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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這個工作外,孔思鬆所在的班,還有個任務,就是隨時支援附近水李村的新來的武工隊。對於武工隊這個名詞,大家都很陌生。孔思鬆第一次見到武工隊的人,就知道對方也是“硬茬子”,明顯有著很強的軍事素質。


    作為這個村武工隊的支撐人員,孔思鬆帶隊給他們送過好多次給養,一來二去,雙方也建立了很好的關係。


    武工隊其實也隻有一個班,隊長叫宋豐,是個皮膚略黑,很壯實的漢子,也就二十來歲,麵色很是和善,穿著軍服都有點不像軍人。更讓孔思鬆驚奇的是,隊裏還有兩個女戰士,一個叫南榮,另一個叫李香,倒是顯得英姿颯爽,在這武工隊中,成了當之無愧的寶貝。


    因為這兩個女兵,來送物資也成了搶手的任務,可惜這兩個女兵忙得很,經常不在武工隊,即使來送物資,也不一定能見到女兵。


    對於一個隻有百十來口的小村子,來了十幾號外人,這些人還有管理他們的職責和較高的武力,自然讓村裏人不太爽,過去村裏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私下裏都有些抱怨。


    村裏人一開始都躲著武工隊,但武工隊的人並不在乎,平時會幫村裏人幹些家務,如果哪家吵架了,還會幫忙評理,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大半村民對武工隊都有了好感。


    也還是有不少說武工隊壞話的人,這武工隊隔幾天就要組織會議,凡是在家的成年人都要參加,說是傳達政策,可這政策村民聽來聽去,也沒有聽出啥意思,隻聽到說“公平、科學”。


    武工隊還組織半大孩子認字,這件事村裏多數人都願意,這陣子活不多,半大孩子沒人管會“上房揭瓦”,當然他們大多數家都沒有瓦,但草房頂也會被孩子們踩破,修起來費勁還容易漏。


    李老六算是村裏比較窮的人,兒子今年11歲,也沒有什麽正經名字,平時都是叫“狗娃”,自從上了識字班,那個叫南榮的女老師給他起了個名字叫“李家良”,李老六再叫他“狗娃”時,這小子就要和老爹翻臉。


    吵了幾架後,李老六就不讓“李家良”再去識字班,可第二天就有兩個武工隊員給他做工作,很正式的那種,老實巴交的李老六不知道怎麽辦,稀裏糊塗地就又同意讓李家良繼續上學,嘴裏還嘟嚕著“小孩子不幹活吃什麽。”


    識字班上了二十多天後,李家良開始邁著六親不認步伐迴家,手中還提著一個小布袋,到家後,李家良把布袋扔到灶台上,抬抬下巴,示意老爹把袋子打開,李老六疑惑地看看那袋子,憑直覺,他感覺裏麵裝的是米。


    抓過袋子打開,裏麵果然是米,並且是白米,平時他家糙米都隻夠吃半年,居然突然有一小袋白米,李老六意識到什麽,把米袋往旁邊小心放下,一把抓住李家良說:“狗娃,是不是你偷來的?”


    李家良頓時受到雙重暴擊,一是好不容易扭轉了老爹叫“狗娃”的壞習慣,這次又叫上了;二是明明是南老師獎勵的東西,老爹居然說是偷來的。他立即就爆發了,哭著大聲嚷嚷道:“這是我在學校掙的,你要再叫狗娃,我就,我就……”


    也許是哭著聲音表達不清,老六並沒有明白兒子說的什麽,又追著問:“這白米哪裏來的?”


    “學校獎勵的。”聲音仍舊不清楚,好在老六也聽明白了,又問:“學校憑啥獎勵你?”


    李家良更是大哭,不再迴應了,李老六看弄不明白,也知道武工隊員的住處,就拿起袋子去找南老師了。等南老師解釋完,他才明白,原來兒子在考試裏拿了第一,老師獎勵的,於是他有些不好意思,準備迴去看看給自己爭光的兒子,南老師又叫住他,給他了半小竹筒細鹽。說來也是悲哀,他們這地方緊挨著鹽州這產鹽的地方,鹽對窮百姓仍是貴重的物資。


    一隻手抓著米袋和竹筒,李老六隻覺得麵前這女子就是活菩薩,心裏覺得那些說武工隊壞話的,都是妖魔鬼怪,心中的感激不知如何表達,最後隻是歎吧氣,扭頭迴家。


    村民對武工隊的抵觸慢慢減少,一個多月後,武工隊的會就開的少了,會是不開了,又搞了另外兩個活動,先是農業培訓,開始村民還很是不屑,“咋了,這幹了一輩子農活,還不如這些小後生娃了?”


