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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憨實的技師有些猶豫。


    “行了,人家都快被你摁沒氣兒了。”蘇唳雪無奈道,“放了,她傷不到我。”


    楊占清這才遲疑地鬆了手。


    阿依莎猛地直起身子,揉著被扭痛了的胳膊,迴過頭,氣唿唿地瞪著那傻大黑粗的家夥,使出吃奶的勁兒狠狠踩了他一腳:“大笨熊!你們男人都是一群大笨熊!”


    “啊呀!”


    盡忠職守的軍火師被踩得吃痛,抱著腳,一蹦三尺高。


    小公主轉過身,咬牙望著蘇唳雪,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還不肯叫它掉下來:“我失了手,不怨任何人,你把我殺了祭旗吧。”


    蘇唳雪緩了口氣,注視著倔強的女孩子,輕聲說:“公主,二王子待您很好吧?”


    當一個人故作堅強時,千萬不能遇到溫柔。


    阿依莎一聽這話,眼淚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來:“嗚嗚嗚……他是世上最好的哥哥,總是護著我,說我漂亮、聰明、能幹,是合毗伽家飛出來的一隻金鳳凰。可我連他都保護不了……嗚嗚嗚……你這種冷血的人根本就不明白……哇哇哇……”


    十年前,蘇家龍鳳胎一死一存,是大熠出了名的一樁懸案,連她都有所耳聞。


    把妹妹殺掉的人懂什麽叫手足情深嗎?


    他怎麽下得去手?!


    威重的人定定地望著放聲嚎啕的女娃娃,靜靜地聽她哭訴,心底忽起故人之思——


    她哭起來,跟那丫頭真像。


    氣勢像,聲音更像。


    她好想她……


    蘇唳雪歎了口氣,走上前,拿手帕替哭咧咧的小姑娘擦淚。


    “唔?你這種人還隨身帶這個?”


    阿依莎躲了一下,訝異地打量著那漂亮輕柔的絹帕,囁嚅。


    眼前人無聲地笑了一下:“給她備的,沒成想遇到另一個愛哭鬼了。”


    阿依莎止住哭泣,瞪大美麗的眼睛,淚眼朦朧地看向她:“你不殺我嗎?”


    蘇唳雪輕輕笑了笑,緩緩說道:“公主,我們不是敵人。”


    “你是說,我還不夠格當你的敵人?!——你老拿我當小女孩算怎麽迴事兒?”


    阿依莎抗議道。


    馬背上長大的女孩子,愛恨如風,最不肯被人輕視。


    “可公主就是小女孩兒啊。”蘇唳雪道


    “可國破家亡時,女人隻會比男人更不幸!”阿依莎仰頭看著挺拔而俊秀的人,臉上帶著孩子氣的倔強。


    蘇唳雪注視著她,良久,輕輕歎了口氣:“阿依莎,你是無辜的。”


    “我的將軍,別人不明白,你還不明白麽?戰爭從來不在乎人無不無辜,隻會摧毀一切……不止你我,還有她。”


    冷峻的人微微蹙眉。


    她知道她說的是誰。


    墨色的人沉默片刻,開口:“我明白,所以我一直在尋找阻止這一切的方法。”


    阿依莎眼中閃過鋪天蓋地的質疑:“你能有什麽辦法?你們大熠連都城都丟了!”


    黑衣黑甲的人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眼神倏地黯淡。


    ——阿離,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大熠丟失的領土一寸一寸全部拿迴來……


    收複燕雲十六州,平定漠北,定疆劃界。


    哪件她辦成了?


    就算伏擊順利,他們喬裝深入草原腹地,沒有地圖,風險難以估量,還不知要折進去多少人。


    她應該抱抱她的。


    她怎麽就沒想著抱抱她呢?


    如果此生再也見不著了,抽她那一鞭子,就成了對那嬌滴滴的小丫頭最後的觸碰。


    這世上,還有比她更絕情的戀人嗎?


    忽然,帳外傳來一陣輕快的馬蹄聲,伴著疾鷹唿哨,笑鬧聲一浪高過一浪。


    整肅的人瞬間臉拉得齁長——這幫孩子,反了他們!膽敢無視軍紀於營中肆意縱馬?!


    她以手按劍,唰地拉開帳簾,愣住了。


    竟是南宮離。


    俏生生的女孩子策馬奔至近前,飛身下馬撲進她懷裏,銀絲雪砌裙紛紛揚揚,如月華清輝,落了那挺拔的人滿身滿眼:


    “瘋子,我來找你了!這些天,你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照顧自己?”


