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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張郃已經組建好了一隊草頭兵。


    這些兵士是在大戟士軍的基礎上,裹了一層草衣,戴了草帽,又在盾牌上結了草盾。


    李翊又命人將這些草通通打上水,然後便下令攻城。


    自己所在的南城為主攻方向,其餘三城僅壯聲勢,隻攻不打。


    一聲令下,眾將士扛著雲梯便往城牆上衝。


    由於兵士覆了草,故而步伐緩慢,跌跌撞撞,唿喝聲帶著一絲詭異感。


    陪著黑夜看不清麵容,城上守兵麵色發白,驚唿道:


    “鬼卒!有鬼卒!”


    “李翊善使妖法,唿來鬼兵也!”


    “一派胡言!”


    袁尚大怒,一劍將那名造謠的士兵給砍死。


    “哪有什麽鬼卒,這不過是那李翊故弄玄虛罷了!”


    雖然嘴上如此說,但袁尚內心卻怦怦直跳,他知道李翊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袁尚身為主心骨,此刻絕不能打退堂鼓。


    掣劍在手,厲聲暴喝:


    “縱是李翊當真唿來神兵,吾又何懼?”


    “傳我令,放箭!”


    喏!


    城頭立馬聚滿了守軍,眾人張弓便往城下射。


    嗖嗖嗖!


    箭矢如雨,打在人身上,發出陣陣沉悶的“囔囔”聲。


    攻城兵的身子愈發沉重,搖搖晃晃地往城下聚攏。


    隻因這些箭矢,大多紮在了草衣、草盾之上,故而拖慢了其腳步。


    見底下人的身形走姿愈發奇也怪哉,但還未展露出有多強的戰鬥力。


    袁尚遂沉下心神,又命人往城下扔石頭。


    很快,袁兵以袋裝石,拋灑而出。


    飛石如同下餃子般,淋漓如雨,撲通通亂打。


    “……誒啊!”


    攻城士兵被石頭砸得上躥下跳,雖然不至於立時斃命,但落在身上也疼。


    好在盾上結了厚草,身上也覆了草衣,將飛石的衝擊力稍加緩衝。


    饒是如此,一輪石雨下來,也使得不少人吃痛負傷。


    眾士兵咬著牙,奮力攻打城牆。


    “竟有此事?”


    見底下士兵勇猛,兼之又看不清底下什麽狀況,袁尚又驚又怒,下令道:


    “快,潑金湯!”


    金湯,即煮沸的糞水。


    既是火焰攻擊,又是生化攻擊。


    若潑打在身上,立時皮開肉綻。


    倘使金湯深入傷口,不出幾日,立刻死去。


    嘩啦!


    成片的金湯潑了下來。


    “……唿唿、啊!”


    城下士兵高聲大叫,不斷原地跳動。


    不過依然靠著身上厚厚的草衣,防了大量金湯沸水滲入體內。


    見箭矢、落石、金湯皆不能打退這隊攻城兵。


    袁尚瞪大眼睛,終於感到有些害怕了。


    “莫非李翊當真有鬼神之機?”


    袁尚心裏暗忖,又急忙召來陳琳等人詢問。


    陳琳從別處城牆快步趕來,聽聞袁尚這邊的情況,急忙安撫道:


    “主公勿憂,眼下黑燈瞎火,誰知李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可教軍士打起火把,底下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袁尚從其言,命軍士紛紛舉起火把,把城底下照亮。


    火光聚在一起,眾人定睛一看,原來不是什麽鬼卒。


    隻是攻城士兵在身上結了一層草衣罷了。


    “……哼,我道這李翊有甚本事,不過如此而已!”


    真相大白後,袁尚又恢複了傲氣,即命軍士將火把扔下。


    轟!


    火把似雹般砸落,結果底下士兵隻是將身子一抖,並未能著起來。


    “是水!李翊讓人在草上澆了水。”


    陳琳連忙指出其中的關鍵所在。


    什麽?


