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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道理不彰顯不足以斷對錯。”


    主位之上,周鐵衣腦後日輪五彩光輝大漲,顯示出他對何啟功這番策論的滿意。


    隨後他目光瞥向被封禁口舌的兩位鎮撫使,又看向其餘鎮撫使和寧王,朗聲說道,“神救世人,在以前神道的宣揚之中,都是神愛世人,但本座反而覺得此言不妥。”


    寧王見周鐵衣最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明白這是需要自己提問,當然他本身也很好奇周鐵衣要怎麽改變這個根本性的理論。


    神愛世人在神道之中的根基幾乎不亞於儒家的‘天命’等理論,是神祇解釋自身合法性和為什麽管理人類的根源。


    寧王拱手道,“願聞高見。”


    周鐵衣目光抬高,俯視整個金石為柱,迭章複紋的大殿,“今日天後與本座有過爭論,當時天後座下一小吏說‘權出於上’,想要表達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之意,但本座迴答道‘權出於上,肆虐於下’,因此如今玉京金融紊亂。”


    說到這裏,周鐵衣停頓了下來,讓無論是自己這邊的臣子,還是寧王這些外人都有時間思考。


    當然對於眾人而言,站在不同的角度,他們理解的意思又不盡相同。


    寧王慎之又慎地思考了半晌,端起麵前的酒杯,“先前聽了何生的‘神仙策’已覺是良策,但與這八字相較,又弗如遠勝,尊神智慧果然是如山如海,願敬之。”


    寧王舉杯,一下子就將剛剛對抗的局勢化解於無形,但他這句話確實不完全是吹捧,而是出於自身的感悟,何啟功剛剛的策論要說國策,與周鐵衣的天人二策以及之後的算計相比,還差得遠,但卻足以偏安一隅,穩定太行山現在的局勢。


    而真正的國策就是周鐵衣現在‘權出於上,肆虐於下’之後要說的話。


    結合現在天京的局勢,寧王理解的周鐵衣此言至少包含了幾個方麵。


    第一個方麵,站在君主的身份來講,但卻表達對天後重用酷吏的不滿,即使肯定權力出自於君主,君父無過論,但君父也需要通過‘下人’來治理國家,如果這個過程中無法有效約束‘下人’,那麽即使光輝無礙的君父權力也會成為危害百姓的洪水猛獸。


    第二個方麵,站在周鐵衣這個‘臣子’的身份來講的,如果臣子認可了所有的權力都出於君王,那麽君王如果喜怒無常,輕易行使權力,導致臣子寢食難安,那麽臣子還會不會認可君王的權力。


    第三個方麵,站在百姓的角度來講,周鐵衣和天後都是‘上’,他們之間對於權力的爭鬥直接導致了現在天京金銀價格起伏,百姓難安。


    但三種不同的方麵,又歸根結底到權力的限製問題,這是一個亙古不變,但是少有人提及的政治問題。


    而寧王很好奇,這個問題如何與‘神愛世人’的神道根本理論結合,從而衍生出周鐵衣對於神道理論的改革。


    聽到寧王將自己的策論和周鐵衣的話相比較,何啟功驚得後背起一身冷汗,連忙起身,舉杯說道,“我之才智與主上相比,比螢蟲和皓日之間的差距還要大,怎麽能夠當得起寧王這番誇獎,能夠有今日作為,全是主上恩賜。”


    他瞥了一眼旁邊剛剛舉杯讓氣氛變得祥和起來的寧王,這無形殺機最為致命,剛剛若自己反應慢了一點,隻是理解寧王緩和氣氛,將這對比認了下來,就算周鐵衣這位主上心中不會有芥蒂,但沒看到那位鷹視狼顧之相,已經是神庭二品大神的洪陽用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向自己了嗎?


