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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小哥倆不知不覺忙活了兩天,在煙火繚繞與顧客的來來往往中,他們慢慢對擺攤熟練了起來。石添的動作愈發利落,鄭迅的吆喝也更加響亮,兩人之間的配合也越發默契,仿佛已經在這小小的攤位上找到了屬於他們的節奏。


    這天,傍晚的餘暉灑在胡同口,給忙碌的場景增添了一抹暖色調。正當石添專注地翻轉著烤架上的羊肉串,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臉上帶著煙火熏染的痕跡,頭發也略顯淩亂時,石添不經意間一抬眼,隻見林靜正從路口緩緩走來。


    她身著一件簡約的紫色連衣裙,裙角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仿佛一朵盛開在夏日傍晚的百合花。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身上,為她勾勒出一層淡淡的金色輪廓,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宛如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鬆散地披在肩上,隨著微風輕輕飄動,幾縷發絲調皮地拂過她那白皙的臉龐。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此刻正滿含著關切與擔憂,緊緊地鎖定在石添身上。她的步伐輕盈而又略顯急促,仿佛生怕晚到一步,手中還提著一個小巧的袋子。


    石添瞬間便看到了她。那一刻,他的身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微微一僵,手上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停滯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難為情,然後開始下意識地想要躲避林靜的目光,微微低下頭,試圖用那有些淩亂的劉海遮住自己滿是疲憊與煙火氣息的臉。他感覺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被林靜盡收眼底,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窘迫,仿佛自己精心守護的最後一絲尊嚴在她麵前被無情地揭開。


    林靜走到石添麵前,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裏滿是心疼,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石添,你怎麽在這兒幹這個呀?我聽說你家出事沒參加中考,急死我了,這幾天到處找你,要不是給鄭迅打電話,知道你在這裏,我都快要去發尋人啟事了。”


    石添尷尬地撓了撓頭,眼睛盯著地麵,依舊不敢直視林靜的眼睛,小聲說道:“我媽病了,需要錢,我沒辦法。”


    林靜輕輕拉了拉石添的衣角,眼中噙著淚花:“你一個人扛著這麽多,得多累啊。”


    石添的臉漲得通紅,他把烤串的夾子換了隻手拿著,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我不想麻煩別人,我自己能行。”


    一旁的鄭迅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他既為林靜對石添的情誼而感動,又有點擔心石添會因為自尊心作祟而拒絕林靜的好意。他本來想著,讓林靜過來可以安慰一下石添,可現在又怕林靜這一來,石添心裏肯定更不好受了,可林靜也是真心實意地關心他,這事兒還真有點棘手。鄭迅微微皺了皺眉頭,站在原地沒動,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想著等會兒要是情況不對,自己得想個辦法圓場,可別讓石添太難堪了。


    林靜看著石添,語氣更加溫柔:“你別這麽倔,咱們是好朋友啊。這幾天你肯定沒好好吃飯,我帶了點從我家附近買的點心,你嚐嚐。” 說著,她把手中的袋子遞給石添。


    石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袋子,低聲說道:“謝謝你,靜兒。” 他的聲音依然很輕,眼睛中卻有了一絲淚花,嘴角不聽使喚的抽搐了兩下。


    這時,林靜看到旁邊兩張桌子的客人已經走了,她立馬擼起袖子就主動上前幫忙收拾桌子,石添和鄭迅急忙阻攔。


    石添有些慌張地說道:“靜兒,不用不用,這活兒又髒又累,你別沾手,我們自己來就行。” 他邊說邊把手中的烤串夾子放下,想要去奪林靜手中已經拿起的抹布。


    鄭迅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林靜,你能來看望我們已經很高興了,這收拾桌子的事兒可不能讓你幹。”


    林靜卻倔強地把抹布握得更緊了,說道:“你們倆就別跟我磨嘰了,這兩天你們肯定累壞了。我來幫忙收拾一下,你們也能少幹點,休息會兒。再說了,我在家也經常做家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說著,她便開始麻利地清理起桌子上的垃圾,將用過的竹簽和紙巾等攏在一起,然後用抹布仔細地擦拭著桌麵,顯著很熟練。


    石添和鄭迅看著林靜那認真的模樣,心中一陣感動。石添的眼眶微微泛紅,他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真的謝謝你,你這一來,還幫我們幹活兒,我…… 我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鄭迅也輕輕歎了口氣:“林靜,你這份心意,我們記下了。以後你有啥事兒,盡管開口,我們肯定不含糊。”


    林靜抬起頭,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好了,別這麽肉麻了。咱們一起把這攤位收拾好,然後你們跟我說說姨的病情怎麽樣了?”