    蘇唳雪:“……”


    見她半天不吭聲,小公主在心底不由哀歎——這暴脾氣的家夥,怕是又要發火了。


    她自知理虧,隻得緊緊閉住眼睛,等一場嘴硬心軟的疾風驟雨。


    ——丫頭,就這麽喜歡她嗎?


    ——皇奶奶,我身不由己,她真的很美。


    ——你對愛情的期許太大了,不是所有付出都有迴報。皇祖母不想看你重蹈你母後的覆轍,或葬身刀槍。


    ——可是愛一個人不就是該付出些什麽嗎?不管她出現任何問題,我都應該去照顧她、保護她,不是嗎?皇奶奶,雖然父皇和母後終成蘭因絮果,就像許多夫妻一樣,可我從小對愛情就擁有虔誠的向往,這並非空穴來風,而是來自於她的家庭——蘇老侯爺和夫人是我見過的最美好的愛情,我也想這麽去做——我願意把我擁有的東西交給我心愛的人,隻要她肯接受。


    ——可你忘了,蘇侯去世後,他夫人就瘋了……你難道想落得一樣下場嗎?


    ——皇奶奶,如果我不去找她,現在就要瘋了。


    ……


    要殺要剮,她認了。


    不料,那一向周正的人突然摟住女孩子月色縈繞的纖腰,拿指關節將她下頜輕輕勾起,而後,低頭,失色的唇覆住了她的唇。


    “!”


    將軍此舉太過史無前例,以至於所有小將士都看呆了,一時震驚得忘記了迴避。


    李眠關掃了大家一眼,低低清了清嗓子,示意那幫非禮勿視的小老爺們趕緊轉過身去。


    內經有言,精滿不思淫,氣滿不思食,神滿不思睡。


    這家夥內力盡失,怕是把持不住了。


    “唔……唔……唔!”


    溫香軟玉滿懷,嫩蕊綿花撩心,這極具侵略性的吻,唇齒間極盡纏綿,恍若塵世間最後一束光。小公主黑蒙蒙的眸子被激得倏地睜大,幾度以為這是她教訓人的新花樣。


    鐵衣寒涼,蘇唳雪的唇沒有任何暖意,還殘留著血氣和服藥後淡淡的清苦氣,也不知在她看不見摸不著的這些天裏遭了什麽罪。


    多情的女孩子越想越心疼,忍不住悲從中來,低低抽噎了一下。


    “!”


    蘇唳雪聽到,渾身一震,瞬間從忘情中抓迴了神魂——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咳!咳咳咳咳咳……”


    她小心翼翼又忙亂地放開懷裏人,神情中並無肌膚相親後的歡愉,反而更添愧悔,手腳冰涼,咳得臉都麻了。


    光天化日,恣肆狎弄,跟欺負她的南宮瑗有何區別?!


    太不尊重人了。


    “瘋子!你……”南宮離無語,趕忙將人扶迴軍帳。


    親完就咳嗽,她是一大團瘟疫嗎?!


    可還沒等鬱悶完,進去一抬頭,就看見了阿依莎——


    “唉?你怎麽在這兒?”


    “哎?你怎麽在這兒?”


    “我來找她。”


    “我來找他!”


    ……


    兩位小公主,噘著紅豔豔的唇,同時氣鼓鼓地瞪著對方,沒有一個肯示弱,就像兩隻啥啥也不會幹,光知道蛐蛐人的小蟋蟀。


    蘇唳雪示意,叫楊占清把阿依莎帶出去。


    楊占清抬手衝迴紇小公主做了個“請”的手勢,蠻橫的女孩子別過臉權當沒看見。他伸手去拽小姑娘細細的臂,阿依莎嚇得抄起曾被蘇唳雪奪下的匕首,指著他:“別碰我!”


    這個人方才多狠呐!幾乎把她兩條胳膊生生扭斷。


    楊占清是個直性子,不知道拐彎,將軍令他將人帶走,他就一定要辦到。


    可他又怕傷著她,便一把抓住女孩子持刀的腕,試圖奪過來。


    跟火藥機甲打交道的人,沒有蘇唳雪的巧勁兒,不知道怎麽卸兵刃。阿依莎跟他較著勁,死活不肯放手。


    爭搶中,不知怎麽,鋒刃一轉,歘地一下在楊占清虎口上劃了個大口子,汩汩鮮血霎時冒了出來。


    他吃痛,但也沒跟小姑娘還手,退開一步,低低悶哼一聲,捂著傷背過身去。


    “你……”


