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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中考的硝煙漸漸散去,同學們心中原本彌漫的緊張氣息也隨著暑假的來臨而消散,他們或沉浸在考試後的放鬆中,或已開始憧憬高中的新生活。然而,石添的世界卻依舊被陰霾籠罩,他守在昏迷母親的病床前,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疲憊。


    醫院的白色牆壁和刺鼻的消毒水味,成了他生活中最熟悉的背景。他每天早早地起床,為母親擦拭身體、更換床單,然後坐在床邊,看著母親蒼白的麵容,心中滿是無助,更現實的是,這段時間的住院,家裏的積蓄也是快支撐不住了,雖然媽媽是被撞,屬於受害方,但是撞人的貨車司機家庭也十分困難,能籌到的錢也不多,所以每一次看到儀器上那微弱的生命體征波動,他的心都會揪緊,害怕那一絲生機也會悄然消逝,同時也為自己今後的生活而擔憂。


    就在石添在這無盡的煎熬中默默堅持時,這天鄭迅來到了醫院。他的腳步匆匆,眼神裏帶著關切與擔憂。輕輕推開病房門,看到石添那消瘦且憔悴的背影,鄭迅的心中一陣刺痛。他緩緩走近,將手中提著的水果輕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添哥……” 鄭迅輕聲喚道,聲音中滿是壓抑的難過。


    石添轉過頭,看到鄭迅,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與感動:“你來了。”


    鄭迅走到病床邊,凝視著石添的母親,良久,才緩緩說道:“姨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把身體累垮了。” 他的目光真摯而誠懇,試圖給石添一些力量與安慰。


    石添微微點頭,聲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可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得照顧她,可還得想辦法掙錢。”


    鄭迅輕輕拍了拍石添的肩膀,認真地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咱們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咱們可以利用這個暑假擺攤烤羊肉串。這樣,我們倆一起忙活,還能有照應,你看,現在夏天,街上吃燒烤的人很多,咱們隻要找個好地方,味道弄好點,肯定能賺錢。之前我爸烤過幾年烤羊肉串,他的手藝很好,雖然不是特別精湛,但也還過得去。而且,咱們成本不需要太多,先從小規模做起。這樣既能賺點錢補貼家用和姨的醫藥費,也能讓你有個事兒做,不至於整天這麽愁悶。”


    石添聽了鄭迅的話,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或許是目前能改變現狀的一個機會。可是,他又有些猶豫,他從未有過做生意的經驗,而且他還要照顧母親,不知道是否能抽出時間。


    “迅兒,可是我得照顧我媽,我怕我沒時間。而且我也沒做過這些,能行嗎?” 石添皺著眉頭說道。


    鄭迅連忙安慰他:“添哥,你別擔心。我早就想好了,白天你在醫院守著,我準備食材,等晚上醫院裏有值班護士,或者讓家裏人看一下,你和我就能出去擺攤,這樣也能讓你生活下去啊。”


    石添陷入了沉思,他的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以及未來那沉重的醫療費用和生活開銷。他知道鄭迅說得對,他們必須做點什麽。


    “那好吧,訊兒,我先試試和我舅商量下。可是我真的沒什麽錢投入,我現在所有的錢都得留著給我媽治病。” 石添無奈地說道。


    鄭迅笑了笑:“錢的事你別操心,我先出把一開始采買的錢出了,等咱們賺了錢再還我就行。咱們先把攤位的事情搞定,我這幾天去看看哪裏人流量大,適合擺攤。”


    石添腦子轉了轉,說:“我倒有個好地方,我家胡同口,我表哥在那開副食店,他家門口就有地方,有路燈,晚上那裏經常有人打牌和下棋,我和我表哥說一下,咱們隻烤羊肉串,啤酒和零食可以讓他提供,這樣能拉動他的生意,肯定願意”。


    “可以呀!”鄭迅一拍大腿,“我怎麽沒想到呢?你還說你不會做生意,這點子也就你能想到!就這麽定了!”


