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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淮早就感覺不太對了。


    這種感覺在他第一次來到天平軍軍中時就已經產生,並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劇烈。


    原因無他,天平軍的組織架構不能說是混亂。


    而是壓根沒有。


    參謀文書係統,沒有。


    軍使傳令係統,沒有。


    探馬哨騎係統,沒有。


    後勤輜重係統,沒有。


    而最重要的指揮係統並不能說沒有,隻是這東西猶如黃花大閨女的肚兜,所有人都知道大約是有的,但誰也沒見過。


    不到真正關鍵要命的時候,無論是被指揮者還是指揮者,誰也不曉得軍令還管不管用。


    就拿最為精銳妥當的辛字軍來說,這兩千五百人中,竟然隻有辛棄疾作為頭領,連個副頭領都沒有設置。


    別管頭領這個職位與統製官平不平級,但作為兩千多士卒的指揮官,你連副職都不設立,不是不有點太托大了。


    別的不說,辛棄疾沒在軍中,或去中軍軍議,或去前方偵查,或去執行軍法時,是誰來掌控辛字軍全局的呢?這個人有名有實嗎?


    當劉淮對辛棄疾提及此事,想要聽聽對方是不是有自己沒看出來的解決方法時,辛棄疾肉眼可見的慌了。


    連帶著劉淮也跟著慌了起來。


    用個不恰當的比喻,劉淮覺得自己像是坐在一輛理應二十年前就報廢的重型卡車上,車上超載了一倍的渣土,司機還是重度近視眼外加四肢功能性障礙。


    現在這輛快散架的卡車,正在以二百邁的速度在山間小道上疾馳,劉淮都不知道是卡車會先撞上高山,翻下山澗,還是會在疾馳中莫名碎成零件。


    可無論如何,為了以示誠意也好,為了後續對沂州的夾擊也罷,劉淮最起碼要等到天平軍抵達費縣再論其他。


    而自從大軍正式進入蒙山山區時,劉淮內心的慌亂達到了頂峰。


    蒙山並不是孤峰佇立,它的周邊是典型的丘陵地形,大大小小的土丘如同海上波濤般波瀾起伏,連綿不絕。


    劉淮他們三人走這條路的時候是一碼事,而近十萬人走這條路的時候,就是另一碼事了。


    最起碼的就是,過丘陵地帶時,哪怕安子河兩岸有一兩裏的平坦地帶,也不可能讓十萬人一起通過,必須要分兵。


    但就天平軍的組織度,一旦分出去一兩千人,什麽時候能迴來,甚至能不能迴來,就真的是兩說了。


    劉淮親眼看到一支混雜著老幼人數大約五六百的部隊,打著天平的大旗從山溝溝裏走出來,直接與辛字軍匯合,把辛棄疾都搞蒙了。


    仔細問了問才知道,這是東岸第二陣賈瑞的部屬,他們在丘陵間繞路時迷了路,匯合迴來時,賈瑞早已拔營而走,他們就稀裏糊塗的與辛棄疾混在了一起。


    最為吊詭的是,自始至終,賈瑞都沒有派遣任何斥候軍使來尋找這支部隊,這廝很有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麾下已經有一支部隊已經沒了。


    “這他娘的都是什麽驢操狗日的事啊?”


    羅懷言捧著才寫好的文書長歎了一聲。


    馬上,他的腦袋就挨了一枚小石子。


    劉淮正在給喚作三丫的小姑娘清洗腿上傷口,更換金瘡藥,百忙之中還是抽出時間投小石子教訓了羅懷言一下。


    所謂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羅懷言的父親羅穀子雖然不是什麽大儒,卻也是詩書傳家,將兩個兒子教育得文質彬彬。但羅懷言到了軍中後,嘴裏立馬就如同鍍了金,張嘴就是黃腔。


    劉淮都不知道如何向羅懷言的父兄交待。


    就在劉淮想要嗬斥羅懷言的時候,辛棄疾掀開門簾,進入了營帳:“大郎,你如此急吼吼的將我喚來,所為何事?”