    阿依莎看著那大笨熊背著她、縮著肩膀拚命忍痛的模樣,忽地就有些過不去。


    這一次,他跟她爭強時,明顯收著力,並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李眠關上前查看了一下楊占清的傷,倏地皺了眉,剛要開口,卻瞥見軍火師正望著他,悄悄地連連搖頭,示意他別說。


    倒黴的大夫也不知自己是什麽命,總攤上情種,心窩子都快被秘密給擠炸了,隻好歎了口氣:“阿依莎殿下,把他交給我吧。”


    說著就拉楊占清出去了。


    阿依莎瞅著那快疼哭了的大個子,到底有點兒不放心,癟癟嘴,便也跟上去:“哎,等等,我也去。”


    南宮離目送他們三人先後出了軍帳,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將軍,您那位下屬好像傷得挺嚴重,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蘇唳雪笑了一下:“沒事,有人比咱們頂用。”


    幾天接觸下來,她的軍火師什麽脾性,當統帥的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別看楊占清人長得憨大憨大,實際上可老實了,布機關的時候像個老江湖,泥鰍似的滑不留手,可一旦碰上軍火、機甲之外的事,懵懂得就像個三歲孩童,又很愛惜眼前的女孩子,又想完成任務……到最後,實在沒辦法,就隻好自己吃苦頭。


    這樣的男孩子,又可愛又可靠,對於姑娘來說,你隻要把他拿下了,他全聽你的。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說,這十年你在北境線到底勾搭了多少小姑娘?!”


    南宮離去給蘇唳雪拿氅衣,冷不丁瞥見桌上的信,氣得忍不住跳腳。


    整肅的人詫異地走過去,卻見那信紙上不知何時赫然添了一抹紅豔豔的唇印,顯然是那頑皮邪性的異族小公主的手筆。而好巧不巧,此信她隻在結尾處落了自己的款,還沒寫開頭的稱謂,看不出是給誰的。


    “還有花?姓蘇的,你挺會啊!前腳剛吃我豆腐,後腳就紅杏出牆?!……不對,是前腳剛出牆,後腳就吃我豆腐!——哼!”


    小丫頭越想越生氣,基本上已經決定要後悔來這一趟了。


    蘇唳雪歎了口氣,坐到案前,把被小公主弄亂了的軍報一張一張理迴來,緩緩道:“殿下,你以為阿依莎是真看上我了嗎?”


    “不然呢?”女孩子咬著紅紅的唇,垂著頭,一下一下揉著衣角繡的銀絲,一聲一聲地怨,“你太容易讓人心動了,隨隨便便就能……”


    瞧著她那受屈的樣兒,黑衣黑甲的人忍著笑,輕輕將她手握住,打趣道:“殿下,雪砌嬌貴,再這麽揉搓下去,芍藥花都要掉了。到時候,可就隻剩一朵殘花嘍!”


    孰料,小丫頭一聽這話,怔忡片刻,咧了咧嘴,似乎想忍卻又不能,越憋越傷,到了極處,再無處排遣,突然胳膊一甩,衝著她怒吼:“殘就殘了吧!嗚嗚嗚……反正,我也是殘花敗柳了!”


    “不是,我沒這意思……殿下!——呃……”


    黑衣黑甲的人自知失言,一時懊悔極了,也心疼極了,忙不迭去起身安撫,卻不慎衝開了先前封住的穴道,激得她心頭忽悠一下,又痛得重重跌迴去。


    “唳……你!”


    南宮離一方麵嚇得魂兒都沒了,一方麵還得拚命用理智控製舌頭。


    好想罵人。


    她抿抿嘴,將人抱著,就像那天在白兔城、在這家夥床上那樣貼心貼肺:“瘋子,你快把內力拿迴去。”


    蘇唳雪閉了閉眼睛,失焦的情況好了些,耳鳴也漸漸褪去,卻聽見了此生遭遇到的最外行的一句話,無奈道:“殿下,你當我是吸人精氣的妖怪嗎?內力給出去,哪有收迴的道理?同理,你給我輸的靈力能收迴嗎?”


    “唔……不能。”小公主癟癟嘴,悶聲道,“靈力就像水,一旦放出去,總歸要往底處流的。”


    “是啊,人也一樣——強者應當幫扶、給予弱者,而不是欺壓、索取。”黑衣黑甲的人靠在椅背上,緩緩道,“殿下不知,迴紇王為了向契丹示好,竟要將她嫁給耶律倍,甚至拿二王子性命相要挾,逼她就範。”


    “哈!這不就是一出戲嗎?她不理就得了嘛。難不成紇王還能真殺了兒子?”


    這是件極其虛偽的事。


    要是父皇把劍橫在南宮瑗脖子上逼她什麽事,她簡直巴不得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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