    於是,三人齊心協力,林靜負責收拾桌子和擺放桌椅,石添繼續專注烤串,鄭迅則在一旁招唿客人和幫忙遞串收錢。在林靜的幫助下,這一晚的生意雖然依舊忙碌,但石添和鄭迅卻感覺比以往輕鬆了一些。收攤後,他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石添緩緩地向林靜講述了母親的病情以及這段時間家裏的情況。林靜靜靜地聽著,不時地握住石添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慰和支持。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半,石添讓鄭迅把林靜送迴了家,臨別時,林靜又安慰了石添一通,他心裏暖暖的,之後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家中,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思緒如潮水般湧來。


    這幾日的擺攤經曆,像是一場五味雜陳的夢。他看到了生活的艱辛,在煙火繚繞中為了幾毛錢與顧客討價還價;他感受到了人情的冷暖,有同情的目光,有善意的鼓勵,也有不屑的眼神。曾經,他以為中考是人生的關鍵轉折點,可如今,母親的意外讓他踏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 “考場”,這個考場沒有試卷,沒有標準答案,考的是他的勇氣、毅力和對家庭的擔當。


    生活就像這烤串的炭火,時而熊熊燃燒,給石添希望和力量,讓他覺得隻要努力就能改變現狀;時而又奄奄一息,讓他在困境中迷茫、掙紮,不知何去何從。然而,就如同在烤串時,無論火勢大小,他都得堅守在烤爐旁,用心翻轉每一串食材,才能烤出美味。在生活這條道路上,無論遭遇多少挫折與困苦,也不能放棄,必須堅定地走下去。


    轉眼間,他們的燒烤攤兒已經忙活了一個來月,這天,他們和往常一樣忙碌著,夜晚的風似乎帶著一絲惆悵。石添和鄭迅的燒烤攤前,生意依舊火爆,炭火熊熊燃燒,肉串在烤架上滋滋作響,油脂滴下,騰起陣陣誘人的香氣,四張桌子前客人來來往往,可是有個現實擺在麵前,暑假已經接近尾聲,下周一高中就要開學了。


    “小添兒,再加四串雞翅!” 和石添住在一個胡同的大叔,大聲喊道。


    “好嘞,馬上就好!” 石添高聲迴應著,手上熟練地翻動著雞翅,可他的眉頭卻微微皺著。


    鄭迅在一旁手腳不停地給顧客遞上烤好的串兒,趁著間隙,他湊近石添,小聲說:“添哥,你看這眼瞅著就要開學了,我這一上學,晚上就沒法來幫忙了,林靜肯定也沒時間了,就剩你一個人,這攤子可咋整啊?”


    石添沉默了片刻,目光有些黯淡:“我也正發愁呢,這生意好不容易才好起來,要是就這麽停了,實在可惜。可我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進貨、準備食材、擺攤、燒烤、收錢,這麽多事兒,根本顧不過來,我還想撐到天兒涼的時候呢。”


    這時,石添的那位老街坊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著搭腔:“石添啊,你們這倆小夥子不容易,不過這上學也是大事兒。要不你找個幫手?”


