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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母後,我們這樣擅自出宮,會不會不太好啊?”


    到了酒肆門外,兩位婦人之中,較年輕的那位——也就是李明陛下的親姐李令——小聲在母親耳邊嘀咕。


    楊太後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麵,溫婉一笑:


    “擅自出宮自然是不好的——但我們並不住在宮裏,又怎麽能出宮呢?”


    大明皇帝陛下和他的家眷,就住在平州市區的某處宅院裏。


    豪華歸豪華,不過占地遠遠沒有太極宮那麽誇張,也沒有裏三層外三層的宮禁,走出大門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街。


    單就居住體驗來說,薄紗幽怨的深宮。


    可是嚴格說起來,那也頂多算是“豪宅”,確實稱不上“皇宮”。


    “哎呀母後,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令鬼鬼祟祟地向左右張望,緊張兮兮地拉了拉袍子,把衣領蓋過自己的大半張臉。


    “我們兩個婦道人家,也沒個人陪護,就這麽隨意出入酒肆,不太安全吧?”


    楊太後睜大了天真的雙眼:


    “令兒,難道大明律令不許婦人獨自上街下館子?大唐律令也沒有這麽嚴苛吧?”


    “唉不是,我是說……”


    和裝傻充愣的阿娘交流,李令隻覺得心累。


    自從離開了逼仄的立德殿、進入了大明的廣闊天地,李令突然發現,阿娘好像變了。


    變得腹黑了。


    還是說,這才是楊氏的本來性情?隻是以前在後宮生活艱苦,所以才一直以溫婉體貼的形象示人?


    能從掖庭罪臣女眷一躍高居後位,果然得有些手腕啊……


    “令兒,在大明的街道上獨自行走,怎麽會讓你感到危險呢?看啊。”


    楊太後大大方方地鬆開厚厚裹著的袍子,大咧咧地將綾羅綢緞、穿戴的金銀首飾展示出來。


    路人們行色匆匆,除了覺得這位大姐穿搭品味不錯、想抄作業的小姐姐以外,其他人都不稀罕往她身上亮閃閃的珠寶翡翠看一眼。


    這就是大明的治安,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不是因為有監控。


    倉廩實而知禮節,此言不虛。


    “什麽才是安全?氣勢洶洶的護衛?森嚴的宮禁?”


    楊太後徜徉在平州的街頭,腳步輕快。


    “那些外在的防守再嚴密,也抵不過人心向背,抵不過富庶的國家、吃飽穿暖的百姓啊!”


    看著母親興奮又自豪的樣子,李令的眼眶都不禁濕潤了。


    安寧祥和又自由自在,這是當年在宮裏想都不敢想的日子。


    難怪阿娘這麽喜歡出來閑逛……


    “不對不對,我怎麽又差點被帶到坑裏去了!”


    李令搖搖腦袋,把眼淚憋了迴去。


    “我說的是,母後為什麽‘又’支開了侍從護衛,隻帶著我兩個人在酒肆裏一坐就是一中午?”


    是的,平州雖然說治安良好,但畢竟也是人口百萬的大城市,出個神經病弓弩手也不是沒有可能。


    李氏皇族簡樸歸簡樸,那也不至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唉……還不是因為你那個不省心的弟弟?”


    眼看裝傻也繞不開這個問題,楊太後無奈地歎了口氣,皺起眉頭輕輕抱怨:


    “他一直擔心收緊戰時經濟會導致民眾不滿,又不十分相信房相和長孫相的報告,專門寫信讓我替他探查真實情況。


    “如果我身邊跟著守衛,百姓如何會對我說實話?


    “隻能微服私訪,方能探查真正的民意。”


    李令聽得滿頭黑線,不禁扶額:


    “啊……果然。凡是破壞規矩的事兒,和那家夥肯定脫不開幹係。


    “連他自己都當上了皇帝也還是一樣……”


    作為從小給李明換尿布的老姐,她才不在乎李明“陛下”有沒有在背後打噴嚏。


    “不過結果是好的,兩位宰相所言非虛。


    “大明的百姓不但對民生的倒退沒有不滿,相反還有些責怪陛下過於仁弱的意思,想要更踴躍積極地支援前線呢。”


    楊太後的眉頭舒緩了下去,嘴角是真誠的笑意。


    “君不負民,民亦不負君,在曆史上不失為一段佳話。”


    對這段“君民魚水情”的經緯,全程參與的李令在不禁感到有些納悶:


    “可是那幾個酒客說的也沒錯。李明為什麽不將國家重心更多地向戰爭傾斜呢?


    “現在可是在打仗啊,而且對手還是那個……大唐!