    袁尚急得直撓頭,忙問陳琳有何妙策破敵。


    陳琳眼珠骨碌碌一轉,嘿嘿笑道:


    “諸公勿憂,吾有計破敵矣。”


    “可先暫緩攻勢,讓敵軍上來。”


    哦?


    袁尚忙問,“何也?”


    陳琳補充說道:


    “主公可吩咐城中,置備熱油。”


    “另添柴草,硫磺等引火之物。”


    袁尚登時反應過來,即照陳琳之計辦理。


    雖然這些兵士身上草衣裹了水,但我們若是灌下熱油,再配上草垛等物。


    便能將這批攻城士兵活生生燒死。


    “……嗬,中吾計也。”


    李翊身騎白馬,立在遠處,拿著望遠鏡靜靜觀望著城牆上的動靜。


    見城上守軍開始四下亂竄,搬運草垛之時,便知他們要用火攻了。


    “傳令!舉火!”


    李翊將望遠鏡放下,將手向身後一招。


    嘩啦啦一聲響!


    身後,一根根火把點起,將後方照的透亮。


    張郃跨馬至前,大叫道:


    “諸軍見火即退!”


    原本還在攻打城牆的草頭兵,見著後方火光大亮,紛紛棄了城牆,轉身奔迴本陣中去。


    大量的士兵往迴跑,直引得袁尚一陣詫怪。


    暗忖賊人莫不是知道他要灌油了?


    “快!快!點火!”


    “……別讓賊人跑了!”


    袁尚急得直拍城牆,他們費了這麽大功夫把這些引火之物搬上城牆,可不能白費。


    能燒死一個是一個!


    “……不對,不對。”


    陳琳皺起眉頭,心中揚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暗想李翊頗有異才,今夜折騰了一晚上了,什麽戰果都沒能取下便撤退。


    那他折騰這一宿的目的何在?


    “……等等!”


    陳琳麵色發白,一把將袁尚的臂膀攥住。


    “主公可還記得,李翊此前攻打渤海諸縣時,幾乎一夜而下。”


    “逃迴來的士兵,提到李翊曾用一種攻城利器。”


    “拋石機!”


    袁尚、陳琳幾乎異口同聲地喊出這個名字。


    轟!


    話甫方落,頭頂一個巨大的火球飛來。


    袁尚大驚失色,目眥欲裂:


    “……砲從何來!”


    “……砲從何來!!”


    原來,這配重式投石機射程極遠。


    兼之又是黑夜,城上守軍完全沒注意到李翊已經在軍中備好了投石機。


    操縱投石機的士兵,見城上打滿火把,便往火光上拋射。


    隻是不同於以往拋發巨石。


    而是內用圓石,外結幹草,然後塗上油脂。


    一經點燃,便作火球。


    而城上又堆滿了引火之物。


    火球一經飛空,皮草綻開,落下碎屑火星。


    轟!


    頃刻之間,城牆上被大火點燃。


    眾人避之不及,無數士兵被火焰點著,於城垛上慘嚎不止。


    “顯甫!吾之兵略如何?”


    李翊騎在馬上,高聲衝城牆上唿喊:


    “汝父在時,尚非吾之敵手。”


    “料汝黃口小兒,有何能耐,剛拒我朝廷義兵?”


    “可速速開門獻城,我饒你不死!!”


    眾人久畏李翊之名,今又處於烈火之中,聽到李翊的喊話。


    正如閻王催命,無常勾魂。


    一個個被嚇得肝膽俱裂,毛骨悚然。


    “李郯侯有鬼神之機,我等不是他的敵手!”


    “降了吧!”


    “降了吧!!”


    眾人在大火中哀嚎,絕望,拚命唿喊。


    “住口!”


    袁尚按劍在手,破口大罵:


    “吾父在時,待汝等不薄。”


    “今怎可畏難怯敵,不發一矢而降?”


    “快!將這些草垛都推下城去!”


