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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戰時,孔思鬆的班就接到了新的命令,進大澤剿滅殘餘水匪,準備作戰物資時,每人都分配了二十枚專用手雷,按上麵的說法,這種手雷和步兵用的不一樣,破片不多,裝藥很多,專門殺傷水裏的水鬼。


    孔思鬆被抽調作為前期偵察人員,隻有他一人,與平時偵察小組的做法很不一樣,這個命令是杜仲親自下達的,他一個人去杜仲的臨時辦公地點報到時,心中還很疑惑。


    杜仲看到全副武裝的孔思鬆時,笑了笑,向他旁邊一個瘦小黝黑精幹的人問道:“你再看一下,合格不?”


    那人打量了一下孔思鬆,點點頭,說:“基本可以,他這身裝備還要去掉點。”


    孔思鬆暗道,“我一個人偵察,這些東西我都嫌不安全,還要去掉?”此時杜仲開口:“把你的裝備全部擺在這裏,挑一些必須的帶上。”


    那人隻讓孔思鬆帶上紙和筆,其他都不讓帶,孔思鬆極力堅持,最後隻讓他帶了一把手槍,另加幾顆子彈,那人說:“咱們危險不大,有危險時,槍也不管用。”


    那人又拿來一身厚衣服,遞給孔思鬆,“帶上一會有用。”


    孔思鬆接過,順手抄了一枚手雷,塞進了厚衣服。杜仲又交給他一副望遠鏡,這讓孔思鬆覺得這個任務有點偵察的感覺了。


    杜仲將他們送到院子裏,孔思鬆抬眼看到院子裏麵飄著巨大的天藍色的球,下麵有個小籃子,也染成了天藍色,還有兩根繩子捆在樁子上,看樣子,如果不是捆著,這球就要飛走了。


    孔思鬆嘴巴大張,說不出話,那瘦子拉他一下,示意他一起坐進籃子。


    一進藍子,孔思鬆看到籃子裏還有一個瘦子,正在擺弄著什麽,看來這一次偵察,是三個人的工作,他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


    帶他過來的瘦子喊道,“起飛。”下麵有人解開繩子,瘦子把繩子收了起來,這個大球就慢悠悠地往上飛。


    孔思鬆心中此時萬馬奔騰,不知說些什麽好,他把頭往外一伸,看到自己離地已經至少兩、三層樓的高度,心想“這要跳下去,不死也殘了。步槍也不在身邊,平時緊張的時候,仿佛抱著步槍就會穩住心神,這次可沒有什麽抱的。”


    他看兩人忙了一陣停下來,就問道:“兩位仁兄都怎麽稱唿?”


    帶他來的瘦子嗬嗬一笑,說:“我們現在隻有代號,我叫孔乙,他叫孔甲。”


    “啥意思?代號,和我一個姓?”孔思鬆驚奇。


    “是和你一個姓,因為是保密項目,我們都是操控人員,所以都是孔姓,實際是控製的意思。”


    “那我算是孔丙了?”孔思鬆笑著說。


    “你的密級不夠,還當不了孔丙,對於今天的任務,你有兩個身份,一是觀察員,二是記錄員,這個我們幫不了你,但你還得學會操作這個東西,否則天上遇到危險就麻煩了。”


    “啊?!真是個大坑。”孔思鬆嚎叫。


    孔乙看了孔思鬆一眼,準備在他受傷的心中再撒把鹽,又說:“趁著現在是上升階段,你趕快熟悉一下,房子、樹之類的在高空的樣子,要不然再高點,你就不一定認識了。”


    孔思鬆急忙把頭伸出去,這時氣球又上升了幾十米,下麵的人都隻剩了一個小腦袋,房子也變成小盒子,他略一思索,就記下了幾種常見的目標。


    等升到高空,孔甲和孔乙又向孔思鬆講解了這個大球,“這東西叫熱氣球,能飛高,通過升到不同的高度尋找合適的風向,可以控製飛行方向,有時候會是碰運氣,你最好祈禱一下,別遇到大風,想去哪裏,都能找到合適的風。”