    石添苦笑著搖頭:“叔,哪有那麽容易找合適的人啊,這燒烤的手藝也不是誰都能馬上上手的。”


    鄭迅無奈地歎了口氣:“咱們之前也沒想著這生意能做這麽久,要是早有打算就好了。現在這可真是進退兩難。”


    當天收攤後,石添和鄭迅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收拾東西迴家,而是坐在空無一人的攤位前,望著那依舊冒著青煙的烤爐發呆。


    “添哥,要不咱們明天先少準備點食材,我明天要準備一下開學時用的學習用品,肯定沒法來了,看看你一個人能不能應付?” 鄭迅提議道。


    石添揉了揉太陽穴:“也隻能這樣試試了,實在不行,也隻能先把攤兒停了,等以後有機會再說。”


    然而,到了第二天,盡管石添拚盡全力,一個人從早忙到晚,但還是狀況百出。顧客多的時候,烤串的速度跟不上,有的顧客等不及就走了;他又要顧著烤串,又要去收錢,收拾桌子,常常手忙腳亂。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等了許久還沒等到自己的烤串,不耐煩地站起身來:“老板,我這都等了快半小時了,還沒好啊?你們這效率也太低了!”


    石添滿臉歉意地解釋:“大哥,實在不好意思,就我一個人,您再等等,我馬上給您加急。”


    小夥子哼了一聲:“下次不來了,這等得太鬧心。”


    石添望著小夥子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沮喪。他知道,這樣下去,這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生意遲早要黃。但他又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在夜晚的忙碌後,拖著疲憊的身軀,獨自麵對這即將到來的困境,心中滿是無奈與迷茫。


    第二天一大早,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石添就像往常一樣,拎著早點,腳步匆匆地往醫院趕去。那早點還是熱乎乎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裝在保溫飯盒裏,石添緊緊地攥著飯盒把手,仿佛那裏麵裝著的是滿滿的希望。


    一進病房,石添就看到姥姥正坐在床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母親,臉上滿是疲憊卻又帶著一絲期待。石添剛想開口打招唿,姥姥也看到了他,眼神裏瞬間閃過驚喜,趕忙朝石添擺了擺手,壓低聲音說:“添兒,快來,你媽醒了,半夜時候醒的呢,已經認得出來人了。”


    石添隻覺得腦袋 “嗡” 的一下,眼眶瞬間就紅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母親的病床前。母親正微微睜著眼睛,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嘴唇也幹裂著,可那眼神裏卻透著石添許久未見的清醒與溫柔。


    “媽!” 石添的聲音帶著哭腔,喊出這一聲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眼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滑落,滴在了潔白的床單上。


    母親吃力地抬起手,想要去擦石添的眼淚,卻隻是微微動了動手指,虛弱地說:“添兒,別哭,媽這不好著呢嘛,這些日子把你累壞了。”


    石添趕忙握住母親的手,那手瘦得皮包骨頭,冰涼冰涼的,他把母親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哽咽著說:“媽,您可算是醒了,您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天天盼著您能醒過來啊。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辦呀。”


    母親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裏滿是心疼:“傻孩子,媽這不是醒了嘛,就是睡了一覺,睡久了點,聽你姥姥說,你沒參加中考?這段時間你肯定吃了不少苦,都是媽不好,把你一輩子的大事給毀了!”說著說著,媽媽流下了眼淚。


    石添拚命地搖頭:“我不苦,隻要您能好起來,我幹啥都行。媽,您現在感覺咋樣啊?”


    母親微微皺了下眉頭,緩了緩說:“還有點沒力氣,身上軟綿綿的,不過能醒過來就好。”


    這時,醫生正好進來查房,看到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道:“石添啊,你媽媽能醒過來確實是個好消息,不過她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畢竟昏迷了這麽長時間,需要再住院觀察起碼半個月,看看各項指標能不能穩定下來,後續也得慢慢做康複才行。”


    石添趕忙轉過頭,急切地問醫生:“醫生,那我媽能徹底好起來吧?她的腿以後也能恢複正常走路吧?”