    袁尚眼下也顧不得許多,急眼了,以劍將草垛挑下城牆。


    然為時已晚,


    配重式投石機,又謂之為迴迴炮也。


    其勢如雷霆,威若山崩。


    機繩響動,火球飛空。


    烈焰熊熊,唿嘯而至。


    所擊之處,城牆崩裂,樓櫓盡摧。


    守城士兵無不膽寒,哪裏顧得上推下草垛?


    隻左右亂竄,四下奔逃。


    火球落地,烈焰四起,煙塵蔽空。


    城中軍民,膽戰心驚,哭聲一片。


    百姓們爭相亂走,不知該躲在何處。


    袁尚望著熊熊大火,止也止不住,方知大勢已去。


    頹然地將劍插在地上,仰天長歎:


    “吾家四世三公,名重河北。”


    “如何盡毀於一山野村夫之手耶!!”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從一開始便陷入了李翊的算計之中。


    李翊故意擺下草頭兵,故弄玄虛。


    袁尚一開始猛攻,未能減退這隊士兵的攻勢,以為是草衣的效果。


    但那其實收效甚微。


    不是草頭兵強,而是這一支攻城士兵本身就強。


    故意披了草衣、結了草盾,引導袁尚以為是草衣的效果。


    便想著用火攻,將之燒死。


    結果反而為對方照明方向,備下了引火之物。


    用我的火料,燒我的人。


    陰、太陰了!


    袁尚咬牙切齒,氣得直吐血。


    “……報!”


    “將軍,其餘三麵城門的賊軍,開始攻城了!”


    果不其然,趁著袁尚這頭大亂。


    張飛、趙雲、張遼紛紛領兵開始攻城。


    “教他們務必守住!”


    袁尚嘶聲大唿,眼下他這邊也是自身難保。


    因為李翊趁著大火燒起,守城士兵紛紛退下了城垛之際,也開始攻城。


    同時配重式投石機也在緩緩向前推進,一麵推進,一麵往城牆內拋射。


    以為攻城部隊作火力掩護。


    “黃忠,汝率一隊弓弩手跟上。”


    “城頭火焰一熄,敢有登城據守者。”


    “不必過問,以箭射之!”


    “喏!”


    黃忠接到命令,身後立馬跟上數千人,紛紛往牆頭上衝。


    火焰漸熄,天見微光。


    城頭之上,焦臭不可聞。


    隨處可見被燒焦的屍體,麵目俱已全非。


    袁尚見大批敵軍湧進城來,知南皮斷然守不住了。


    果斷率軍,棄城而走。


    他帶走的是自己的主力部隊,等於是袁尚見大勢已去,幾乎未做太多抵抗。


    間接地放棄了南皮守軍。


    “……將軍棄我乎!”


    南皮守軍見袁尚不與他們一起守城,本就被李翊軍殺得膽寒的他們,再無一絲一毫戰意。


    以馬延、張顗為首的先鋒將,未能走脫,遂紛紛倒戈卸甲。


    舉全部部曲,向李翊投降。


    李翊暗忖,馬延、張顗所部不在少數,若逼之急,必以為患。


    可李翊又做不出像白起、曹操那樣坑殺俘虜的事來。


    隻要李翊想,他完全可以趁著馬延、張顗未定之時,盡數坑之。


    如此一來,不僅能夠消除一個隱患,還能節省大量糧草。


    事實上,


    曹操在官渡之戰之所以大量坑殺俘虜,就是因為養不起這麽多兵。


    把他們放了,又怕放虎歸山。


    畢竟袁氏的號召力太強了。


    以曹操的性格,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來。


    但李翊始終認為,天時地利人和之中,人和才是最重要的一環。


    坑殺俘虜隻能解一時之急,並不能為長久之用。


    於是,厚待馬延、張顗二將。


    先設酒宴款待之,又安撫二人道:


    “汝二人平渤海有功,又熟悉冀州地利。”


    “吾平河北,正缺兩位向導。”


    “汝二人可隨軍聽用,待功成之後。”


    “吾自當上表,奏請封汝二人為列侯。”