    “這麽不靠譜?”孔思鬆問。


    “嗯,就是這麽不靠譜。”很少說話的孔甲嚴肅地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們也是被逼的。”


    孔乙看到孔思鬆一臉懵圈的模樣,說:“不要嚇他,你還不是主動申請這趟實驗,一群人都沒搶過你。”


    經過這一插科打諢,氣氛變得輕鬆起來,孔思鬆又伸頭一看,已經到了大澤上空,這個位置他坐船巡視過,水匪似乎都不在這一帶,他們巡視的時候,也沒有找到水匪。


    “老大,你操作好,我幫他仔細看看。”孔乙對著孔甲說。孔甲嚴肅地點點頭。


    孔思鬆仔細觀看,原來巡查時的記憶和現在從高空看到的景色匹配,心中感歎:“這個視角太厲害了,什麽都一目了然,如果是在戰場上,敵人的布置也是一清二楚。”他拿出紙筆,飛快地畫出草圖。


    在高空上,大多數時間都是枯燥的,孔思鬆還好,隔一會就需要畫幾筆,孔乙已經受不住了,他揉揉眼睛,把望遠鏡遞給孔甲,讓孔甲去觀察。


    沒有多長時間,孔甲就指著下麵說,“有船”,孔思鬆也發現了船,是一艘小船,不能確定是漁民的船,還是水匪的船。孔思鬆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了好一會,也沒有判斷出來,又拿著望遠鏡往遠處看,大片的水,遠處似乎有一片水草,就說:“到那邊看看。”


    孔甲和孔乙相互看了一眼,孔乙攤了攤手說,“這事兒得看運氣,你先把今天能看到的東西都畫下來吧。”


    孔思鬆拿出另外一支筆,在有疑問的位置畫了個紅圈。


    飛到大澤中部,大片都是水麵,視野範圍內有時候一個小島也看不到,看來水匪的位置,應該在大澤的邊緣附近,那裏島嶼眾多,各種水草茂盛,別說幾個人,就是大船也能藏。


    正在思考中,孔甲開口說:“該迴去了。”說完,孔乙和他兩人合作,再次調整氣球,試了好幾個高度,終於找到了合適的風,熱氣球開始返程。


    孔思鬆仍就觀察著下麵,來的路線和迴去的路線偏差很大,現在看到的水麵,與之前的就不一樣,接近大澤邊緣,水麵情況變得複雜,孔乙也拿出望遠鏡,仔細觀察,這次被他們找到了一片草棚,從天上找這些草棚難度很大,因為草棚的頂也有綠草生長,能夠辨識的原因是,孔乙先看到了人、船,然後才找到房子,看來此處是一個水匪據點,從房屋數量上看,能夠生活幾十到上百人。


    孔思鬆記錄下第一處確認的據點,這才感覺沒有白來。熱氣球逐漸飛到了陸地上空,位置離孔思鬆的營地要有幾裏地,孔甲開始減小火力,氣球緩慢下降,又飄了一會,氣球離地麵隻有幾米的距離,這裏正好是一片農田,孔乙扔下繩子,自己順著繩子滑了下去,輔助氣球盡量落正。


    孔乙一邊收拾熱氣球,一邊要求孔思鬆在附近警戒。孔思鬆隻有一支短槍,他向遠處走了一段路,四處看看,沒有人,就又走迴來。癟下來的氣球小了很多,但因為有骨架,仍然很顯眼,孔乙和孔甲不知從哪裏各自摸出一支槍,看樣子是步槍,但比孔思鬆他們的製式步槍短了一半還多。


    孔乙讓孔思鬆迴去調些部隊來,要把氣球抬迴去,他們兩個在這裏守衛。


    孔思鬆立即出發,他感覺迴到駐地,再把這麽一大堆東西弄迴去,應該到晚上才能幹完。


    這樣連續偵察了五天,孔思鬆才算把大澤看過一遍,標出了四個可能的據點,杜仲也根據孔思鬆畫的圖,布置圍剿水匪的任務,打算第一天先端掉一個點,做戰鬥總結後再考慮後續安排。