    說完,鄭迅別了石添,兩個人開始準備起來,鄭迅迴家騎了家裏一輛三輪車,從西關批發站買了一個帶支架的燒烤爐,竹簽和佐料,去旁邊的西關菜市場買了羊肉。


    石添這邊先是迴到家中,將鄭迅的提議和擺攤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家人,希望能賺點錢來緩解一下當下生活的艱難。舅舅一聽,立刻自告奮勇地說道:“添兒啊,我晚上可以去醫院守著你媽,你就放心和鄭迅去擺攤賺錢吧。” 然而,舅媽卻在一旁阻攔起來:“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白天跑車已經夠累了,晚上再去醫院,身體怎麽吃得消?到時候把自己累垮了,家裏可怎麽辦?” 舅舅皺了皺眉頭,剛想反駁,卻被舅媽一個眼神製止住了。


    石添的心裏一陣難過,他理解舅舅的好意,也明白舅媽的擔憂不無道理。這時,一旁的姥姥緩緩開口了,她看著石添,眼神裏滿是心疼:“添兒啊,別為難了,就讓姥姥去吧。躺在那裏的可是我的閨女,我晚上守著她,心裏也能踏實點。” 石添趕忙說道:“姥姥,您年紀這麽大了,身體怎麽能受得了?我不能讓您去。” 姥姥輕輕拍了拍石添的手,安慰道:“傻孩子,姥姥雖然老了,但這點事還能做。姥姥現在也隻能幫你這麽多,我可憐的孩子,就好好地去幹吧,其他的都別操心,。” 石添的眼眶濕潤了,他知道姥姥是真心為他著想,在這個艱難的時刻,姥姥的支持就像一束溫暖的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和家人商量好後,石添又去找了表哥。表哥正在他的副食店裏躺著看小說。聽了石添的想法,毫不猶豫地表示非常支持,並說咱們都是親戚,相互幫忙是應該的。這樣他的生意也興許能好點,表哥不僅可以把門口的地方借給石添擺攤,還能借給他們三張小桌子,這樣顧客也能有地方坐下來吃東西。 石添感激地看著表哥:“表哥,太謝謝你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表哥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客氣,咱們一起努力,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


    石添找到鄭迅家,將家裏和表哥的情況告訴了鄭迅。鄭迅聽後,也很感動:“添哥,你有這麽多親人支持你,咱們一定能行的。我已經把燒烤爐和其他東西都準備好了,就等明天晚上出攤了,今天讓我爸教我們怎麽做,他之前在十字街那邊烤過幾年串。” 石添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


    鄭迅的爸爸先在樓下點著了燒烤爐,他先把一塊羊油放到了當生起的火堆裏,不一會兒,羊油就被火烤得滋滋作響並形成了一股帶有焦香的羊膻味兒,鄭伯伯告訴他倆,這樣做一方麵是為了引火,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招客人,附近愛吃羊肉的人會順著這股味道找過來,那個時候的縣城賣的羊,基本都是旁邊一個叫大圍河的迴民鄉農戶自己養的,羊吃的都是河邊的青草,所以羊肉味兒非常地道,石添和鄭迅哥倆兒對鄭伯伯這一門絕活兒佩服得五體投地,直唿了不起,之後鄭伯伯又手把手教給他倆怎麽串肉,怎麽炙烤,怎麽撒佐料,最後還教了他們怎麽烤雞全翅,當時沒有專門做燒烤的店,基本上都是做家常菜的小館在門口支個烤爐,考點羊肉串和羊肉筋,烤雞全翅算是門新手藝,利潤也高,3塊錢一串5塊錢兩串,除去雞翅成本,能做到對半利。石添按照鄭伯伯傳授的手藝,親自烤了幾串,直到鄭伯伯說可以了,他倆才停下來。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鄭迅推著裝滿燒烤設備和食材的三輪車來到了石添家胡同口。石添跟在後麵,手裏拿著一些備用的調料和餐具。兩人開始在表哥副食店門口布置起攤位來。鄭迅熟練地將燒烤爐安裝好,點燃炭火,放上羊油,石添則在一旁將桌椅,將竹簽、羊肉和調料擺放整齊。