    農業培訓並不是武工隊的人講,他們也不知道在哪找來的人,還真是厲害,直接到田裏講,哪裏要改,按人家講的,這苗眼看著就長的好些。


    除了農業培訓,捕魚培訓,第二項就是談心運動,村民也不知道啥是談心,感覺就是閑的時候,武工隊員和他們坐在一起閑扯淡,還別說,這扯來扯去,感覺心情都好了很多。


    武工隊在這一項一項活動中,基本弄清了村裏人的情況,哪家可能有人當水匪,哪家與水匪有勾連,哪家受過水匪恩惠,哪家受過水匪的害,下麵的工作就是針對性開展了。


    再說河道上了卡子後,大澤中的水匪已經有兩個月沒有出來了,參謀部已經第二次發出水匪可能攻擊的警告,孔思鬆所在的班,也和武工隊聯合演習了幾次,都是演練如何相互支援,現在他們各自都有一輛自行車,如果騎車,兩個地方也就二十分鍾就能到。


    滿臉和善的武工隊長宋豐此時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他能感覺到,下麵可能會有事情發生。幾個和他關係比較好的村民,這些天似乎都有些躲著他,其他隊員也有這種感覺。


    宋隊長此時的感覺,就象身在戰場,明知敵人馬上要進攻,從哪裏進攻,來多少人,武器裝備戰鬥力卻一概不知,想到出發前,連長講的話:“如果遇到了不知怎麽辦的情況,時間充足的話,就上報,上報來不及的話,可以召開諸葛亮會,討論一下,如果連開會的時間都沒有,那就憑直覺,盡快決策。”


    這裏的情況已經通過孔思鬆報了上去,但以現在的條件,這種日常情況匯報,需要2天才能到縣城,有迴信可能要到第三天了。事情還沒有發生,開個會的時間還是有的,想到這裏,他推開房門,看看時間,馬上就要中午了,就讓所有武工隊員午飯時過來開個會。


    宋豐很小心,開會的時候,讓兩名隊員在外麵警戒。宋豐先是通報了上級的警示,又總結了隊員們各自的感受,隊員們也知道情況危急。村民肯定知道一些消息,但是這幾天村民都躲著他們,並不配合,現在他們得不到有價值的情報。


    南榮想到李家良,說道:“也許我可以通過上學的孩子得到一些情報,下午我試試。”


    宋豐想想,知道武工隊員每個都與幾戶村民相熟,就同意了,然後對其他人說:“其他隊員,如果有關係很好的村民,也試試看。”


    傍晚,李老六在家看著天色已經漸黑,兒子還沒有迴來,他有些擔心,上次事情後,他們父子關係變得很好,平時兒子不迴來,他也不會操心,但知道自己兒子讀書很有料後,他就關心起自己兒子了。況且這些天,村民都傳著會有事,他更不能讓兒子有啥事,想到這裏,他出了屋門,去兒子的同學家看看。


    兒子的同學早已迴來,說“今天有測驗,和平時不一樣,這次是做錯題了就放學,做對了就再做一道,家良一直往後做,老師說做對的越多,獎勵越多。”那孩子一臉羨慕的表情。


    李老六聽了之後不敢耽誤,向學堂趕去,到了之後,果然看到屋裏點了油燈,隻有自己兒子在那裏做題,講台上那個女菩薩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兒子。


    他鬆了口氣,兒子在就好,又突然緊張起來,不行,得把兒子弄走,別有啥事了。


    他進到屋裏,南榮迎了上來,似乎準備解釋什麽,李老六趕緊說:“老師,我們家裏有點事,讓家良先迴去吧。”


    南榮笑笑,提了一小袋米走出教室,把米遞給李老六,說道,“家良這孩子腦子好,要好好培養。”


    李老六沒有接米袋子,又說:“唉,今天家裏確實有事。”


    南榮:“好,那明天多學一會吧。”