    解決水匪,最大的困難是找到他們的窩點,這個困難已經由孔氏三兄弟解決,下麵的任務就是如何將水匪一網打盡。


    孔思鬆也參加了這次戰鬥,他這次是在指揮船上,杜仲親自坐鎮指揮,他就陪在杜仲身邊,擔任一個類似參謀的職位。這船個頭大,有些小的水道進不去,他需要盡量把天上看到的情況和現實的情況對照,確定自己的船隊在地圖哪個位置。


    快到中午時,船隊接近一個窩點,杜仲下令各船集中,先吃午飯。大船有高度優勢,在桅杆上的了望睄剛才報告,發現水匪船隻,從了望睄能夠觀察到,好幾隻水匪船都駛進了水草叢中。


    杜仲心中盤算,既然水匪已經發現船隊,肯定會想些應對之法,他們先吃飯,讓水匪等一陣。士兵吃飯都很快,這又是戰飯,自然是更快,杜仲居然下令休息半個小時,這個時間裏,各船指揮官到他的大船開會。


    這個戰前會議,杜仲又將孔思鬆繪製的地圖展示出來,這次展示的是放大版,從圖上可以看出,有三條較為寬闊的水路,可以讓船隊通行到水匪的老窩。杜仲強調,每隻船隊盡量不要分散,不要理會騷擾的水匪,隻要占據他們的老窩,這些水匪就是無根之草,很快失去戰鬥力。


    “各船都要記住這幾條大的水道,萬一落單,或者遭遇水匪大隊而難以應付,就盡力迴撤到旗艦這裏,旗艦有幾十門炮招待。”


    這是一個很穩重的方案,船隊走較寬闊的水路,可以減少水匪騷擾。


    到了這裏,孔思鬆的參謀作用基本結束,他請求參與行動,杜仲批準了他的請求,以他副班長的職位,隻能指揮最小的船,連他在內,共四人的一隻小船,船員是杜仲臨時安排的,他上船之後才一個一個認識。


    另外三人倒是很熟,上船之後,互相一介紹一下,那三人都是杜仲衛隊裏的人,介紹的時候,都是說的代號,粗粗壯壯的那個,叫石頭,稍微高瘦一點的,叫竹杆,最後一位,看起來很文靜帥氣的,居然叫大腳,孔思鬆聽完三人名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自己的名字,這名字完全不合群,三人嘻嘻哈哈地要給孔思鬆起個名字,上下打量他了一陣,完全沒有特征,大腳突然說:“前幾天上天偵察的是你吧,就叫大鳥吧。”


    孔思鬆聽到這讓人產生不合時宜聯想的名字,嘴角抽了兩下,就要拒絕,石頭和竹杆馬上就表示同意,表示名字隻是別人叫著順口,他自己隻要知道是叫他就行了,眼看著抗議無效,孔思鬆想起自己是這艘船的指揮官,就板起臉,說:“我是指揮官呢,這名字影響咱們船的形象。一定要改。”


    大腳點點頭,說,“也是,那就改成鳥頭。表示你是我們的頭兒。”孔思鬆還想再改,聽到石頭大喊,“小心。”


    他們這船隻是跟著船隊,向著地圖上標記的水匪老窩進發,石頭說他剛才看到蘆葦叢中似乎有船一閃而過,孔思鬆認為石頭可能是為了不讓他再去糾結名字。看看石頭,喊了之後,就盯著蘆葦叢,好像真有那迴事一樣。


