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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安城也不是固若金湯。


    雖然論地勢,六安城兩麵都臨著一裏寬的渒水。


    論人數,別說那八千軍卒,全城的壯丁都在出力,守住兩麵城牆綽綽有餘。


    論士氣,來自光州的宋軍將金軍造的孽事無巨細講了一遍,百姓都被嚇得不輕,再看到城外村民大戶全被征發當炮灰,算是徹底死了投降的心。一時間滿城盡是哀兵,氣勢如虹。


    糧草雖然有些短缺,可畢進早有準備,堅壁清野,定額分配,堅持一年半載絕對不會有問題。


    金軍都是北人,水土不服,畢進計算隻要能堅持三個月,時疫就能把金軍玩死。


    但關鍵就是軍械。


    在南宋文恬武嬉的大環境下,兩淮前線都打成了這個鳥樣子,更別說地處後方的六安了。


    軍隊吃空餉反而是小事,反正惠四海那婊子養的跑得比脫韁的野狗還快,沒人給那群垃圾撐腰。畢進直接存菁去蕪,征召城中壯丁補充其中即可。


    可兵刃鏽蝕,弓箭蟲蛀,甲環腐敗畢進卻是什麽辦法都沒有,他又不是神仙,沒有變廢為寶的本事。


    至於餘飛英所部更慘,他們是潰兵,從光州一路撤退,能扔的全扔了。若不是六安城接濟,窮的都快去劫掠大戶的了。


    不過還好,全城一心,拆房梁作長矛,拾青磚為礌石,融鐵鍋為兵甲,總算沒讓宋軍手無寸鐵的上戰場。


    可戰事一起,守城的物資消耗得飛快,金汁都快不夠用了。


    所以當簽軍軍官散盡家財招募勇士再次進攻時,在城頭的畢進與餘飛英壓力瞬間增大。


    戰事很快發展到了近身肉搏的階段。


    “畢進!”在進攻部隊又一次被逼下城頭之後,軍官重新整隊的間隙,陸丞在城下扶劍大聲勸降:“六安已是孤城,勢如危卵,不會有人來救你們了,降了罷!”


    “放你姥姥的八卦羅圈屁!”畢進還沒說話,他的兒子畢再遇扶著牆垛,頂著一個巨大的頭盔探出頭去破口大罵:“你爹我能把這座城守到你墳頭上長草生蛆……哎呦!”


    畢進憤憤的錘了畢再遇腦袋一下,他這兒子雖然隻有十三歲,可膀闊腰圓,如同牛犢子般壯碩,若非滿臉稚氣,任誰看了都得誇讚一聲好漢。


    畢進是想讓他走文職的,所以即使畢再遇榆木腦袋開不了竅,畢進也將其教導的文質彬彬,可誰成想這小子在軍中廝混了幾天後,滿口汙言穢語,嗓子跟鍍了金一般,張嘴就是黃腔。


    “老陸,投降金賊?你他娘的也想得出來!”雖然不讓兒子說髒話,可畢進一開口也將陸丞痛罵了一頓:“你見過投降的嶽家軍嗎?投降給那群醃臢狗奴作甚?如你一樣,當狗都不被待見嗎?”


    城上宋軍哈哈大笑,一時間汙言穢語接連不斷,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把陸丞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入世。


    “等死吧!”陸丞拍馬便走。


    餘飛英登上城頭,隻見到陸丞遠去的背影。


    “這老鱉,咋就走了?我還沒罵他兩句呢!”餘飛英嘎巴一下嘴,有些惋惜的說道。


    “守城的物資都調上來了嗎?”眼見城下簽軍又要再次攻城,畢進也沒工夫寒暄,徑直問道。


    “縣衙已經在拆了,嘿,金絲楠木當滾木,花石假山當礌石,真是造孽啊。”餘飛英雖然口中哀歎,可是表情卻是一臉戲謔:“倉促間能上來的隻有金汁,還他娘的得現煮,那個味兒啊……”


    “行行行……餘叔,別說了……”畢再遇將頭盔扶正,拍了拍胸脯說道:“小侄我剛吃完飯。”


    “那老夫就得跟你好好說道一下,當年糞殺金賊的故事了……”餘飛英大手拍了拍畢再遇的後背,把他拍得一趔趄。


    “大人,餘叔,我去那邊看看……”畢再遇捂著嘴巴一溜煙的跑遠了。


    “真是好孩子……”餘飛英摘下頭盔,整理了一下花白的發髻:“老畢,這次究竟準備不足,若沒有大變故,很難了。”


    “咱們這種老家夥死了就死了,你得為你兒子鋪些前路。”


    畢進看著粗壯敦實的兒子正在幫忙將滾木固定在絞盤鐵鏈上,不由得也是一歎:“老餘,你可知我這一輩子最服誰?”