    李老六:“唉,明天也有事,可能這三五天都有事。”


    南榮:“好,那把家良帶迴去吧,這袋米也給家良補補身子,正長個子呢。”


    李老六帶著兒子迴家,心中為自己的機智點讚,自己可是啥也沒說,解決了家良的問題,那菩薩一樣的老師也應該能聽懂吧。


    南榮從李老六的話裏,也知道有事就在這三五天,更具體的細節,想來水匪也不會告訴村民,這個時間應該是水匪威脅村民時說的。


    宋豐匯總各個隊員帶迴來的消息,各種消息也是混亂衝突的,時間上倒是比較一致,都是這三五天內,水匪人數上,從幾百到幾千都有,其他信息更是無法采信。


    再次檢查了崗哨,宋豐沒有迴屋睡,給其他隊員交待一聲,他自己一個人出了村。此時已是三月末,雖說晚上還很冷,但宋豐在村外一棵大樹上,大約兩人高的位置,布置了個小窩,從下麵很難發現他的小窩。小窩裏視野很好,又在從水路進村的路邊,他準備在那裏待一會。


    這個小窩是他自己弄的,怕別人知道,所以裏麵也不怎麽舒服,宋豐也不怎麽來,今天他就是有很強的直覺,要到這裏待一下。


    一天的勞累讓他很快就進入到半睡眠狀態,不知道多長時間,他似乎聽到有腳步聲,宋豐立即醒了過來,仔細一聽,腳步聲很雜亂,似乎是好幾個人的聲音,他悄悄扒開樹枝,順著縫隙看到有三個人正在往村裏走,已經快到他藏身的大樹。


    此時月光比較亮,但仍看不清人臉,三人邊走邊說話,聲音也很小,也聽不清說些什麽。一會時間,三人就從大樹旁邊走過。宋豐等幾人走出一段路,悄悄從樹上下來,遠遠地跟著幾人進到村裏。


    一進村,幾處狗叫聲傳來,幾人並不擔心,宋豐在後麵引起的狗叫聲,也被幾人忽略了。


    遠遠地看著幾人進到房子裏,宋豐又退出了村子,仍舊呆在那棵大樹上,進入到他的半睡眠狀態。


    次日,宋豐寫了個加急的情況報告,正好等孔思鬆來送東西時,讓他帶走,孔思鬆很準時地來到村子裏,拿到宋豐的文件,他低聲對宋豐說:“你要的支援人員已經到了,需要安排個地方,讓他們住下,大概20人,港口那邊還有一個排,如果有事,需要一個小時趕過來支援。”


    宋豐:“支援村子的20人,什麽時候能到?”


    孔思鬆:“跟我一起送給養的人就是,一會我隻帶2個人迴去,晚會再送一次給養。”


    宋豐這才想到,今天來送給養的人比平時多一倍,看來是支援自己了兩個整班,這個戰鬥力,如果水匪正麵進攻,幾百人也到不了跟前。


    等兩個支援班到位後,宋豐、孔思鬆和兩個班長在一起開戰前會,宋豐介紹了昨天晚上他的發現,以及情報顯示水匪會在這幾天進村,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抓捕水匪探子,水匪上了岸就好辦了,否則漫漫大澤,去找水匪的難度太大。宋豐接著說:


    “水匪可能采取的行動,一是硬衝關,這段時間的封鎖,已經讓水匪傷了筋骨,他們必須跳出去才有活路,這是最理智的行為;二是攻擊碼頭後再衝出去,如果雙方武器沒有代差,這個決策也算可行,但損失必然會有;三是攻擊我們,如果水匪隻是泄憤,那這是非常不智的行為,我們也必須有防備,水匪攻打我們給村民立威,從情報上看,可能性也很大。”


    “如果水匪采取前兩種行動,那都是碼頭的事,如果需要支援,發信號就是了,如果水匪攻擊武工隊,那孔副班長,我建議我們在這裏拖住水匪,你們從後麵斷了水匪的後路,爭取把水匪滅到陸地上。這點你迴去口頭匯報。”


    “好。”孔思鬆迴答,他還要把這個建議匯報上去,他們檢查站有班長,他隻是個聯絡員。


    騎上自行車,孔思鬆火速趕迴碼頭,隻帶了2個人,想到宋豐臨行時交待他,要注意安全,他不禁有些肌肉緊張,這一條路雖說距離不算長,剛到這裏駐防的時候,他們還是認真的分析了道路上的幾個風險點,每到一個風險點,他都將車速放慢,隨時準備跳車防止攻擊。


    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迴到碼頭,他先向班長匯報了宋豐的安排,然後就準備帶另外一個班去水李村,班長說:“下午再去,我帶你見見碼頭的指揮官。”


    “碼頭的指揮官不是你嗎?”孔思鬆疑惑。


    “早上你走後,就移交給別人了,咱們這裏來了2個排,怎麽會讓班長指揮?”


