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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血饅頭……不對。


    “戰爭財……不對。


    “今天下大亂,父皇下落不明,而諸子隻顧爭權奪利、兄弟鬩牆,以致生靈塗炭,寡人甚是痛心。


    “遼唐一體,遼即天下。我們遼東能做些什麽,來幫助陷入艱難困苦的天下人呢?”


    李明人模狗樣地念了一句定場詩。


    “咳咳。”韋待價幹咳一聲:“殿下,這裏都是自己人,你不妨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


    “抱歉,在長安習慣了。”李明換了一種表達相同意思的說法:


    “大唐打內戰了,人血饅頭怎麽吃,戰爭財怎麽發?我爹怎麽救?”


    這時候還能想著李二,證明他還良心未泯。


    “那自然是和李泰與李治雙方多做生意,兩頭吃。”


    韋待價毫不避諱,開門見山道:


    “戰事一拖長,雙方必然需要大量鐵器,如鎧甲、箭簇、槍頭、刀劍斧鉞等等。


    “這其中,便是商機。”


    鐵器正好是遼東對外貿易的拳頭產品,剛好供需對位了屬於是。


    長孫延補充道:


    “況且諸王的大本營都設在各個城市之中,而工匠都集中在城市。


    “戰爭無疑會擾亂各個工坊的產出和銷售,乃至於工匠本人都有可能被征發,作為運輸糧草輜重的勞力民夫。


    “到時候,各地州縣的鍋碗瓢盆、日用物件一定會越發稀缺,這又是我們遼東賺一筆的機會。”


    在遼東以外,工匠還是被一股腦打成“賤民”的。


    鐵匠因為直接與戰爭相關,倒還好說。


    其他工匠,比如木匠、泥瓦匠這些底層人士,幾乎肯定會被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王爺們任意征發,去軍隊裏服苦役。


    這下,手工業產能必定會受損。


    而這一塊缺失了的市場份額,正好能被遼東的產品無縫填補。


    因為遼東的商社,是由委員會控製、集產供銷於一體的巨無霸。


    這些後現代的超級托拉斯,懟上前現代單打獨鬥的工坊匠鋪,在產能和質量穩定性上完全是降維打擊。


    在以前,因為各州縣都有通關稅過路費,加上地方保護主義,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遼東人的傾銷行為。


    現如今,反正中原都禮崩樂壞了,那遼東的商業巨擘們也不需要裝什麽正人君子了。


    直接走私搞起。


    考慮到戰爭時期物資緊缺,各州縣的衙門基本會對這些來自東北的國內貿易免稅專員睜隻眼閉隻眼的。


    “若能更進一步,利用遼東的穩定局麵,吸引中原的能工巧匠在此地定居,那我們的產品將長期立於不敗之地。”


    長孫延不禁開始了美好的設想。


    一直悶聲不響的房遺則開口了,當頭給阿韋阿延潑了一盆冷水:


    “說得好,你們打算怎麽把貨交到買家手裏?”


    韋待價覺得這個問題很無厘頭:


    “那當然是運過去……啊……”


    話說到一半,他也慢慢意識到問題所在了,看向尉遲循毓。


    掌管情報的小黑炭頭點了點頭:


    “幽州也亂了。”


    韋待價嘴角一抽,看向辯友長孫延。


    長孫延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壞了,把這茬給忘了。”


    遼東作為安全區,之所以能置身事外隔岸觀火,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它孤懸在外,與中原的陸路通道隻有幽州一地。


    要往外地“運”些貨,幽雲一線是必經之地。


    門鎖是雙向的。


    當幽州這個鎖鑰失控以後,外麵的人進不去,而裏麵的人也出不來。


    商社做做生意還行,但要他們穿越戰區,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況且幽州還是我們重要的糧道。幽州動亂,會嚴重影響糧食的進口渠道。”


    房遺則繼續說著壞消息。


    主管財政經濟時間久了,讓他特別現實:


    “更不用說,內地州縣的糧食生產幾乎必然會受戰爭影響,自己都未必夠吃,更不會賣給我們。”


    吃飯可是頭等大事,年年的一號文件,糧食不夠是要造反的。


    “我們的主糧不能自給自足嗎?”李明一愣。


    那我的生產大隊豈不是白搞了?