    “早點打贏不好嗎?國家重新歸於一統,天下人也能少受折磨。”


    李令是完全無法將大明和大唐當做兩個國家實體、割裂看待的。


    她看不得大唐百姓受苦,所以希望大明的戰車能快點碾過他們,早死早超生。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位速勝論者了。


    所以,對於李明這拖泥帶水的全國動員,狂熱的軍國主義分子李令早就不滿了。


    “這當然是因為李明陛下心係民生,遲遲不願增加百姓負擔咯。”


    楊太後立答。


    這個標準答案太教科書式了,李令斜了腹黑母親一眼,表示深深的懷疑懷疑。


    “李明那廝做事雖然長長不著調,但是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拎得清的。他自己不也常說什麽‘主要矛盾次要矛盾’麽?


    “現在的主要矛盾,不就是這場爭霸戰麽?


    “戰場打不贏一切等於零,這也是他自己說的,怎麽現在反倒糾結起民生了呢?”


    老幽州地道人李令語速越來越快。


    “歸根結底,這場仗還是那小子主動挑起來的。


    “怎麽在該發力的時候,他反倒起了婦人之仁呢?——


    “還是說,母後,此番安排另有隱情?”


    李令直視母後,眼中充滿了詢問。


    楊太後深深地看著機靈女兒,片刻,輕聲迴答道:


    “這便是今天我帶你出來走走的原因。”


    “是讓我體驗大明的國安民樂?可誰又能與前線的戰士共情?他們在山西戰場還在挨冷受凍呢!”李令的情緒有些激動。


    楊氏開口還要再說什麽,被匆匆趕來的護衛打斷。


    “殿下,您要買的‘三條腿的蛤蟆肉’,我給您買來了。”


    護衛隊長氣喘籲籲地呈上一份紙包的油炸肉。


    嗯,楊氏把護衛支開的具體理由就是這個,她想吃‘比兩條腿的男人難找得多的三條腿的蛤蟆’。


    一個敢提要求,一個敢去找,大家都看破不說破。


    “辛苦諸位了。”


    在李令無限吐槽的眼神中,楊太後鄭重地接過了炸蛤蟆,淺嚐一口,轉身丟進垃圾箱。


    “守衛奉旨離崗”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兩位皇族女眷重新迴到了馬車,一路向東。


    李令看著窗外的景色,突然低聲驚唿:


    “這不是迴家的方向!”


    “是的。”楊氏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是的,這是迴家的方向”還是“是的,你說得沒錯”……李令竟拿捏不準母親的意圖。


    論裝糊塗,太後絕對是頂尖高手。


    看著一頭霧水的女兒,楊氏主動補充道。


    “我們去平州港。”


    “平州港?”李令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母親的話。


    大明首都平州,同時也是一座海港城市,就是後世的唐山港,灤河在此注入渤海。


    “可是,港口在城外好幾十裏。我們去那兒幹什麽?”李令很是不解。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麽你的小明弟弟對戰事的態度似乎很是矛盾,一邊遲遲沒有全力備戰,一邊卻又親臨前線嗎?”


    楊氏的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神秘的微笑。


    “這就帶你去看看答案。”


    答案就在平州港?


    李令頓時緊張起來,心裏又不免疑惑。


    一個海港而已,怎麽能藏住整個國家的戰略?


    …………


    得益於有事沒事就挖地修路的李明,一路平穩,太後和公主一行很快就抵達了平州港。


    陽光普照,春暖花開,東南風給岸邊帶來了淡淡的海腥味。


    “這是……!”


    李令望向窗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海港裏,停泊著密密麻麻的船舶。


    全是長寬數十丈的超級戰艦,甲板上蒙著一層鐵皮,漆皮在陽光下反射著油潤的色澤,旌旗迎風飄揚。


    李令腦海裏隻有四個字:


    威武雄壯!


    “這是……”


    “這是剛造好下水的水師。”楊太後淡淡地迴答。


    造船……這就是剛才酒店那位懂哥水手吐槽的,大戰之前就已經開建、戰爭時期仍然沒有停工的大建?


    原來是戰船?!


    戰船之下,港口的棧橋附近,密密麻麻的是什麽東西?


    李令幾乎把腦袋懟出去想看個真切,楊太後卻將簾子快速拉上。


    “外麵有人,矜持些。”楊氏小聲道。


    不是,怎麽這時候您反倒講起禮法來了……李令無力吐槽。


    向港口又前行了一段路程以後,馬車緩緩停下。


    不一會,窗外傳來一個聲音。


    “太後殿下。”


    聲音蒼老而恭敬,是房玄齡。


    房相他怎麽也來了?他不是在忙著看家嗎?……李令正要開口。


    楊太後用手勢示意她別出聲,隔著簾子,問房玄齡道:


    “物資人員都準備妥當了?”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南下。請看。”房玄齡恭敬地迴答,識相地退到一邊,以免礙著太後殿下的視線。


    楊氏這才撩開簾子。


    “啊?!”李令不禁驚唿了一聲,趕緊捂住嘴巴。


    剛才在遠處沒有看清,港口上密集“堆積”的,是堆積成山的裝甲、兵器、糧食等軍用物資,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士兵隊列!