    石添的目光在周圍人群中躲閃著,不敢與那些來來往往好奇張望的眼神對視。當有人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向他時,他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猛地揪起,臉上瞬間湧起一陣熱潮,耳根也變得滾燙。他下意識地低下頭,假裝在整理燒烤用具,可那顫抖的手指卻泄露了他第一次擺攤賣東西時內心的慌亂。


    要開始叫賣了,石添張了張嘴,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幹澀得發不出一點聲音。他清了清嗓子,好不容易擠出一絲微弱的聲音:“賣羊肉串啦……” 那聲音小得如同蚊蠅嗡嗡,瞬間就被周圍的嘈雜聲淹沒。他的臉漲得更紅了,心中滿是難為情,仿佛周圍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嘲笑這個青澀稚嫩、手足無措的少年。


    他偷偷地觀察著路人的反應,每一個從燒烤車旁走過的人,都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幾分。他既期待有人能停下腳步購買他的羊肉串,又害怕真的有人過來,自己會因為緊張而犯錯。當有幾個年輕人似乎有意向這邊走來時,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烤串夾,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知道是被炭火烤的,還是內心的忐忑所致。


    雖然是第一次擺攤,但鄭迅顯得格外認真和從容。他先烤了幾串羊肉串試了試味道,調整了一下調料的比例。石添在一旁仔細觀察著,學習著鄭迅的烤製技巧。


    不一會兒,就有幾個路過的鄰居被香味吸引了過來。“喲,這是在烤羊肉串啊?聞著可真香!” 一位大叔說道。鄭迅笑著迴應:“大叔,來嚐嚐吧,我們這可是新鮮羊肉,現烤現賣,味道絕對正宗!” 大叔猶豫了一下,打趣道:“兩個小毛孩子會烤嗎?要是烤得不好吃,我可不付錢呀?“石添在一旁邊招唿大叔坐下,一邊陪笑道:”瞧您說的,烤得不好吃。您抬屁股就走,我們絕不攔您!“大叔笑著,還是買了十串。他拿起一串擼了一口嚼了嚼,隨後豎起大拇指:“嗯,味道還真不錯!小夥子,手藝可以啊!” 得到了大叔的認可,鄭迅和石添都很高興,信心也更足了。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石添負責烤起羊肉串,這時他也沒有了剛開始時那種難為情了,鄭迅則在一旁收錢、遞串,從表哥店裏給客人拿冰鎮啤酒和飲料,還有花生米、蘭花豆等下酒菜,兩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盡管石添的腿因為長時間站立而有些酸痛,臉上也被炭火烤得通紅,但他的心裏卻充滿了希望。他知道,每賣出一串羊肉串,就離母親的康複更近了一步。


    這一晚,他們一直忙碌到深夜九點多。街上的行人漸漸稀少,小縣城就是這樣,沒有什麽夜生活。他們送走最後一桌顧客,一共幹了五個小時,身體已經疲憊不堪,石添一屁股坐在身後的馬紮兒上,他的腿關節陣陣酸痛,他用拳頭輕輕地捶打著膝蓋,鄭迅把兩個客人喝剩下的空酒瓶拿進副食店,走出來時拿了兩瓶山海關汽水,一邊伸手遞給石添,一邊在旁邊馬紮兒上坐下。鄭迅把汽水瓶瓶口對著自己的嘴,一口氣就全把汽水全喝了,他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得意得和石添說:”第一天擺攤,你知道咱們賣了多少錢嗎?“