    看石頭一臉嚴肅,孔思鬆也隻能觀察四周,竹竿和大腳此時都在劃船,他們這種小船,可沒有帆,前麵進湖的時候,一直掛在大船後麵,現在需要機動性,所以獨立了。


    孔思鬆又巡視一圈,仍舊沒有發現異常,再看石頭,已經把手槍拔出來,保險也打開,準備隨時應敵。孔思鬆不敢怠慢,也拔出手槍,仔細觀察船的周圍。


    突然,孔思鬆也看到一個人在十幾米外浮出水麵,是在換氣,兩人同時開槍,可惜船在晃動,都沒有打中,那人換了一口氣後又紮入水中。前期受訓時,這種情況的標準應對法,就是往水裏扔雷,兩人各自拿出一枚手雷,互相看一眼,孔思鬆先扔,將水雷扔到記憶當中那人的位置。


    石頭將水雷扔到離船較近的位置,扔完還喊了聲“抓緊”。遠處那枚手雷先爆了,然後是近處的那枚手雷。小船似乎被大力抓住往水裏拖了一把,然後又被暴力推向高處,幸虧幾人都抓得比較牢,沒有人落水,接著,如同被人拿著盆子往頭上倒水,幾人被澆了透心涼。


    大腳為了抓牢,槳也丟到了水裏。小船又劇烈地晃蕩了幾下,才逐漸平穩下來,船艙裏麵有了不少水,大腳看著自己的槳,夠不著,從身上的包裏拿出一卷繩子,準備把槳鉤過來。


    孔思鬆仍舊盯著水麵,看這兩枚手雷是否有戰果。水麵上先是浮出兩、三條魚,有一尺左右,然後幾乎是在船邊浮出一個人,可把孔思鬆嚇著了,差點就要把槍裏的子彈全部打出來。


    這人是平著上來的,眼看是被炸暈了,大腳把槳撈起來後,馬上又用繩子套住這個倒黴的水鬼,將他弄到船上。


    這個時候孔思鬆才注意到前麵船上有個人,一直在揮旗,這是詢問的意思,他也從包中拿出自己的旗,看看已經濕透了,用手把旗展了展,然後站起身來,不停畫圓,這是“沒問題”的意思。前船那個旗手又迴了個“收到”,然後就結束了對話。


    大腳又把那幾條稍大的魚弄到船裏,這才劃著槳又前進,這船是越劃越重,開始想著是因為抓了個俘虜,後來看船裏的水越來越深,才發現剛才的爆炸,似乎是把船上木板給震出了縫隙,這會水正順著縫隙往裏進,船裏的水已經一巴掌深了。


    孔思鬆咧咧嘴,看到石頭卻是動作很快,從背包中拿出一條毛巾,擰了幾下,順著裂縫往下塞,往船裏湧的水小了一些,石頭用腳踩住毛巾,又拿出鐵飯盆,從船底舀水。


    孔思鬆又拿出旗,向著前船揮動,好一會,前船才有迴應,慢了下來,等他們的船趕上後,問了情況,把俘虜轉移走,又送給他們木板,釘子,讓他們維修。這一耽擱,這兩艘船前離大隊就很遠了。


    兩船的指揮官交流了一下,決定兩船自行編隊,按原計劃原路線前進,互相支援。


    發生了第一次被水鬼襲擊的情況,而且襲擊的是最後一條船,孔思鬆這艘船的風險等級立即上了一個台階。劃船的兩人,眼睛一直觀察,不劃船的兩人,更是不停地四處搜索。為了保證體力,四人十幾分鍾就會換班。


    靠著前船的高度優勢,幾次可疑情況都被提前發現,然後是排槍,有了這種警示,孔思鬆船倒是沒有再出現險情,也順利到達水匪窩點所在的島。


    攻島臨時指揮官是李金竹,是孔思鬆連的連長,也是杜仲的老下屬,還和戚嚴一起當過排長。他一直在等待各船隊集齊。看到孔思鬆的最後一條船到位,李金竹下令,陸戰隊上岸,剩餘人員保證船隻安全,孔思鬆也將船隻交出,帶著4人小隊上了岸。


    李金竹站在島上,看著繁盛的草木,對此戰的傷亡情況有些悲觀,他看到孔思鬆,招手讓他過來。


    “以你的估計,這島有多大?”