    這權力鬥爭當真是一刻都不能夠疏忽,即使在祥和的氛圍之下也一樣,想到這裏,何啟功頓時對權出於上,肆虐於下又有了更多的感悟。


    周鐵衣輕笑一聲,沒有在意下麵的勾心鬥角,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他主觀的原因,連他自己也無法避免這句‘權出於上,肆虐於下’的評價。


    但有是一方麵,如何能夠控製在一個不傷害政權的程度又是另外一方麵,這也是他要在今日神庭之中說這件事的原因。


    任何一個勢力的領導可以無統兵之能,可以無後勤之謀,也可以無公平之判,但絕對不能夠沒有戰略綱領,特別是在一個巨大的勢力轉型期,你需要讓下麵這群聰明人明白,他們究竟在奮鬥些什麽,不能夠僅僅以恩情,甚至利益來栓住人心。


    周鐵衣迴到剛剛的問題,“在本座看來,‘神愛世人’和‘權出於上’本質是一樣的,兩者都沒有解釋清楚一個最核心的問題,那就是都片麵認為權利或者義務是單方麵的,無償的給與,但事實是任何單方麵,無償的給予都無法長久維持下去,即使是恩情,這種給予最後也一定會產生仇怨。”


    “所以民間有言,‘升米恩鬥米仇’,‘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皆是此理。”


    鞠子丹雖然已經通過赤帝神籙證得了一品‘民生’,但是他證此道和佛家的大宏願一樣,都是取巧之法,真正想要完善這條道路,還需要自身實踐。


    此時聽聞周鐵衣對於根本理念的闡述,也越發投入,“所以主上之前所言‘權出於民’,但是卻沒有完全否定‘上’的存在。”


    周鐵衣看向鞠子丹,笑著問道,“修行之道,從三品開始,都是集眾生之道,甚至到了最後,聖人可以一念影響眾生,既然聖人的存在都是合理的,現實的,那如何要否定‘上’的存在?隻是以前絕大多數的學說都隻關注到‘上’而忽視了‘下’。”


    “即使有學說看到了下麵的人,諸如道家有言,水處下,故而為上善,但也沒有辨證解釋兩者之間的轉化關係,所以道家修行,最終還是掙脫俗世追求自我超脫,得了大智慧,但無法處理大愚鈍,最後隻能夠稱愚為善,因此有絕聖棄智之說。”


    “但本座見之卻不然,道家之法管理百人乃是上策,管理千人乃是中策,但管理萬人卻已經到了下策,一百人想要安居樂業,隻需要找一塊風水寶地,有天然沃土即可,人人耕種,人人皆可食其得。”


    “一千人想要安居樂業,一塊風水寶地已經遠遠不夠,需要向周圍森林開墾農田,需要在水源興修堤壩,但修堤壩的人不耕種農田,他們如何得到自己的食物?因此需要交換,更加複雜的生產關係導致了更加複雜的分配關係,付出的勞動又是難以稱量的食物,自然有多寡之分,因此人們之間就有了間隙,有了不公。”


    “而到了一萬人想安居樂業,又要在這基礎上繼續改變原有的自然環境,與野獸爭奪生存空間,所以需要有軍隊守護財產,軍隊掌握武力,但卻不掌握生產,兩者之間的分配比木工和農民之間的分配還要複雜,因此產生了統治,產生了剝削,這是人類發展本身決定的,我們不應該感到羞恥,反而應該客觀認識這個過程,找到解決辦法,我將上述的過程這稱之為‘社會化大分工’,正是有了社會化大分工,所以有現在的社會結構,天下的百姓越多,他們的要求越複雜,也越混沌。”


    周鐵衣笑著看向下屬神祇們,“我想這一點你們應該更加清楚。”


    曹善頗為感歎道,“確實是如主上所言,我以前不過是一五品小神,信徒不過千數,多以廚師為主,他們每日所求,不過是今日不失火,菜食燒製美味,如今忝為神庭神君,梳理信徒十萬之願,其所求之繁複,即使我等神祇也望而生畏。”


    周鐵衣繼續說道,“其實解決之法有二,其中一個簡單的方法就是保證信徒最基本活著的需求,然後讓他們剩下的時間全花在向神祇祈禱之上就行,我們讓他們活得更簡單,他們的需求反而就會更少,而其中倘若有人反對,我們隻需要用‘神愛世人’來打擊他們就可。”


