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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李伯言


    李生的陰司奇旅在沂水之地,有位李生名伯言,為人剛正不阿,胸懷坦蕩,極有膽識。一日,李生忽然身患重病,來勢洶洶。家人趕忙端來湯藥,滿心焦急地勸他服用,李生卻輕輕搖頭,緩緩說道:“我的病,並非尋常藥餌能夠治愈。如今陰司閻羅之位空缺,欲讓我暫代其職。我死後,切不可將我埋葬,務必等待。” 眾人雖滿心疑惑,卻也隻能點頭應下。就在這一天,李生果真溘然長逝。李生隻覺一陣恍惚,待意識清醒,隻見前方有差役模樣的人,騎著高頭大馬,引領著他前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座宏偉的宮殿前。走進宮殿,內裏莊嚴肅穆,有人恭敬地呈上冕服,周圍的隸胥們恭恭敬敬地候立一旁,氣氛凝重。宮殿中的案桌上,堆滿了密密麻麻的簿書。李生開始處理公務,翻開其中一宗案件。案中記載,江南有一男子,一生私下侵犯良家女子多達八十二人。經過審訊,人證物證確鑿,依照冥律,當受炮烙之刑。李生抬眼望去,堂下矗立著一根銅柱,高約八九尺,粗細需一人環抱。銅柱內部中空,裏麵燃燒著熊熊炭火,整根銅柱被燒得通紅,表裏皆赤。眾鬼卒手持鐵蒺藜,驅趕著那男子上前。男子手腳並用,艱難地攀爬銅柱,好不容易爬到頂端,瞬間煙氣蒸騰,“崩” 的一聲巨響,如同爆竹炸裂,男子直直墜落。他蜷縮在地上,許久才慢慢蘇醒。鬼卒們毫不留情,再次驅趕他攀爬,如此反複,第三次墜落時,男子化作一團煙霧,消散在地麵,再也無法恢複人形。緊接著,又有一起案件。此案涉及同邑的王某,被婢女的父親狀告強占自己的女兒,而這王某,正是李生的姻親。原來,此前有人售賣婢女,王某明知這婢女來路不正,卻貪圖價格低廉,便將其買下。如今,王某突然暴斃。過了幾日,他的好友周生在路上偶遇王某,一眼便知其已化為鬼魂,嚇得急忙奔入旁邊的齋中躲避。王某卻緊隨其後,也進了齋內。周生驚恐萬分,顫抖著向王某詢問來意。王某說道:“煩請你到陰司為我做個見證。” 周生大驚,忙問:“究竟是何事?” 王某解釋道:“我那婢女,確是花錢購買,如今卻被誤控,此事你親眼所見,隻望你能如實說句話,別無他求。” 周生堅決拒絕,王某卻冷笑著說:“恐怕由不得你。” 沒過多久,周生果然也死了,兩人一同被帶到閻羅殿接受審訊。李生見到王某,念及姻親之情,心中不禁有些偏袒。就在這時,殿中突然燃起大火,火焰迅速蔓延,燒向梁棟。李生驚恐萬分,慌亂地側身而立。一旁的吏卒急忙上前說道:“陰曹地府與人間不同,一絲私心都容不得。隻要你摒棄雜念,火自然會熄滅。” 李生趕忙收斂心神,屏除雜念,那熊熊大火瞬間熄滅。隨後開始審訊,王某與婢女父親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問到周生時,周生如實相告。最終,王某因明知故犯,被判笞刑。行刑完畢,李生派人將他們送迴陽間,周生和王某都在三日後蘇醒。李生處理完所有事務,乘坐著輿馬踏上歸途。途中,他看到數百個缺頭斷足的鬼魂,伏地哀號。李生心生憐憫,停車詢問。原來,這些都是異鄉之鬼,想要迴到故土,卻害怕關隘阻攔,懇請李生給他們發放路引。李生無奈地說:“我隻暫代了三日閻羅之職,如今已經卸任,實在無能為力。” 眾鬼魂紛紛說道:“南村的胡生,即將舉辦道場,您代為囑托,他定能幫忙。” 