    先給一個幹淨的背景,說你們是有功的,不是賊軍。


    然後表明你們的價值,可以作向導。


    最後再畫個餅,之後要給你們封列侯。


    這是李翊標準的禦人三件套。


    馬延、張顗感念李翊恩德,紛紛表示願意效死力。


    李翊這才稍稍寬心,又下令軍士進城不得驚擾百姓,然後將府庫俱數封存好。


    待諸事料理完之後,須由他親自來清查。


    既克渤海,李翊清點完府庫之後,命人大饗軍士。


    眾人皆問大軍該向何處進軍。


    隻因袁尚兵敗逃出南皮之後,不見了蹤跡。


    短時間內也查不到他的動向,所以大夥兒才問接下來該向哪裏進兵。


    李翊言道:


    “此次借道青州,專欲克冀州而來。”


    “我隻管發兵,搗向魏地。”


    “魏地若破,冀州可得矣。”


    “至於袁尚動向,任其自去,吾隻要冀州。”


    眾人領命,自南皮出發,一路向西南方向打向魏地。


    李翊用馬延、張顗為先鋒,又命許攸輔之,幫忙勸降諸城邑。


    這些人都是河北的老麵孔,在舊袁營位高權重。


    諸守城將,見其來到,又畏懼李翊兵威,紛紛納城投降。


    李翊將印綬舉數還給守城官員,仍命他們為縣官。


    隻因他心裏清楚,現在這些官員投靠他,無非是畏懼自己的兵威。


    自己若是一上來就解了他們的兵權,必然會引起反抗。


    現在就這樣保持“中立”就可以了,等到李翊打下魏地,奪了冀州之後。


    這些名義上投降的城邑,傳檄可定,真正意義上歸降。


    就如同官渡之戰時期,後方的豫州一樣。


    他們名義上倒向袁氏,扣住糧草不往中樞發。


    但當袁氏倒下之後,立馬如數上繳絹布糧食。


    而不論是曹操也好、劉備也好,都是直接將這些豫州官員與袁氏互通的書信一把火燒了。


    表示既往不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騎牆派人數太多。


    你不可能一下子全收拾了,否則你豫州的行政係統都得癱瘓。


    燒書信,也是為了收買人心。


    不過在燒之前,李翊曾命龐統將這些書信全都備份了一份兒。


    現在袁氏力量依然強大,為了團結,不能搞內訌。


    等之後平定了北方,在慢慢地秋後算賬。


    靠著“帶路黨”的引路,兼之李翊在北方打出來的名聲。


    軍隊一路暢通無阻,直搗冀州首府魏郡。


    至魏地時,李翊方知曹操也打至此處。


    隻剩下一座鄴城未克,曹操將之包圍住。


    盡管知道曹操會來,但曹操的掃蕩速度還是比李翊預想的要快一些。


    但轉念一想,去年自己北征魏地時,本就掃蕩了這裏一次。


    以曹操之武略,進軍如此神速倒也合理。


    如今曹劉兩家明麵上仍是同盟,李翊出於禮貌,主動停駐軍馬去與曹操打招唿。


    同時,也是為了刺探情報。


    想看看曹操打到哪裏了。


    一打聽才知道,曹操分了兩路兵。


    曹操一路,從上黨打到了魏郡,隻剩下鄴城一座尚未能克。


    而曹洪一路,打到了趙國。


    隻剩下趙國治所邯鄲未能克。


    隻因此前袁尚、袁譚兄弟內鬥,耗費了冀州大量兵力。


    冀州諸城邑,人心惶惶,各級官員也躁動不安。


    很多小縣小邑都是未作抵抗,便投降了。


    盡管此舉招來了許多罵聲,但官員們隻想保住自己的烏紗帽。


    而少數仍舊忠於袁氏的官員,雖然奮起抵抗了。


    但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也很難擋住曹操的大兵。


    城破之後,像這種做了抵抗的城邑,曹操則是一律實行屠戮。


    以此來震懾其餘敢抵抗的城邑。


    至於那些主動投降的官員。


    曹操也如同李翊那般,保留了他們的原本職位。


    少數帶著部曲投降的,曹操還給他們升了官。