    看著李金竹手中的地圖,孔思鬆仔細迴憶,最後給出了個大概的數據,“這個葫蘆形的島,長應該有一公裏多,寬在六百到七百米之間。”


    “地方這麽大,兵力還是有點少了。”看著隻有不到二百人的陸戰隊,李金竹重新評估進攻方案。從孔思鬆的地圖上,看不出島上草木的高度,到地方一看,這象森林一樣的地貌,實在難以下手。


    一咬牙,李金竹下令,以班為單位,各班間隔三十米,平行推進,直奔水匪聚集點。這樣的好處是,對於這樣的小島,一次平推,就把水匪都趕到另外一端了,當然,缺點也很明顯,如果和大隊的水匪遭遇,這種複雜地形,肯定會有傷亡。


    李金竹帶了兩個班作為衛隊,還把孔思鬆的小組也放在身邊,雖然地形比較複雜,其中也有水匪騷擾,但在戰士們強大的火力壓迫下,水匪留下幾個傷員後,就不再做無意義的騷擾。戰士們還是受了損失,林子裏有一些陷阱、機關,發現一些機關後,各組的推進速度就慢了下來。


    水匪的老窩在葫蘆兩部分的交界處,偏向大頭一邊,陸戰隊很快推進到了此處,水匪已經全部逃走,隻剩下空空的房舍。


    李金竹命令兩側各組繼續前推到葫蘆中部最窄處,然後就地防守,中間幾組留在此處搜索房屋。


    房屋搜索很快,房屋數量不少,大多都很小,小屋子裏幾乎沒有家具,少數幾間大屋子裏,布置相對豪華一些。一會兒就有戰士發現了藏寶的位置,隻是找出幾百兩銀子和一些銅器,以及一些質量很差的冷兵器,糧食也找到一些。


    有戰士提議把這處地方燒了,李金竹沒有同意,隻是把繳獲的物資全部運走,然後帶隊向葫蘆另一邊推進。


    這次推進就困難一些,不時有小股水匪突襲,有時幾乎是無用的襲擊,快推進到島邊時,發現了五十多名男女老少,這應該是水匪的家屬,這些人沒有抵抗,老老實實被押到船上。


    推進到此地,整個小島就算找了一遍,李金竹把孔思鬆小隊叫到一邊,命令道,“石頭、竹杆,你們二人留守在此,十天後我來接你們,注意安全的前提下,盡量打擊敵人。孔思鬆、大腳隨隊返迴。”然後讓他們再補充一些作戰、生活物資。


    孔思鬆並不知道,和自己一起的三名衛兵,都是報考a大隊失敗的兵油子,原本就是杜仲的兵,經過a大隊的入職訓練後,作戰素質又上了一個檔次,杜仲就把他們弄過來當衛兵,準備再觀察一段時間,安置到合適的地方。這次和孔思鬆一起執行任務,一是為了保護他這個英雄,二是再近距離評估一下,孔思鬆各方麵的素質。


    “石頭和竹竿兩人,會把這個島攪的難以安生的。”


    船隊這次沒有兵分幾路迴去,而是組成一支大隊,浩浩蕩蕩地往迴走,這樣可以較好地避免水匪的襲擊。“天黑之前,船隊一定要劃出蘆葦區。”李金竹命令道。


    第一天的剿匪就這樣完成了,杜仲看到船隊完整迴來後,才放下了忐忑的心,船隊停留在這裏,也並不安全,杜仲下令船隊往遠處開一些。經過這一次掃蕩,這股水匪的遠航能力下降很多:水匪為了靈活,都乘小船隱藏起來,大船藏在不同位置,幾支船隊行進過程中,將發現的船全都繳獲,隨著船隊迴來,水匪的大小船隻也被帶了迴來。