    每個月的月報裏,不是季季豐收月月向好嗎,也沒說咱的飯碗端在別人手裏啊!


    “那倒不至於,隻是我們有不少人口是內地遷來的,習慣吃米麵。而遼東和高句麗種植的小米高粱大豆,主要用於榨油、禽畜飼料和釀酒。”


    房遺則如數家珍:


    “如果米麥貿易因為河北亂局中斷了,糧價可以平抑,但是酒價肉價油價就要上漲了,老百姓會不開心的。”


    好家夥,原來是擔心酒肉吃少了。


    關中和中原都打亂桃子了,其他地方的人都在準備逃難了,也就東北人民有著獨特的鬆弛感。


    “光喝小米粥確實不行,而大米試點明年才開始,要吃到本地的新米得再等一年……”李明沉吟著。


    民以食為天,如果糧食被卡脖子,雖然不至於餓死人,但確實很讓人頭疼……


    “我們可以效仿古人,仗劍經商,讓軍隊為商隊保駕護航。”


    尉遲循毓一如既往地率先提出新想法。


    “成本會爆炸的。”


    首席財務官房遺則想都沒想,直接否決情報主官的提議。


    他現在統管了整個東北地區的財政,坐到這個位置上,房遺則忽然發現了政治的真諦——


    貿易也好,戰爭也罷,治國千頭萬緒,可最後不外乎歸結到一項技能——


    成本收益核算。


    隻要收益大於成本,再天馬行空、或者喪盡天良的政策,也不是不能試一試。


    相反,如何入不敷出,那再冠冕堂皇的提議也會被他無情否決。


    “事關吃飯,怎麽還在算計那幾文錢呢?”尉遲循毓頓時睜大了銅鈴眼。


    李明立刻來打圓場:


    “哎哎,成本高企,那也沒辦法了。”


    這偏架拉得是夠偏的了。


    房遺則大約是算賬算久了,這冷血算計的施政風格,讓長孫延頗有微詞,幾次在匯報中向李明抱怨過。


    然而吊詭的是,李明總是刻意無視首席秘書的小報告。


    這是為什麽呢。


    首先排除李明借房遺則之手,去做一些自己不方便親手去做、有利益但很不偉光正的事情。


    “那應該如何?直接率軍打到幽州,把那群敢擾亂商道的蟲豸,全部一鍋端了?”


    暴脾氣的尉遲循毓頗為不忿,有點賭氣的意思。


    不過這個激進的方案,倒是得到了長孫延和韋待價兩名保守派的支持。


    “河北動亂對我們傷害很大,一直讓他們鬧騰也不是個事兒。”韋待價微微搖頭。


    長孫延湊近李明:


    “明哥,要不,咱去‘調停調停’?”


    至於是武裝調停還是用別的什麽辦法,那就很有想象空間了。


    老實說,遼東的虎狼們,早就饞幽州這個鄰家小妹很久了。


    別的不說,光能種大米、有鐵礦這兩點,就足夠讓這幫虎狼流口水的了。


    然而在以前,一來李明殿下的親戚住在那兒,二來上麵有無敵的大唐天兵鎮著,禽獸們都還收斂著,也就做做生意、交個過路費這樣子。


    現如今,以上兩個前提都不存在了。


    隻有一些(和赤巾軍相比)戰五渣的地主武裝,在那兒玩過家家。


    等到無敵的赤巾軍過去犁庭掃穴,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甚至遼東人這次還占據了大義——


    幽州佬可是妄圖刺殺刺史、分裂國家呢!


    我們遼東人對這群蟲豸重拳出擊,逼他們迴歸正朔,實在太愛國辣!


    這筆“買賣”,甚至讓房遺則也心動了。


    成本略高,但收益爆炸……


    “不行。”李明否決了大家的大膽想法。


    “為什麽?”