李生答應了下來。迴到家中,那些差役們瞬間消失不見,李生也悠悠轉醒。胡生,字水心,與李生交情深厚。聽聞李生死而複生,趕忙前來探望。李生一見到胡生,便急切地問道:“你何時舉辦清醮道場?” 胡生驚訝不已,說道:“曆經戰亂,我和妻兒僥幸存活,我與妻子私下許下舉辦道場的心願,從未向任何人提起,你是如何知曉的?” 李生便將在陰司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胡生。胡生聽完,不禁感歎道:“閨房之中的一句話,竟能傳至幽冥地府,實在可怕!” 於是,恭敬地答應了李生的囑托,告辭離去。次日,胡生前往王某家,此時王某仍虛弱地躺在床上。看到李生,王某立刻肅然起敬,向李生表達感激之情,感謝他在陰司的庇佑。李生說道:“法律麵前,不能徇私。如今你可安好?” 王某迴答:“已無大礙,隻是笞刑留下的傷口,還在流膿潰爛。” 又過了二十多日,王某才痊愈,臀部的肉都已腐落,留下的瘢痕如同被杖打過一般。異史氏感歎道:“陰司的刑罰比陽世更為殘酷,責罰也更為嚴苛。然而,在這裏求情說項行不通,所以遭受殘酷刑罰的人也不會心生怨恨。誰說地府就沒有天理公道呢?隻可惜陽世間沒有這樣的烈火,來焚燒那些徇私枉法的官員的官署啊!”


    2.黃九郎


    何師參與九郎的奇情傳奇在那風光旖旎的苕溪之東,有一處幽靜的居所,何師參,字子蕭,在此靜心讀書。他的住處門臨曠野,視野開闊。一日傍晚,何師參閑來無事,偶然出門散步。暮色如紗,輕柔地籠罩著大地,遠處的景色在朦朧中若隱若現。正走著,何師參忽見一位婦人騎著驢緩緩而來,身後跟著一個少年。那婦人約莫五十來歲,舉止優雅,氣質清越。何師參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少年身上,瞬間被其吸引。隻見少年年約十五六歲,麵容絕美,風姿甚至超過了那些嬌豔的女子。何師參向來有斷袖之癖,見到這般容貌出眾的少年,頓時心馳神往,魂魄仿佛都要離體而出。他踮起腳尖,目光緊緊跟隨著少年的身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遠方,才悵然若失地迴到家中。第二天,何師參早早便在門口等候。從清晨等到黃昏,天邊的落日將天空染成一片昏黃,那少年終於出現。何師參滿臉堆笑,急忙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熱情,笑著詢問少年從何處來。少年禮貌地迴答:“去外祖家。” 何師參熱情邀請少年到自己的書齋稍作休息,少年推辭說沒有時間,何師參卻執意相邀,拉著少年的手臂,硬是將他請進了書齋。少年在書齋中略坐片刻,便起身告辭,態度堅決,任憑何師參如何挽留,都不為所動。何師參隻好拉著少年的手,依依不舍地送他出門,殷切叮囑少年日後路過一定要再來,少年連連點頭,這才離去。自那以後,何師參整日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少年的身影,常常在門口眺望,腳步一刻也停不下來。一天,夕陽西斜,天邊隻露出半輪紅日,少年忽然出現在眼前。何師參大喜過望,急忙將少年迎進書齋,吩咐館童擺上酒菜。席間,何師參詢問少年的姓名,少年答道:“我姓黃,排行第九。我還沒有表字。” 何師參又問:“你為何頻繁路過此地?” 九郎迴答:“我母親在外祖家,她身體常常不好,所以我要經常去探望。” 