    班長帶著他來到原來班長辦公的屋子,說:“我已經見過指揮官了,你自己報到吧。”


    也不知道來的指揮官是連長還是排長,孔思鬆心中有些忐忑,站在門口,大聲喊道:“報告,副班長孔思鬆奉命前來報到。”


    “進來。”裏麵傳出平淡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感情,也沒有多餘的信息可供分析,孔思鬆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很正規地敬了個禮,對方還了個禮,這時候孔思鬆心裏有些慌,因為對麵那個人,似乎是個很高級的軍官,還在大會上講過話。他一時想不起來,對方是哪個領導,隻能繃著臉,等對方訓話。


    “孔副班長,你好,我是杜仲,鹽州警務區副司令,這次前來參加碼頭防禦作戰。”說著伸出手來,要和孔思鬆握手,這可把孔思鬆嚇了一跳,平時他很少和人握手,對握手這個禮儀並不熟,而且和他握手的,一般都是班長、班副之類的人,哪裏會有這麽大的官。


    慌忙伸出手,和杜仲握了手,孔思鬆一下子就感覺對麵的領導平易近人,杜仲請他坐下,先是誇獎了在鹽州城內查敵方密探行動中的優異表現:“孔副班長,我看了你在鹽州糧店案中的表現,臨機處置堪稱完美,在隻有一個人的情況下,把情報安全送迴來,還偵察到敵人有武器,沒有放走一個敵探,保護自己的同時,完成了任務。”


    孔思鬆按標準的領導表揚迴應流程,立即起立,敬禮,“感謝首長表揚。”


    “坐下說,坐下說。”杜仲擺擺手,繼續說:“你在碼頭擔任和武工隊的聯絡工作,情況掌握的比較充分,說說吧。”


    “是。根據武工隊宋豐隊長偵察匯總,水匪將在4天內采取行動,昨天晚上有水匪進入水李村,為了不打草驚蛇,武工隊沒有采取行動,他們希望讓水匪上岸後,一舉殲滅。”孔思鬆將從宋豐隊長那裏的消息匯報一遍。


    “你有什麽想法?”杜仲問。


    “我個人認為,水匪進攻村子的行為很難理解,水匪依靠搶劫生存,村民那麽窮,手中能搶到多少東西?如果要進攻碼頭,意義也不大,即使占了碼頭,我們援軍一到,他們仍不是對手。”


    “你分析的很好,所以我們利用一些渠道,讓水匪認為水李村的武工隊囤積了不少糧食,從我們抓獲逃亡水匪得到的情報,也說明當前的封鎖政策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逃跑的水匪將近三分之一,如果水匪再不行動,他們就散架子了。”


    “原來如此,首長,需要我做什麽?”


    “第一要保密,我到來的消息不要外傳。第二,一會你帶隊去再送些給養,聲勢造的大一點,讓村民都看到,迴來的時候,少帶幾個人,悄悄地把他們留在村裏。”


    “是。”孔思鬆站起身來,“首長還有什麽安排?”


    “不要著急,工作已經安排完了,再問你個小問題,有沒有參加軍官考試的想法?”


    孔思鬆笑笑,說:“當然有,隻是參加考試那幾條,我都是差一點才合格,如果這次打水匪戰鬥我能立個功,就有資格了。”


    “嗯,有些難,你努力吧。”


    “是。”


    孔思鬆一天時間,跑了四趟水李村,晚上感覺很累,粘上床就睡熟了,突然他就聽到外麵有哨聲,這是緊急集合的哨,他一個機靈坐了起來,睡意全無,這是水匪來了嗎?