    這次輪到房遺則想不明白了。


    “因為遼東兵力有限,要優先北伐,援救父皇。”


    李明大義凜然道。


    順便讓李治或者李泰打過來,替我把河北的門閥士族給嘎了……他在心裏嘀咕。


    見明哥搬出了“我的皇帝父親”這台大殺器,幾人便也不再提反對意見了。


    因為,如前所述,遼東的野戰軍規模有限。


    並沒有同時打贏兩場戰爭的把握。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韋待價最後替大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戰爭財發不了不說,連肉肉都可能吃不起了。


    又不讓像對待高昌那樣,對幽州來一次恢複通商的特別軍事行動。


    那怎麽搞?


    就這麽在家喝著小米粥,看著燕山那邊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什麽也不做?


    “做生意,不一定要走陸路嘛。”


    李明攤開地圖,手指沿著遼東半島到雷州半島的海岸線,劃了一道。


    “可以走海運。”


    “海運?”


    列位愛卿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這倒還真是思維盲區。


    海運在唐朝初期不是沒有,在原本的時間線,李世民征伐高句麗時,就啟用了海運,還玩了一把搶灘登陸。


    但是因為風暴等因素,唐朝時期,從渤海到南海的這條海路並不常用。


    所以寧可在離海岸線不遠地方修運河。


    和狂暴的大海相比,漕運簡直安逸得就像澡盆。


    所以,提起做生意,唐朝的大家下意識的就把海運拋諸腦後了。


    不像下一個朝代宋朝,把海運和海外貿易玩出了花。


    “那風暴怎麽辦?海路可不好走啊。”長孫延表達憂慮。


    “刮個台風什麽的……”


    李明給了這小子一個暴栗:


    “大哥,都十二月了哪來的台風?趁這時候走海運不是正好?”


    在原本的時間線,東征高句麗的部隊就是在秋冬季渡海的。


    長孫延還在念叨:


    “可明年春夏還會有……”


    李明又給了他一個暴栗:


    “明年等明年再說,能吃幾個月就吃幾個月,再者這仗能持續多久還不好說呢。”


    解決了大規模海運的可行性,大家的思路豁然開朗。


    經常治國和送外賣的朋友都知道,海運的優勢,遠非陸運可以比擬的。


    運量大、速度快,關鍵還成本低。


    房遺則快樂船了屬於是。


    而且海運還能省卻另一層成本——


    不用給河北交過路費了。


    貨船隻要沿著海岸線這麽一繞,就能繞過這一片亂糟糟的中間商,直接把快遞送到客戶手裏。


    沒有中間商賺差價,客戶體驗大幅提升,豈不美哉?


    就在大家無限遐想的時候,韋待價又嘀咕開了:


    “隻是,船隻數量可能不太夠啊……”


    雖然李明也很重視海運和造船。


    但是他重視的問題多了去了。


    手工業、基建、耐寒稻種、兵器、頂層設計、基層架構……


    哪一個都比跨海貿易的優先級高。


    不可能麵麵俱到,總有個先後次序。


    所以,雖然也大建了一些漕運船隻。


    但若要撐起整個遼東誇張的對外貿易,那也隻是杯水車薪。


    “省著點用吧,想想辦法優化調度,活人總不能讓尿憋死。”


    李明說道:


    “比如,賣一船鐵器瓷器之類的物件,得來的銅錢布帛別運迴來,在當地就地買糧,把錢用掉,別讓船空載迴來。”


    總之,就是盡可能節約運力。


    通過提升效率的方法,先湊合過這段艱苦的時間,以待局勢變化。


    眾人點頭表示同意。


    “這終究是權宜之計,船還是要多造的。”韋待價補充說道。


    李明古怪地看著他,又看看窗外。


    城外的燕山就像四十歲的程序猿,肉眼可見的禿。


    除了城裏的行道樹,目之所及幾乎沒有什麽樹木植被。


    “這就是我迴到平州以後,一直想問的問題。”


    李明覺得自己的肺都充滿了pm2.5,不由得幹咳幾聲。


    “咳咳,這裏的樹呢?”