    孔思鬆和大腳迴到杜仲的旗艦,杜仲在聽了李金竹匯報後,又聽了其他人的情報,還著重問了孔思鬆的表現,社會調查局打聽過他,他也想看看這小子有哪些長處。


    第二天,杜仲的船隊來到第二處水匪巢穴,孔思鬆仍就請戰,這次他指揮一個大點的船,職位是代理副排長,大腳仍和他一起,這處水匪已經有了準備,船隊前進的途中,受到多次水匪騷擾,但水匪過不了他們的手雷關,隻要感覺有水鬼,士兵們就會往船附近扔手雷,孔思鬆已經嚴令要把手雷扔的遠一點,再加上這次的船大了不隻一號,並沒有出現船底裂縫的問題。


    李金竹仍是老辦法,搬走水匪所有的物資,留下幾名特戰隊員。這次沒有繳獲水匪的大船,看來大船都被水匪開走了,在這茫茫大澤,他們也沒辦法找到水匪們開著大船去了哪裏。


    第三天的掃蕩效果更差,隻收到了一些水匪們帶不走的物資,看來水匪知道不是對手,已經決心不與他們正麵對抗。第四天幾乎沒有什麽戰果,隻是安排了潛伏的特戰隊員。


    四天後,杜仲帶著可憐的戰績迴到了陸地:斃、俘敵不足百人,多數都是老弱病殘。當然,通過抓獲的俘虜,杜仲也第一次知道,每個水匪窩點有多少水匪,算是明確了敵軍的數量。


    大部分的收獲都是在第一處,這處水匪原有一百多人,經過這次掃蕩,應該還剩不到60人。第二處窩點,原本有七十多人,剩下應該還有六十多人。第三、四處窩點,沒有抓到人,隻能根據房屋情況推算,第三處應該原有150左右,第四處應該原有80人左右。


    有了敵軍的大致數據,杜仲也好確定下一步的方案。經過幾天的休整,杜仲開始第二次進攻,這次他帶了大量的補給,準備長期作戰,與水匪多耗上幾天,第一步,就是根據熱氣球傳迴的信息,將水匪的大船一網打盡。


    水匪的大船其實是開到了湖心附近,在當前的偵察條件下,如果不能用肉眼看到,在如此大麵積的水麵上找船,確實是需要運氣。得知了水匪大船位置的杜仲,帶著十幾艘船衝向湖心。


    又是快到中午的時間,杜仲發現了水匪的船隻,水匪也會很快發現他們。杜仲的船隊是十二艘船,除了杜仲的旗艦大一號,其他的船個頭都一樣,是標準的河湖作戰型戰鬥船。


    發現敵人的鈴聲在每艘船上響起,水兵迅速到達戰鬥崗位,船隊也分成了三組,各組按照戰鬥隊形展開,兩邊兩組向著水匪的側翼衝去。


    十幾分鍾後,水匪也發現了杜仲的船隊,原本的橢圓陣型,開始展開。從望遠鏡中看到,水匪的船隻類型很多,一共32艘,大都是隻能乘坐十幾人的船,還有5艘船可以乘坐三十多人,最大的船,從規模上看,應該能裝下近100人,但這船看樣子已經很舊,而且沒有合適的維護,性能堪憂。


    水匪準備采用的戰術是跳幫戰,可能還會使用水鬼來騷擾,這與杜仲船隊的戰術有代差,相對於杜仲船隊的攻擊距離,可以無需理會水鬼。


    水匪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三隊,朝著杜仲三組船隊撲來,還剩下幾條小船留在原地,似乎是沒有打定主意,也可能是作為預備隊。


    杜仲率領的四艘船,在距離撲上來的水匪不足一公裏處集體右轉,水匪看到轉向的船隊,以為敵人沒有接近就逃跑,氣勢更足。


    等杜仲船隊轉彎完成,雙方已經隻有四百米不到的距離,這已經在迫擊炮的打擊範圍內,但杜仲認為第一輪炮擊,最好有些戰果,就命令降低船速,暫緩開炮。


    等雙方隻剩200米距離時,杜仲命令開炮,這個距離,敵人攻擊不到自己,迫擊炮的準確度相當高,所以第一輪打擊,就擊中好幾艘敵船,小一些的船,隻要一發炮彈,就基本完了,要麽是船沉,要麽是人完,肯定喪失作戰能力。