    餘飛英與畢進也是舊識,雖然隻能算一起喝過酒的關係,可對畢進的履曆也有所了解,當即翻了個白眼說道:“還能有誰,嶽元帥赫赫威名,莫說是你,天下武人,何人不服?”


    畢進為嶽飛親校出身,聽聞此言微微一笑說道:“當年贏官人(嶽雲)天生神武,十六歲從軍,破偽齊,戰金賊,平楊幺戰無不勝。可嶽元帥卻從不表功,隻說贏官人尚存乳臭,不得軍功。當時我等這些親近的人也勸過元帥,可嶽元帥卻說:誰讓會祥是他兒子呢?”


    “德卿(畢再遇字)是好兒郎,我身為人父如何不知?可誰讓他是我的兒子呢?也隻能與我一起死在這座城了……”


    “唉!”眼見簽軍再次編製完成,再次衝了上來,餘飛英將頭盔扣上,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鬼世道,這賊老天。”


    “我去南城了,各自保重!”說罷,餘飛英一拱手,大步流星而去。


    畢進望向遠方,層層疊疊的丘陵如同大海上起伏的浪花一般,而六安城則如同巨浪中的小舟一般,勢如危卵。


    這番景色倒也是尋常,可畢進卻不可抑製的想到了家鄉兗州,那裏沒這麽擁仄多山,而是天地遼闊,一望無際。


    可終究還是迴不去了。


    金軍再次進攻之時,勢頭已是如潮,不止陸丞親自將大旗擺在城下,更有投降的宋朝將領親自上陣,一時間,城頭形勢岌岌可危。


    城上的礌石滾木用的一幹二淨,箭矢雖然趕製了一些,可完全不夠用,弓手隻在開始的半刻發威,之後就啞了火。


    這也導致了簽軍將領的親衛甲士在登城的過程中無法被全部消滅,他們登上城頭,迅速與宋軍展開肉搏。


    雖然簽軍甲士數量不多,每名將領身邊也就七八人,可一旦登上城頭,無甲步兵很難迅速的解決這種鐵罐頭。


    “畢老狗!你怎麽還不死!你死了,大家就都安生了!”


    一名重甲大將帶著兩名親衛揮刀向畢進攻去,雖然被幾支長槍頂著,卻依舊如同癲狂了一般奮力向前。


    “花斑狸!他娘的殺金賊時咋不見你如此出力!”畢進身側的親衛將簽軍將領的頭盔挑飛,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畢進大聲喊著對方的外號,手下絲毫不容情,手中長矛刺出如電,刺進了那名簽軍將領的嘴巴。


    “入你娘!”畢再遇仗著身材比較小,貓著腰從長槍下麵滾到甲士麵前,手中揮舞著兩個骨朵啪啪兩聲砸碎了甲士的脛骨。


    兩名甲士慘叫倒下,畢再遇站直了身子,兩個骨朵輪番落在簽軍甲士的頭盔上。


    “知道你爹我……”


    哐哐……


    “守在牆頭……”


    咣咣……


    “還他娘的敢來冒犯……”


    噗噗……


    “真是不孝順!”


    畢再遇將錘頭上的紅白之物在甲士的屍首上擦了擦,吐了一口血痰,轉身給父親畢進解圍,將另一名金軍甲士一膀子撞下了兩丈高的城頭。


    李仲先在城東麵手搭涼棚望著城頭,發現已經有簽軍的將領在城頭上立足,雖然很快被絞殺殆盡,卻也讓宋軍很是費了一番手腳。


    見此情景,李仲先知道時機已至,轉身大吼一聲:“弟兄們,咱們上!”