    醫生拍了拍石添的肩膀,安慰道:“目前來看,情況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但具體恢複情況還得看後續的康複治療和調養,你也別太著急,一步一步來。”


    石添聽了醫生的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又轉過頭看著母親,緊緊地握著母親的手說:“媽,您就安心在醫院住著,好好養病,我在這兒陪著您,咱一定能把身體養得好好的。”


    母親看著石添,眼裏閃著淚花,點了點頭:“嗯,媽聽你的,媽也想快點好起來,看著你好好的,媽心裏才踏實呢。”


    石添就這樣守在母親的病床前,一刻也舍不得離開,仿佛隻要他守在這兒,母親就能更快地好起來,那濃濃的母子情在這小小的病房裏彌漫開來,讓人覺得既溫暖又心酸。他緊緊握著母親的手,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他絮絮叨叨地將這段時間和鄭迅賣燒烤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跟母親念叨著。


    “媽,您不知道,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是六神無主,隻想著要賺錢,要撐起這個家。鄭迅找到我,說一起擺攤烤羊肉串,我當時心裏也沒底,可又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倆就這麽一頭紮進了這事兒裏了。” 石添的聲音微微顫抖,像是在迴憶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


    母親靜靜地聽著,目光始終溫柔地落在石添臉上,時不時輕輕捏一下他的手。


    石添接著說:“剛開始的時候,生意可冷清了,我都懷疑我們能不能行。但是鄭迅一直給我打氣,我們就不斷地調整,慢慢地,味道好了,客人也多了起來。”


    母親的眼眶泛紅,她艱難地開口:“添兒,苦了你了,鄭迅這孩子真的太仁義了。”


    石添連忙搖頭:“媽,您說什麽呢,您是我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鄭迅也是真心想幫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說完,石添起身,說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鄭迅。他來到醫院門口的小賣部,撥通了鄭迅家的電話。


    “喂,迅兒,是我,石添!我媽醒了,意識特別清楚!” 石添興奮地喊道,聲音因為激動而格外響亮,引得小賣部裏的其他人都紛紛側目。


    “太好了,添哥!這真是太好了!姨終於醒了!” 電話那頭傳來鄭迅同樣激動的聲音。


    “嗯,醫生說還得住院觀察半個月。我想這期間就先把燒烤攤停了,在醫院好好照顧我媽,等出了院再做打算。” 石添說道。


    “行,添哥,你就安心照顧姨吧,攤兒就先停了,你自己顧不過來。” 鄭迅毫不猶豫地迴應。


    當天下午,鄭迅就帶著一籃水果趕到了醫院。他走進病房,看到石添母親虛弱地躺在床上,眼眶不禁一紅。


    “姨,您可算醒了,您不知道,添哥這些日子多辛苦,我們都盼著您能好起來呢。” 鄭迅走到病床邊,輕聲說道。


    石添母親微微抬起手,想要招唿鄭迅:“迅兒啊,多虧了你,姨都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鄭迅連忙握住阿姨的手:“姨,您別這麽說,我從小可沒少蹭吃您做的飯,這也算是個孝敬您的機會,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過了一會兒,鄭迅走出病房,石添也跟了出來。石添深吸一口氣,對鄭迅說:“兄弟,這一個月下來,咱們一共賺了兩千八百多呢。這錢,咱們得好好分一分。” 說著,石添就從口袋裏掏出錢,準備數給鄭迅。


    鄭迅趕忙攔住他,隻從中抽出二百元:“添哥,我就拿二百就行,夠我開學買學習用品的了。”


    石添皺起眉頭,一臉不讚同:“這怎麽行?咱們一起辛辛苦苦賺的錢,怎麽能讓你拿這麽少?”


    鄭迅笑了笑,把錢塞到石添手裏:“添哥,你就別爭了。剩下的錢你就給姨買點營養品,好好補補身體,就當是我孝敬咱媽的。你現在比我更需要錢,姨的身體恢複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也要想一想複讀的事了。”


    石添的眼睛濕潤了,他看著鄭迅,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迅兒,你這……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份情,我記下了。”


    鄭迅拍了拍石添的肩膀:“咱們是兄弟,說這些就見外了。姨能好起來,比什麽都強。”


    生活的風暴曾將石添卷入黑暗,擺攤的艱辛讓他飽嚐酸甜苦辣,然其未棄。母親蘇醒,是堅持的饋贈;鄭迅情誼,如暗夜之光。石添由此悟得,困苦雖在,希望與愛恆伴。跌倒爬起,見證生命韌性;真摯情誼,慰藉荒蕪心靈。縱有風雨,他亦無畏,因心懷愛與希望,即可破黑暗,迎曙光,如幼苗破石,向陽而生,書寫堅韌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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