    石添反問:”多少錢?“


    ”六十九塊錢“鄭迅舉著從腰包裏拿出來的一遝錢,在石添麵前亮了亮,並露出得意的微笑,”表哥的五星啤酒今天賣了一箱半,怎麽樣?這兩瓶山海關是表哥請咱倆喝的,今天這生意,雖說手忙腳亂點,可好歹也算開了張,以後肯定能越做越好。” 鄭迅一邊收拾著燒烤爐裏麵的炭灰,一邊跟石添念叨著,“咱得琢磨琢磨,咋能把這買賣幹得更紅火。比如說,多添幾個花樣,什麽烤火腿腸啥的,客人來了也能多點選擇,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石添點點頭:“嗯,是得好好合計合計。今天這一折騰,我算是明白了,這做生意可沒那麽簡單。你看,咱烤串的速度就有點跟不上趟兒,客人等久了,保不齊就不耐煩了。還有啊,這羊肉的保鮮也是個大問題,到後麵那肉就沒剛開始那麽新鮮了,這肯定影響味道。”


    鄭迅皺著眉,撓了撓頭說:“你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明天咱得想個招兒,提前把羊肉串串好一部分,放到表哥冰櫃裏冰著,這樣能省不少事兒。我再琢磨琢磨這烤爐咋擺弄,看看能不能讓火更旺點,烤得快些。”


    石添感激地看著鄭迅:“兄弟,今天真多虧有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咋整了。我這心裏,真不知道咋謝你才好。”


    鄭迅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啥謝,就憑咱從小這關係,說這話就見外了。你媽就是我媽,咱肯定得一起想辦法讓咱媽好起來。”


    小哥倆歇了一會兒,石添站起身來,把收拾好的炭灰裝到一個塑料垃圾桶裏,伸了個懶腰說:“行嘞,咱也別在這兒幹耗著了,趕緊把東西收拾好,把錢放穩妥咯,明天還得接著幹呢。”


    兩人七手八腳地把攤位拾掇幹淨,把剩下的食材和調料一股腦兒地堆到三輪車上,烤架則立在副食店旁邊的牆角。石添把桌椅還給表哥,跟表哥打了個招唿,送走鄭迅後,就徑直往胡同裏的家走。


    石添迴到家,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事兒,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在夢裏,母親的病全好了,一家人圍坐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那笑聲在屋裏迴蕩著,暖烘烘的……


    第二天一早,石添去醫院看了看媽媽和姥姥,給姥姥買了早點,到了快中午,就出來和等在醫院大門口的鄭迅會合,鄭迅騎著那輛有些破舊的三輪車從家裏拿了張折疊床來,和石添一起搬到病房,這樣能讓石添的姥姥晚上在病房能睡得舒服點,之後石添跳上車鬥,坐在左側的車幫上,兩人騎著三輪車出發了,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西關菜市場中。他們在迴民羊肉攤前挑選了新鮮的羊肉、肥嫩的雞翅以及飽滿的雞肉腸,又在蔬菜攤兒買了嫩綠的黃瓜和柔韌的豆皮等幾種適合做小涼菜的蔬菜。一路上,三輪車的鏈條發出 “嘎吱嘎吱” 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他們為生活奔波的艱辛。


    迴到石添家後,兩人顧不上休息,一頭紮進了廚房開始忙碌地加工食材。石添將羊肉切成大小均勻的小塊,鄭迅則在一旁仔細地清洗著雞翅和黃瓜。他們配合默契,雖然額頭上漸漸沁出了汗珠,但是小哥倆兒有說有笑,幹得十分起勁兒。與此同時,表哥小店門口的小黑板上,鄭迅一早用粉筆歪歪扭扭地寫上了 “今日新添涼菜” 的字樣,那黃色粉筆寫成的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仿佛在向過往的行人招手。


    小哥倆兒馬不停蹄地忙到下午四點半,才開始推著三輪車出攤兒。傍晚的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涼爽。他們在表哥副食店門口迅速布置好攤位,擺好桌椅,將烤爐點燃,不一會兒,炭火混合著羊油便熊熊燃燒起來,發出 “劈裏啪啦” 的聲響,羊肉焦香的味道立馬在四周飄散開來。


    正當他們忙碌的時候,三個和他們同齡的學生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在攤位前坐下,他們也是二中的學生,和石添是一個學校,但是不同班,可一眼就認出了他倆,他們很驚訝地看著石添和鄭迅。