幾杯酒下肚,九郎便要告辭,何師參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苦苦挽留,甚至將書齋的門鎖上。九郎無奈,滿臉通紅,隻好重新坐下。兩人挑燈夜談,九郎言語溫柔,如同羞澀的少女,可一旦何師參的話語涉及到親昵的玩笑,九郎便立刻羞紅了臉,轉身麵向牆壁。沒過多久,何師參便想拉著九郎同床共枕,九郎堅決拒絕,以自己睡覺不老實為由推脫。何師參再三強求,九郎隻好脫下外衣,穿著褲子躺在床上。何師參熄滅蠟燭,不一會兒便悄悄移到九郎身邊,與他同枕而臥,伸出手臂,輕輕搭在九郎的大腿上,親昵地抱著他,苦苦哀求與他親近。九郎頓時大怒,說道:“我看你是個風雅之士,才與你這般交往,你卻做出這種事,簡直是把我當作禽獸來對待!” 天快亮的時候,啟明星閃爍,九郎起身徑直離去。何師參擔心九郎從此不再來,便每日在門口等候。他焦急地徘徊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路口,望眼欲穿。過了幾天,九郎終於再次出現。何師參欣喜若狂,急忙迎上去,向九郎道歉,然後強行將他拉進書齋。兩人相對而坐,何師參笑語不斷,暗自慶幸九郎沒有記恨自己。沒過多久,九郎解下鞋子,準備上床休息,何師參又趁機撫摸他,苦苦哀求。九郎無奈地說:“你對我的深情,我已經銘記在心,可為何一定要有這種親密之舉呢?” 何師參軟磨硬泡,隻求能觸摸一下九郎的肌膚,九郎最終答應了。何師參等九郎睡熟後,悄悄貼近他,想要進一步親昵。九郎驚醒,連忙披上衣服起身,趁著夜色匆匆逃走。何師參心中失落不已,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日漸憔悴,隻能每天讓館童在路口打探九郎的消息。一天,九郎路過書齋門口,正要徑直離開,館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衣服,將他拉進書齋。九郎看到何師參麵容清瘦,神色憔悴,大為震驚,連忙關切地詢問。何師參如實將自己的相思之情告訴了九郎,說著說著,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落下。九郎輕聲說道:“我當初之所以拒絕你,實在是因為這種親密關係對我並無益處,反而會對你造成傷害,所以才沒有答應。既然你如此執著,我又何必吝嗇呢?” 何師參聽後,大喜過望。九郎離開後,他的病情頓時減輕了許多,沒過幾天便恢複了精神。九郎果然再次來到書齋,兩人終於得以親密相處。九郎叮囑道:“今天我勉強答應你,希望你不要把這當作常態。” 接著又說:“我有一事相求,你肯幫忙嗎?” 何師參忙問何事,九郎迴答:“我母親患有心痛之症,隻有太醫齊野王的先天丹可以治療。你與他交情不錯,應該能夠求到藥。” 何師參一口答應下來,九郎臨走時又再三囑托。何師參第二天便進城求藥,傍晚時分將藥交給了九郎。九郎十分高興,拉著何師參的手連連道謝。何師參又想與九郎親熱,九郎說道:“別再糾纏了。我可以為你找一位佳人,她比我強上百倍。” 何師參好奇地問:“是誰?” 九郎說:“我有個表妹,容貌絕美,世間無雙。如果你有意,我可以為你做媒。” 何師參微笑著沒有迴答,九郎懷揣著藥便離開了。三天後,九郎再次前來求藥。何師參埋怨他來得太晚,言語中多有責備之意。九郎說:“我本不忍心給你帶來災禍,所以才有意疏遠你。既然你不理解我的苦心,那以後可別後悔。” 