    劉淮沒有廢話,將一卷羅懷言剛剛整理出來的文書扔給辛棄疾。


    辛棄疾接過文書,見三丫正用烏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一笑:“乖囡,還疼嗎?”


    三丫頭上敷著一塊麻布,虛弱的迴答:“有點疼。”


    劉淮撫著三丫的頭發說道:“我剛剛看了,傷口有些化膿,她也開始發熱,唉……看來之前找的烈酒還不夠烈。”


    辛棄疾歎了口氣,他又如何不知道,這是傷口已經發炎了。這年頭傷口感染對於成年人都是鬼門關,何況是一個幼童呢?


    在傷口發炎前,劉淮可能能搞出點酒精,來進行消毒與清創,但傷口發炎後,此時此地,即便劉淮也沒有辦法了。


    隻能靠三丫硬挺了。


    辛棄疾安慰三丫幾句後,強自將心思放在大事上,打開文書之後借著燭火看了兩行,複又揉了揉眼睛:“大郎,我今日忙了一天,眼睛確實疲累,你發現什麽就直說。”


    “咱們是八月九日清晨正式進入蒙山地區的對不對?”劉淮擺著手指說道:“現在是八月十一日亥時(晚上九點),也就是天平軍總共行軍三日。”


    說著,劉淮拍了拍手中的文書:“我在入夜前讓管七郎向你要過天平軍這幾日傳達的軍令,來往的書函,發現了一件事。”


    劉淮頓了頓,臉色詭異的說道:“最起碼有六支大小不一,總數大約三千人的軍隊……或者說流民隊,從第一日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辛棄疾臉色一變,奪過了文書,再也不顧眼睛酸痛,仔細看了起來。


    羅懷言整理的很細致,某支部隊調動了,調動到了何處,或者說某支軍隊失聯了,後來又聯係上了,都寫在了一處,都又前後唿應。


    而有六支軍隊,隻有各部發迴來的質詢文書,卻沒有任何結果與迴應。


    他們不見了。


    辛棄疾皺眉:“莫非是走散了?這幾日中軍與後軍也接應了不少前鋒。或者幹脆覺得路途太遠難行,散了夥也不奇怪。”


    劉淮登時無語,合著我……哦不對……羅二郎費力整理半日,你就得出這麽個結論?


    “為將者,當料敵以寬。且不論他們究竟如何,辛五郎我問你,若是真的是有人在周圍作遮蔽,將這三千人圍了,殺了,驅趕了,迫降了,該如何是好?”


    辛棄疾依舊搖頭:“若周遭真的有威脅到天平軍的大軍,是絕對無法藏得如此嚴實,總歸是會有蛛絲馬跡的。悄無聲息的殺光三千人怎麽可能?別說三千人,殺三千隻狗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總會有人逃出來,總會有人來報信的。”


    劉淮更加無語了:“辛五郎,你們的消息傳遞係統果真如此通暢嗎?我忠義大軍不惜抽調精銳組織了許多探馬與軍使,也不敢保證中軍能時時刻刻知曉前線之事,臨戰隻能靠統領隊將做決斷,你們連這些都沒有,如何傳遞消息?


    五郎,我且問你,若是真有一小卒逃了出來,逃到隨便那一個軍中,他知悉的消息要多久才能傳到你耳中呢?他需要層層上報,這中間但凡有一個士卒、夥長、正將、隊將不當迴事,這消息就徹底斷了。”


    劉淮不顧辛棄疾臉色已經難看,繼續說道:“我若是敵將,隻要不要讓這三千人大規模逃散,就已經能遮蔽天平軍了。”


    辛棄疾還是搖頭:“最遲後日,前鋒就會抵達費縣,咱們就能走出蒙山擺開陣勢了……”


    劉淮打斷對方說道:“所以,若是真有敵軍,最遲後日就會動手。”


    話聲未落,喧嘩聲猛然從帳外傳來。


    劉淮當即閉嘴,臉色古怪。


    這真是烏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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