    靠著大部分城邑的“不抵抗政策”,曹劉兩軍進兵都十分神速。


    曹操見李翊領兵至,即邀之入營,共議破鄴之策。


    然李翊此來,卻是為了商討冀州的劃分問題。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


    袁氏遺產中,最為寶貴的財富就是冀州。


    此前為了曹劉同盟,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談及此事。


    如今,兩邊大軍都打到鄴城來了。


    那就隻能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曹操見李翊帶著大量人馬過來。


    旌旗蔽日,鎧甲凝霜。


    人強馬壯,威風凜凜。


    心下已知來者不善,但還是率部笑臉出迎。


    “……李先生久違了,聞先生在渤海大破袁尚。”


    “河北之民,聞得先生之名,人人喪膽。”


    “雖三尺蒙童聞說,亦不敢啼哭。”


    “使曹某聞之,好不歎羨!”


    李翊身著甲胄,不置可否,隻笑了笑:


    “吾受命討賊,自當效死。”


    “非是為了一時功名,而要陳兵加禍於河北百姓。”


    “我聞曹公此次寇略河北城邑,所過多所殘戮。”


    “此舉,就不怕遭百姓記恨嗎?”


    曹操聽出李翊的嘲諷之意,略一沉吟,抬頭道:


    “……李先生倒還真如以往一般宅心仁厚。”


    “隻是自古爭城奪地,必是相互攻伐。”


    “夫爭地戰者,殺人盈野,爭城戰者,殺人盈城。”


    “若不摧加兵鋒,戰事不能早定。”


    “如若城邑居民俱肯配合,吾又何須殺人奪城?”


    言訖,曹操笑著拍了拍李翊的肩膀。


    隻是這笑聲卻聽不出多少笑意。


    又似轉移話題一般瞥向李翊身後的軍馬,感慨道:


    “徐州軍士果然人人健兒,個個英雄。”


    “難怪先生這麽快便能平定渤海!”


    李翊唇角微微翹起,冷聲道:


    “若論武略,翊誠以為不及曹公。”


    “曹公不過數月,便連克上黨、魏郡、趙國三地。”


    “翊比之曹公,尚有許多需學之處。”


    曹操聽出了李翊的譏諷之意,當即沉聲迴道:


    “當初結盟之時,我等便已約好。”


    “並州歸吾,青州歸劉玄德。”


    “今君已占了青州,如何又唆使馬超侵占並州。”


    “教我如何不分兵奪取上黨?”


    曹操一句話,指出了兩個問題。


    一個是質問李翊為何在並州問題上,坑他一手。


    一個則是解釋了自己為什麽要出兵占據上黨。


    按照曹操原本的構想,麵對苦寒貧瘠的並州之地,他也沒打算出兵占領。


    因為冀州才是大頭,先把冀州消化了,壯大自身實力之後,再去考慮其他地區。


    現在的並州,曹操僅僅隻是想用武力,威逼高幹屈服。


    也就是間接統治。


    並州在他的上方,又連接關中地區,隻要不添亂子,對曹操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但如今並州除了要麵臨匈奴人和高幹的威脅之外,又多了一個馬超。


    使得原本就複雜的並州問題,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等於說,


    曹操若要撫定並州,就需要考慮至少三方勢力了。


    這無疑增大了他的工作量。


    麵對曹操的質問,李翊也顯得很從容不怕,澹澹答道:


    “曹司空用鍾繇為司隸校尉,使其撫定關中。”


    “馬騰、韓遂亦遣子送至司空處,司空難道還擔心馬兒不吃草嗎?”


    曹操悶哼一聲,大聲迴道:


    “就怕這馬兒吃的是別家草!”


    “吾是遣人去雍涼邀馬騰出兵,助我撫定並州不假。”


    “然吾已差人探明,吾使尚未至隴西,馬超便已出兵!”