從那以後,兩人幾乎每晚都相聚。九郎每隔三天就來求一次藥,齊太醫感到十分奇怪,問道:“這藥一般服用三劑就足夠了,為何你總是不見好?” 於是包了三劑藥一並交給何師參。齊太醫又看了看何師參,說道:“你神色黯然,是不是生病了?” 何師參迴答:“沒有。” 齊太醫為他把脈,驚訝地說:“你脈象中帶有鬼氣,病在少陰經,如果不謹慎調養,恐怕性命不保!” 何師參迴到家後,將此事告訴了九郎。九郎歎息道:“真是良醫啊!我其實是狐仙,與我長久相處,恐怕會給你帶來災禍。” 何師參懷疑九郎在騙他,便將藥藏起來,沒有全部交給九郎,擔心他從此不再來。沒過多久,何師參果然病倒了。他請齊太醫來診治,齊太醫說:“之前你不實言相告,如今你的魂魄之氣已經遊離於荒野,我也無能為力了。” 九郎每天都來探望,歎息道:“我早就勸過你,你不聽,如今果然落到這般田地!” 不久後,何師參便去世了,九郎痛哭一場後離去。在此之前,縣裏有一位太史,年少時與何師參一同讀書,十七歲便考中翰林。當時,秦藩貪婪殘暴,卻賄賂朝中官員,無人敢言。太史不畏強權,上書彈劾秦藩的惡行,卻因越權而被免職。後來秦藩升任該省中丞,每日都在尋找太史的把柄。太史年少時便才華出眾,曾得到叛王的青睞,秦藩便設法購得他們當年往來的書信,以此威脅太史。太史恐懼萬分,上吊自殺,夫人也隨後投繯自盡。太史死後,過了一夜,忽然蘇醒過來,說道:“我是何子蕭。” 眾人詢問,他所說的都是何師參家的事,大家這才明白他是借屍還魂。太史留不住,便跑迴了何師參的舊居。巡撫懷疑他是假裝的,一心想要陷害他,派人向他索要千金。太史假裝答應,心中卻憂悶到了極點。忽然有一天,九郎前來拜訪。太史又驚又喜,與九郎相擁而泣,兩人悲喜交加。太史想要與九郎再次親密相處,九郎卻說:“你有幾條命啊?” 太史說:“我後悔活著如此勞累,不如死了安逸。” 接著便向九郎訴說自己的冤屈和痛苦。九郎聽後,沉思良久,過了一會兒說:“幸好我們還能再次相聚。你如今孤身一人,我之前說的表妹聰慧美麗,又足智多謀,必定能為你分憂。” 太史想要見一見九郎的表妹。九郎說:“這不難。明天我要陪母親外出,會經過你家門前。你假裝是我的兄長,我假裝口渴向你討水喝,你說‘驢子丟了’,就表示同意。” 兩人商量好後便分別了。第二天中午,九郎果然帶著女郎從太史家門外經過。太史拱手與九郎寒暄,眼睛偷偷瞥向女郎。隻見女郎蛾眉婉轉,容貌秀麗,宛如天仙下凡。九郎向太史索要茶水,太史邀請他們進屋飲用。九郎對女郎說:“三妹不要見怪,這位是我的兄長,關係很好,不妨稍作休息。” 說著便扶著女郎下了驢,將驢拴在門口,一同走進屋內。太史親自起身煮茶,趁機對九郎說:“你之前說的話真是太對了。我現在終於找到歸宿了!” 女郎似乎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臉色一變,起身說道:“我們走吧!” 太史向外看了看,說道:“驢子丟了!” 九郎立刻飛奔出去。太史趁機抱住女郎,想要與她親熱。女郎嚇得臉色發紫,窘迫得如同被囚禁一般,大聲唿喊九郎,卻無人迴應。女郎憤怒地說:“你自己有妻子,為何要如此不知廉恥!” 太史連忙解釋自己沒有家室。女郎說:“你若能發誓對我始終如一,不將我拋棄,我便聽你的。” 太史立刻對著天空發誓。女郎這才不再拒絕。事後,九郎進來,女郎滿臉怒容,責怪九郎。九郎說:“他是何子蕭,曾經的名士,如今的太史。與我兄長交情最好,是個可靠的人。