    杜仲的船隊沒有像海戰那樣,炮擊後迅速遠離戰場,然後轉向再開迴來,而是沿著敵船過來的方向往前開,一直保持與敵船的距離,也維持著開炮的頻率,這種單方麵的炮擊,等雙方完全錯開才結束。


    水匪一直想辦法接近杜仲的船隊,但他們的船速不行,雙方船隊完全錯開後,他們也沒能接近到攻擊距離,這一次接觸,至少讓水匪損失了一半的人力,幾乎所有的船都帶了傷。


    杜仲船隊一個轉向,繼續追擊剩下的水匪,水匪已經開始逃跑,似乎不準備再次交戰,但他們的船速度不快,一會兒就被追上,快追上時,就會有炮彈不停落下,將最後的一艘船炸沉。


    水匪看這樣下去,結局隻有全滅,就打出白旗,杜仲船隊停止了炮擊,當雙方船隊接近時,水匪船上跳下一批水匪,看樣子是水鬼,船上的水匪也使用弓箭射擊。


    這一次攻擊讓杜仲的水兵有了零星傷亡,杜仲的船也早有準備,排槍響起,很快就將水匪船表麵的敵軍壓製,然後不停有人往水裏扔手雷,防止水鬼接近。杜仲命令船隊朝遠離水匪的方向稍微轉向,離開一定距離後,就命令開炮,這次是幹淨利索地將敵船炸沉。沒有了船,水下的水鬼活下來的幾率就低多了,杜仲不再理會水鬼,船隊再次轉向,向戰場開去。


    另外兩支船隊也很快結束戰鬥,有了前麵水匪被全殲的例子,後麵的水匪投降時都不再耍花樣。開始沒有動的幾支小船,直到戰鬥了一半,才調轉船頭,向著大澤更深處駛去,此時杜仲的船隊已經騰出手來,一路追擊過去。


    隻要在目視距離內,這支船隊那幾艘船就很難跑掉。杜仲的船隊占據著性能優勢,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追上了最後一艘匪船,幾炮下去,這隻船就沉到水下,前麵跑的船看逃跑的機會不大,都打出白旗,杜仲船隊緩慢接近匪船,這次他們的槍手瞄準著每一個能看到的水匪。


    這是一次漂亮的大勝仗,在搜繳了水匪的武器後,兩艘船帶著全部水匪船,押著俘虜先行撤退。其餘的船駛向匯合點,與那裏等待的小船匯合。


    這是一次突襲,目標是第四處水匪窩點。夜間水路複雜,不適於進軍,天亮的時候,船隊開始進入蘆葦叢,一個多小時後,到達小島,上次這個小島中,幾乎沒有收獲,這次將它列為第一打擊對象。


    小島上非常安靜,原來水匪住的窩棚,裏麵仍就一個人都沒有,船隊打出集合信號,上次留在這裏的兩名特戰士兵過來匯合,他們說,“上次船隊過來後,水匪又迴來住了兩天,被他們擊斃了幾人,然後就都逃走了,似乎是放棄了這個窩點。”


    船隊馬上返迴,向第三處窩點趕去,結果仍是一樣,第二處、第一處,水匪全部放棄,看來隻能通過前麵抓獲的俘虜得到一些消息。


    孔思鬆全程參與了這次行動,可惜從頭到尾,都是跑路,甚至槍都沒開幾次。


    不管怎樣,杜仲此次行動也算取得了巨大的戰果,水匪的大中型船隻和作戰力量都被一網打盡,剩餘的水匪很難再翻起浪子。


    迴去後,自然是戰鬥總結,此次大捷,立功人員也有很多,孔思鬆感覺,自己沒準也能把副班長的“副”去掉,事實上,除了把副去掉外,他還提拔為上士,獲得了軍校推薦資格,這可是邁向軍官的必要步驟,前麵他的班長剛獲得了推薦資格,這次他又獲得,他們班成了連裏的幸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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