    他大聲吆喝屋裏的戰士起床,又麻利地整理好衣服裝備,跑到院子中,看看天已經快要亮了。兩三分鍾的時間,院子中已經集合了四十多人,這還不是這個碼頭的所有兵力。一個排長站在隊伍前麵,等整隊完畢,大聲說:“水李村傳來信號,水匪已經進村,現在我命令。”所有人都立正。


    “3排負責截斷水匪退路。孔副班長負責帶路,其他人繼續保衛碼頭。”然後他手一揮,一個副排長喊出口令,3排的人排隊走出院子。


    出了院子,孔思鬆眼都直了,外麵居然停了一排整齊的自行車,啥時候自行車也這麽多了。孔思鬆也找到自己的車,等出發的口令。排長先讓一個戰鬥小組前麵探路,有條不紊的安排,並不因戰事緊急而亂了章法,心中羨慕,這就是他心目當中軍官的模樣,隨即想到自己還沒有資格考取軍官,心中又有些黯然,這次行動,他的身份更多類似於向導,立功的難度可大了。


    排長遞給孔思鬆一塊布,讓他把自行車的鈴鐺隔一下,這樣在顛簸的路上,車子就不會因為震動而發出鈴聲,此時他才注意到,別人的車上都沒有裝鈴鐺。


    讓孔思鬆意外的是,排長並沒有讓他在前麵帶路,帶路的是排長派出的尖兵,孔思鬆被安排在排長附近,和大部隊一起前進。行進路線與他平常走的稍有區別,看來是要繞過村子。隨著天光逐漸放亮,他們已經接近大澤,遠遠的看到港口散亂地停著二十多艘大大小小的船,大的也不過能乘坐二十來人,小的隻能坐四、五人。


    尖兵到了岸邊,直接撲向最大的船,因為一眼就看出小船上沒有人,隻有那艘大船有艙室,如果有人,定然在這裏。


    幾名尖兵沒有費多大勁,就從船艙裏麵捉出兩人,看樣子都很瘦弱。上去幾個人,簡單搜索一下,也沒有多少物資,排長倒是在戰利品中看到兩把弓,兩壺箭,很高興地把弓箭都背到身上。然後留下一個班,讓他們把小船綁在大船上,把大船的帆撐開,往遠處開一點。


    簡單的審問得知,這次水匪有一百多人,帶頭的叫阮澤龍,是他們這支隊伍的二當家,弟兄們都叫他龍哥,因為這家夥牙齒特別大,私下裏都叫他大牙。


    水匪的武器少部分是南陳或者金狼的製式武器,主要是刀、槍之類,因為常年戰爭,收集這些武器並不難,特別是還有三把弓,船艙裏麵的兩套弓箭為何不帶走,是因為隻有一人會射箭,帶的多也不頂用。大多水匪用的還是柴刀之類能夠買到的武器。


    排長拿出一張紙,孔思鬆近前一看,居然是水李村的平麵圖,圖上能夠很清晰地看出水匪進攻武工隊的路線。排長把班長、副班長都叫到一起,再次安排任務:五人一組,每組一條路線,悄悄摸上去,把水匪的後路斷了。


    “每個組都安排兩個人照顧後麵,村裏麵有水匪的人,別讓人在後麵包了餃子。”排長最後又囑咐一句。


    “孔班副跟我的組。”排長安排,說著把弓箭遞給孔思鬆,讓他幫自己帶,孔思鬆將兩壺箭固定到後座上,把弓掛在車梁上,這時候他又注意到,別人的車上都還帶著一些裝備,什麽用處也看不出來。


    村子裏一直沒有槍聲傳來,接近村子時,能聽到人聲嘈雜,孔思鬆心中有些疑惑:土匪沒有進攻嗎,為何武工隊不開槍?