    說罷,李仲先也不打旗,以行軍猛安的身份衝鋒在前,帶著五個謀克的金軍混在進攻的簽軍隊伍中,爬梯登城。


    另外五個謀克同時在城南發起了進攻。


    畢進眼尖,老遠就看見最起碼有三百甲士前來登城,心中咯噔一下。天可憐見,六安城中攢雞毛湊撣子才湊出來二百一十三領步人甲,金軍一個波次的衝鋒就有三百甲士,當真是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登城!”


    趁著簽軍潰退的空檔,畢進趕緊指揮城頭宋軍將最後的滾木雷石扔出去,用撐杆將雲梯推倒。


    負責在城上燒金汁的宋軍也有些慌亂,此時也不顧金汁是否燒開,直接端到城頭,向下倒去。


    正經雲梯的頂端都有鐵製的鉤子,勾住牆頭之後倉促間是無法砍斷的,隻能揮舞著大錘將鉤子砸斷,宋軍城頭忙碌之時也找不到什麽大斧大錘,隻能用刀槍劈砍,推倒雲梯的速度也隨之變得遲滯。


    李仲先身側雲梯被推倒,四五名在雲梯上的金軍甲士慘叫著落到地麵,如同麵口袋一般發出沉悶的響動,隻有兩人能一瘸一拐的站起來,剩下的不知道是摔暈了還是直接摔死了。


    李仲先見狀,加快了攀爬雲梯的速度,透過盾牌縫隙向上看去,隻見一名宋軍咬牙切齒的將一塊人頭大的石頭扔了下來。


    不到一丈的距離,李仲先不想躲也躲不開,嘿的一聲悶吼,用綁在左手的圓盾將石頭砸飛出去。


    李仲先的胳膊更是被震得有些發麻,卻還是咬著牙奮力先登。


    下一秒,溫熱的糞湯子從空中傾瀉而下,潑了李仲先滿頭滿臉。


    咻咻咻……


    城下的金軍拉開硬弓潑灑箭雨,抵近壓製宋軍,為自家猛安爭取蹬城的空檔。


    行軍謀克們急得直跳腳,扔下盾牌之類的防禦,召集軍中的神射手一齊上前,將敢露頭的宋軍一律射死。


    城頭的宋軍雖然被射死射傷十餘人,卻並沒有一哄而散,而是在軍官的驅使下繼續用長矛戳向露頭的金軍。


    兩名端著大鍋的年輕宋軍剛要上前,卻隻見一名渾身惡臭的金軍甲士舉著圓盾一躍到了城頭,不由得大吃一驚。


    李仲先頂著三個槍頭將前來迎戰的宋軍軍官砍翻,反手用圓盾將一名試圖上前搏殺的宋軍砸飛。


    隨後奪過一杆長槍,刀槍揮舞,亂砍亂殺,宋軍竟然一時無法上前。


    沿著李仲先開辟的空地,四名金軍甲士也各持刀盾站上了城頭。


    李仲先卻並沒有任何自豪之情,他簡直氣瘋了。


    沒有煮開的金汁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雖然李仲先不用擔心燙傷後的感染,可當糞海狂蛆的滋味絕對不好受。


    他將城頭宋軍殺散後,見到內牆邊兩個捂著口鼻,端著大鍋的宋軍快步而來,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著揮舞大刀兜頭砍去。


    那兩名宋軍是畢進征兆的壯丁,戰鬥力本身就稀鬆,這時見兇神惡煞向自己衝來,將大鍋一扔就哭嚎著向後跑去。


    大鍋裏的金汁糊了李仲先一腳麵,讓這名身經百戰的行軍猛安慘叫出聲。


    這鍋是燒開的……


    可李仲先卻沒有工夫去管腳上的傷勢,因為一名矮壯的宋軍將領帶著十餘甲士反撲過來。


    這道城牆上雖然四處冒煙,處處漏洞,可畢再遇還是盯上了先登的李仲先所部,揮舞著雙錘砸翻兩人後,宋軍氣勢一振,又有幾人止住了逃竄的腳步,折身殺了迴來。


    城頭最寬的地方也就四步左右,根本沒有輾轉騰挪的空間。正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之地,勝負全看誰更狠。