    言外之意,曹操已經知道馬超是在未經過馬騰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出兵並州的。


    雖然馬超屯兵在關中,本就有便宜行事之權。


    但這小子一戰降了並州之後,居然還不走。


    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為此,曹操便上表請奏馬超為諫議大夫。


    想邀他入朝做事,但毫無疑問地被馬超拒絕了。


    這小子既不肯來朝廷為官,又不迴涼州老家。


    儼然是想長留並州,在這裏當“土皇帝”。


    偏偏高幹和唿廚泉又是兩個軟人。


    手上有兵,卻不發作。


    真就讓馬超騎在自己頭上拉屎,而毫無作為。


    “並州問題,當由曹公自行解決,非是翊所能決斷的。”


    李翊的態度也很明確。


    我承認當初談判時,並州是給你了。


    所以現在並州出了問題,也該由你自己解決。


    至於為什麽會出問題,那你別問。


    “……哼。”


    曹操不怒反笑,“李先生真是一如往常般……機敏過人……機敏過人呐……”


    “……哈哈哈。”兩人皆笑。


    曹操心裏明白,並州問題必是李翊的手筆。


    雖然曹操並不是現在就要馬上占據並州。


    但自己西北方憑空多了一個隱患,使得曹操出兵也不是,不出兵也不是。


    如果你出兵並州,解除西北之患。


    那冀州還要不要了?


    李翊肯定會趁著這個空當,席卷冀州諸郡。


    等到曹操領兵迴來,估計連口湯都沒得喝。


    為了得到冀州,曹操的軍事動向就沒停過。


    幾乎是徐州軍打到哪,他就跟到哪。


    為的就是防止劉備獨占冀州。


    可若是不出兵呢?


    難道就放任馬超在並州壯大?


    高幹、唿廚泉又是兩個騎牆派,肯定不會在這時候倒向自己。


    若是馬超的威脅不解除,曹操又怎麽全力以赴去跟劉備搶冀州地盤?


    “……好一手妙棋!”


    曹操心裏暗暗叫苦,隻歎防不勝防。


    竟在戰亂焦灼中,被李翊鑽了空子,在自己的西北方懸了一柄利刃。


    “……好罷!”


    曹操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李先生想要哪裏。”


    沒辦法,現在曹操吃了這個暗虧,隻能是讓李翊先開價了。


    李翊就喜歡跟這樣的聰明人談話,都不用自己說,對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圖了。


    “……渤海郡、博陵郡、巨鹿郡、安平郡、河間國、中山國、常山國、甘陵國。”


    李翊背著手,麵如止水一般提出了自己的述求。


    “癡心妄想!!!”


    曹操須發倒豎,破口大罵。


    曹營諸將更是氣得拔劍,隻要曹操一聲令下。


    他們馬上就會衝上去,將李翊砍作肉醬。


    然李翊身後眾將亦紛紛拔劍,嗔目怒視。


    兩邊劍拔弩張,俱不敢先行開戰。


    隻有李翊最是沉穩,淡淡地向身後揮了揮手,平靜道:


    “諸位要拔劍,砍向盟友乎?”


    李翊刻意將“盟友”二字的聲調揚的老高。


    言訖,李翊諸將紛紛將劍收好。


    曹操雖然怒不可遏,但還是咬著牙,獰聲衝身後人吼道:


    “都把劍收起來!”


    眾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劍收好。


    但眾人嘴上仍是罵個不停,紛紛抱怨:


    “吾等千生萬死,身冒血戰,才打至此地。”


    “這李翊倒好,張口便要了大半個冀州。”


    “吾等兄弟,難道便白死了?”


    李翊適才所要的郡縣,是除了魏郡、趙國之外,全部索要了。


    但問題是,曹操本就已經打下魏郡、趙國了。


    而李翊一路下來,僅僅隻實控了渤海一地而已。


    卻張口把剩下的郡國宣稱,全部索要了。


    這叫曹營眾人如何不怒?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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