即便讓舅母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我們。” 天色漸晚,太史極力挽留他們,女郎擔心姑母會感到奇怪,九郎挺身而出,獨自騎著驢離開了。過了幾天,有一位婦人帶著婢女路過。婦人約四十來歲,神情舉止與女郎十分相似。太史叫女郎出來偷看,女郎一看,原來是自己的母親。婦人突然看到女郎,驚訝地問:“你怎麽在這裏?” 女郎羞愧得說不出話來。太史將婦人請進屋,行禮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婦人笑著說:“九郎真是太魯莽了,怎麽也不事先商量一下?” 女郎親自下廚,準備飯菜招待母親,母親吃完後便離開了。太史得到了美麗的妻子,心中十分歡喜,可之前的煩惱卻依然縈繞心頭,常常愁眉不展。女郎問他原因,太史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告訴了她。女郎笑著說:“這件事九郎一個人就能解決,你何必憂愁呢?” 太史詢問緣故,女郎說:“我聽說巡撫沉迷於聲色,喜好男色,而這正是九郎所擅長的。投其所好,將九郎獻給他,怨恨便可消除,仇也能報了。” 太史擔心九郎不肯,女郎說:“你隻管向他哀求。”第二天,太史看到九郎前來,便跪著迎接他。九郎驚訝地說:“我們是兩世之交,我自當竭盡全力幫助你,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你為何突然做出這副模樣?” 太史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九郎,九郎麵露難色。女郎說:“我失身於你,是誰造成的?如果我中途遭遇不幸,你將我置於何地?” 九郎無奈,隻好答應下來。太史暗中與好友王太史商量,寫信將九郎推薦給王太史。王太史領會了他的意思,大擺宴席,邀請巡撫前來飲酒。席間,王太史讓九郎裝扮成女子,表演天魔舞。九郎舞姿婀娜,宛如真正的美女,巡撫看得如癡如醉,立刻向王太史提出,願意用重金購買九郎,生怕王太史不答應。王太史故意沉思,裝作十分為難的樣子。過了許久,才按照太史的囑托,將九郎獻給了巡撫。巡撫大喜,之前與太史的嫌隙頓時煙消雲散。自從得到九郎後,巡撫與他形影不離,將身邊的十多個侍妾都視為塵土。九郎的飲食起居如同王者一般,巡撫賞賜給他的錢財數以萬計。半年後,巡撫生病,九郎知道他離死期不遠了,便帶著錢財迴到太史家。不久後,巡撫去世,九郎用這些錢財為太史建造房屋,購置器具,蓄養婢女仆人,將母親和舅母都接來一起生活。九郎出門時,車馬華麗,人們都不知道他是狐仙。餘有 “笑判”,並誌之:男女居室,為夫婦之大倫;燥濕互通,乃陰陽之正竅。迎風待月,尚有蕩檢之譏;斷袖分桃,難免掩鼻之醜。人必力士,鳥道乃敢生開;洞非桃源,漁篙寧許誤人?今某從下流而忘返,舍正路而不由。雲雨未興,輒爾上下其手;陰陽反背,居然表裏為奸。華池置無用之鄉,謬說老僧入定;蠻洞乃不毛之地,遂使眇帥稱戈。係赤兔於轅門,如將射戟;探大弓於國庫,直欲斬關。或是監內黃鱣,訪知交於昨夜;分明王家朱李,索鑽報於來生。彼黑鬆林戎馬頓來,固相安矣;設黃龍府潮水忽至,何以禦之?宜斷其鑽刺之恨,兼塞其送迎之路。


    3.金陵女子