    “大煉鋼鐵了。”韋待價幾乎沒有停頓地迴答。


    唐朝煉鋼的主要燃料仍然是木炭。


    李明:“沒樹怎麽造船?”


    韋待價:“問題不大,還有高句麗呢。”


    論優質木材,北大荒就沒有怕過誰。


    “不是……你們不覺得這裏的空氣很汙濁嗎?而且沒有植被的話,一下雨,水土就流矢了。”


    李明的這調調,立刻讓大夥兒警惕起來了。


    韋待價試探地問:


    “那,怎麽辦?”


    “不能再這麽燒木炭了,破壞環境,一點也不環保。”李明撇撇嘴。


    眾人戰術後仰。


    明哥掛在嘴邊的這套“環保”經,他們並不陌生。


    給高句麗的就是這麽念的。


    當然,他們這麽做完全不是為了保護高句麗的自然環境。


    而是高居“環保”的道德高地,以此為由鎖死高句麗的手工業發展,為遼東的經濟入侵鋪平道路。


    明哥這是怎麽了?念經入腦,把自己也給騙了?


    韋待價和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鄭重其事地開口解釋:


    “明哥,我們鋼鐵曆史的發展比較長,產業工人比較豐富,我們實施精鋼戰略是想在調整布局的過程中……”


    “行了行了別念了,你這幾招都是我教的,還拿來對付我了?”李明不耐煩地揮手打斷。


    韋待價:“可你不是說,不讓煉鋼……”


    李明:“誰說不讓煉了?我隻是說要少用木炭,但可以多用煤炭嘛!”


    與海運相似,唐朝也不是沒有煤炭,但是應用場景同樣很少。


    因為產量有限、雜質過多的原因,冶煉的主要燃料依然是木炭。


    而且因為唐朝氣候濕潤溫暖,樹木茂盛,木炭資源豐富。


    除了大煉鋼鐵的遼東以外,其他地區並不缺乏木炭。


    所以對煤炭這一“綠色新能源”興趣缺缺,並沒有進行技術改造的動力。


    “環境保護並不是用來遏製別國發展的緊箍咒,至少不全是。


    “咱這麽糟蹋大自然,把樹都砍光了,等到明年下幾場暴雨,地皮都要被衝掉幾層,這就是報應。斧斤以時入山林知道伐啦?”


    李明不得不向花費一番口舌,把被自己的厚黑學掰彎了的小夥伴們再重新掰直迴來。


    “煤炭燃燒溫度更高,地底儲量也大,比木炭便宜得多,還不用砍伐樹木,是環境友好的新能源……


    “危中有機,我們大可以此為契機,對冶煉業進行一次產業升級,淘汰落後產能……”


    在他的舌燦蓮花之下,煤炭簡直成了綠色環保的清潔能源典範,能源革命的標誌。


    “明哥,你說得的對,隻是……”


    房遺則對全境的礦藏情況了如指掌,給他潑了盆冷水:


    “隻是煤礦並不多啊。”


    “多的,隻是你們沒有仔細去找。”開了千裏眼的李明斬釘截鐵道。


    東北沒有煤礦,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的九年義務教育,他的小學地理,可不是白學的!


    小夥伴們狐疑地互視一眼。


    李明老哥確實常有脫線的主意,但每一次都被證明是對的。


    “那就……”


    “請袁天罡出山,讓他再去山裏找礦。”


    …………


    函穀關。


    李泰麾下的東軍正在打掃戰場。


    在以十幾倍的兵力強攻以後,李治的西軍主動後撤。


    將這道曆史有名、但實際戰略價值已經大打折扣的古老關隘拱手讓出。


    士兵沒精打采地搬運著屍體,旌旗萎靡。


    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


    天寒地凍的大地上,到處是一叢一叢的士兵。


    幾十人是一叢,縮著身體、哆哆嗦嗦地圍著珍貴的炭盆。


    他們木訥地盯著零星的火點,渾然不知,此去向北三千裏的遼東,居然在討論要不要燒炭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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