    “喲,這不是石添和鄭迅嘛,你們怎麽在這兒賣羊肉串兒呢?” 一個眼睛大大的男孩好奇地問道,其他兩個同學也都圍了過來,目光在攤位上的小哥倆和烤爐間來迴打量。


    石添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紅,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鄭迅上前撓了撓頭,說道:“嗨,這不暑假嘛,閑著也是閑著,就想著出來做點小生意,鍛煉鍛煉自己。”石添則不說話,埋頭給燒烤爐添碳,臉上紅紅的熱熱的。


    “哈哈,厲害啊!你們這烤串看著就不錯,聞著也好香。” 一個紮著雙馬尾的女孩笑著說道,還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那可不,我們這手藝可是經過老師傅指點過的,保證味道一流。” 鄭迅見女孩有興趣,趕忙推銷起來,臉上的尷尬也少了幾分。


    他們找了個空座坐下,點了羊肉串,鄭迅迎上去給他們上了涼菜和飲料。


    “哎呀,這中考總算是結束了,可算是能鬆口氣了。不過,你們說咱們馬上要上的高中會是啥樣啊?會不會有那種超酷的老師,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上課特有趣,還能帶著我們做各種實驗啥的?” 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有點調皮的男孩一邊用手扇著風,一邊興致勃勃地說道。


    “我覺得吧,高中肯定比初中累多了。我聽我哥說,高中的數理化那簡直就是‘魔鬼課程’,一道題能讓你想破腦袋。” 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晃著腦袋,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


    “哈哈,管它難不難呢!到時候咱們幾個還在一個班就好了,平時還能一起玩兒。對了,聽說高中有好多社團活動,我想去籃球社,說不定還能組個一中的f4呢!,到時候我要當花澤類,我可不當美作,我眼睛比他大!哈哈” 一個穿著運動短褲,活力滿滿的男孩滿臉憧憬,還不忘做了個投籃的姿勢。


    “得了吧你,就你那球技,還校隊主力呢!還f4呢?臭美吧,我想去音樂社,我最近可迷彈吉他了,到時候在社團裏好好練,說不定能組個樂隊,在學校的晚會上表演,那多帶勁啊!” 另一個男孩笑著調侃道,眼神裏卻透著對音樂的熱愛和向往。


    石添在一旁默默地烤著羊肉串,聽到他們的談話,手中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心裏泛起一陣酸楚。他想起自己原本也和他們一樣,滿心期待著高中的生活,憧憬著在寬敞明亮的教室裏聽老師講解那些深奧而有趣的知識,幻想著在校園的圖書館裏沉浸在書的海洋,和同學們一起為了夢想努力拚搏,參加各種社團活動拓展自己的興趣愛好,沒準還能和袁芳芳分到一個班,然而,此刻他卻隻能在這小小的攤位前為了生計忙碌,高中的校門似乎離他變得遙不可及。每一個他們提到的關於高中的美好想象,都像一把銳利的劍,刺痛著他的心。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迷失在黑暗中的小船,原本朝著既定的燈塔前行,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得偏離了航線,如今隻能在茫茫大海中獨自掙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繼續專注地烤著羊肉串,可那股心酸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心頭,久久難以散去。


    鄭迅一邊忙著給顧客遞串收錢,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石添。他看到石添微微低垂的頭,以及那有些落寞的眼神,心裏便明白了七八分。等這一波顧客稍微少些了,鄭迅走到石添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石添抬起頭,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未散盡的惆悵。鄭迅看著他,眼神堅定而真誠,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添哥,我知道你在想啥。咱雖然在擺攤兒,可咱這是靠自己的雙手賺辛苦錢,不丟人。你看,咱們用自己的努力,能給咱媽湊醫藥費,能讓生活繼續下去,這比他們這些隻知道玩的毛孩子都強。” 鄭迅說著,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著一絲自豪與倔強,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石添看著鄭迅,嘴唇微微顫抖,他緩緩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睛裏有了一絲光亮,像是淚水,但更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堅毅起來,仿佛在這一刻,他將內心的酸澀與無奈都化作了前行的力量,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與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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