    越來越接近武工隊的駐地,排長讓人都下車,沿著路邊推車走,避免提前被水匪發現。又走了一陣,排長下令就地防禦,他帶著兩個人往前麵去觀察敵情,再等一陣,估摸著四組人都已經到位,排長掏出個望遠鏡,仔細觀察。


    孔思鬆很羨慕,望遠鏡隻配備到連長級別,他們班偵察的時候,都沒有機會使用,沒想到這個排長就有。


    排長讓這一組往前推進了一些,這裏能夠看到水匪都躲在房後麵,不時有水匪抱著柴草過來,看來之前武工隊已經和他們交了手,水匪已經吃過虧,這會兒正準備火攻。


    排長叫上旁邊兩位戰士,指向水匪中的一人,說:“看到那個穿的光鮮點的沒有,那人應該就是阮澤龍,把他幹掉,這仗就贏了一半。”


    兩名戰士各自架起槍來,孔思鬆聽到,一名戰士說“冬瓜準備完畢。”另一名戰士說“山貓準備完畢,請求射擊。”排長下令,“允許射擊。”


    天殺的,目標不知什麽原因,阮大牙突然踹了旁邊人一腳,這一個動作,讓他身子斜了一下,關鍵部位錯過了兩顆子彈,他後麵的人應聲而倒,而他的肩頭也被撕下一大塊肉,目標被子彈的動能帶歪,摔倒在地,他知道後麵有敵人,大喊著讓手下往迴衝。


    他這孤注一擲的指揮,往迴衝的水匪有接近40人,給孔思鬆他們小組7個人帶來巨大的壓力,他們的主武器是步槍,一次可以壓入六發子彈,每開一槍需要拉一下栓,而他們離水匪的距離不到200米,水匪全力來攻,隻需要半分鍾時間,隻夠每人擊發三、四槍。


    孔思鬆一下就緊張起來,他看了一眼身邊幾人,發現他們都麵容平靜,也穩下心神,端起槍來,槍聲並不連續,頭先衝出來的幾人,都被準確的擊中,衝鋒到隻剩一百米時,已經倒下了十幾人,這個時候步槍的殺傷速度還是太低。剛被壓下的水匪士氣有所提升,他們提著各種武器,唿喝著往前跑,也不顧旁邊不時倒下的同伴。


    距離隻剩30米的時候,排長命令,準備躲避投擲物,話音剛落,有些水匪就扔出了手中的武器,沒有經過訓練,這個距離丟出的長武器殺傷力不大,但也讓他們幾人忙碌了一陣。


    排長又命令,“換手槍,孔思鬆扔手雷。”孔思鬆急忙收起長槍,從隨身口袋中掏出手雷,解鎖後朝最遠處丟了過去。排長此時也在扔手雷,看排長扔雷的距離,比自己要遠十幾米,好在自己也把雷扔到了敵群中。


    敵人進入手槍的有效射程後,受到了密集的打擊,再加上後麵的水匪被手雷隔斷,第一波攻勢就此瓦解。


    孔思鬆此時感覺身旁的戰友強大的有些離譜,他以前參加的戰鬥中,很少會有如此輕鬆的,步槍的效率並不高,通常是依靠排槍獲得殺傷力,而這些戰友每人都是依靠個人的精度射擊,幾乎槍槍都有殺傷,他自認為,自己在連裏都是前幾名的好射手,但與身旁這幾人對比,他卻是最弱的一個。


    他又看了一眼身旁這些人,發現有一人居然一直瞄著後方,根本沒有參戰,剛才那麽緊張的形勢,似乎也對他沒有影響。


    水匪們發現,隻要不往前衝,蹲在路邊,或者趴在路上,都會比較安全,就不再找死,特別是其他幾處也響起零星的槍聲,有人高聲喊:“降者免死。”水匪就更沒有士氣了。


    忽然,水匪亂了起來,有些人亂跑,被擊倒在地,倒地幾人後,水匪不再亂跑,又有人喊,“扔下武器,雙手高舉,慢慢往外走。”


    戰鬥的過程隻有幾分鍾,打掃戰場費了不少事,有些水匪看事不對,躲在村民家中,為了避免遺漏,宋豐隊長要求把每間屋子都搜索一遍,順便把鉤連水匪的那家人也抓了起來。


    匪首阮澤龍還是活了下來,和他一起活下來的還有六十多人,一半人都有傷。作為重要俘虜,阮澤龍被送到鹽州治傷,其他人就地關押在附近的軍營。


    杜仲在這裏又呆了一段時間,應對其他幾股水匪的攻擊,這些水匪不是一夥的,互相之間消息不靈,等上岸後碰的頭破血流後,也沒有渠道通知其他團夥,隻有三股水匪有人逃迴。


    二十多天時間裏,隔幾天就會與水匪打一仗,孔思鬆他們越來越熟練,再往後,水匪就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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