    補給物資都裝在柳條箱裏,碼得整整齊齊。


    兵士更是排著整齊的隊列,遠看就像一方方豆腐,讓強迫症十分滿足。


    “兵精糧足”四個字,在此時此刻具象化了。


    “作戰準備,不是加了錢、吹口氣就能成的。艦船建造、士兵訓練,這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楊太後輕柔地說道:


    “這些船是遠征高句麗時便開始建造的,士兵也是在戰前應征入伍的第一批士兵。


    “直到近日,才算訓練整備完成,可以投入作戰。


    “而在這之前,大明的主力部隊就是李靖手上的八萬人。這八萬人吃得了多少糧?拿得了多少錢?


    “把軍費提得再高、民生壓縮得再狠,又有什麽用呢?”


    李令這才恍然大悟。


    大明遲遲不轉入戰時,原來不是優柔寡斷,而是還沒有到全力備戰的時候。


    “畢竟前線作戰的士兵就隻有這麽些,不是錢花得多就能把人掰成兩個用的。


    “早早地壓製國內經濟、提高賦稅,也隻是將糧食從百姓家裏轉移到官家糧倉,放著黴爛而已。”


    楊氏繼續和風細雨地解釋道:


    “對戰局改善寥寥,對國力卻損害甚大。而國力,才是我們打贏這場仗的基礎。”


    李令完全明白了。


    李明自然不是宋襄公那樣迂腐仁弱的蠢貨,該出手時就出手。


    遲遲不動員,隻是時機未到而已。


    “那什麽時候才是時機呢?”李令好奇地問。


    楊氏嘴角勾勒,將車窗簾子一放。


    “就是現在。”


    …………


    “恭送殿下大駕。”


    皇家馬車平穩地駛離了平州港。


    李令腦子亂亂的,這是過多知識狂暴轟入大腦的後遺症。


    母後說的可能有道理,可母後說的有道理不大可能。


    整理思緒許久,她終於找到了那個不協調的來源。


    這個問題,和那位“懂哥”水手一模一樣。


    “戰場在山西,我們造那麽多船幹什麽?”


    對女兒的這個問題,楊氏隻是微微一笑,望向窗外浩瀚無垠的海洋。


    “誰說戰場在山西?”


    …………


    長安,送走了貞觀時代的最後一個冬天。


    又到一年春暖時。


    隻是今年的長安沒有花開。


    因為街道的花草樹木,都被鏟走當柴火燒了。


    柴米油鹽,柴是第一位的。老百姓沒錢買柴禾,那隻能撈偏門了。


    這當然是不被唐律所允許的。


    但是法不責眾,京城武侯衛根本管不住。


    過了春節,朝廷正式改元,便是永慶元年。


    大唐正式告別了使用了十六年的年號“貞觀”,進入了新時代。


    隻是“新”並不意味著好。


    永慶皇帝當政時,民生更差了,經濟更差了,治安更差了。


    連京城的武侯衛,在某位中年高級片兒警離開後,好像也變得越發不堪用了。


    貞觀皇帝退位還不到一年,一個興盛的王朝就日益衰朽了下去。


    轉折點便是與大明的這場戰爭。


    開戰以來,國家日漸凋敝,經濟蕭條,民生蕭索,大量人口逃荒。


    大唐就像一個漏氣的羊尿泡,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


    而造成如此現狀的責任,老實說不在永慶皇帝。


    這個娘們兒唧唧的新皇帝,雖然和變態的老爹和老弟相比,能力隻能說差強人意吧,但人不壞。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一位還不錯的收成之君。


    隻可惜,現在不是正常的情況,而錯不在他。


    錯在他那能力超強的老爹,在退位前幹了平生最大的糊塗事——


    沒安排好接班事宜,惹惱了老十四李明。


    “那位”殿下——現在成了那位“陛下”——是能惹的嗎!


    現在好了,李明向大唐宣戰了。


    可憐的永慶皇帝,哪是那位活閻王的對手呀!


    隻能穩穩地把上一代的黑鍋背上。


    皇帝灰頭土臉、顏麵掃地,百姓付出的代價則要昂貴得多。


    長安最繁華的朱雀大街,路上沒有行人,路兩旁坐滿了乞丐,就像穀地的麻雀似的。


    啪嗒,啪嗒。


    在灰暗的背景下,一位鮮活的少女踏破沉悶的空氣,快步向太極宮朱雀門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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