    聽到這裏,所有人的表情由聽得入神變得錯愕起來,他們沒想到在周鐵衣解釋的這套理論之中,被認為是聖人學說的道家絕智棄聖竟然與神道有種不謀而合的感覺。


    但反過來一想,好像又有點正確。


    雖然現在的大夏朝看不起神道,不信奉神愛世人這套理論,但是也承認神祇曾經輝煌強大過一段時光,有堪比聖人的神尊在世。


    那麽用神愛世人這套理論和道家絕智棄聖對比,也不算是辱沒了學說,隻能說是兩個不同的理念的較量。


    但沒想到這兩種看似截然不同的理念,在周鐵衣的分析中,有一段根基竟然是相同的。


    最反對周鐵衣的兩位鎮撫使想要說周鐵衣這是在狡辯,但同時他們也意識到為什麽周鐵衣不屑於和他們爭論,因為這套‘妖言’是真的能夠‘惑眾’,周鐵衣不需要大夏全部的人相信他的話,隻需要大夏兩成的人相信這段話,就足以對道家產生致命威脅,不亞於對之前儒家的打擊。


    幸好還有第二種解決之法,寧王在心裏甚至有些慶幸地想道,他也越發意識到周鐵衣為了維持現在的局麵有多收斂,多克製自己的權力。


    “第二種解決之法呢?”


    寧王出聲問道。


    周鐵衣笑了笑,“優化社會結構,啟迪全民智慧,這個過程中確實會出現道家口中的爾虞我詐,分配不公,但我們承認這是客觀事實的同時,也要付諸行動去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像水一樣隨波逐流。”


    “我們要認清楚社會結構的優化和社會生產力有著直接且必然的聯係,每一個階段都有相應的配套的方法,不斷改善發展,適應現在的社會生產力才是最核心的治理邏輯,所以諸般大道,唯易不易,而現在所處的階段,百姓尚不能食有其糧,居有其所,各得其利,所以需要匯聚百姓之權,使百官有其權,使君上有其命,匯集萬千之願為一人之願,此願願天下人人皆可為士,有其智,勤其勞,使國泰民安,使人道昌盛。”


    迴答這句話的時候,周鐵衣也進一步闡述了自己‘人人皆可為士’的理念和宏願,他本來就與人道息息相關,此番論斷一出,自然激起了人道的反應。


    無量的人道氣運從四麵八方匯聚,腦後如同日輪的太一玉碟光輝越發燦爛,讓人道傳承之火從過去燒到現在,再洞穿未來。


    虛幻的道統從周鐵衣身上浮現,但此時已經不能夠僅僅以‘虛幻’來形容,因為在場所有人都能夠看到那無數百姓在一座座高樓大廈之間安居,往返萬裏不過一日之功,三餐之食,五穀不缺,三牲享用的盛世。


    這就是大勢所趨,寧王與周鐵衣的道統交感,一方麵有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無上愉悅,但同時也為大夏的前途感到深深的擔憂,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有著這種道統的周鐵衣,大夏該如何對抗。


    周鐵衣收攏自身道統,繼續說道,“所以神愛世人抑或是權出於上,本質上都是片麵的,權出於民,神也出於民,同時民選上,神合其心,二者相輔相成,相互轉化,這中間的過程產生了我們現在的國家以及一切製度,若上,神濫用其權,自然導致國家,神庭瓦解,但若民不思進步,隻想偷奸耍滑,那麽上,神就有權依照國家,神庭的律法懲罰。”


    周鐵衣說完了自己這一套神祇理論的核心,即使最反對周鐵衣的兩人聽完之後也久久不語,他們實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反對理由,除了像潑婦一樣罵街顯得自己理屈詞窮,好像也隻有迴去請教儒家學士來辨別這個問題了。


    周鐵衣繼續開口道,“諸位,本座話已至此,也闡述了本座治世理念,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若諸位心中認可,自然可作為本座助力,若不認可,也可靜觀本座成敗,當然若有人一意孤行,不認同本座道理,又拿不出更好的辦法,隻會胡攪蠻纏,本座也不吝嗇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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