    李仲先雖然腳底虛浮,可也絕對不會怕了一個毛頭孩子。


    然而兩人錘刀相交,心下都是一驚。


    畢再遇萬萬沒想到麵前的惡臭金將力氣有如此之大,雙錘竟然有些拿捏不穩。李仲先更是驚訝,這個小矬子麵相根本就沒長開,還是個孺子,卻能擋住自己的剛猛一刀。


    電光火石之間,雙方已經交手數次,就在畢再遇快要招架不住之時,一聲聲急促的號角聲從城北傳來。聽聞此聲,李仲先大槍橫掃,將宋軍逼退,在袍澤的掩護下,登上高處向北方望去。


    卻隻見六安城以北五六裏處的層層丘陵之間,無數潰軍正從其中湧出。金軍派出的探騎跑在最前麵,拚命的將示警的號角吹得山響。


    “怎麽迴事?”不隻是李仲先,城下整軍觀戰的仆散高翰也是驚詫莫名,站在一個土丘上向北方望去。


    “那是末將派到上遊堵河蓄水的兵馬。”陸丞說了一句廢話。


    仆散高翰看了看潰軍,又看了看城頭,心中有些猶豫。


    他清晰的看見李仲先已經在城牆上打開了缺口,城下的金軍已經蜂擁而上,而來襲的兵馬有多少,究竟是何人都不知道,若是讓李仲先撤下來豈不是前功盡棄?


    擊潰三千降軍根本算不得什麽,仆散高翰有把握用五個謀克的兵馬平地擊潰宋軍五千。而若來襲的僅僅隻有一千號人,小題大做,可是會鬧大笑話的。


    不過很快,不惜馬力的輕騎已經將敵情帶了過來。


    最起碼上萬的宋軍,甲士甲騎俱全,從西麵與上遊同時殺了過來。簽軍根本抵擋不住,瞬間被倒卷珠簾全軍炸營,沿著山道潰退。


    “上萬宋軍!”仆散高翰勃然大怒:“你他娘的瞎了眼!怎會……”


    話剛說了一半,他就張口結舌,說不下去了。


    不用再懷疑了,就在仆散高翰的眼前,一千餘宋軍甲騎從丘陵後開出,並再距離金軍兩裏處列陣。


    這還沒完,不斷有甲騎以百人為單位或是參與騎兵大陣,或是徑直向東而去,準備阻斷金軍的退路。大量的宋軍步卒也排著嚴謹的陣勢驅趕著潰軍,不急不緩的向金軍壓來。


    精兵,全都是精兵。


    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像仆散高翰這種在軍中待了半輩子的老革,光看行軍陣容就知道對手的成色。


    可仆散高翰瞪瞎了眼,也隻能看見大宋的旗號,還有一些小旗,唯獨找不到領軍大將之旗。


    這他娘的哪來的這麽多悍卒?


    “陸丞!讓你的人列陣!無論如何給我撐住!”仆散高翰高聲下令。


    “可太尉……”陸丞哆哆嗦嗦的小聲抗議。雖然他既懦弱又菜雞,可還是有眼力勁的,知道這不是可以力敵之軍。


    這種大戰,當炮灰就死定了。


    “陸丞!宋金都是萬裏之國,我若是敗了被擒,敵將當麵也得好生招待於我;你算是什麽東西?不想被宋人千刀萬剮,就老老實實的去拚命!”仆散高翰戟指大罵。


    陸丞心中罵了金人八輩祖宗,卻也知道仆散高翰說的在理。


    金軍還有投降這一說,可他這個叛徒卻唯有一死。


    眼見陸丞拍馬去整隊,仆散高翰也開始鳴金退兵,讓李仲先所部從城頭上退下來,同時讓自己的手下調整陣型,擺出對攻的鶴翼陣。


    今日之事難了了。


    仆散高翰不是不想撤退,更不是不知道這些簽軍根本派不上用場。他自始至終都很清醒,這次大戰就是金軍兩個猛安的正軍對抗宋軍萬餘精銳,勝負根本容不得簽軍插手。


    可一來李仲先還沒有撤下來,拋棄簽軍是一碼事,拋棄正軍袍澤就是另一碼事了。若是仆散高翰敢棄軍而逃,別說他是仆散部的一名旁支,就算他是仆散忠義的親兒子,也就能是頭顱落地一個下場。


