引路,自己則不緊不慢地跟隨著她的腳步,朝著書房走去。


    一路上,穿過曲折蜿蜒的迴廊和錯落有致的庭院,終於來到了書房門前。


    此時,兩名身材魁梧、神情肅穆的侍衛正筆直地站立在那裏,宛如兩尊門神一般。


    見到郭嘉前來,其中一名侍衛連忙躬身施禮,恭恭敬敬地說道:“郭先生,主公特意吩咐過,請您先進書房稍作歇息,主公處理完手頭事務後馬上就會過來。”


    郭嘉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知曉,然後毫不猶豫地抬腳邁進了書房。那名侍衛則輕手輕腳地將房門緩緩合上,生怕發出一絲聲響驚擾到屋內的人。


    進入書房後的郭嘉原本打算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袁紹的到來,但就在他隨意掃視四周的時候,目光突然被桌案上鋪開的一幅帛布吸引住了。


    那帛布之上龍飛鳳舞地書寫著幾行蒼勁有力的大字,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魔力,引得郭嘉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待看清上麵所書的內容時,郭嘉不禁心中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那帛布上赫然寫道:“天生郭奉孝,豪傑冠群英。腹內藏經史,胸中隱甲兵。運籌如範蠡,決策似陳平。”


    盡管郭嘉對自身的才華和謀略有著十足的自信,深信自己胸懷錦繡、多謀善斷。但此時此刻,他尚未獻出一條妙計,亦未曾立下絲毫功勳。僅僅作為一個毫無功名的平民百姓,究竟憑借什麽能夠得到出身於四世三公家族的袁紹如此之高的評價呢?


    就在郭嘉滿心困惑、茫然失措的時候,那扇緊閉的房門忽然間發出一陣輕微的響動,緩緩地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緊接著,隻見滿臉笑容的袁紹邁步走進屋內。令人驚訝的是,他的手中竟然穩穩當當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羹湯??


    “奉孝啊,你這一路上辛苦了,來來來,快趁熱喝一點這參湯,好好補補身子。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精心熬製而成的,你來嚐嚐味道如何?”


    袁紹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參湯遞到郭嘉麵前,眼神中流露出滿滿的關切之情。


    郭嘉見狀,心頭頓時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他怎麽也想不到,位高權重的袁紹竟會如此屈尊降貴地對待自己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一時間,各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令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激動,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地說道:“郭嘉不過是區區一介白身罷了,袁公您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袁紹見郭嘉跪地不起,連忙放下手中的參湯,快步上前伸手將其扶起,並和聲細語地安慰道:“如今賊臣作亂,朝廷西遷,袁家世代受恩,決心竭盡全力興複漢室。然而,齊桓公如果沒有管仲就不能成為霸主,勾踐沒有範蠡也不能保住越國。想與卿同心戮力,共安社稷。奉孝以為然?”


    “微臣郭嘉,願為主公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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