    沂水居民趙某,因事從城中歸來。那是一個薄暮時分,天邊的晚霞似被打翻的顏料,肆意塗抹在天空。趙某行走在曠野的小道上,四周寂靜得有些壓抑,唯有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天地間迴響。忽然,一陣悲戚的哭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趙某抬眼望去,隻見路邊有一女子身著素白衣衫,正哭得肝腸寸斷。微風輕輕撩動女子的發絲,趙某仿若嗅到了風中彌漫的哀傷氣息。他定睛細看,女子的麵容映入眼簾,那眉眼間的楚楚可憐,瞬間讓趙某的心湖泛起漣漪。他的目光仿若被釘住一般,再也無法移開。女子察覺到趙某的注視,垂淚說道:“這位先生,你為何不走,卻盯著我看?” 趙某迴過神來,忙說道:“我見這曠野荒無人煙,而你哭得如此悲痛,實在讓我心生憐憫。” 女子哽咽著說:“我丈夫去世,如今我孤苦無依,不知該何去何從,怎能不哀傷。” 趙某勸慰她再尋良人,女子輕歎:“我孤身一人,又能如何選擇?若能有個依靠,哪怕做妾室也行。” 趙某心中一動,欣然自薦,女子便跟了他。趙某想著離家甚遠,打算找個代步工具,女子卻道:“不必。” 說罷,便輕盈地向前走去,步伐如仙子飄飛。迴到家中,女子操持家務,打水、舂米,十分勤快。時光匆匆,兩年多過去了。一日,女子對趙某說:“承蒙你一直以來的關愛,我跟隨你已有三年,如今我該離開了。” 趙某大驚,問道:“你之前說無家可歸,如今要去哪裏?” 女子答道:“那時不過是隨口一說,我怎會無家?我父親在金陵賣藥。倘若你還想見我,可帶著藥材前往,或許能有所幫助。” 趙某趕忙籌備,租了車馬。女子卻推辭,徑直出門離去,趙某追趕不及,女子瞬間消失在視線中。日子一天天過去,趙某對女子的思念愈發濃烈。於是,他購置藥材前往金陵。在旅舍中安頓好貨物後,便在街市上四處尋訪。忽然,一家藥肆的老翁望見他,說道:“女婿來了。” 將他請進店內。此時,女子正在庭院中浣洗衣裳,見到趙某,既不言語,也無笑容,依舊不停地洗衣。趙某心中滿是怨恨,轉身就要離開,老翁又將他拉了迴來,女子卻依舊對他不理不睬。老翁命人準備飯菜,打算厚贈趙某。女子製止道:“他福分淺薄,太多反而承受不起。稍稍慰藉他的辛苦就好,再挑選十幾副醫方給他,便足夠他受用了。” 老翁詢問趙某帶來的藥材,女子說:“已經賣了,錢在這裏。” 老翁便拿出醫方,付了錢,送趙某迴去。趙某迴去後,試用那些醫方,竟有奇效。在沂水,至今還有人知曉其中的一些藥方。比如用蒜臼接茅簷雨水,用來清洗瘊贅,便是其中一個良方,效果顯著。在趙某尋找女子的過程中,有一次誤入一個神秘集市。集市中,人們交易不用金錢,而是以真心和誠信為準則。趙某看到一個人用自己親手製作的精美木雕,換得另一個人真誠的幫助,雙方都滿臉笑意。反觀自己生活的世界,人們在交易中常常爾虞我詐。趙某不禁感歎,這神秘集市中的規則,遠比現實世界更加溫暖、純粹。而女子離去後,趙某家中時常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每至深夜,家中的老井便會傳來隱隱約約的嗚咽聲,似女子的哭聲。趙某多次起身查看,井口卻隻有無盡的黑暗。家中的桌椅也會在無人觸碰時,發出輕微的響動。鄰裏間有人私下議論,說趙某怕是衝撞了什麽。但趙某心中明白,他對女子的感情,早已深入骨髓,即便麵對這些未知的恐懼,他也從未後悔與女子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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