    二來,兩個金軍猛安都不是全騎兵,而是各有五六個謀克的重步兵,一旦開溜,這些重步兵就得先死。而損失了大量編製的騎兵早晚被宋軍甲騎追死。


    論情論理論軍法論形勢,仆散高翰都得硬著頭皮與宋軍精銳做一場。


    隻有將來襲宋軍打疼了,打得縮卵了,金軍才有可能從容撤退。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這夥不知從何而來的宋軍是勞師遠征,統軍長官足夠理智,隻是想解六安之圍,而不是打著團滅金軍的打算。


    事與願違,一刻之後,宋軍的前鋒整好了隊,僅僅不到兩千的步兵在鼓聲的催促下,一步一頓的向簽軍攻來。


    戰場就在六安城城東的一片平地上,對各方來說都是公平的,沒有地勢之險,也沒有天威之助。


    在宋軍甲騎的虎視眈眈下,仆散高翰根本不敢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簽軍派出的四千人被宋軍前鋒輕易擊潰。


    而宋軍卻沒有割首級,也沒有分散追擊並倒卷潰兵衝擊陣列,依舊整好隊列,不急不緩繼續向前逼近。宋軍後續的部隊列好了橫陣之後,鼓聲大作,整整八千步卒一齊前進,向簽軍壓來。


    簽軍當即就有炸營的趨勢。


    就在此時李仲先也終於撤了迴來,一瘸一拐的登上了馬,檢點兵馬人數後,發現少了近百人,扭頭看著城頭上耀武揚威正在歡唿的宋軍,心下大恨。


    “李二郎!”仆散高翰不會在意李仲先的小情緒,直接下令道:“或率馬軍衝殺宋軍甲騎,或率甲士攻宋軍步卒側翼,你挑一個差事!”


    “把馬軍全給俺!”李仲先大吼道:“俺傷了腳,沒法步戰!”


    “好!”多年的親密戰友了,仆散高翰倒是沒有懷疑李仲先是在畏戰,當即率領十一個謀克的步卒攻向宋軍的左翼。


    不由得他不著急,簽軍已經輪流攻了半日城,傷亡不算小。直到現在,城頭還是有被堵在角落裏撤不下來的簽軍軍卒。除去潰散的部隊,滿打滿算隻有一萬八千人的疲敝之兵,遇上氣勢如虹的宋軍精兵根本抵擋不住。


    若不是陸丞心裏有譜,依托營寨層層抵抗,說不得簽軍此時已然一哄而散了。


    仆散高翰並不想救簽軍,可若是簽軍潰散了,自己這不到兩千人就要麵對宋軍全軍了,到時候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李仲先知道仆散高翰的意思,誰掌握馬軍,誰就背負著更為巨大的責任。以一千人擊敗宋軍的八千精兵幾乎是不可能的,而隻能將賭注壓在百戰甲騎上。


    接下來就看李仲先能不能用一千甲騎擊潰宋金的三千馬軍了。


    “列陣!”李仲先高舉長矛高唿下令。


    “殺!”


    “殺!”


    “殺!”


    金軍甲騎麵對三倍於己的敵人卻是絲毫不懼,他們縱橫北方無敵手,不管是契丹人還是蒙兀人都臣服在金國的鐵蹄之下,難道還會怕了宋國的馬隊?


    “隨俺衝!”李仲先見各個謀克已經列陣完畢,將雙手持矛,一夾馬腹,當先緩步而行。


    身後的猛安大旗隨風飄揚。


    九個謀克,人數高達八百人的馬軍毫無保留的一齊湧上,先是緩步慢行,並在行進中調整隊列,變成了錐子般的陣型。


    對麵一直沉默觀戰的宋軍甲騎陣中突然響起一聲號角。


    前排的甲騎紛紛將紅銅麵罩放下,夾起長槍。


    宋軍的騎兵大陣轟然啟動。


    直到此時,宋軍甲騎中的主將大旗才被立起來。


    數麵認旗分別是“京西河北招討使”“淮東製置使”“慶遠軍節度使”。


    中央的黑色大纛上寫著一個“成”字。


    “背嵬軍……”正在衝鋒途中的李仲先咬牙低聲說道。


    “成閔……”


    為了保證閱讀感受,六千字大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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